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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師錄 『 序 』/『 第一章 - 節之一 』老房子

作者:AR_Richter│2015-04-23 21:08:55│巴幣:7│人氣:93
序:

這是一個發生在我高三上學期的故事。

那天,在一個矇矓的午後,我看著窗外的風景想著「這景色真美啊!」
看著窗外我彷彿睡了,只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重,睡意就像失樂園裡面那些捆綁別西卜的鑽石鎖鍊一般。

當我越想保持清醒我的眼皮就越發越沉重,逼得我不得不放棄抵抗。
「先睡一下好了,反正期末考才剛考完而已,老師他應該不會說什麼才對。」
我在心中如此告訴自己。

我闔上了不斷催逼我闔上的眼皮開始閉目養神。
但是,就在我闔上眼皮閉目養神的時候,不知道為甚麼,我的身體竟漸漸的沒有了氣力。
我感受不到手指的觸或是吹拂著我頭髮的薰風,我無法移動自己的腳或身體就像一座雕像一樣,甚至我連眼皮都無法睜開,全身上下我唯一能感覺到的就只有自己細微的心跳。

『碰』的一聲,我的頭重重的摔在地上。

耳邊盡是同學們的驚叫。
明明頭撞到地板應該會痛才對,但這時我卻感受不到 "痛" 的感覺。
與此同時,我腦海中突然出現奇怪的影像,就像傳聞中亡者在過度世界時會看見的走馬燈一樣,一一從我眼前掠過。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當我再睜開眼時,眼前出現的是片白色的天花板。

想說是一位護士阿姨在一旁照顧我的,於是我使盡力氣撐起身子,
「疑?奇怪,怎麼是……」
我頓時腦袋一片空白………

在我眼前的不是甚麼護士阿姨。
而是最近才轉來我們學校的轉學生,在那時候。

(明明都剩沒多久時間就能畢業了)

可是,這傢伙卻因為父親工作的關係必須轉到我們這間學校來。

而且他雖然平常看起來都在玩,但一到考試的時候成績卻又好的不得了,還會把考試後半段的時間拿來睡覺,因此他便開始被周遭的人排擠。
(這樣被排擠是剛好而已啦)

「嘿,約翰!」
轉學生舉起右手向我打招呼:
「放學我帶你去個神祕仙境好不好啊。」
神秘仙境?
「對啊,神秘仙境。走啦一起去吧離學校很近的,你不是有腳踏車可以載我們去嗎。」

那好吧,你等一下在校門口等我。
雖說不知道他口中的神秘仙境是哪……
但面對他熱情如火的邀約我也不好意思拒絕,畢竟這也是個結識新朋友的好機會。

(反正他的神秘仙境應該不會是甚麼不法地帶才對)

所以,我便騎著自己的愛馬載著他騎向那名為神秘仙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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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神秘仙境

節之一:老房子

這是神祕仙境
到達了陳緯口中的神秘仙境後,約翰傻眼又無奈:
「我真不該大老遠陪你來這鬼地方的。」

看著眼前這道水泥壁,本來以為『神祕仙境』會是個風景美麗景色優美之地的約翰,不禁開始懊悔剛才為何要答應陳緯來這荒山野嶺。

「唉呀,這裡又不是只有水泥牆壁而已,難道你沒看到水泥牆壁後面的老房子嗎。」
陳緯指向水泥牆後那依稀露出點屋頂的老房子。

(你說的我也有看到啊,但我就是不想來這荒郊野外來看房子)

約翰墊了墊腳尖試圖一窺水泥壁後的景觀,但就算他奮力地往上跳耀也只看得到屋頂而已。

「現在看不到沒有關係,翻牆過去就看得到啦。」
陳緯拍拍約翰的肩膀後便將書包丟過高牆,將手搭在牆上輕輕鬆鬆的就翻過了兩米高的水泥壁。

(真是好身手啊,如果他不當學生改行當小偷應該能賺不少錢吧)

「不過……我這是要怎麼過去啊……」約翰無力地望著眼前這道牆。

起初,約翰模仿陳緯把書包丟過去後將手搭在牆上,但不論他怎麼使力他就是無法向陳緯一樣輕鬆翻越。
後來他開始嘗試助跑跳躍的方式翻牆,但當他趴在牆上用手像遇難求生的水手使勁抓住牆壁時,對面陳緯那一臉的奸笑都讓他使不出力來。

「我說約翰啊,你學松鼠爬牆學得蠻像的唉。」

「你閉嘴!如果不是你的表情令我發笑我早就過去了!」

「發酵?你以為你是酵母啊,明明是自己平時不斷練體能還敢這麼說……」

當陳緯像機關槍不斷碎碎念地嘲笑約翰時,約翰的目光定睛在一張被人遺棄在路邊的椅子上頭。

(找到了,就是那個!)

