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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我的妹妹沒有公主病》#69

作者:啞鳴│2015-10-20 15:07:03│巴幣:48│人氣:1528


當然「巴哈好友」和「Yamin啞鳴哈啦板」也很歡迎

    
  今天是風光明媚的好天氣,有日光卻不會燥熱。

  而且身為最後一天的假日,禮拜天的氣溫表現得非常稱職。

  平常的禮拜一到五,我有兩份工作要做,於是除了今日,就要等到下個禮拜才能去台北見可蘭了。

  不過我想,分離性焦慮症這種東西,應該是不會允許我請假的。

  我思索了很多辦法,最後決定和妹妹假裝成一對情侶,手牽手偽裝成熱戀中的模樣,一路搭火車北上,希望不會引起任何人注意。

  但是事情遠遠不是我想得那麼簡單,昨天晚上妹妹和我都要洗澡……這下就很尷尬了。

  因為蓮蓬頭和廁所門有一段距離,就算我在門外伸長了手臂,依舊沒有辦法讓妹妹自由地沐浴,最後解決的辦法是我用口罩遮住眼睛,然後坐在馬桶上,讓妹妹痛痛快快的洗澡。

  一個大男人在她旁邊,她一點不自在都沒有,瞬間脫個精光,嘩啦嘩啦地開熱水沖洗身子,過程中還多次想搶走我眼睛上的口罩,企圖滿足自己的暴露欲望。

  大概四十幾分鐘吧,會用大概就代表我懶得去計算了,妹妹終於洗好澡,隨便裹條浴巾就示意兩人位置交換,換我洗。

  我堂堂一個一百八十幾公分高的男子漢,卻可恥地抵擋不了妹妹炙熱的目光,我乾脆豁出去,強忍渾身的臭汗與汙垢,在三十度的高溫下,打算不洗澡了。

  沒想到此舉激起妹妹的不爽,連說了三個不要和一個不准,分別是不要吵、不要抵抗、不要抗議,以及一個不准不洗。

  我沒理會她的屁話,在想要不要用毛巾擦一擦就算了,沒想到妹妹直接動手開啟蓮蓬頭將我淋個全濕,這下不洗也不行了。

  當我脫掉上衣,發現妹妹虎視眈眈地看我,我就拿口罩替她戴起來遮住雙眼,沒想到她噘起嘴巴,一腳踢開廁所門,一把將口罩扔到外面去,指控我限制她的觀看自由。

  我真的沒轍了,最後只好穿著四角褲洗澡,還用沐浴乳順便洗一洗穿在身上的內褲。

  而且,麻煩還不只這一遭……

  因為手銬的關係,我們必須睡在同一張床上,妹妹整夜呼呼大睡,又是打我、又是踹我,這些都沒關係,小時侯她曾經夢到自己在吃雞腿,結果把我手掌啃到出血,所以打呀踢呀都是小事情而已。

  真正的大事情是手銬,它的存在讓我沒辦法安心睡眠,我整夜都在小心翼翼怕自己睡著後,會在睡夢中不小心拉扯到手銬,進而讓妹妹的手挫傷。

  擔心整夜也不是辦法,我乾脆放棄睡覺,找了在床邊的紙箱群,成功發現一件已經不穿的棉T和針線包,其實我很久沒有縫過東西,之前也大多是縫自己球衣背號或鈕釦居多。

  在昏暗暈黃的夜燈裡,我幾乎是用撬開眼皮的方式,將棉T剪成長條狀,然後一圈一圈捆住妹妹手腕處的手銬,最後緊緊縫緊,簡單來說就是用布把整個手銬的金屬表面覆蓋,說起來簡單,實際上我的手被針刺破了兩個洞。

