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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半龍‧傳說 #17 不願提起的過去

作者:Marcars.T│2015-01-01 10:59:14│巴幣:10│人氣:252
        「所以,大半夜來找我,就是為了那個瓦涅爾、還有這個鐵壁國嗎?」奴提臥趟在床上,語帶抱怨地說著。

        「沒錯。」凱森戰戰兢兢地回答。

        窗外的月亮高掛著,皎潔而柔和的月光照映在凱森的臉上,表情有些嚴肅,但又有些不安。

        「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但你知道該怎麼做嗎?」過了好一陣子,奴提才打破沈默,繼續往下說。

        「該怎麼做?什麼意思?」凱森重複了奴提說的話,不安的情緒轉成了疑惑的心情。

        「唉,你果然還是跟之前一樣,事情都沒有考慮清楚就魯莽行事了。」奴提嘆了一口氣,從床上緩緩爬下,來到窗口邊逕自徘徊了起來:「假如我答應了、又假如我不答應,你接下來的決定又是什麼呢?」

        「這個...我......」被這麼一反問,凱森一個字也答不上來。

        「看吧!」奴提口氣一轉,用指責的語氣說道:「你只是馬上答應了瓦涅爾,但之後該怎麼做,你卻完全沒有方向,要是攝政王知道你跟隨他這麼多年,想法卻是如此粗糙,他會怎麼想呢?」

        「我……我至少還知道要挺身而出。」

        面對奴提的責備,一開始還覺得有理,但一提到死去的攝政王,一股莫名的怒火由心而生:「我可不像某人,只是簡簡單單丟下一句話後就將事情切割得一乾二淨。」

        「哈哈哈,你教訓得是。」奴提笑了幾聲,隨即變回一貫的冷漠態度:「但我至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

        這一句話終於讓凱森按耐不住,立刻衝向奴提,雙手抓起他的衣領,恨恨地說:「你救了我了性命我很感激,但你這從容不迫的態度實在是令人討厭!在我看來現在的你就只是個混吃等死的廢人而已!」

        說完的同時,凱森奮力地朝向奴提的臉揮出右直拳;兩眼失明的奴提雖然感覺到面門有一股風吹過,但這距離時在太近,根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鼻梁就這樣不偏不倚地挨了凱森一拳,身體也順勢往地上倒下,沉重地發出了聲響。

        「咚隆!」

        倒在地上的奴提先是甩甩腦袋,接著用袖子在鼻前一抹,將鼻血拭去:「你這傢伙,每次只要不如你意就出手打人,到底是有多沒教養啊......」

        「我沒教養又如何?」凱森恨恨地說著:「至少我不會像你一樣,遇到事情只會顧著逃避!」

        「逃避……」

        奴提用手肘撐地,有些吃力地將撐起身體,口氣依舊冷漠:「你知道策動一場國與國之間的大規模戰爭需要多少力氣和人力嗎?軍隊的調度、物資的分配,這些都是需要從長計議的;還有那些因戰爭而被牽動的人民情緒,好戰與反戰的聲浪又會如何影響到前線作戰的士兵;身處在惡劣的局勢時該如何應敵,將損失降到最低;要是整個局勢佔上風,又該怎麼保持下去,這些全都是在戰爭中會發生的事情,而不是像你說得這麼簡單,說幫忙就幫忙、想怎樣就怎樣的。更何況要一個被鐵壁國人民所怨恨的人來領導他們,你認為他們會願意服從我的指揮嗎?」

        「唔……這個……」奴提一連串的問題又把凱森的思緒逼入絕境之中,開始站在原地思考了起來。

        「聽你的反應就知道,你根本想都沒想就直接答應了吧?」奴提直搖頭,語氣也帶著一絲遺憾:「也罷,或許是情勢把你逼急了,你才會硬著頭皮答應瓦涅爾吧?但很遺憾,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奴提說完後便緩緩站起身,準備再次躺回床上,口中還喃喃自語著:「不過剛剛那拳還真是厲害啊...沒想到會暈眩這麼久......」


