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傢伙誰啊！這麼沒禮貌，竟敢在大姊面前插嘴！」顏彩白了周宗翰一眼，小巧玲瓏的嘴兒歪了一邊。
顏彩身材雖矮小，氣勢卻不輸大人，炯炯有神的目光與顏虹的柔媚、顏霞的妖嬌截然不同。身段還處於幼女階段，不出十歲的未發育身材卻穿著女孩樣式的裸肩古裝旗袍，煞是可愛。
凜然剛強的小臉卻染有一絲妖狐族的媚態，捲翹的睫毛也帶有一點勾人魂魄的氣息。
「我是……」周宗翰欲開口回答。
「閉嘴啦！住口！不准插嘴。」顏彩又是一陣叫罵，氣得橫眉直豎。
周宗翰被這一罵，不禁吞了口水，乾脆先聽話閉嘴。
「哈哈！有趣有趣！」顏霞忍不住笑了出來，因為面前的少年方才正打算一拼生死，卻被顏彩的傲氣一罵就散了氣勢。顏霞繞過了顏彩，手插腰，指著周宗翰威嚇道：「小子！我先跟妹妹敘敘舊，你可別先跑了，免得要我追出去殺你！」
「呿！誰理妳。我自己也趕時間呢。」周宗翰停了停，想了一會兒又說：「倒是我有些事情想問你們，等一下也無妨。」
顏霞不禁一愣，這小子是不是有毛病？竟然真的聽話了？暫且不管這小子眉宇間的鎮定，而是他散發出的特殊氣場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顏……二姊違反妖狐空間的規則，現在被關在瞞天獄裡。」顏彩一副蠻不在乎地敘述著，過程中修飾了對顏虹的稱謂。
「違反了哪條規則？」顏霞左手抱胸，右手枕著下頷。
周宗翰見顏霞的舉止，心裡竟然有一種微醺的感覺。果真是修行萬年的狐妖……眼鏡拔下來之後的妖氣實在不好相處。
顏彩手指比出「二」的數字，瞇眼道：「二姊一次帶了兩名生靈進入妖狐空間！」
「兩名……嗯……怎麼說呢。」顏霞思忖之後，輕笑說：「顏虹本來就傻，會做出這種事情真不意外。」
周宗翰皺了眉，雖然顏霞是顏虹的大姊，但聽見別人形容顏虹用「傻」這個字仍然感覺渾身不對勁，因為顏虹絕對不傻……
而且……「帶了兩名生靈」，一聽就知道是劉雨馨跟周宗翰兩人。
「大姊不覺得這樣很過份嗎？」顏彩似乎不太滿意顏霞的反應，繼續誘導道：「很過份對吧！完全把太初至今的規則視如敝屣！」
「視如敝屣又如何？」顏霞眼眉微微一挑。
「大姊？」顏彩聽到顏霞的回答，愣了半晌。
「說實話吧，大姊深知妖狐空間的重要性，但論及對妖狐傳統的忠誠度，也許妳二姊還比我強多了，否則我早就繼承妖尊之位，不是嗎？」顏霞輕輕瞧了顏彩一眼：「大姊說出這麼叛逆的話，所以顏彩應該要連大姊一起討厭才對啊？」
「不對！不討厭！」顏彩說著說著，竟然淚眼汪汪地抱緊顏霞的腰際：「我不可能討厭大姊，我最喜歡大姊了！」
顏霞輕輕摟了顏彩，在她圓潤的小臉蛋兒輕撫：「大姊知道，妳最喜歡我們了。」
「沒有！只有喜歡大姊！」顏彩否認著，氣得鼓起雙頰。
「小時候，明明就是妳跟顏虹玩得最起勁。大姊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問妳，來找大姊說這件事情做什麼？妖尊應該早就放棄喜歡流浪的我了，怎可能派人來通知我？」
「因為！因為……」顏彩嘟了嘴，小聲道：「因為如果不找到帶進來的兩個生靈……二姊就會囚禁千年或者處死……」低頭又說：「二姊的脾氣，一定會選擇死亡的。」
「處死？」周宗翰大驚一聲！
顏霞瞪了出聲的周宗翰一眼，轉對顏彩笑說：「不會的，顏虹才不會選擇死亡。」顏霞眼珠轉了轉：「不過……萬一真的被囚禁千年，顏虹的妖靈不純，有仙氣混雜，關在瞞天獄可能會真氣化散……變成毫無修為的小妖狐了。」
