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easure(下) ──Elsa, Happy Birthday!

Treasure(上) ──Elsa, Happy Birthday!

※下


　千交代萬交代活潑可愛但粗線條的妹妹，一定要記住自己公主的身分──也不曉得她到底聽進幾句──免得讓人看笑話，靜不下來的紅髮女孩立刻說了句「我知道可以找誰！」就一溜煙跑走，說要去完成她的“大事業”。
　剛剛不是還問要不要一起去，怎麼瞬間就跑掉了？雖說自己也不會答應，畢竟如山的文件還是得先處理掉——即使內心想跟的不得了。

　於是偌大的辦公室再次恢復寧靜，這本是她所希望的──卻無來由感到孤單。
　這是最熟悉也陪伴自己最久的情緒不是嗎。
　在空無一人的室內學習，肩負著父王母后的期待，以及誤傷妹妹的恐懼──

　放下吧，放下這些回憶，Anna已經回到自己身旁，不必再懼怕一切，只要有她相伴。

　『妳的力量不是洪水猛獸，而是珍禽異獸……噢我是說稀有動物……不對不對，是僅有妳一人，是世間僅有的寶藏啦。』
　……直到現在金髮女王還是弄不清這到底是褒是貶。

　輕輕甩頭拋開自家妹妹之前給自己的奇怪評論，Elsa回到座位繼續完成今天的工作，提起羽毛筆沾點墨水，剛剛寫到哪了？


　筆尖與紙張摩擦的沙沙聲伴隨無音的鐘擺，與輕輕滴答響的秒針組成令人放鬆的樂譜，時間流逝，終於完成今日預定的工作。
　Elsa轉轉僵掉的脖子，手指交岔帶著手臂向上伸展放鬆──幸好現在沒人，不然以自己從小所接受的禮儀規範，這動作可算不上優雅。
　接著目光朝向牆邊的落地鐘一看──哇，居然這個時候了。
　再看向“應該”是不久前Gerda送上來，擺在大大辦公桌側前方小長桌的下午茶和甜點──應該要冒著煙的茶已經看不太到上升的霧氣。

　與此相反，漸漸升高的怒氣（還是該定義為怨氣？）趕走幾秒鐘前工作完成的喜悅，如果現在有面鏡子，她就會知道自己的嘴已經翹到跟掛鉤相差無幾。


　這丫頭居然忘記了！
　忘記每天的下午茶！
　下午茶明明是她最期待的！


　最期待的……或許是自己吧。
　不得不承認這才是真正的心聲，但Elsa依舊相當不開心。
　
　畢竟貴為Arendelle的女王，她口裡僅有的“寶藏”，居然輸給一張莫名其妙夾在書中不知哪個小鬼頭畫的藏‧寶‧圖，任誰都會不平衡的嘛。

　所以，等這丫頭出現時一定要好好懲罰一下。

　水藍雙眼瞇成一線，金髮女王已經想好數計，看看該如何“懲罰”膽敢失約的公主。

　此時仍在進行尋寶大業的Anna並不知道，待會將要面對平常高雅和藹人見人愛，實則瘋起來驚天動地無人能擋的姊姊，那嚴格說來根本無厘頭的“暴風雪之怒”。
　
　因此，當紅髮公主以賽跑般的速度衝刺到辦公室前，隨手按下門把就用力推開門，將Elsa講到不想再講，自己也聽到不想再聽的敲門啦、禮儀啦這些要求拋到九霄雲外，興奮大喊著。

　「Elsa！我找到……啊噢！」

　話還沒說完，語尾的奇怪音節是因為Anna此時被上方突如其來落下的大雪蓋住，辦公室門口因此出現了一個大雪堆。
　狼狽的公主將自己臉上的雪抹開，讓腦袋露出來，不用想也知道會在室內出現這堆白雪肯定是某人的傑作。
　因此，她立刻瞪往辦公桌的方向──嗯？不在位子上？
　眼珠輕輕轉動，視線落到坐在擺了下午茶點的小桌前優雅舉起杯子淺嚐一口茶的Elsa，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但是身為她的妹妹怎麼可能沒發現女王根本在偷笑。