  但至少這個方式讓我熬過夜晚,撐到了白天。

  種種荒唐事的發生,導致我現在牽著妹妹走在台北街頭,就已經讓我筋疲力盡,更別說今天早上妹妹上廁所時的悲劇,我已經連回憶都感到害怕了。

  妹妹邊走邊跳,興奮到像是去校外教學的學生,看到路邊有趣的飾品商店就想進入瞧瞧、看見附近有好吃的小吃就說要買兩份,然後統統吃掉,沒為我留下一點除了垃圾以外的東西。

  我和可蘭相約在台北某條小巷裡的某間咖啡廳,巷名和咖啡廳名我連聽都沒聽過,非常低調、非常隱藏的神秘地點,可能是因為可蘭媽媽的搜索網範圍不斷加大的關係。

  忽然想到上次我和可蘭不歡而散,雖然惹她生氣的原因在麗姐的開導之下,我雖然不是完全弄懂,但也大致明白,有錯道歉就對了,可蘭也不是一個度量狹小的女生。

  牽起妹妹的手,將她已經要前往下一間服飾店的腳步硬生生轉向。

  「幹嘛!」妹妹很不滿意。

  「去蛋糕店一趟,前面有。」我用右手指向前方不遠處,一家開在巷口的糕餅店。

  妹妹送給我兩下粉拳,嬌嗲道:「早說嘛,害人家誤會哥哥是不明事理的混帳東西,那等等我要買蛋糕喔……」

  我還在盤算要買什麼送給可蘭當賠罪禮物的時候,妹妹已經如放風的寵物狗,往糕餅店衝去,扯著我也不得不跟隨她的腳步往前衝。

  就在妹妹眼巴巴已經要進入糕餅店的騎樓時,一輛黑色的廂型車猛然用很危險的速度擋在我們的路線上,留下一串長長的黑色煞車痕和尖銳刺耳的煞車聲。

  妹妹尖叫一聲,隨後惱怒就取代了驚嚇,她憤怒地用手拍打著黑色隔熱紙的車窗。

  這不對勁,這裡是連路人都稀少的小巷,前面是生意看起來就很差的糕餅店,這台廂型車選擇停在此處,就是滿滿的啟人疑竇。

  後車門開了,一個全然陌生的男子走下車。

  內建在腦海的兄長警示器頓時厲聲大作,我一把拉開妹妹,讓她躲在我的後面。

  「抱歉抱歉,你們沒事吧?」陌生男子一身黑衣,和我那套跟蹤夜行裝有幾分類似。

  妹妹大概也感覺到弔詭之處,不吵不鬧地待在我身後,任由我牽她繞過擋在眼前的黑色廂型車。

  「等等!」陌生男子橫手攔住我的路徑,「確定都沒有受傷嗎?你妹妹都流血了欸。」

  聽到妹妹流血,我心臟一震,猛然回頭看身後妹妹到底傷得多重。

  妹妹摸了摸自己身體,疑惑地說:「我沒事啊。」

  到底是什麼情況,妹妹明明沒事他為何要騙我?

  我板起臉,重新回頭要警告他不要亂說話之時……

  我只看見了,黑色。

  一陣猛烈的芬芳香味不受控制地竄入我的鼻孔。

  隨後就是天昏地暗的目眩。

  這感覺跟阿露斐迷昏我時一模一樣,要不是我確定眼前的陌生男子不是阿露斐,我甚至懷疑她跟蹤我跑到台北來。

  我右手撐在廂型車的車窗上,搖頭晃腦,劇烈喘氣。

  現在的我……如果就這樣倒、倒下去,豈不是、讓、讓妹妹陷入危……
    


□□□



  我在哪?
  不知道。

  當那個陌生男子扯掉眼罩,強烈的陽光衝入我的雙眼,讓我掩住眼皮久久沒辦法睜開。

  妹妹呢?
  妹妹怎麼了?
  妹妹有沒有受到傷害?
  妹妹是不是驚慌失措,正在瑟瑟發抖呢?

  無數個問題在陽光之後鑽進我的身體,只是那些問題是我連想都不敢想的。
  「你是誰?」我問完後,強迫自己睜大眼睛看清楚危險。

  視線依舊模糊不清,可是其餘感官可沒有罷工,耳朵聽到了蟲鳴與鳥叫,鼻子則聞到木草清香和土壤的特殊氣味,還有……妹妹淺淺的沐浴乳香氣。

  我放下整整一半的心,妹妹還在我身旁就好。

  「我是誰這種問題,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安全,扼殺了我們好聚好散的機會,吃虧的是你,還有……你妹。」陌生男子陰笑道。