他歡天喜地的將椅子搬到牆下,腳踩著椅子手搭著牆壁吃力地將自己的身子抬起。
或許是因為剛才已經來回爬了五、六次都沒成功的關係,約翰感覺自己的身體有如千斤一般。
終於,他成功跨坐在牆上。

此時氣喘吁吁的他深刻體會到了『努力辛苦的果實是甘甜的』這句話的涵義,此刻坐在牆上的他感覺自己就像第一名的冠軍一樣高高在上,雖然這不過是他個人的幻想。

但約翰除了沉浸在自我感覺良好的錯覺中外,他還把握機會細細了瞧了瞧那棟害他單車雙載翻山越嶺而來的房子。

「陳緯說的就是那棟房子吧,看起來沒有我想像中的破舊呢。」

本來,約翰以為水泥壁後的房子會是一棟破舊難堪的廢墟。
但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的卻是一棟外觀上看起來沒有多破舊的歐式房屋。

「比我想像中的乾淨啊。」
約翰在穿越草叢時小聲的唸了幾句。
從圍牆到大門的路徑居然沒有看到任何垃圾,飲料杯、塑膠袋、糖果紙這類最容易隨手亂丟的垃圾居然一樣也沒有出現。

「唉唉唉,我以為你帶我來的是那種大學生常來的廢墟,結果這裡卻出呼意料的乾淨耶。」

「哼哼,這當然囉!」
陳緯語調高昂地說:
「你覺得陳大爺我會帶你去那些被大膽旅行團玩到爛掉的廢墟嗎,這裡正是我找尋許久的最後淨土啊!」

「最後淨土……」

(好吧,可能是我錯怪陳緯了,這裡要說是神祕仙境的話應該也算吧)

約翰心理開始萌生了一種錯怪陳緯的愧疚感,他甚至覺得回家之後應該要請陳緯喝個飲料才行。
但很快的,他就會明白這種想法只是他的錯覺罷了。

當他們倆抵達房屋大門時,陳緯就像個迫不及待要拆開禮物包裝的幼兒一般心急。

「奇怪?」

陳緯出力推了推大門,但這掉漆的白色木門卻不為所動,當陳緯還想再出力時他注意到了門把上的鐵鎖。
鐵鎖早已鏽的通紅,雖然鑰匙就掛在門邊…但鐵鎖生鏽的情況讓人不禁覺得就算用鑰匙開鎖,鑰匙也會斷在鎖內。

「約翰。」

「嗯?」
正試圖用手拍掉黏在外套上的草籽的約翰呼嚨地應了一聲:
「怎麼,叫我有何貴事。」
「門鎖住了,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辦?」
陳緯用下巴指了指那道生鏽的鐵鎖。

(這…應該打不開吧,雖然可惜但也只好回家休息了吧)

約翰抬頭一看那鏽的通紅的鐵鎖,心理就出現了放棄的聲音。
就像一個碰到困難就算對方只是關卡的小王而已,就馬上想要放棄闖關的人。
「陳緯,門既然被鎖住了就代表禁止進入吧,況且天色也不早了,我們要不要改天再來啊?」
約翰向陳緯道出了自己的放棄思想,但誰知那陳緯卻奸笑了兩聲: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所以……」
「所以?」

陳緯的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詭詐表情,臉上明明隻字未寫卻讓人一看就知道他要犯案了一樣。
對約翰來說這種感覺更甚是強烈。
他好像跟陳緯心靈相通一樣默默地往旁邊走了幾步後一臉無奈的看著預備助跑的陳緯。