　於是無奈地讓自己脫離雪堆，邊拍掉沾在衣角裙角的團團雪花邊盡量冷靜開口：「雖然我又忘了敲門，但是有必要用這麼熱情的方式歡迎我嗎，女王陛下？」
　「不做點震撼教育妳就是記不起來，所以我也只好出此下策囉。況且妳是可以避開的，誰叫妳老是這麼用力開門，讓我一直想嘗試看看的機關這麼輕易就發揮作用。」
　放下茶杯的Elsa輕鬆回答，雙手交疊膝上看著Anna即將翻白眼的表情瞬間被話中出現的詞吸引而轉為疑惑。

　「甚麼機關？」
　女王沒有回答，只是略帶神秘做了手勢。
　順著Elsa伸直的修長食指指向上方，她抬起頭，看到門上本不該出現的物體不禁啞然。

　一個透明的冰製大桶呈現底部朝上的狀態，被固定在同樣冰造的托架上，就在門框斜上方。這大桶還裝著連桿連接到門板頂端，也就是說──門一開就會連動把原本朝上的大桶翻轉向下，裏頭若裝載任何物體就會在此時順從地心引力傾瀉而下──現在Anna知道雪從哪來了，也懂了為何自己會被埋。

　「……為了整我妳還真是費了不少心思耶，Elsa。」
　「是教導妳。不說這些了，妳居然還記得要來找我呀？嗯？還以為妳忘記下午茶了呢。」
　糾正妹妹的用詞，Elsa帶著些微慍火故意說著。

　「我沒忘記好不好，只是不把寶藏先挖出來感覺就梗在那不舒服嘛。不說這個，妳想要看看我們找到了甚麼嗎？Olaf！快拿過來！」
　那個一向熱情如火的小雪人沒有立刻應聲，這讓Anna再次感到疑惑。

　「Olaf？該不會也埋在雪中了吧？！」
　「Anna，叫我嗎？妳跑太快我都跟不上了……等等，這裡為什麼有我的原料啊？Elsa要做新的雪人嗎！我和Marshmallow要有新兄弟了嗎！」
　就在Anna正想衝去挖出Olaf時，小傢伙歪著身子出現在雪堆後興奮問著。

　「Olaf，要讓你失望了。我沒有要做新的雪人──嗯～也不是沒有，剛剛有一個。」
　「是啊是啊多虧不長性子的Arendelle公主冒冒失失隨便就開了Arendelle女王辦公室大門的福～還笑呢，Elsa！」
　氣鼓鼓的紅髮公主看著止不住笑意的金髮女王喘著氣，輕咳一聲後對“兩個雪人”招手。

　「你們都過來，先不管Olaf手裡那舊舊的盒子裝了些甚麼，下午茶吃完我們再研究好嗎？親愛的妹妹。再不過來我就要把它都吃光囉！」
　這樣一半是請求的語氣豈能拒絕，況且Elsa手裡端起的可是兩人都愛到天邊的巧克力。

　「巧克力蛋糕！放下那一盤！那是我的！」

　只要牽扯到這項美味的食品就能立刻使喚公主簡直屢試不爽，Elsa笑看Anna迅速坐到身邊接過精緻的小圓盤，Olaf顛著顛著努力爬上椅子坐好看著兩人準備享用幸福的下午茶。

　「開動！Elsa妳比我慢的話，等下我就要吃掉妳的～～～咦？怎麼切不下去？」
　叉子橫擺想切開蛋糕遇到了不該出現的阻力，Anna多用了點力道還是不行，再仔細看兩眼，總覺得這塊蛋糕好像有點奇怪。

　突然有種不妙的念頭，紅髮公主拿著叉子將蛋糕外層覆蓋的巧克力推開，還真發現了問題所在。
　於是她瞇起眼睛，臉無表情機械般轉向姊姊──果然看到她摀著嘴憋笑憋到臉都紅了。

　「好‧啊……妳居然做了一塊冰還塗上巧克力偽裝成蛋糕？！天天喊好忙沒空理我的姊姊還真有閒‧情‧逸‧致。快把妳手上那塊真正的蛋糕還我！妳都吃完了居然還想要偷走我的，真是……快還我啦！」
　「誰叫妳動作這麼慢的？是誰說動作慢就沒得吃了～嗯？」
　「妳…太狡猾了！」
　Elsa一手將真‧蛋糕舉個老高，她不顧一切全身貼過去，無奈自家姊姊本就高了幾吋，手臂也長了些，在這個角度下怎樣也搆不著。
　Anna試了幾次後便決定收手，賭氣地將全身背對Elsa，不打算再說任何話。

