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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刀劍亂舞】《五月雨》(三日月宗近&鶴丸國永)

作者:草壁英彥│刀劍亂舞│2015-05-09 06:41:30│巴幣:26│人氣:2180

  ※人生中的第一篇刀劍亂舞同人>//////<

  ※本文CP:三日月宗近&鶴丸國永/不過算是三日月中心?




  嗯……啊哈哈、今天怎麼那麼吵啊……


  「將軍!」

  外頭傳來慌亂的腳步聲與倉皇的吶喊。

  我端坐在長廊的盡頭,看著面前的那男人即便面對屬下的無禮也不為所動,只是沉靜地跪坐在榻榻米上,綿長的吐息、透露出他深奧的修為。

  貿然闖進主公居處的他們顯然也曉得自己的失禮,但這種危急時刻實在沒有拘束於這種禮節的必要,這些屬下們紛紛在他面前跪了下來,有的面色焦急,有的更是已經淚流滿面。

  啊哈哈,感覺氣氛也變得凝重起來了呢。

  雖然屬下們很著急,但一見到他那沉穩的模樣,似乎也不禁跟著冷靜了下來,有的武士正是用淚光閃閃的模樣注視著他,彷彿深深為他的氣度所折服,即使今日要與自己所侍奉的將軍一起戰死於此處,也已經死而無憾了。

  哈哈哈哈,不……現在不是笑的時候啦。

  我就在那男人的背後,看著他一語不發地站起身來,巍峨的背影儼然如一座傲然挺立的小山,任憑狂風如何無情拍打、也絕不會輕易倒下。

  啊哈哈……是啊,這男人,的確擁有這樣的氣度呢。




  「不必多說了,通通退下吧。」

  男人的聲音雖然低啞,卻自有一股不容忤逆的威嚴。

  那不是霸氣──以他的修為,絲毫不需要那種聽起來太粗魯的東西呢。

  那是,只有將自己的身與心都修練到極致的武士,才能夠擁有的、明鏡止水般的沉著之心。

  我仰望著他強悍的背影,有些寬慰地笑著……啊哈哈、雖然現在實在不是適合笑的場合呢。

  「可是、將軍──」

  「將軍的命令,是絕對的吧。」

  雖然看不見男人的正面,但僅是從男人的話語中、都感受得到男人那懾人魂魄的眼神,已經徹底征服了這群慌忙地趕到他面前的屬下們。

  殿前的武士們紛紛叩首,起初的應和聲此起彼落,但最後竟也很有默契地合為一聲,聲若洪鐘。不愧是這個男人一手訓練出來的武士們。

  「……想逃的,我不怪你們。」

  男人吐出一口濁氣,緩緩地說:

  「留下的,就陪我一路到最後吧。」



  「……是!將軍!」

  「主公,今生能夠服侍您,是屬下最大的榮幸。」

  「能與主公一起戰死,是屬下的光榮!」

  「願來生世世代代都能侍奉您足利家!」




  淚流滿面的武士們紛紛起身,一個接一個地離開殿前,應該是到兵倉去取自己的裝備了吧?會侍奉這個男人的武士,想必沒有一個是會臨陣脫逃的貪生怕死之輩。

  啊哈哈、雖然我不是很明白那種心情,不過畢竟有收他的俸祿,拿了錢果然就要辦事對吧?這才是封建武士的精神呢。

  嗯,我這樣想好像有點現實呢,啊哈哈。  

  直到殿前的武士們通通退開後,那男人信步走出室內,站在陽台上望向遠方,是在思索些什麼呢?還是在觀察對方的動向呢?

  最後,那男人再度迴身入室,毫無猶豫地走向端坐在長廊盡頭的我。

  ──接著,他將我身邊的同伴們,一把接著一把地拿開來了。




  大典太、鬼丸、九字、朝嵐、綾小路、二銘、童子切……啊,還有骨喰那孩子。

  真是無可奈何呢,雖然只是個孩子,但畢竟是也是他心愛的、珍藏的寶刀,在這最後的時刻,自然也有陪著這個鑑賞我們、愛惜我們、懂得善用我們的男人,迎接人生最後關頭的義務呢。