(啊哈哈……我想這時候我還是…接受事實吧……)

『碰!……啪吱……』
陳緯猛力踹了木門一腳…不,正確來說是助跑後飛踢了木門,倒下的門板發出了巨響。
就這樣,有如孫猴子為玄奘開闢向西取經之路,陳緯也為他倆的仙境探索之旅開闢了入口。

陽光照入屋內使得約翰得以看見屋子內部的擺設。
他走進玄關蹲在鞋櫃前面細細觀看這雕工精細的藝術品,雖然它上面沾了不少灰塵但這粉塵不但沒有減低它的精美,反倒使這鞋櫃看起來更具古典氣質。
「陳緯你來…看……」
約翰伸手招攬陳緯,要他來看這精美的鞋櫃。
但不知是陳緯自己心電感應覺得自己會被約翰拉去看些無聊的家具還是怎樣,當約翰轉頭要叫陳緯時,他早已不在門口。

這時約翰的心裡就慌了,他急忙站起來走到門外尋找陳緯的影子。
但他左顧右盼就是看不到也尋不到陳緯的身影。
「這陳緯怎麼搞的啦,怎麼一下子就消失無蹤了……」

由於不管怎麼找都找不到陳緯,約翰開始像個阿婆一樣碎碎念。
「我不過才讓他離開我的視野一分鐘而已,他怎麼會就這樣不見了呢?」
等等,好端端的一個人會在幾秒內消失無蹤這種事情應該只有恐怖片會發生吧……而且還會是荒山野嶺的老房子裡……

(難道…陳緯是…是…是…鬼嗎……)

同時,約翰的想像力也開始變得越來越豐富。
前人有云『人嚇人會嚇死人』,而現在的約翰的確就快被自己的想像裡給嚇昏了,若不是屋內突然傳出陳緯的讚嘆聲約翰可能早就丟下陳緯自己跑掉了吧。

「約翰你快進來看這個,實在是太帥了!」
此時,聽到陳緯聲音的約翰就像在沙漠裡看到綠洲的旅人一樣的歡欣。
這可能是他頭一次聽到陳緯的聲音會這麼開心過。

(原來陳緯是跑到屋內去探險了啊,害我差點以為陳緯不是人呢)

約翰抱著這樣的想法走進屋內循著音源找到了陳緯,或許是因為緊張的關係吧,當約翰向右轉進陳緯所待的地方時他並沒有發現在他後面的那個房間裡有一雙眼睛正注視著他。

「唉唉唉,約翰約翰約翰!」

「怎樣怎樣怎樣~」

「你快看這幅畫,很帥對吧這個人。」

陳緯興奮的指著一幅掛在牆上的金框油畫。

「畫裡面的主角是拿破崙對吧。」

英挺的下巴與金色的頭髮,那捻緊的唇線與專注的神情都表現出他的英雄氣質,畫中的拿破崙一手握著象徵『自由』、『平等』、『博愛』的藍白紅三色旗,另一隻手拿著軍刀指揮部隊前進。

「雖然背景有點模糊不過這應該是某場重要的戰役才對,如果我沒記錯。」
約翰開始模仿導覽人員向陳緯娓娓道來拿破崙的身平與他的豐功偉業,而陳緯也安靜的在聽約翰的導覽演講。
這時,耳尖的約翰似乎聽到了甚麼奇怪的聲音。

「啪哒…啪哒…啪哒…」
一種類似腳步聲的聲音由他們背後那漆黑的房間傳來。
有礙於光線不足的緣故,所以約翰無法看清楚在他們背後那個房間裡到底有甚麼朝他們走了過來。

他神情緊繃地望著那漆黑的房間,緊張的情緒讓他可以感覺自己的心跳正在加速。

[5D
他的語氣充滿驚恐,他的嘴唇仍在顫抖,看完陳緯剛剛的所作所為之後約翰確定了,陳緯就是那些令他恐懼有特殊身分的人。

「我知道你想說甚麼,我是驅魔師。」

陳緯轉過身來看著約翰,不知道是因為陳緯身分的關係還是因為陳緯剛剛的所作所為。
現在的約翰竟無法正眼看陳緯。
本來活潑風趣的同學,現在竟成了殘暴的驅魔師……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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