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中對於「症狀」的看法和觀點,是完全出自於哥哥自己對妹妹的觀察,而不是對於有此症狀的人進行的觀察,其中甚至還有主角本人的誤判。
有大量的 妹控成分,以及青春期少年對異性的微H視點,請小心服用~
這天晚上,橙湘理所當然地又闖入了我的房間。我也漸漸的習慣了這種事情……。她總是拿我書桌的椅子,來到我旁邊坐下。最近還開始把她的PFV帶進來玩。
我遊戲打一個段落之後,稍微看她一下。依舊是玩那個圍棋遊戲……。
「你都玩不膩喔。」
我好奇地問了一句。
「嗯……。」
橙湘一邊用手指點她的PFV,一邊回答我;而她的語氣似乎是肯定的。
「話說回來,你連下棋的朋友都沒有嗎?」
橙湘搖搖頭,接著回我說:「我身邊的人都對圍棋沒有興趣。」
「是喔。」
我回頭點了幾下遊戲,忽然想起上學的路上好像有一間可以下棋的地方……。
「對了,我記得我們家附近不是有一間下圍棋的。」
「有嗎?」
橙湘正好把這次遊戲結束,抬頭看我。
「有喔,而且就在我們上學的那條路上。」
「喔喔!」
看她兩眼發光,好像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
「……要我帶你去嗎?」
橙湘猛力地點著頭。
於是隔天中午吃完飯,我就帶著橙湘過去看看。這裡面大多是小孩子跟老頭子,像我們這樣年輕一輩的反而只有一兩個人。而裡面大多的裝潢似乎都配合著圍棋,像是腳踏的拼貼地板、牆上一面黑一面白的牆壁,另外牆上還掛著一些獎狀,似乎是這裡的老師比賽贏來的。
「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一位婦人走過來招呼道。
「我帶我妹妹來這裡下棋。」
我回頭看看後面的橙湘--她正在好奇的隨意看著這個地方。
「妹妹,你已經會下了嗎?」
「嗯。」
橙湘轉過來,點個頭回應。
「那……。」
婦人看了一下,正在下棋的小朋友們。發現有一局正好結束。
「國宏、莉雅。可不可以陪他們下一盤棋?」
「好啊。」
兩個小孩同時回答。
「我就不用了,我不會下。我只是帶我妹來而已。」
「呵呵,好不容易來了就順便學學看啊。」
我們兩個人隨著婦人來到座位上。
「那誰要先起來?」
莉雅問國宏--國宏回答說:「我先起來好了。」
於是橙湘就坐了下來。
「猜子。」
橙湘頓了一下,才回說:「喔喔!單。」看來是知道規則,但沒有實際操作過的樣子。
結果出來是雙數。橙湘拿到白子、莉雅則是黑子。到這裡我都知道,小時候有看過一部叫做「棋神附身」的動畫,裡面多少介紹了圍棋如何下之類的知識……。
「椅子。」
「喔,謝謝。」
我從婦人那裡接過木椅坐下。
「請多指教。」
兩個人鞠個躬然後開始下棋……。
莉雅小妹妹一出手,果然是像動畫裡一樣很標準下棋動作。而橙湘則是再慢慢試那個拿棋子的指法。
下了沒多久莉雅就說:「棋子要這樣拿。」
莉雅展示她自己拿棋子的方式,然後解說。
「食指的指甲托著棋子的下方,然後用中指壓住正上方。」
接著她下了一手,停在棋盤上。
「把前端稍微放在點的前方,然後用中指壓住。」
「喔喔--」
橙湘開始試著用她說的方式下棋,不過似乎手似乎還有點笨拙。
「莉雅這麼厲害,已經會教人囉。」
「我只是教她我的心得而已啦--」
莉雅笑笑地回答後方觀戰的婦人。
棋繼續下,莉雅的笑容卻慢慢的收了回去……。
「我、認輸了……。」
中盤就結束的樣子。雖然我看不太懂……。
「妹妹,看你走的棋路很怪耶。有人教過你嗎?」
橙湘搖搖頭回答:「我是自己學的。」
「那你平常都看誰的棋譜?」
婦人好奇的問下去。
「我沒有看誰的棋譜。就只是在網路上一直下棋而已。」
「……所以你是無師自通啊。」
我插話問了橙湘一句。
「嗯,應該可以這麼說吧。」
她還帶著懷疑的語氣回答我。
「那老師我來跟你下看看好了。」
莉雅讓位讓婦人坐下。
「你是這裡的老師啊?」
我驚訝地說。
「不然你認為我是誰?」
「呵呵--這樣說也是。」
接著我看她們兩個人下棋;莉雅則拿另一張椅子過來觀戰。兩人白子黑子一來一往……。
她們下了一陣子,我開始覺得有點無聊、坐不住。
「老師,請問這裡可以帶飲料進來嗎?」
我知道附近有間飲料店,想去買個東西順便出去透個氣。
「可以啊。不過垃圾要記得帶走喔。」
「好。」我便轉頭問:「橙湘,你要喝什麼?」
「巧克力牛奶。」
橙湘回頭看了我一下回答。
接著我點個頭,然後就起身走了出去。
來到街上,走過十字路口,來到我記得的那家飲料店。不過我平常很少喝飲料店的東西;或者說我個人不是特別喜歡喝。
