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騰天-千兩花火>!」「時殺<迷霧殺手>!」
地獄之中,鐵鍊斧與無數小刀相撞,製造出無數火花。
「薩邁爾,給我去死一次!」「恕我拒絕,相對的快把那本<書>交出來。」
已經有一半失去人形的撒旦嘶吐蛇信,身佈龍麟,揮舞著鐵鍊斧,目光直視面前的麻花辮少女。
「迷蹤<白色起始/The White Rabbit>!!」
薩邁爾手上的懷表瘋狂地轉動,而薩邁爾的行動也越發快速。
「<大火走>!!」
從腿部快速的竄起火焰,似乎也加快了撒旦的移動速度。
「再問你一次,交不交出來?!」「操!都說了不交你是耳聾了嗎!!」
彼此之間,小刀與鍊斧再次相撞,或許是這次的衝突太強,將兩人從原地直接震開。
往後飛的撒旦及時將斧頭插進地面,得以停住。
而薩邁爾的狀況就差的多,他只來的急用時緩降速,但這也等於有很大的空門,偏偏撒旦整合起來的速度很快,一看到薩邁爾變得遲緩,立刻就反向往前直衝
「糟......!」「死吧!」
就在斧頭的刃即將砍下的時候......
「給我住手!」
一把黃金的聖劍直接擋在兩人之間,將那把斧頭直接向外彈開,連帶著撒旦也跟著再次飛出去。
「咕......客場作戰,一堆的黑暗魔力,好噁心......嗚!(嗚嘴)」
這一小段的動作,讓本來很帥氣登場的米迦勒變得像個宿醉大叔一般,威嚴全失。
「米迦勒啊?怎麼來了。」「本來在人界和黑帝斯大人吃著一些學都的小吃,突然感受到撒旦的魔力,急急忙忙衝到那間日式宅邸時只剩下甙、哲人和天草四郎時貞,問了一下就立刻動用權限,直接轉移過來了。」「還真是一番波折啊......」
看著遠處再次站起的撒旦,米迦勒無奈的嘆息。
「撒旦開了<啟示錄>嗎?怎麼搞才會這樣啊?」「是機密......雖然我想你也知道,而且我對機密是沒有任何保密必要,我就直接和你說了,內容有三個:神話種族、天痕者、霜之哀傷。這三個存在復活的時間就剛剛好,在這一年內絕對會出現,可是他隱藏了一些事實,我在追問中。」
薩邁爾講的有點快,似乎是因為他在身上做了加速動作的關係,讓米迦勒聽了幾秒才了解意思。
「神話種族我已經知道了,甚至見過現任的附體者,霜之哀傷那不在我的管理權限範圍內,天痕者的話,我希望這次的是善呢,如果是惡,又要請梅特塔龍大人出來了。」「請就請吧,和你說的一樣,不在我的管理權限範圍內,誰負責誰去,老娘還在休假中呢。」「請不要把自己公費旅遊的事實說出來......」
淡淡吐槽著,米迦勒舉起了劍。
「按照剛才你說的機密,意思就是說你要從撒旦這邊套出連你都不知道的情報,結果惹火對方,然後剛才還被壓著打,是這個意思吧?」「壓著打這件事不用說出來啦!」
薩邁爾不高興的叫著,米迦勒用一頭黑線來回應他。
「那麼我只能先將他壓制,才能正常對話嗎?」「他應該還有理智啦,只是現在嗎......被你彈飛的時候好像就失去判斷能力與理性了,現在暴走中。」
遠處,撒旦所在的位置已經看不見任何人影,出現的只有一頭巨型的紅龍,然而,這頭龍的眼睛依舊直直地盯著米迦勒與薩邁爾。
「你呀好樣的,多吸仇恨啊,我閃了。」「你真當我是坦啊!」
對著高速逃逸的少女比了一個不符合大天使的手勢,米迦勒再次將頭轉回,認真地看著面前的龍王。
「哼!這種失去理智的惡魔,怎麼可能有辦法逼我出全力呢?」
手上的劍發出淡淡光芒,而米迦勒身上的服裝也從學生制服變成了白色與金色相間的道袍。
「接下來,可能會有些疼的,因為路西法不能來,我就親自來敲醒你吧,憤怒的大惡魔。」
「路西醬,我有個問題!」「呃,什麼問題?」
此時的路西法與川崎正待在一家餐廳中一邊吃著午餐,一邊聊著路西法以前的種種,順便教導川崎有關魔法與其他各種不合常理事物的知識。
「你說是米迦勒先生打倒了你,而你逃逸到人界對吧?」「不要用逃逸這個詞啊!(掩面)」「那不重要啦!重點是,米迦勒先生到底有多強?之前他跟那傢伙打的時候雖然速度太快我跟不上,但我覺得他在放水欸?」
川崎將他所想問的問題提出以後,露西法微微沉默了一下,便開始回答起來。
「米迦勒的實力啊......他從以前我們還在學院的時候,就一直是神學與劍術課的資優生,其他的許多科目也難不倒他。
而他本人的戰鬥力,這樣講吧,我全盛時期與他的全盛時期對戰的話,我只能撐一小時;你跟他的百分之一實力打的話,你也只能撐個三分鐘;結木那個笨蛋就衝著他的能力異常性,估計可以撐個全力一分鐘吧?