  果然沒錯,我的視覺已經漸漸恢復,眼前的男子就是迷昏我的人,他的長相普通但是眉宇間透著一股陰沉,配上滿是髮油的短髮,油頭與他的陰險相得益彰,擺明告訴我──

  他是壞人。

  「你想要什麼……」話說到一半,我稍稍愣住,他知道妹妹是我妹妹,如果是不認識的陌生人,他應該會誤認為那是我的女朋友才對。

  所以,這位綁匪有可能是認識我的人,或是認識妹妹的人。

  垂下頭,我才看見我的一條腿和妹妹的一條腿被塑膠細繩綁死在一起,右手毫無束縛,左手的手銬還是銬住我和妹妹,妹妹的遭遇也跟我一樣,差別是她還在呼呼大睡。

  「我要什麼,別急,等等就會知道。」陌生男子指著車門外的洞,「況且……那個洞就擺在那,你應該也猜得到我要什麼吧。」

  沒錯,土壤地表有一個洞,其實我剛恢復視覺就已經看到了,只是不想承認那個洞的大小剛好可以讓我和妹妹一起躺進去。

  現在的位置是某處深山中,我的姿勢就像條待宰豬隻側躺在廂型車裡,而他則是一腳跨在車內、人在車外露出要笑不笑的神情。

  和我併排躺著的妹妹還在睡,已經深陷危機之中而不覺,但是至少現在還算是安全的。

  「對了,我是不知道你們兄妹用手銬銬在一起是什麼奇怪的興趣啦,要搬運你們兩個變得很麻煩。」陌生男子陰惻惻道:「可惜我車上一把鋸子都沒有,就只有兩把槍,總不能把子彈拿來射手銬吧,太危險了。」

  「……」有槍,這下變得很麻煩了。

  「等一等喔。」
  陌生男子走到廂型車前,拍了前座車窗幾下,我從後座瞥眼看過去,隱約瞧見原來駕駛座上還有一位司機,對方從頭到尾都悶不吭聲,導致我忽略了他的存在。

  不只有兩把槍,還有兩位綁匪,原本盤算偷襲陌生男子的計畫已然全盤泡湯。

  司機聽到敲窗的提示,便離開了駕駛座,但是下車之後他去了哪裡,我完全看不到,也完全聽不到,一個敵人就這樣隱匿了身影,變得加倍麻煩。

  「咳咳……」陌生男子又回到我面前,「時間差不多啦,是該談正事的時刻了。」

  左思右想,我實在猜不透被綁架的理由,這輩子雖然過了二十幾年,可是我不是愛出鋒頭的人,自然很少與人結怨,頂多就是以前在球場上的一些糾紛,不過我現在都退出球場了,還有人會想找瞎掉一顆眼珠的普通人麻煩嗎?

  我不懂,乾脆先問:「你是要錢嗎?你將我和我妹都綁起來,能向誰要錢?」

  「Bingo!我就是要錢沒錯!」陌生男子信步到洞的邊緣,朝我說:「只是……我對你們這些窮鬼的錢沒興趣。」

  「那綁我幹嘛?」我開始頭痛,該不會是烏龍綁匪吧。

  「喔,事情是這樣的,我另外一邊的工作伙伴綁了一位叫魏可蘭的藝人。」陌生男子語露惆悵道:「只是我跟她家要兩億台幣,卻遲遲沒有下落。」

  我光聽到這個名字整個身體便起了雞皮疙瘩,要保妹妹平安離開也許還有一點機會,但是我連可蘭在哪裡都不知道,是徹徹底底的無計可施了。

  「可蘭的家只是賣甜點的,你一次勒索兩億台幣,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我逼自己冷靜,換個方式勸道:「在合理範圍內,我相信她媽媽有辦法,但如果你傷害可蘭,那就連一分錢都沒有了。」

  「你說得很對,所以才讓我生氣!」陌生男子變臉就跟戴面具一樣快,他咬牙道:「外號閻羅王的女人就是吃定我不敢殺她女兒,所以兩億台幣而已還龜龜毛毛。」

  「又不是王永慶,兩億台幣你叫一個賣甜點的商家去哪裡生出來。」我對他的無理取鬧感到不以為然。

  「馬的,你真是個白痴。」陌生男子朝我走來,從口袋裡抽出幾張紙。

  這人喜怒難測,並且行為怪異,我根本猜不出他想幹嘛。

  「糖食帝府,為全亞連鎖的糕餅店,原本只是一台在士林夜市叫賣的手推車,以賣糖食漸漸出名,在店主魏印梅的操持之下,在五年後增名帝府,以糖食帝府為名在台北松山開啟第一間店面,大獲貴婦們的喜愛。