　「生氣了？」
　面對女王的明知故問，公主挪開身子表達不滿。

　Elsa歪頭探前看到妹妹的側臉──還真的是一臉悲憤之情啊，Elsa又在心底偷偷笑開懷。
　直到發現美麗湖綠被蒙上一層陰影後才驚覺玩過火了。

　「Anna？妳哭了？喔不，對不起，我不是真的想要弄哭妳的，我只是……只是想跟妳玩，鬧妳玩的！」
　紅髮公主還是沒回應，金髮女王只聽到一聲抽泣聲──

　「不要…不要哭，我、我……蛋糕還妳好不好？拜託妳……不要不理我……」
　Elsa急得也快哭出來，她絕對不是故意想弄成現在這樣的局面的！

　Olaf驚覺氣氛不對，跳下椅子搖晃著雪球身軀擠到兩人之間，對著她們伸出只有四指的短短樹枝手，露出大大的笑容。

　「Elsa，Anna，傷心的時候就來個溫暖的抱抱吧！」

　小雪人的水汪汪雙眼總是讓姊妹倆無法拒絕，Anna先是嘆了口氣，率先伸手拉住Olaf。Elsa隨後也握住小雪人空著的那隻手，眼淚都快掉出來。

　「Olaf……我怎麼會有一個可惡的姊姊，就只知道欺負妹妹呢？」
　Anna斜眼看著泫然欲泣的Elsa，又嘆一口氣，探手將深邃冰藍旁的小小淚珠擦去，即使嘴邊仍不干示弱的翹著。

　「Anna……對不起，我……」
　「好了，Elsa，不要再道歉了。誰叫我的姊姊是Arendelle的女王，總是把自己逼太緊，身為妹妹只好擔任被整的這項苦差啦。但是我還是要吃掉蛋糕。」
　伸手拿起桌上放著“真”巧克力蛋糕的圓盤，折騰了不少工夫才能吃到的東西似乎更加美味。

　「謝謝我最窩心的妹妹。啊，為了表達我的歉意，讓我餵妳吃好不好？」
　「不‧要，又被妳偷吃掉的話我就虧大了！」
　Elsa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Anna，終於破涕而笑，接著開始跟她搶盤子。

　「這次不會了好嗎，我是這麼沒信用嗎？」
　「妳之前明明就做過好幾次！」
　「可是……真的不行嗎？」

　Anna沒停下手裡嘴裡的活，瞄到Elsa的臉──
　可惡，這是犯規！用這麼受傷的表情……

　「……好嘛好嘛，讓妳來。」
　Anna遞出盤子，立刻活起來的Elsa接過後開心的跟甚麼一樣，紅髮公主只得無奈搖頭，並乖乖在她將一小塊蛋糕湊過來時張嘴吃掉。

　小雪人笑看姊妹恢復正常，快樂跳著“Olaf舞步”，想起剛剛還在手裡，現在暫時放到一旁的那個東西，趕緊舉到兩人眼前吸引注意力。

　「Anna，甚麼時候要告訴Elsa這裏面裝甚麼？妳不是好期待Elsa看到後的表情會是怎樣嘛！」
　「噢，對。Elsa，快打開盒子，那就是藏寶圖的真相唷！真正的寶藏，我敢保證！」

　Anna再度把盤子搶回來一次吞掉剩餘的蛋糕，Elsa想要糾正都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兩雙期待的眼神盯著，只好乖乖接過鐵盒。

　「好舊的感覺……」
　輕輕開啓盒蓋，紅色的絨布覆蓋盒內，呈現出跟盒外滿是鏽痕完全相反的華麗內裝。

　還沒來得及回過神就被絨布保護著的銀色閃光給吸引了。

　Elsa輕輕捏起閃光來源，讓一枚嶄新依舊的銀幣躺在掌心，冰涼觸感在自己低溫的手裡散開。

　「這些銀幣保存的真好，我們的國花…真美。」
　手指細細掃過微凸的優美線條，指甲輕輕擦過光滑的金屬表面，精緻作工深深吸引Elsa的目光。
　
　「妳翻到另一面看看。」
　側身挨在金髮女王身上的紅髮公主不時將眼神對著眼前精緻的五官，或者遊走到正在把玩硬幣的那雙手，止不住的溫暖笑意不自覺溢散在空氣中蕩漾，她的姊姊笑著將硬幣翻面。