  那男人將每一把刀紛紛拔出刀鞘,將刀插在長廊的兩側、並將刀鞘安放在刀的一旁,有條不紊的模樣,似乎看不出他正在蘊釀迎向一場血戰的心情。

  真不愧是擔任「征夷大將軍」,更被人封為「劍豪將軍」的男人呢。能夠得到天下無雙的劍豪上泉信綱、塚原卜傳教導的他,確實有著洗鍊無比的身心,而他神乎其技的精湛劍術,也是最適合將我們收藏在身邊的人了。

  啊哈哈……既然如此,果然也只能奉陪到最後了呢。

  我依然端坐在長廊末端的刀架上,看著他將每一把刀妥善地準備好,更慎重其事地向每一把刀都鞠躬行禮,像是在說,「今天要請各位多多指教了」。

  最後,那男人走回我的面前,也將我自刀鞘中抽了出來,自一旁拿出鹿皮,細心地拭淨我身上的每一個角落,直到我的刀刃閃閃發亮、能夠將他的模樣完美地映照在我的刀身之上。

  而我的刀身上,如同浮於薄長雲霞之上的半月形刀紋,也變得粼粼閃爍。

  唔嗯、我很喜歡被照顧呢。不過,或許是因為這個男人的手法實在太體貼也太細心了,受過他這般照顧的我,也許會變得不太擅長打扮、只好要靠別人幫忙吧。

  嗯……雖然這對現在的我來說,似乎是有點奢侈的煩惱呢,啊哈哈。

  宛如感受到我的心情,他對我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便將我放回了刀架上。

  而我那華麗的刀鞘則安放在我的腳邊,嗯……希望還有機會再將它穿上呢。

  



  然後,外頭傳來了震天的吶喊。

  刀劍交擊的聲音不絕於耳,漫天羽箭如蝗蟲般鋪天蓋地而來,落雨般釘在大殿之外,底下傳來武士們勇武的吼叫聲、與戰死的哀號聲,時而伴著刀刃穿透血肉的聲音,無須親自看見,便能想像那是何等慘烈的畫面。

  但是,男人沒有一絲動搖,依然鎮定地坐在長廊上,甚至閉上了眼睛,宛如已將此世的繁俗通通拋諸事外。

  不過,那並不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表現,他勢必正在將自己的心靈沉浸到完美的境地,等待著做出此生最後、也是最完美的一場表演吧。

  在那一刻到來以前,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等待了呢。



  終於,第一個武士出現在殿前。

  他睜開眼睛,慢慢地站起身來。

  「喝啊啊啊啊啊!」那武士大吼著將刀高舉過頭,朝著他狠狠地劈了過來。

  然而,只見他迅雷不及掩耳地拔起插在一旁的刀,以快到肉眼無法辨識的速度一閃,將那武士手中的刀應聲砍斷。

  那武士還來不及意識到自己重要的兵刃已經被摧毀,那男人跨步踏前,反手又是飛快絕倫的一刀,輕而易舉地剖開對方的胸膛。

  滾燙的鮮血濺了他一身,手中的刀自然也無法倖免地沾滿血跡,但他卻毫無畏懼地擺開架勢,將刀上的血在地上甩出一條痕跡。

  雖然在他背後的我看不見他的眼神,但想必那雙冷冽的眼眸中,此刻正盈滿堅定的意志,閃耀著讓人畏懼的凶悍光芒吧。

  緊接著,第二、第三個武士……隨著外頭的打鬥聲漸漸變得零星,湧上來的武士越來越多,顯然他忠心的屬下們已經盡數戰死,只剩下他一人孤軍奮戰。

  但是,就只他一個人,卻讓這些前仆後繼衝上前來的武士,爭先恐後地一個接一個變成了倒在地上的屍體。

  而他氣息不亂,腳步如燕,揮刀如鷹,刀光在敵軍間兀自翻騰、鮮血如潮水般漫天飛濺,他就如此一夫當關,萬夫莫敵。

  那是,當者披靡的氣勢。



  隨著斬殺的敵人多了、交擊的次數多了,手中的刀也漸漸地鈍了,再也無法負荷短時間內無法中止的戰鬥。

  這個時候,他眼中會不會流露悲傷呢?還是會以最無與倫比的姿態,為在他手中辭行的我們送別呢?