我看到四個高個子的年輕人在那裏……。咦?等等,怪面熟的……。
「喔?橙哥!」
其中一個人對我揮著手,那是上次打球帶護手的傢伙--雖然他這次沒有帶,但我還記得他的臉。
「橙哥!」
其他人也紛紛揮手。果然是同一群人--不過他們今天的穿著很隨便,並不是那種隨便得很有型;而是真的很隨便。就是短袖、短褲、涼鞋、拖鞋隨便穿搭出來。
(這群人……隨便穿都這麼帥。)
其實我還蠻忌妒的……。不!有啥好忌妒!反正會靠過去的只有那種單看外表的女孩子而已!根本就是群花痴!沒錯!沒啥好忌妒的--
「你們怎麼在這?」
我表面還是看起來很正常地過去打聲招呼,這是禮貌。
「阿金今天請客。」
帶眼鏡回答我。
「假咖拜咧!(台語)」
在櫃台裡的金髮抗議道。
「所以你在這裡打工喔?」
「也不算啦。這裡本來就是我媽開的店面。」
了解,幫忙顧店就對了。
「那……一杯多多綠、一杯巧克力牛奶。」
先點再說。
「一共七十塊。」
金髮回頭從冰箱中拿出兩罐養樂多;我則從口袋中拿出零錢……。
「欸,他橙哥耶。你好意思跟他收錢喔。」
帶項鍊的說話了。
「不好意思啊。不然你要請他嗎?」
「當然--不應該是我請。」
「這時候,你就說你要請就好啦。」
戴眼鏡的說道。
「我們事後一定會幫你付一點的嘛。」
戴護手的附和著說。
「是喔。那你們要幫忙付多少?」
兩個人把手伸進口袋。
戴護手的說:「二十塊。」
戴眼鏡的說:「我還有一張紅的。」他拿出一百塊錢……。
「那你付就好啦!」
其他人很有默契地一同吐槽。
沒想到最後他們還真的幫我付了,賺到。
我拿著兩杯飲料走回圍棋教室。看到她們好像還在下……。我便走到橙湘的後方,看她們下。
「我認輸了……。」
老師低下頭來說道。
(哇!橙湘這麼厲害喔?)
橙湘則是吐了一口氣,好像贏的很不容易的樣子。這時我用手上的兩杯飲料輕輕地去病她的臉頰。
「呀啊啊啊!」
橙湘的尖叫讓整個教室的人都看了過來……。
「哥,你很討厭耶!」
如果單看表情的話,好像是真的生氣了,不過身為她的哥哥我感覺得出來,她只是有點嚇到。
「哈哈--來,你的巧克力牛奶。」
我把飲料和吸管一起給她,然後坐了下來。好奇地問:「老師,我妹很強嗎?」
「嗯,少說有八段。」
說到段數,剛才我看老師的獎狀好像是七段的樣子。
「要不要再陪老師下一盤?」
「嗯。」
橙湘喝著飲料並點頭,兩個人把旗子收一收又下了一盤。
「莉雅,老師輸囉?」
剛才不再場的國宏小朋友走過來問。
「對啊。」
「老師怎麼輸的?」
「我擺給你們看。」
你們?我轉身回頭看,原來有很多小朋友跟老人都丟了好奇的眼光過來。
接著莉雅到隔壁桌開始把剛才的那盤棋擺出來。
「這位姐姐的走法很奇怪喔,有很多地方我看不懂……。」
一群人圍在那邊……。
於是我就問老師:「老師,這樣沒關係嗎?」
「沒關係,老師也是人啊。會輸是很正常的。」
「這樣說也是啦……。」
「不過,妹妹……。」
橙湘抬起頭看老師。
「要不要去考院生,加入圍棋界?」
「咦?我嗎?」
橙湘似乎還感到滿驚訝的。
「對啊。以你的棋藝,一定會颳起一陣旋風。」
「颳起旋風?」
看她疑惑的表情,該不會認為自己下棋真的會產生旋風攻擊對手吧……。
「不是你下的棋會刮出旋風喔……。」
我先提醒她一下。
「我知道。」
原來她沒誤會。但看她思考了一下,轉過頭看向我。
「哥,你覺得我要考嗎?」
「這應該問你自己……。」
橙湘皺起眉頭,身體左樣又擺的好像很苦惱。
「妹妹,你不用馬上做決定啦。人生還很長,這種事情要好好考慮。」
「喔。」
這天她還不只跟老師下,還跟一些小朋友和老爺子下棋。不過她還真厲害,連續下了好多盤。我在旁邊都快睡著了,不過也是因為喜歡吧;就像我打電玩的時候從來都不會感到累。
回到家,我們和老媽在餐桌上吃飯。
「媽,我可以去考院生嗎?」
「院生?」
「就是下圍棋的啦。」
我補充道。
「在台灣下圍棋能賺錢嗎?」
我和橙湘兩人面面相覷,看來我們兩個都不知道……。
「比賽有獎金啊,而且老師說:『橙湘的棋路很獨特。』說不定能成為名人喔。」
我回答我媽。
「獎金多少?而且從來都沒有聽說台灣有辦圍棋比賽。」
「不然也可以像那個老師一樣,教人家下圍棋啊。」
「你知道台灣會付錢去學圍棋嗎?有市場嗎?」
聽這個語氣,她是反對到底囉……。
「不然去日本啊,橙湘日文很好耶!」
「那先去考張日文證照出來啊。」
「好啊!那就考啊!」
我不自覺又跟我媽槓上了,真的很討厭耶!每次都用自己的眼睛看世界,也不想想我們的感受!
橙湘小聲地對我說:「哥……要考試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