　「這女性側像……應該是我們的前幾代那位也很知名的祖先吧？」
　Elsa輕輕握住再放開，手指夾住上下兩端小心翼翼把玩起來。

　「我覺得，這個應該是在說妳。」
　「妳在開玩笑嗎？這上頭不是還刻了日期，算算將近百年前了呢，怎麼可能是我。」

　Elsa搖頭輕笑否定妹妹的荒謬說法，沒想到Anna堅定地握住她空著的那隻手，微笑著再說一次：「這刻的是妳。注意看，頭像和環繞的花紋之間有很小的突起，像不像雪花？再看看下面邊緣刻的字──」
　Anna沒有說出來寫了甚麼，她等著Elsa親眼證實。

　「“僅獻給未來將誕生的冰雪女王”……！」

　震驚全寫在臉上的金髮女王轉頭看向妹妹，只見她微笑依舊，瞬間繃住神經的Elsa不解歪頭。

　「嘿，放輕鬆點，妳讓室內溫度降低了。別緊張，現在不需要用妳的能力。」
　Anna邊說邊將自己溫熱的雙手上下覆蓋住另一雙冰涼，成功讓Elsa深呼吸放鬆下來。

　室溫恢復正常，Elsa攤開自己的手墊在Anna的掌心上看著那枚銀幣，耳邊傳來輕快的聲音，「這段就更肯定是在說妳了對吧！我可不記得歷史上有誰被叫過冰雪女王，只有妳。擁有冰雪之力的女王，我最親愛的姊姊。這可是預言哪！百年前的人們知道妳將誕生，看看多神奇！」
　「Anna，說不定他們是在害怕著我呢，說不定……」
　
　又皺起眉頭了。

　紅髮公主指尖施力握了一下上方的雙掌，難得穩重地輕語：「把妳的悲觀拋開，Elsa。不會有人做這麼精緻的銀幣是用來記住可怕的事物，這很明顯是要告訴後人他們有多期待妳的降生，多希望能親眼看看妳。」

　Anna微笑看著Elsa漸漸舒展的神情，「可以的話就像現在，讓妳親手接著這件意義非凡的物品。」閉上眼睛，她繼續說著：「我可以想像他們當時有多開心，也可以想像拿到這些銀幣的那個男孩……」
　「男孩？圖是看得出來小孩子畫的，不過妳怎麼知道是男是女？」
　「……這不重要好嗎，不要打斷我的想像嘛。總之他──好吧或者是她拿著這些開心的不得了，應該是哪個厲害的工匠做的吧。找個好地方把它藏著，等女王出生了就可以送給她，多麼美好！只是沒想到這一等就是百年，幸好等到了我讓它重見天日，真是可喜可賀。」

　對於Anna的結語Elsa不禁失笑，輕輕戳了她的額頭，「妳的功勞可大～了呢，是不是？」旋即輕輕嘆口氣，「但願他們真像你講的這樣就好了。」
　「他們當然是啦！」
　Anna有些粗魯地將屁股抬離椅面再坐回來，好將身子完全面向姊姊，拉起她的手腕舉到胸口高度，就像待放的花苞般護著這雙滿載著責任和美妙魔法的白皙之手。

　「Elsa，我知道那次以後妳雖然放下了魔法會傷到人、會傷到我的疑慮，但仍然放不下人民會如何評價妳的恐懼。所以那麼努力地當個好女王，那麼努力地做我的好姊姊，都快忘了妳自己也需要休息。給自己多點信心，這麼厲害的女王上哪去找？能夠將冰雪玩得如此得心應手，大至冰宮小至項鍊都難不倒妳，甚至還可以拿來整妹妹呢！」
　「……Anna……」
　聽到她又把剛剛的事情挖出來講，Elsa都不知道該哭該笑了，幸虧Anna立刻噗哧一聲，姊妹倆瞬間笑成一團。

　「總之，更放開點做最最真實的自己吧！妳展現了如此美麗的冰雪之力，那天大家不是都玩得很開心嗎？而且妳把任何事情處理得妥妥當當，即使偶爾小失誤也是正常的嘛。別再擔心了，還有我在！」
　「我知道，謝謝妳一直陪在我身邊。」

　Elsa真的很感謝Anna不離不棄的陪伴，太多太多的事情都要歸功於妹妹雖然毛躁卻最真切的情感和行動，幫著她度過一次次難關。
　真該像她所說丟下更多無謂的包袱，做自己，就對了。