  「隨後,在集資增資的情況下,開始技術轉移,十三年後在香港、京都、上海、吉隆坡都設有分店。魏印梅為人低調但身價初估上億,曾為追求品質而苛責員工,有閻羅王的稱號,可見魏印梅此人成功之因。」

  陌生男子像是學生唸著課文,洋洋灑灑唸了一堆紙上的字,結束後一把將手上的紙撕得粉碎,七竅生煙地罵我──
  「你以為我們綁票前都不用作功課嗎?這維基百科都查得到的東西,你連找都沒找過嗎?這樣也能當人家男朋友?我呸!」

  「……」我居然被綁匪給罵了一頓。

  「呼……呼……呼……」陌生男子喘著氣,平復了自己的情緒,「呼……看在你有點無辜的份上,我就告訴你我們目前的計畫。」

  「請說。」好Nice 的綁匪。

  「我等等再打一通電話給糖食帝府,如果他們還是不願意為千金小姐交錢,那很簡單,你就成了我們的加碼。」陌生男子說到這,頓了頓,盤算一會又繼續說:「現在魏家千金、女婿都在我手裡,然後加量不加價,這兩億總該掏得出來吧。」

  「那我呢?」這是句從背後竄出的哀怨聲。

  「妳喔,看魏家要不要順便收吧。」陌生男子搖頭嘆氣,「原本只是想綁妳哥哥,結果那該死的手銬害我要多搬人,真是造孽。」

  「欸!什麼叫順便!尊重一下我好不好!」

  嗯,是妹妹醒了。

  「……」陌生男子顯然有些錯愕。

  「人家好歹也能換點東西,幹嘛把我說得跟垃圾一樣啦!」妹妹很不高興自己是沒價值的肉票。

  「綁匪當久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囂張的肉票欸。」陌生男子失笑出聲。

  我勉強回過頭,對妹妹說:「妳現在應該緊張自己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哼!」妹妹撇過頭,雖然她一隻手一條腿都被束縛,可是她的志氣依然堅定。

  「妳應該慶幸我不是好女色的壞人,不然妳的臉蛋如此標緻,身材如此玲瓏凹凸,嘖嘖嘖……真是尤物呀尤物。」陌生男子一雙賊眼正在瀏覽我妹的身體。

  「信不信我殺了你?」我以很平淡的語氣說。

  「喔喔,好凶欸,哈哈。」陌生男子哈哈大笑,「不過我倒是怕你殺我,因為這樣我就不得不掏槍出來處理了,那樣我要跟誰拿錢去。」

  我沒說話,反正他只要敢動妹妹一根寒毛,就算燃燒掉我生命中的所有東西,我也要他付出代價,吃子彈這種事情,我很怕很痛,但是那又怎樣?

