...
晚飯過後,我暫時把跟仙人掌聊天的事情擱置一旁,帶著武器到外面四處晃晃。更準確的來說我是在碰運氣,最近有罪犯出逃而被發布通緝令,如果好運遇上,依我的身手應該可以抓他回去領賞。
城內被緊張的氣氛渲染,晚餐時間剛過,街上就只剩零零散散的幾個人,自他從監獄出逃到現在為止已經多了好幾起出自他手的命案,也難怪街上人人都行色匆忙。
今晚沒有月光,只有數盞寂寥的白光照出地面的輪廓,一條長街遠遠望去像是通往某個彼岸,人們是來去的亡魂,想像力太豐富也不是一件好事,心底儘管有些發寒,常識告訴我現在已經不是信鬼神的年代了。
走著走著,我開始思考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首先是埃沛歐斯這個公會,它在這城內的活動極少,和我們的互動更是少之又少,沒什麼機會結仇才對。
最重要的一點,他們是怎麼知道誰握有重要消息的?被選為傳訊者的人大多善於隱藏自己的身分。今天就有一個典型的例子,跟他共事了幾年,到了接下任務的這天我才發現他的真實身分。
當我正想深入探索,眼前的些許不對勁提醒我該回神了。
迎面走來是一個穿著斗篷的女性,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那雙綠的透徹的眼珠,毫無表情,卻充滿惡意。她的一眼讓我繃緊了神經,路人們卻毫不知覺那滿溢出來的氣息。這在預料之內,那些人並沒有和我一樣的能力能夠具體感覺那些氣息的存在。
怎麼樣的人才可以讓氣息這麼的強烈?我無法得知這氣氛衝誰而來,不管如何我已經把手摸到了武器上,她的目標是我,還是這街上的人?
當我事後回想,為了能趕在她之前發出攻擊,在很靠近她的時候無意間就放慢了腳步,或許是那時敗露我的想法。
她的腳步沒有半分停滯,當她接近,我以作勢抽出武器,但等她幾乎與我並肩,那股意念瞬間消失。
餘光能瞥見她的眼睛快速的轉動,那雙透綠的眼珠露出了貪婪,像是食屍鬼的眼神。我的背像是被扎了針寒毛直豎,直覺告訴我她看的人是我。
回去的路上我頻頻回頭,她並沒有出現。
一到房間,或許因為那個極度緊繃的感覺,我入睡的比以往還快。
睡夢中,眾人的眼睛都看著我,流下了血,紅的鮮明,我不禁起了寒顫。或許是我潛意識對漠視的責備,現實中我卻意外平靜的一覺到日出,迎接早晨的班級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