  絕不浪費我們作為刀的價值,就連砍鈍了的刀他也絕不輕易拋開,要讓我們這些名物發揮到淋漓盡致,鈍了的刀,他索性直接插進對方的身體裡,接著一腳將對方踹開,反身拔出他早已插好的另一把刀,繼續迎向下一個找死的傢伙。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大殿的長廊上堆滿了一具具喪生在史上最強的幕府將軍刀下的屍體,滿地都是如落櫻般濺灑的血滴,無數斷折的刀劍散落一地,孤寂地映著清冷的光輝。

  啊,櫻花嗎……

  真是的,無論如何附庸風雅,刀畢竟是為了殺死人、而被鍛造出來的東西吧。

  然而,這其實是很無奈的事情吧。

  正因為純粹而強大、正因為堅決而美麗,若我們可以不是為了殺人而擁有這份鋒利、而是為了守護人們而被揮舞的話,那一定是件很棒的事情吧。

  當然,可以的話,我還是很不希望要戰鬥呢。

  可以的話,大家一起穿著華美的衣裳,靜靜地沐浴在月光下,欣賞著櫻花翩然飛舞的模樣,愉快地飲酒、大聲地聊著開心的話題,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嗎?

  擁有戰鬥的本事,就非得要與他人刀劍相向嗎?

  人存在的意義,並不是為了死去;那麼,我們的宿命,也不是為了殞落吧?

  嗯……雖然現在說這個,也無法挽回什麼了呢。

  只是,還是想如此祈願呢。




  最終、輪到我了。

  儘管劍術造詣登峰造極,仍不可能在長達三個小時面對有如無窮無盡的叛軍的交鋒中毫髮無傷吧;然而,即便身上傷痕累累,男人卻氣息不亂、目光堅定,仍然踏著分毫雜念都不存在的步伐,走向端坐在長廊盡頭的我。

  用已經鈍到幾乎斷折的骨喰砍掉又一個叛軍的腦袋後,他隨手將骨喰狠狠插進旁邊另一個叛軍的心臟裡頭,接著便穩住差點踉蹌的腳步,朝著我走了過來。

  遠遠地,我彷彿看見骨喰朝我投來一個悲哀的目光。

  我唯一能做的,只有報與他慈悲的笑容。

  希望來生,還有機會再見到你呢。





  「……麻煩你了,三日月宗近。」

  將我執在手中的他,注視我身上的三日月刀紋,如此呢喃。

  唔嗯……這就是所謂的肌膚接觸嗎?似乎是第一次被他如此握住呢。

  哪兒的話,我還要感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與奉養呢。

  儘管知道他聽不見我的聲音,我還是如此虔敬地、在心裡說道。





  「哈哈哈,到我身邊來……一直想這麼說試試呢。」
  
  真激烈啊……我也要認真了。

  那麼、出陣吧。








  ──開始吧,刀劍亂舞。







  足利義輝,日本室町幕府的第十三代征夷大將軍。

  他在早年曾接受上泉信綱、塚原卜傳的指導,是日本歷史上武術最為精湛的幕府將軍,人稱「劍豪將軍」。塚原卜傳曾傳授給義輝「一之太刀」的奧義,而這些卜傳沒有傳授給北畠具教、細川藤孝等徒弟,足見卜傳對義輝武功的認可。

  永祿八年五月十九日,松永久秀和三好三人眾不滿義輝開始恢復幕府的權力,於是開始計劃廢除義輝,並擁立足利義維的嫡子足利義榮為新將軍。

  以奉足利義榮為主的理由而叛亂,他們襲擊了足利義輝所居住的二條御所,史稱永祿之變。

  據聞,在居所受到松永久秀襲擊的時候,足利義輝將自己收藏的寶刀都插在走廊,與來襲的敵軍決戰,砍鈍一把就換另一把,據傳義輝一人在室內與叛軍相持達三小時,無人可以近身。

  最後叛軍將城內的紙門與紙窗等拆下作為盾牌,將義輝圍住並壓倒,再用長槍刺死被壓住的將軍。又傳義輝被敵軍圍困,以一己之力力劈五十多人,毫髮無傷,最後叛軍無奈之下將義輝亂箭射死。

  而三日月宗近貴為天下五劍中最美的一把刀,曾換過很多主人,其前主之一便是足利義輝。雖然這位前主是劍術高手,實戰經驗卻少到被稱作不殺之刀。

  有傳說足利義輝在這最後一戰中揮舞的就是他。若不計其他傳說,永祿之變很可能是他唯一的出戰經歷。

  就這樣,日本史上最強的劍豪將軍,揮舞著舉世無雙的名刀三日月宗近,在與叛軍的血戰中力盡身亡,只留下這麼一句詩。



  

