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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亂舞】人生如戲後續之4-揣測的心意〈女審神者X一期一振〉

作者:曹平│2015-10-09 01:47:56│巴幣:2│人氣:646
  
    灌下大量的白開水後,審神者臉上的紅潮退色許多。一期一振摸摸她的額頭,確定體溫沒有攀升的跡象後,他才鬆了一口氣。

    「您想吃些東西嗎?」一期一振坐在床邊,讓審神者靠在他身上,他一手環著她的腰,另一手握著對方包滿繃帶的手掌。

    審神者虛弱地搖搖頭,然後抽出被一期一振握住的手,輕推他的胸膛,一期一振知道這是要他放開的意思。他放鬆環在審神者腰部的力道,而她慢慢地爬到床鋪中間的位子,然後背對一期一振躺下去。

   「您要在睡一下嗎?」一期一振輕聲詢問到。審神者拒絕依靠他,讓他有點受傷,雖然這份堅毅性格正是讓他感到傾慕的特質之一。但是,他希望對方能夠不要一直這樣勉強自己表現堅強,或許是自己能力不足無法讓她感到安全感,一期一振在心中如此斥責自己。

    審神者喘了幾口氣,調整一下呼吸節奏,緩緩說到。

    「不用,你到會客區的沙發等一下,我稍後過去。」審神者的聲音還是很沙啞,但比起昨晚,她講話比較不那麼費力。

    「是的。」一期一振順從地接受了,他立即站起身離開休息區。

    審神者房間的地板有玄機,她將其材質全部換成木頭,而且在結構上刻意做成當物體在上面行動時會有很大的聲響,只有她才知道踩在那些地方不會發出聲音。因此,要掌握房間內的動靜是一如反掌。

    當她確定一期一振的腳步聲已到會客區時,審神者將手伸向被丟在床鋪另一側的披風中,拿出一個雙手掌大小的鋁合金盒子,裡頭放著兩支裝滿綠色液體的注射器。

    審神者捲起左手腕的袖子,拍打幾下後,將一支注射器往浮現的動脈刺進去。這兩支注射器是醫療用品,裝滿著毫米機器人可以進行肉體內傷修補,但是一天只能打一劑,這些機器人會在24小時內隨著各項排泄系統排出體外,如果一次打兩劑以上反而會傷害內臟與血管。

    施打前後八小時內不能進食,如果在醫院還可以施打葡萄糖與營養劑,但現在沒有這些藥品及醫護人員協助。審神者因為輕度低血糖覺得有些頭暈,雙手感覺些微顫抖,不過不是很嚴重。

     其實以她的狀況出院嫌太早,昨晚能回來是她跟主治醫生花了兩小時吵架的結果,最後,她寫下生死切結書才結束這場僵直不下的紛爭。審神者並沒有氣主治醫生,反到覺得自己給對方找了很多麻煩而深感愧疚,畢竟他是站在醫者的專業立場去評估。

    當審神者在切結書上簽名後,主治醫生氣的完全不想說話,他花了那麼多力氣把她從鬼門關拉回來,她居然如此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如果一期一振也在場,審神者應該就真的別想出院,即使簽了切結書,八成會被一期一振當場撕成碎片,然後,他會跟主治醫生站在同一陣線,將她痛罵一頓。

    一期一振的本性並非像外表一樣溫馴,他有自己堅守的原則,只要踩到底線,他就會變得非常強硬與固執,而且是軟硬都不吃的頑固。假想一期一振與主治醫生兩人氣得滿臉通紅大聲斥責的模樣,審神者覺得那場景就像卡通片一樣令人發噱,而發出幾聲乾笑。

    自從跟未婚夫離異後,就再也沒有被這樣關心過,有人珍惜自己讓審神者感到一種刺痛的溫暖。


    一期一振正坐在靠近門口處的雙人沙發椅,他正在觀賞懸掛於牆上的攝影作品,審神者似乎不喜歡畫作,她曾經說過手繪的畫作中有人的情感存在,她不想要在自己的空間裡還感受到別人的情緒。

    這照片全都是風景,沒有人沒有動物,只有樹林、遠山、天空、湖泊、海洋、白雪,偶爾有房舍與小橋點綴其中。審神者似乎很喜歡寧靜的空間,就像萬事萬物包含時間都被凍結一般的寂靜。

    其實,一期一振很早就發覺審神者跟所有刀劍都保持一定的距離,她並不會冷漠疏離,可是卻又無法感受到更近一步的親密感。她是一個很坦誠的人,可是卻又讓人覺得神秘難測,彷彿她什麼都說了,卻還是對她一無所知。

    起初,他很不喜歡這位神秘難側的主人,如今回想起當時的反彈情緒應該不是厭惡,而是在抗拒改變。當他漸漸接受審神者的觀點後,這才發現自己已陷入不可自拔的迷戀中。

    除了初期刀外,近侍這個位子一直都屬於一期一振,審神者沒有替換人選的打算。一期一振隱約有察覺到審神者這樣做的原因,她似乎有意讓自己成為她與刀劍之間的間隔層。他完全不在意被對方利用,因為這樣剛好能成為最接近審神者的唯一刀劍。思及至此,三日月宗近說審神者選擇相信的對象是他,這讓一期一振覺得對方太過於抬舉自己。

    審神者真的相信他嗎?說真的,他完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有些問題,如果化為實際的語言脫口而出,通常代表詢問者無法接受事實。

    想到『信任』,審神者背對他躺下去樣子突然浮現在腦海中。一般而言,審神者不會輕易讓任何人走在自己身後,就連隨同部隊出陣也一樣。剛才,她在非常虛弱的狀況下還背對自己,這表示她對自己有一定的信任嗎?一期一振不自覺地用手掩住嘴巴,他感覺到自己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揚。或許,可以找機會測試看看?

    當一期一振腦中閃過這樣的念頭時,這個機會便立即上前敲門。

-未完待續-

後記:

    原本想寫很多灑糖的劇情,但這樣審神者就會背離我設定的人格與價值觀,她能夠在整個人生被扭曲後,還維持正常理性與幽默感,足見她的性格非常堅韌,面對打擊與傷害的抗壓性很高,這種人是不太可能會想依賴他人。審神者的自尊心很強,即使身心都處於一個很遭的狀況,她也不允許自己輕易示弱,這是我對審神者的性格設定。

    這位審神者很複雜跟矛盾,她相信人性的光明面,但其行為舉止卻又透露出很強的警戒心,甚至可以說誰也不信。她很清楚自己的性格與矛盾,但她能夠全盤接受,因為沒有人是完美。人只能終其一生努力往自己心中的完美模樣前進,能不能達成端視個人的感受與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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