另外,他本身擁有在清晨時段得到魔力翻倍的效果,這也就是他最強的時候。
還有,米迦勒並不是真正在戰鬥上強於他人,他就有過幾次敗績,像是面對撒旦姊的無賴戰法、不敗的梅特塔龍以及魔眼的沙力葉,他就輸過。所以他不是不敗,只是很強而已。」
路西法將他所見過的部分講出來後,換來的是川崎又一個問題。
「他沒有甚麼給自己打甚麼BUFF的能力嗎?」「有,但那個提昇的實力有點難計算,所以我是沒打算去算的,只知道我叛亂時,他連實力都沒拿出來,僅僅只是使用了戰略就將我方多出他們一倍的軍力壓著打,我上場後勉強和他戰平,最後,加百列帶領剩餘的一些兵力回到戰場,我就被打敗,然後逃跑到了地獄躲了起來,中途似乎有一絲能量散逸在人界就是了......」
散逸的能量自己並沒有找回,事後,也曾忘記一段時間,到最後是米迦勒來時才想起曾經散逸的那份力量。
「聽你說的那位梅特塔龍,是個絕對的強者是嗎?」「對,老實講我超討厭他的,性格死板、人又帥、處處完美無缺、簡直就是一個神所製造出來的工藝品。」「好像很可怕呢......」
想起了那個可以說是宿敵的天使,路西法本來不怎麼樣的臉就直接垮了下來,足以體現他對這個天使的厭惡
「那傢伙,雖然不想承認,但如果要給他四個字形容,那麼無疑就是<全能天才>,甚麼事都會,什麼樣的戰鬥都不曾輸過,甚至在討罰惡神時還無傷從惡神的攻擊下進行反擊,那傢伙太外掛了。」
嘆了一口氣後,路西法趕緊將話題拉回原本的學院相關事情......
「只有這個程度嗎?以前的你可是很強的。」
地獄之中,米迦勒將聖劍戡進了一旁的土地上,看著倒在地上喘氣、緩緩恢復的魔龍。
「......」「老實地說,我也很好奇薩邁爾所謂的<你所隱藏的事>,不然我也不會直接就出手干涉的,我能請您說出來嗎?」
米迦勒緩緩向前,將手上的魔力轉換成溫和的靈力,並傳輸給撒旦。
「雖然原本是聖屬性的魔力,對你可能有傷害我就轉成靈力了,這樣多少可以回復的快一點吧?」
血紅的獸瞳無力地看著米迦勒,緩緩閉上了雙眼。
當再次睜開雙眼之時,自己來到了一個木屋之中。
「啊啦,醒了呀?」
依舊是那個麻花辮;依舊是那個懷表;依舊是那令人不快的看破一切的目光。
「多久?」「兩、三個小時吧?是米迦勒送你回來的。」
兩、三個小時前......是大概七點左右吧?現在九點了嗎?