「所以我才來拜託大姊幫忙……」顏彩咬著下唇，不想承認心裡仍然非常喜愛顏虹，不過在顏霞面前隱瞞不住，遂坦承道出。
「知道了，對自己的妹妹，怎樣也不會見死不救。」顏霞撩人地掃了黑長髮，搭了顏彩袖珍細緻的肩膀。
「請問……」周宗翰揚聲問：「顏虹現在還好嗎？」
「你這傢伙！」顏彩轉頭一瞪！猛然爆衝，飛向周宗翰將之撲倒，壓在他身上：「閉嘴兩個字認不認得！」顏彩的雙目也泛出暗黃色，野獸般的瞳孔與獠牙迸出。
周宗翰被壓在地上，顏彩的黑髮盪到面前，遮住了臉龐的線條，僅露出雙目與紫蘭花般的唇，周宗翰猛然一驚，這女孩長得跟顏虹果然有幾分神似……
撲倒之際，顏彩上下端詳了周宗翰的眼眉與嘴唇，微微一愣：「欸？」
「顏彩讓開！這小子是我的！」顏霞微笑，手爪再次伸長，飛身探到周宗翰身邊，正準備一掌刺去。
顏彩臉一凝，紫色絲繡順手擺去，形成數個圓圈漩渦，將顏霞的突刺力道化散，抱著周宗翰往側邊翻滾，閃躲了顏霞的攻擊。
「顏彩？」顏霞詫異，站挺身子手插腰道：「顏彩，大姊什麼都能讓你，但若是男人，可就要各憑本事唷。」
顏彩臉一紅，嗔罵道：「才不是咧！我才沒有要跟大姊搶男人！」
「這小子的精氣我很喜歡，應該可以讓我大快朵頤。」顏霞嬌媚地瞇眼，吮著手指。
周宗翰看見顏霞的飢餓模樣，不禁打了冷顫。
「大姊等等。」
周宗翰依然被壓倒在地，顏彩眼珠轉了轉，小手捏住周宗翰的雙頰，稍稍靠近了周宗翰的下頷處嗅聞。呼吸了兩口的時間，顏彩呼了周宗翰一巴掌，大聲叱：「就是你！」
「顏彩？怎麼回事？」顏霞攤掌問道。
「你！」顏彩氣得發抖，直指著周宗翰問：「為什麼要害姊姊！為什麼你唇邊會有姊姊的味道！」
顏彩還沒說完，又賞了周宗翰另一巴掌。周宗翰知道顏彩打這兩下並沒有殺意，但顏彩的年紀輕，使用打巴掌的同時竟然灌注了妖力……打得周宗翰是暈頭轉向。
顏霞蹲到周宗翰身邊，一掌將周宗翰整個人揪起，笑著說：「若妳真這麼恨他，大姊現在就把他吸乾？」
「……」顏彩扁嘴糾結著，怒嘆一口氣，扯著顏霞的白袍說：「不可以……現在這個王八蛋是唯一可以拯救二姊的人了……」
顏霞將周宗翰放下，卻突然挽抱入懷中，周宗翰感到面前一種令人害羞的弧形觸感與迷人氣味。顏霞聞周宗翰的臉側，惋惜地皺眉：「可惜，竟然不能吃。今晚只好去夜店找人解解饞了……」
「我認識顏虹。」周宗翰正色道：「我該如何救她？」
顏彩雖然不屑跟周宗翰搭話，但這人畢竟是顏虹的希望，瞪著周宗翰說道：「你跟另外一個生靈進去妖狐空間，向娘娘稟報實情，娘娘自會裁定二姐的罪行。」
「『裁定』？」周宗翰停了停又說：「不是去了就能救她嗎？」
「如果能拿你的命去換，我很樂意現在把你屍體抬回去。」顏彩嘟著嘴說著，想了想抬頭看了周宗翰，問道：「欸！另一個生靈在哪裡？帶我去找他！」
「不要。」周宗翰下意識地說：「我才不告訴妳。」
顏霞將黑框眼鏡戴起，眼瞳恢復成原本的黑色，對於周宗翰的舉止相當感興趣，哼笑兩聲，歪頭道：「不曉得你是真傻還是有男子氣慨，竟敢對妖狐族說這種話。」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王八蛋！」雙手插腰的顏彩罵了周宗翰。
「顏虹還有多少時間？」周宗翰眼見顏彩根本無法溝通，轉身對著成熟得多的顏霞問。
「我處心積慮想吸乾你，竟然有膽問我話呢？」顏霞聳聳肩，看著周宗翰回答：「通常是正月十五，是妖靈最純淨的日子。」