　「對了！把這些銀幣拿來當貨幣發行，妳說怎麼樣？我聽過有的國家會用發行錢幣的方式紀念君王，現在離冬天還有好幾個月，應該趕得及當作妳的生日禮物；來不及的話明年夏天加冕週年也是個不錯的時間點。嗯，就這麼決定吧！」
　Anna滿是期待的看著女王，Elsa點點頭，「那這件事就交給妳負責怎麼樣？甚麼時候發行都可以。不過上頭刻的字可得換換，也要配合現有的面額。妳可以找財務大臣討論看看，我明天早晨會議先跟他知會一聲。」
　「嗯！不過你說要把字換掉嘛……妳覺得“獻給世上唯一的冰雪女王”，“紀念最最優秀厲害的冰雪女王”，還是要“獻給並紀念最最優秀厲害世上唯一的冰雪女王“，或者更長一點更加強語氣的句子？妳的側像旁多弄點雪花好了，或者乾脆刻上玩冰雪的樣子好像也不錯！」
　「妳想弄怎樣都可以，我沒意見。只是那些句子太長了，哪來那麼大的空位刻這麼多字？換成簡簡單單能表達意思的就好了。」
　「喔。妳說的也對，好像沒法刻這麼多字，那還是第一種就好了。嗯，我看看……」

　公主興奮地伸手從盒內拿出兩枚硬幣把玩，有甚麼想法就講給Elsa一起討論，不知不覺時光再次匆匆溜走，直至女王察覺已經到了該去用晚膳的時間。

　「行囉，Anna，該吃飯了。這事可以慢慢討論，妳不用急著今天就要弄好。不過這次真的挖到寶藏呢，真了不起！」
　「嘿嘿，那當然囉，我的直覺可是很準的！」　
　Elsa輕輕捏了Anna的鼻子，率先起身走向門外，準備朝餐廳的方向過去。

　公主沒有立刻跟上女王的腳步，眼神追著有些單薄但充滿力道的背影，一抹微笑流露。

　「妳怎麼還在位子上？不來嗎？」
　「當然要啦，妳去哪我都要跟！」

　看她轉身投來疑惑目光，蹦蹦跳跳黏到她身旁，換來「真是長不大的孩子」的評價，但她也沒有想推開的意思。
　兩人就這樣牽手甩著邁向目的地，有如現在是要出外野餐似的。


　總是大咧咧的她和心細的她其實有著心照不宣的默契。

　妳可知道，妳才是我最珍貴的一切。

§---§---§

　大夥開心地在王宮廣場歡呼著慶祝著，冬至這天是充滿各種意義的日子──是的，今天是他們最敬愛的女王的生日。

　而當Arendelle新發行兼具流通和紀念兩種意義的貨幣在這天送到全國人民手裡，幾乎人人都在讚嘆那精細的作工和栩栩如生的女王側像，就連那小的需要放大鏡才能細細觀賞的雪花雕刻都像隨時會掉入掌心一般精采。
　公主滿意地看著眾人那既滿足又興奮的神情，輕輕撞了一旁個頭比自己高些的姐姐、這個國家的女王，露出驕傲的神情──

　我就說吧！

　女王心領神會地笑了。

　這絕對是Elsa收到最棒的禮物，跟Anna還有國民們分享無限的喜悅，就連飄落的雪花都像一個個小精靈般不停舞動。大地被雪精靈送上的禮物覆蓋一層銀白，女王則再次送給大家一片晶瑩剔透的冰晶廣場。這一天不管男女老少，無人不是玩到盡興玩到華燈初上才依依不捨的返家。姐妹倆也玩了整天，累到兩人一沾到枕頭就窩在一塊睡著了，Gerda替在她眼裡永遠是孩子的兩人拉上被子時還看到了她們倆嘴角的微笑呢。

　睡著的公主手裡仍握著不再冰冷的銀幣，睡著的女王額頭貼著她的額頭，每一次呼吸都代表著安穩舒適。

　今天會成為永恆的回憶，現在會做著愉悅的美夢，未來會過著即使平凡也很幸福的日子。

　美麗的銀幣將會記錄著這些永垂不朽的故事直到永遠。


-THE END-


後記

這篇其實夏天那時就開始寫了，寫好放著放著就到了現在...(喂
起先是看到有高手做出Arendelle的錢幣所以才打算寫這麼一篇，中途遇到風靡一時的冰桶挑戰因此決定修改一下放進來，初期寫好的結尾一直覺得想要修改卻忘記，直到現~在~(被拖走
既然今明兩天也算某種意義重大的日子，那就把結尾好好寫完慶祝一下了
總之
Elsa, Happy Birthday~
僅以此拙劣文筆紀念此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