   五月雨は 露か涙か 不如帰 我が名をあげよ 雲の上まで
  「五月雨、是露水還是淚水?杜鵑啊,讚頌吾名、直上雲霄……」














  「哇!」

  耳邊突然傳來大叫聲,令倚在門邊休息的三日月愣了一下。

  睜開眼睛,只見有著一頭飄逸瀟灑的銀白頭髮、穿著一身雪白服飾的少年歪過頭,正以那雙琥珀色的眼眸,好奇地打量著他。

  他是鶴丸國永──聽說是父親三条宗近的徒弟、五條國永所打造出來的刀,和三日月一樣有著顛沛流離的人生,經手過許多主人、也曾有過波瀾壯闊的遭遇,聽說曾經被作為陪葬品埋進墓裡陪葬、也曾經輾轉進過神社裡被供奉為神刀。

  沒想到當了神刀後還要被人盜出來,還曾在伊達家侍奉過一陣子,最後被獻為皇室御物,終於得以安享天年。

  不過,也許是因為這樣多災多難的過去,他沉睡過墳中與腐土與屍骸為伍,也曾在神社裡備受景仰與愛戴,曾在武家人作客、最後又成為皇室的一員,這樣複雜的故事,讓他的個性……與他清秀端莊的外貌截然不符。

  明明看起來是個風度翩翩的優雅公子,最大的興趣卻是驚嚇與惡作劇,總愛在本丸裡頭胡鬧、把大家甚至連審神者全都搞得團團轉,最後再悠哉地拋下一句「啊呀啊呀、無聊到好像快死了啊」,用那充滿氣質的聲音說出這麼惡趣味的話,弄出一遍狼藉後再置身事外地哈哈大笑,實在是個讓人頭痛的傢伙。

  不過,也許是同樣見過大風大浪吧?三日月倒是一點也不介意鶴丸的惡搞,甚至還挺欣賞鶴丸這種及時行樂的個性。

  說起來,鶴丸的年紀也不比三日月小上多少,但卻能這樣保有青春的樣子,三日月其實還挺喜歡他的呢。

  這份羈絆,也或許還有部分是出自他們的宗淵吧?



  「哈哈哈哈,嚇到了嗎?」

  「沒有呢,你要嚇到我的話,還需要再加把勁哦。」

  「呿,無趣的老頭子,總是讓人掃興耶。」

  三日月的修為畢竟比鶴丸要來得更高深,何況曾經待在史上最強的將軍身邊,雖然不像鶴丸有那麼豐富的經驗可講,但也深刻地感受到武家貴族的高尚氣魄,也有著凡事皆可隨和的氣度,就算是惡作劇大師鶴丸、也無法輕易地波動他宛如止水的心吶。

  鶴丸嘴上埋怨著,一邊卻跟著在三日月的身邊坐了下來。

  三日月眨了眨眼,這才注意到戶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清脆的水聲在天氣將要由春轉下的五月裡帶來涼爽的氣息,空氣裡瀰漫著泥土與青草的味道,比起血腥味或鐵鏽味,實在要來得芬芳多了。

  可以的話,真希望就這樣無憂無慮地度過每一天呢。

  三日月微笑著看向身邊的鶴丸,而看起來像在煩惱該如何想出更棒的嚇人方法或駭人的登場方式的鶴丸注意到他的目光,也疑惑地看了回來。

  「怎麼了?看你一副呆呆放空的樣子……嘛,不過你好像無時無刻都是這個無聊的樣子啦。」

  「啊哈哈,這樣不好嗎?」三日月莞爾:「唔嗯……但我有時候還真有些羨慕鶴丸你呢,好像永遠有用不完的精力,總是能把本丸弄得天翻地覆的,真有趣。」

  「說什麼傻話,我可是鶴丸國永啊,驚嚇在人生中是必要的啊──如果都只有能夠預料到的事,心就會因此死去的。」鶴丸百無聊賴地開口:「嗯、那麼……要怎麼才能做出駭人的登場呢?從墳墓裡爬出來……嘖,雖然肯定能把審神者給嚇破膽,但是會弄髒衣服啊,那可是一點也不像樣啊。」

  「換件衣服呢?」三日月,恐怕是少數會這樣認真地看待鶴丸的玩笑話、甚至還試著提出有建設性的主意的人了。畢竟是年紀最長的爺爺吧。

  不過,對於三日月的建議,鶴丸只是聳聳肩、二話不說地搖了搖頭:「這可不行啊,要一身純白的衣裝,才能展現我的特別啊,就是因為看起來很純淨、空無一物,所以變出什麼嚇人的東西才有氣勢可言,這樣才有驚嚇的感覺吧?」