  「不要擺一張臭臉嘛。」陌生男子嘻嘻笑道:「我們就不管你妹妹了,專心在要贖金上面,可好?」

  「嗯。」聽他這樣說,稍稍讓我和緩一點。

  「欸,哥。」妹妹扭動身體,將嘴巴湊到我後頸,悄聲說:「他是不是……稱讚我很漂亮、身材很好呀?」

  我翻起白眼,當做沒聽到就算了,真的要再糾纏下去恐怕我的死因會是腦溢血,而不是槍傷。

  「好!」陌生男子雙手猛力一拍,「那開始工作了,等等可能需要你的哀號聲,麻煩配合幾句,OK?」

  我默默點頭,他很滿意地開始拿出手機撥號。

  他在車外一手叉腰、一手拿電話,側過頭聽著聽筒在等電話接通。

  我原本要趁這個機會,偷偷暗示妹妹先乖乖聽話,不要說出任何會惹惱歹徒的話語,只是電話一下就接通了,他已經朝我走近。

  「喂,是糖食地府的總公司嗎?」

  我聽不到電話另一頭說了什麼,我只能聽到陌生男子用極不耐煩的語氣說話。

  「好,替我轉接一下。」然後他原地站了大約五分鐘的時間。

  「幹,這是啥垃圾公司,轉接到董事長要那麼久喔。」

  十分鐘過後。

  「喂,你已經花完我所有耐心了,魏印梅小姐,妳很大牌欸,妳女兒和準女婿都在我手上,妳敢讓我等……等等,妳不是魏印梅?幹,那妳接個屁電話喔。」

  「什麼東西?妳是魏印梅的秘書?我要找她還要先跟妳約時間?!」

  「操!我是綁匪欸,我會殺人撕票欸,妳是有沒有搞清楚狀況啊?妳是豬嗎?現在要死人了妳知不知道?」

  「詐騙集團?妳說我是詐騙集團?要不要我現在馬上快遞一條魏印梅準女婿的小腿給妳看看?」

  「好、好、好,妳很了不起,我現在馬上給妳聽聽看楊文泰的受虐哀號聲。」陌生男子將電話擺在我面前,用眼神惡狠狠指示我。

  「呃……喔喔,我好痛,請不要打我,救救我。」我靠著以前和詐騙集團通話的記憶,成功模仿出被打的求饒聲。

  陌生男子將電話重新放回耳邊,說道:「聽到了沒有?我是貨真價實的綁匪,會殺人的那種喔。」

  說到一半,他臉色大變,驚呼:「妳還是不相信,我都特地命令肉票叫給妳聽了,還認為我是詐騙集團?」

  「好,可以了,妳不要給我廢話那麼多,不給錢我就殺人,就是如此乾脆簡單,現在三條路給妳選,第一、不給我錢我殺人,第二、贖金還可以談,第三、給我錢我放人。」

  「好啦,也許你們一時之間是拿不出兩億啦,我氣魄一點算你們一億五千萬就好,快點匯款喔,別殺價了。」

  「還是不給錢?是還想討價還價是不是?要不要我週年慶算你們一折啦,順便給妳二十四期零利率付款,你他馬的當我白痴嗎?最多最多就算妳一億,快點給錢,別在那邊給我嘰嘰歪歪了。」

  「……」陌生男子似乎是聽見很使他受挫的消息,重重拍了自己額頭後說:「一億還給不出來?不然五千萬呢?」

  「兩千萬?」

  「一千萬,不二價。」

  「五百萬總有吧,不要挑戰我的極限。」

  「幹,不然五十塊啦,好不好?當我低能是不是,妳以為妳是在買蚵仔麵線喔!」陌生男子朝話筒咆哮:「五十塊給妳爸媽當喪葬費啦,我不爽拿了,妳轉告魏印梅等著替自己女兒和女婿收屍吧。」

  陌生男子光火地關掉電話,但接下來的表情卻不是目露凶光,而是滿滿的挫折感,跟上個禮拜在四強比賽被淘汰的小選手一樣,是那樣的無助和扼腕。

  「你……還好嗎?」我安慰他。

  「又是那個瘋婆子,上次我就是折在她手上,沒想到這次多你加碼,結果卻是一樣……我真是失敗的綁匪。」

  「不要放棄,下次還有機會啊。」妹妹也出聲道:「可蘭姐的家也太不通情理了,我們都要被撕票了,還不願意給錢哦。」

  「謝謝你們,我很欣慰。」陌生男子伸出象徵友誼的手,「我叫阿廣,請多多指教。」

  我用沒被綁住的右手和他握手,握完他也和妹妹握手,就這樣子……我總算是知道陌生男子的名字叫阿廣。

  阿廣看起來很心浮氣躁,他不斷搓亂自己的油頭,雙腳碎步繞著地上的洞,我想可蘭家不願意付贖金這件事,讓他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不然,放我們走吧。」妹妹使力撐起身子,「我給你一百塊,是可蘭姐家的兩倍。」

  我瞟了妹妹一眼,責怪她幹嘛提起人家的痛處,他光油錢都不止一百塊了,這種價格豈不是在羞辱人?

  「不妥、不妥。」阿廣終於放棄繞圈圈,蹲在地上說:「身為一位專業的綁匪,我不能隨便放肉票離開。」

  「那你的意思是?」我問,卻有點不好的預感。

  「抱歉,我只好殺人了。」
  阿廣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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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4 篇留言

平凡菸酒生
喔喔喔 該不會要殺....可蘭??

10-20 15:34

阿~嗯 可以的呦
你沒有妹妹[e14]

10-20 17:44

諸葛
殺吧(?

10-20 20:52

你賴東東不錯嘛
喂,是糖食地府的總公司嗎?

錯字唷

10-27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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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喜歡★q22057299 可決定是否刪除您的留言,請勿發表違反站規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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