        「奴提,」在奴提一腳準備爬上床的同時,凱森開口了,而且語氣十分鎮定:「我想到一個好辦法了。」

        「好辦法?」奴提有些不甘心的回頭,眉處皺摺起來的繃帶更說明了他的無奈:「唉,你就說來聽聽吧,我還是有足夠的理由可以反駁你的。」

        「就由我加入騎士團吧。」凱森說。
        「什麼?」奴提的頭微微抬起,像是在用雙眼直視著凱森一般。

        「跟你比起來,騎士團的人更信任我吧?」凱森見奴提的反應後暗自竊喜,於是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著:「托攝政王大人的福,騎士團的人們對我也算敬重有加,再加上陛下也對我十分客氣,所以只要我加入鐵壁國,以第三者的身分來給予他們戰略上的意見,他們應該會參考、甚至採用才是。


        那麼,只要你肯在幕後把想要的戰略傳遞給我、再由我傳遞給騎士團,這樣不就行了嗎?」凱森雙手抱胸,臉上的表情也再說完後顯得有些得意:「如何?」

        「嗯......」奴提又沉吟了一會,接著才抬起頭面向凱森:「說得雖然很簡單,但傳達給你的戰略終究是死的東西,在戰場上可是瞬息萬千的,很多事情我也得親眼看到才能掌握住情況,我都沒有十足的把握了,更何況你.....」

        「那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原本的笑容突然變得嚴厲:「就算我意氣用事又如何?考慮得不周詳又如何?難道我還要像你這樣,一下顧慮這個又顧慮那個嗎?現在已經沒有這麼多時間好猶豫了!」

        「不,你說的雖然有理可循,但我還是要......」

        「再猶豫下去就來不及了啊!」凱森走到奴提身旁,抓起他的衣領,大聲怒吼著:「從剛才開始你就不停地東扯西扯,把那些東西講得好像很有道理一樣。沒錯!我腦袋的構造就是跟你不一樣!我就是比你笨,而且笨得許多!但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託,跟逃避又有什麼不同?你以為把事情不斷往後延,它就可以自己解決嗎!我看你要再吃我一拳才會清醒啊!」

        說完的同時,凱森又往奴提的臉上揮出一拳;這次奴提似乎連閃躲的意願都沒有了,悶哼了一聲,吃下了這一拳,但身體並沒有像剛才那樣倒下,兩腳還站得直挺挺的,嘴上也沒閒著:「你這個只會是用蠻勁的混帳......」

        「怎樣?你有本事就來......嗚啊!」

        凱森話正說到一半突然兩眼渙散,肋骨處先是一悶,緊接著一股撕裂般的疼痛感襲擊而來,抓著衣領的手慢慢鬆開,這次換他倒在地上、蜷曲不起了。

        「嗚......肋骨......呃......咳咳!」倒在地上的凱森勉強抬頭,只見奴提滿臉是血,鼻子、嘴都牽著血絲,緩緩垂落至地。

        「多虧這兩拳啊,讓我清醒過來了。」

        奴提右腳半舉在空中,凱森這才知道剛剛他是對自己的肋骨處用了一記膝擊;而奴提繼續說著:「你說得對,或許是我過於謹慎了,所以才考慮這麼多。其實我也很討厭顧慮這個顧慮那個的,但仔細想想,真正上戰場賣命的是你,你似乎也抱著隨時都可以死的決心,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在你死之前好好利用一番吧。」

        「嘿嘿...終於肯答應了啊......咳!」聽到奴提的回答,凱森先是一愣後才勉強站起身,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果然揍你幾拳才是正確的......嗯?」

        「碰!」

        話還沒說完,只見奴提放下右腳後,身子左右搖晃、步伐也開始不穩;下意識地想藉由一旁的小茶几來穩住身子,沒想到桌子比想像的還輕,手輕輕一扶,茶几居然翻了半圈,奴提的身體也就這樣順勢倒下,不省人事。

        「喂喂喂!你怎麼了啊!」

        凱森急忙跑向奴提的身旁觀察臉上的傷勢,接著又看看自己的右拳。拳頭上沾滿了奴提的鼻血,有些關節處上的皮膚也出現了幾處擦傷:「不是吧?我應該沒有用太大的力量吧......怎麼才兩拳就昏過去了?」

        「怎麼了!?」

        在凱森還傻愣在原地的同時,夏德拉突然奪門而入,讓他嚇了一跳,手指奴提支支吾吾地說著:「這個...我...奴提他......」

        夏德拉先是疑惑地看著凱森,接著又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奴提與毀壞的茶几,臉色漸漸轉為憤怒,用著比平常還要低沉的聲音說:「你們......打架了,是嗎?」