感覺不到身上有任何的傷痕,但是,卻莫名地累,還想再繼續睡下去。
「別睡了,喏,先吃點粥吧。」「咕......謝謝。」「別跟我說謝謝,讓我覺得你腳色崩壞了。」
緩緩地吃著粥,撒旦看著外頭的黑暗。
「你知道位什麼地域總是這麼黑暗嗎?」「是當初冥界的神做的懲罰不是?」
想起了當初的種種,撒旦無聲的笑著。
「我藏匿著的資料其實沒甚麼,是件微不足道的案件中幕後犯人的真身的資料。」
薩邁爾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僅僅只是再添了一碗粥,並且遞給了撒旦。
只是靜靜地等待答案。
「將神話種喚醒、找出天痕者、甚至重新解開了霜之哀傷的封印,那個犯人的名字是---」
------寂靜的荒原上,白色劍身佇立於此------
曾經,做了一個夢。
自己似乎是一個少年騎士,率領著軍隊與黑暗勢力抗衡。
某日,軍隊瓦解,人類面臨危機。
為了守護人類,而決定以暴制暴、以眼還眼、以暗殺暗。
因此,握住了魔劍。
在那一刻,高貴的少年騎士死亡,出現的是象徵千萬死亡的代表。
死去的少年再也不會死亡,開始率領因黑暗勢力而死的亡靈殺回戰場,並消滅了這份黑暗。
然而,少年與他的軍隊不被曾經的同胞接受。
憤怒的少年便將曾經效忠的王國在一夜之間毀滅。
「啊!憤怒啊!化為怒火將我的大腦熊熊燃起吧!你那充滿狂氣的怨恨,怎能不將他盡情的一掃而空呢!哪怕會得到多麼無情殘酷的報復!!」
至此,他才發現,這份力量過度強大,而且,與其說是加護,不如說是詛咒。
之後,帶領著死者們嘗試找尋立足之地,希望與世隔絕。
自然,受到了阻礙,而少年也放棄了這個想法,轉而向上天求死。
然而受到詛咒的少年連象徵死亡的神都無法殺死,最終,只能將魔劍封印,並將少年投入永遠的輪迴之中。
經歷無數次輪迴,無數次的排擠,最終,降臨在了一個都市之中。
「這就是<詛咒騎士>的故事。」「诶~聽起來挺有趣的嘛?」
宿舍中,六守晃著手上的皮革書,和小島遊聊著。
「那那個少年最後究竟是怎麼繼續輪迴的?照理說他應該還是屬於不死的吧?」
靈光一閃,小島游問了六守關於少年騎士的輪迴轉世。
「這個嘛......有了,書上說,每次輪迴的最終,少年將會因為一件事情想起自己的身分,並在做好心理準備的不久之後,由死神來指引下一次的輪迴。」
將書上近萬字內容簡單的回答,六守闔上了書。
「那麼,該睡了喔,我最可愛的小蘿莉女友~♡」「我才不是蘿莉呀!!╬」「是~是~那我的可愛女友行吧。」「咕......勉強讓你過關,不過不准在別人面前這樣叫我!」
故意哼的一聲,小島游用力的蓋上了被子,讓靠著床的六守無奈地笑著。
「吶,六守。」「嗯?」
寂靜中,六守閉著眼,一隻手握著床上害怕孤單一人的女孩。
「<握著劍,我無法擁抱你;放下劍,我無法守護你。>如果是你,你要怎麼做?」
床上,小島游用只有六守才聽得道的音量嘟嚷著,聽到這個問題,六守無奈地笑著。
「如果你是要問這種問題的話,那我用很簡單的方式告訴你吧。」
「我不需要劍,如果要保護你,我只需要一個拳頭;如果要擁抱你,哪怕我只剩殘缺斷臂,我也會緊緊抱住你;如果我握著劍,我願意和你談天說地,讓你知道我正陪在你身邊。這就是我的答案。」
聽完這段發自真心的告白,讓床上貓著身體的女孩縮得更裡面,面色潮紅的嘟囊著:「......八嘎。」
而床邊坐著的少年騎士,也閉上了眼。
而這一切都被看著。
「讓我意外,你還有甚麼瞞著我的嗎?」「沒有了吧?我的目的是讓那群老頭子們大亂,而你則是要創造人工天界,我們的目的可是利害一致,既然這樣,那麼合作是自然,但也不可能全盤皆出吧?就像你的計劃一樣,不也有隱藏著的事嗎?」
沒有門、沒有窗的大樓內,身形全黑、看不見一絲外貌的女性說著,而巨大皿槽內的<人>彷彿理解般的輕輕點個頭。
「更重要的是,我們的把柄都在對方手上,你有我的核、我有你的靈魂片段,我相信,各有各招,就看出招者究竟有多大能耐。」「同意,那麼,對於<鑰匙>的觀察,以及<絕對等級候補者>的觀察,一如既往的拜託了。」
向黑影點了個頭,一個紅色雙馬尾的少女立刻出現,並將影子帶走。
「<霜之哀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