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七月、八月。
我乘著自己的摩托車獨自前往那一片河岸。
帶有鹹味的河岸。
依然會坐在那邊的咖啡廳,攪拌著總有一絲苦味的卡布奇諾。也許是我的味蕾太過挑剔吧。
以往,我會挑選有著方形的四人桌。
為什麼要坐在四人桌……明明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呀。我時常這樣問著自己。
探究原因,只會尋來空虛。
一個人的背影,霸佔這張桌子,期待著什麼似的。
啜飲咖啡,望向窗外,這裡的景物已經不一樣了,望回手中的咖啡杯,已經被我放得冷卻,左手敷著杯緣仍能感受著餘溫……是我自己的體溫罷了。
人事已非,這間咖啡廳沒了屬於我的位置。
我把那杯卡布奇諾留下了四分之一,潤澤的甜味在我的嘴裡慢慢變成澀酸。
原本想拎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愣了半晌,才又意識到我已經不是記者了,現在的我已經是穿著輕便的普通身分,根本沒有外套……
*
直到前一年,我又前往了那河岸,我也不曉得這種習慣該做何解釋。
也許如候鳥般的遷徙行為,往名為回憶的河岸咖啡廳走去。
沒了。那間咖啡廳已經關了。
既然來了,就坐坐吧。我的腦中不知道哪來的聲音對我如此說道。
我坐在咖啡廳外面的水泥階梯,臉上被海風吹得乾澀。
去便利商店買了兩個鋁箔包紅茶,把一杯插上吸管,放在身旁,另一杯拿在手上往天空敬了一下。
===
※
圖片出處取自
joyoyo所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