        「那個...我可以解釋......」
        「請你先出去吧,等等我會再看看你的傷勢的。」
        「這個......」

        「請你先出去。」夏德拉怒視凱森,同時加重語氣:「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是...我知道了。」凱森百口莫辯,眼看夏德拉已經十分憤怒了,自己也不再多說,便朝著房間的門口走去。


        「嗯......好暖和......」

        不知道昏迷多久的奴提,感覺到臉上正被一股溫暖、和絢的氣體吹拂著;隨著時間慢慢拉長,奴提的意識也越來越清醒,當他發覺到鼻梁上的傷口痛楚慢慢減輕的同時,沉澱在腦中的深層記憶也被喚醒了。

        「音尼斯!」

        幾乎是從床上跳起的奴提大聲的呼喊著,顧不得雙手上的傷,開始胡亂地扯下蒙上眼睛的繃帶:「你在的對吧!你在的對吧?音尼斯!嗚......」

        使勁地睜開雙眼,但眼前的景色卻是一片漆黑;眼上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處又開始流下鮮血,但奴提哪管得了這麼多,只見他拼了命地在黑暗中揮舞著雙手,口中不停的叫著「音尼斯」三個字,彷彿這個人就在他的身邊一般,一定要抓到他才肯罷休。

        「一直叫著已經死去的人,有什麼意義嗎?」夏德拉坐在一旁看著奴提,冷不防地說了一句。

        揮舞的雙手停滯在空中,奴提把頭轉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原本面目猙獰的他,過了好一陣子才恢復平常那有點冷漠、又漫不經心的表情:「抱歉,我太激動了,我以為...以為......」

        「以為這個法術只有音尼斯才會,是嗎?」

        夏德拉用依舊平靜的語氣打斷奴提,接著說:「六年前的確是這樣,我只不過在這之後繼承他遺志而已。」

        「是...是這樣嗎?」
        「是的。」

        簡單的對話後,接著是一陣沈默。奴提似乎感覺到一直站著有些尷尬,便慢慢坐回床邊,一聲也不敢吭。

        「跟凱森打架了嗎?」夏德拉倒是十分平靜的將醫療皮箱打開,拿出調藥用的器皿與短木棍:「看你們一個滿臉是血,另一個出來房門的時候手按著肋骨、痛苦不堪的模樣,是打架了吧?」

        奴提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微微點頭。

        「好勝的心還是沒變啊。」夏德拉輕輕一嘆:「從以前就是這樣,絕不允許別人佔你的便宜。」

        「……」

        奴提將臉別過一旁,間接承認了她所說的話;用鼻子嗅了嗅,再三確認從器皿所散發出來的味道與自己眼睛及雙手的味道一致後便開口轉移話題:「我記得...配這種藥很費功夫的吧?」

        「沒什麼,只不過是普通的草藥再加上一點法術提升藥物的效能而已,只需要休息一天就行了。」
        「自己身體的狀況我自己最明白。雙眼的瞳孔都已經被破壞殆盡,已經確定是沒有用的器官了。雙手的神經也被摧殘得差不多,就算真的醫治好了也沒辦法像以前一樣靈活運用。為了大局著想,你還是趕快把凱森的傷醫治好吧。」

        短棍與器皿的碰撞聲在奴提說完之後停頓下來,只聽夏德拉說:「你說『為了大局著想』,是什麼意思?」

        「別浪費力氣在我身上了,」奴提說:「這樣不值得。」

        「不是值不值得的問題,這是醫療者的良心問題,與浪費力氣無關。」夏德拉說。

        「那就換個說法吧。」
        「什麼?」
        「戰爭即將爆發,凱森也決定要加入騎士團替鐵壁國效命了。與其妳現在醫療我這個沒有用又不能上戰場的人,不如趕快讓凱森的傷治好吧,他的劍術還算得上高明,哪怕只是增加一點勝算也好,也要讓他上戰場才行。」

        「是你慫恿他這麼做的嗎?」夏德拉放下手中的東西,用著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奴提:「他大半夜不肯休息、甚至與你大打出手,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我沒有慫恿他,是他主動和我提起的。」奴提終於肯將頭轉向夏德拉,接著往下說:「只要他加入騎士團,再由他向騎士團的幹部們轉達我的計略,鐵壁國至少能立於不敗之地……」

        「碰!」

        夏德拉聽到這忍不住奮力拍桌,置放在桌上的器皿微微挪動了一下。她迅速而憤怒地站起身,用手指著奴提:「什麼叫做『轉達你的計略』啊……你可別跟我說你忘了六年前,你那絕頂聰明的腦袋所想出來的戰略下場是如何了啊!現在你又想像六年前一樣,害鐵壁國走上亡國之路嗎?」