  「嗯,這樣啊……」三日月點點頭,還真的認同了鶴丸的話。這就是他總是讓鶴丸感到無趣的部分、也是讓鶴丸更加鍥而不捨地想辦法嚇到他的原因。

  不過,出乎鶴丸意料的,只見三日月看著身邊的鶴丸,良久、倏然伸出手摸了摸鶴丸的頭。

  突如其來地被三日月來了這麼一手,鶴丸一怔,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三日月:「唷,幹麻突然摸我的頭啊?」

  「啊哈哈、抱歉抱歉,剛才啊,想起了一些難忘的事呢。」

  「想到什麼東西啊……真是的,真沒想到我居然會被你嚇到……啊啊、簡直是恥辱啊。」

  「嗯……夢見了還待在某個前主公身邊的事情呢。」三日月笑著抬起頭,看著本丸外頭的五月雨,目光與話語中都帶著深深的懷念:「嗯……果然,可以這樣平平安安地度日,真是幸福呢。」

  「哪裡幸福了啊,明明就無聊死了。」鶴丸沒好氣地說,卻沒有揮開三日月撫著他頭髮的手。

  眼見鶴丸沒有抵抗,三日月也更慈祥地笑著,手指摩娑著鶴丸柔順的銀髮,鶴丸也就靜靜地任他撫摸著。

  身為本丸裡的爺爺的他,當然知道鶴丸的故事;正因如此,他還真佩服這孩子──雖然嚴格說起來,鶴丸的年紀也是比大家都大了一輪,啊哈哈哈哈、人跟刀都一樣越來越好呢──明明有過那麼驚心動魄的遭遇,卻還是這樣笑著面對每個未知的明天,甚至致力於帶給大家更多的未知。

  明明還擁有生命、卻被埋進墳墓裡頭睡在死人身旁,是什麼感覺呢?

  明明想擁有自由、卻被供進神社裡頭形同遭到軟禁,是什麼感覺呢?

  那是常人沒有機會、也不會想要體會的可怕經歷吧。

  但是,這孩子還是撐過來了呢。




  三日月,朝著鶴丸會心一笑。

  嗯,你也是一樣吧。

  像他一樣裝傻也好,像鶴丸一樣用惡作劇來抒發也好,他們都只是用老邁或稚氣的模樣、用自己在漫長的歲月中所摸索出來的人生之道,將自己的悲傷內斂起來,化作自己繼續向前走的勇氣。

  點點回憶,化作三日月的吉光;種種故事,則成為鶴丸的片羽。

  而今,經歷了一生的滄桑流轉後,他們終於來到審神者的身旁。

  以刀劍的身分血戰到最後一刻也好、或僅僅是陪伴在審神者的身邊也罷,當所有的事情都繁花落盡之後,最珍貴的,就是還能倚靠在身邊的這個瞬間吧。

  想平平淡淡地睡覺過日子,想浩浩蕩蕩地胡鬧過日子,都好。甚好。

  至少,他們都不是為了改變歷史而活著,不為自己的過去而憂傷、而為自己的當下而驕傲,享受著生命、勇敢無畏地活著。

  這樣,就是他們最好的時光了吧。



參考資料:

維基百科/足利義輝
維基百科/永祿之變
KomicaWiki/刀劍亂舞登場人物一覽
<歷史>不只是天政奉還!!! 劍豪將軍足利義輝
刀劍亂舞台詞中文化
刀劍亂舞neta屋/3番 三日月宗近
刀劍亂舞neta屋/130番 鶴丸國永
PTT WarringState版/Re: 有關精華區日本刀...
信長之野望貳資料網站/足利義輝

※註:「大典太、鬼丸、九字、朝嵐、綾小路、二銘、童子切」等刀皆為據傳曾由足利義輝所收藏的名刀,依序全名為「大典太光世、鬼丸國綱、九字兼定、朝嵐勝光、綾小路定利、二銘則宗、童子切安綱」。
   其中大典太光世、鬼丸國鋼、童子切安綱皆名列天下五劍。
   換言之,除了「數珠丸恆次」之外,天下五劍有四把都曾屬於足利家
,並在永祿之變中隨足利義輝一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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