        「這次和那次不一樣……」奴提用著幾乎連自己都聽不到的聲音說著。

        「哪來的不一樣!?」夏德拉再度拍桌,而且力道比剛才強勁數倍,說話聲音也比剛才還要憤怒:「反正死的人都不是你!你就只要像六年前一樣,失敗了就逃離鐵壁國,什麼責任都不用承擔!痛苦只要我們鐵壁國的人民來承受就好!」

        「這些年來我也過得不好受啊!」奴提也不甘示弱地反駁。

        「去跟他們說!不要跟我說!」夏德拉毫不客氣地甩了奴提一巴掌,歇斯底里地吼著:「去跟那些因你而死去的人說啊!去跟信任你的音尼斯說啊!」

        「......」
        「你再怎麼不好受,你還是活得好好的啊!」

        深藏在夏德拉內心深處的情感一股腦地爆發出來,伴隨著激烈情緒的,是哭啼聲與責備的眼淚。儘管奴提已看不見任何東西,但她不停的啜泣聲猶如同一把銳利的短劍一般,在奴提的心上劃了好幾道深淺不一的傷痕。

        「我知道,過去的我十分自大,在我的世界裡也容不下第二個聲音,所以我不顧眾人的反對,嚐盡苦頭。」

        過了良久,夏德拉的啜泣聲一直沒有停歇的打算。中間有好幾次想開口安慰,始終欲言又止。但為了打破這惱人又令他痛苦不堪的沈默,即使喉嚨再怎麼乾澀也必須開口:「但這次不一樣了,我相信凱森能夠幫助鐵壁國做些什麼。雖然他腦袋不太靈光,但他會尋求別人協助,不像過去的我,一意孤行。而且他有著過去的我所沒有的使命感,我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他有著我所沒有的堅持。」

        「要是再發生六年前一樣的事情呢?」夏德拉說:「難道你還想再逃離這地方嗎?」

        「不會發生的,絕對不會。」奴提淡淡地說:「我已經無路可去了。」

        「你不僅過去自大,就連現在也是。」夏德拉聽到他所說的話,先是微微一愣,接著用手背抹去臉上的眼淚:「六年前的你也是這樣跟我做承諾的,結果最後也一坑不響的離開我了,不是嗎?」

        「那不一樣的!我…!」
        「沒關係,那都已經過去了。」

        「雖然過去的我曾經與你相愛,甚至把你當作是我的一切、我的全部。」夏德拉仿佛在說著囈語似的,陶醉在其中,但隨即臉色一改,語氣也變得哀怨:「音尼斯的死雖然很讓我痛心,但我相信你有你的苦衷,甚至擔心你的安危……沒想到你卻是逃離一切,甚至連一封信都沒有寫給我過。」

        「……」奴提急促地呼吸著,腦中拼命想找尋隻字片語,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無話可說就表示真的是這樣子,對嗎?」夏德拉吸吸鼻子,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自嘲般的笑著:「六年來一直長存在我內心的疑問終於解開了,謝謝你在我死去之前給我了個無聲的答覆。放心,從現在起,那個一直深愛你、惦記你的夏德拉已經消失在這世界上了。你害死了我的摯友,也害得鐵壁國的人民家破人亡,現在對你的情感只剩下憎恨而已。不過你放心,我是還算得上是有良知的醫療者,我不會藉機毒害你的。剛剛替你調配的藥劑你就請雷蒂安幫你塗上吧,她是個很細心的女孩,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我知道了……謝謝妳的費心。」奴提說。

        「不用客氣。」夏德拉不急不徐地來到房門口,輕輕拉開門把:「但如果可以,我還真希望六年前死在戰場上的人是你。」

        「喀擦。」

        夏德拉說完後便迅速關上門,留下奴提茫然地坐在床上,喃喃自語著。

        周圍的空氣又恢復到了深夜該有的寧靜,但奴提的思緒卻是紊亂無比。火辣的巴掌還殘留在他的臉上,烙下了淺淺的紅色掌印,但他根本不在乎這些東西,剛才夏德拉所說的最後一句話一直在他的腦中揮之不去。

        「唉。」

        奴提長嘆一聲,將身體向後一仰,躺在舒適而柔軟的床上,內心卻是無比的刺痛:「我才是最希望自己死去的那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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