「大姊！妳怎可以告訴他！還有你們兩個不要越過我說話啦！」顏彩怒橫了眼眉，髮尾因為生氣而豎了起來，在兩個包包髮髻旁擺動著，簡直像個生氣的小動物。
「妳又不聽我說話，當然跟比較懂事的溝通阿。」周宗翰白了顏彩一眼，話鋒轉回來：「除非妳有確定能救出顏虹的方案，否則這個時限之前，我會照我自己的方式幫顏虹。」
「欺負人！」顏彩咬了下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說的好像你有辦法一樣！」
「辦法我沒有，但是我即將去找一個天仙學習符術，也許他會有什麼想法。」
「天仙！我最討厭天仙了！二姊就是被天仙吸引，才會拋棄我族！」顏彩聽見後，暗黃色眸子變得更加鮮明銳利，稍稍停了一下，輕咬下唇，不甘心道：「可是如果是天仙，或許真的有辦法……」
顏霞卻傻住了，嘴唇微抖地說：「學習符術？你是……你是劍仙？難怪身上有這麼好的味道！」語畢，顏霞剎那衝往周宗翰，即將一口咬下之際，周宗翰被顏彩牽手跳離原地，又是閃過一次顏霞的攻擊。
「大姊！要吃的話等救回二姐再吃啦！」
吃個鬼啦！周宗翰心裡暗罵道。
「可是……」顏霞擺出一副惹人憐愛的嬌媚表情：「劍仙不是常常能碰到的嘛……妳還小，難怪不知道這小子有多可口。」
「我不小了！」顏彩瞪眼道。
「好嘛，不小不小，不然把他借大姊一晚就好！拜託！」
顏彩嬌小的身軀擋到周宗翰面前：「不可以，一個晚上連骨都不剩了。」
「哼！」顏霞靈機一動，妙目一轉：「沒關係，我剛剛才發現了一項稀世珍寶！」
周宗翰的臉立刻垮了下來，直指著顏霞道：「對了，我跟妳那件事情還沒完！」
顏彩摸著腦袋，卻摸不著頭緒，不曉得這兩人究竟在說什麼。
「『完』？憑你也想跟我『完』？就算你有九條命都不夠死。」
這下子周宗翰真是啞口無言，顏霞所言並不假……怎可能打得過顏霞。
「不過啊！本姑娘倒也不是沒得商量，要不要跟我訂個交易呢？」顏霞挺著胸，伸出手欲與周宗翰握手。
「不可能，那不能當籌碼，我還需要她跟那個東西。」周宗翰當然是指劉雨馨與琉璃。
「我當然知道你需要，否則你不會是這種激動的反應，我是指，等你的目的達成之後，我要拿走那個東西，行？」
拿走琉璃的方式，就是殺了宿主，也就代表瘋丫頭會死……是麼？
也罷，只要能回去，值得……
「條件就是這樣嗎？」周宗翰緩緩問道，不知怎地，心裡面一股非常難過的感覺，難不成又是「周宗翰」作祟？不捨得劉雨馨嗎？
「是呀！你完全沒損失。喔對了，我會對世間所有人保密，任何神、尊、王、仙，通通都保密，而且，我口袋裡的ＵＳＢ還會交給你保管，系統的備份也被我銷毀了，ＤＥＡＬ？」顏霞拋媚眼，從口袋裡拿出一支白色的ＵＳＢ晃呀晃的。
周宗翰當初並不算跟敖軒承諾琉璃最後的下落，現在答應顏霞這樁交易的確沒損失……而且並不用幫助顏霞或是敖軒這兩者，值得。
「顏霞，我先告訴妳，其實還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不只有妳一個人想要。」周宗翰皺著眉說道。
「我知道，這不重要，也沒關係，我只要你同意就可以了！」
「只要我同意？這麼簡單？」周宗翰不太明白顏霞說的話。
「簡單啊？那就太好了，來，成交！」顏霞再次挺出了手。
「好。」
兩人握了手，顏霞瞇起眼，斜看周宗翰說道：「看不出來，你是這麼冷酷無情的人。奇怪？顏虹怎會看上你？」
周宗翰一陣心煩，乾脆不理會顏霞說的話：「ＵＳＢ拿來。」周宗翰伸出手接過顏霞的ＵＳＢ：「謝了。」
「別心情不好呀！我喜歡你冷酷無情的個性，跟你身上的靈仙之氣剛好相反，這種違和感真叫人垂涎三尺呢。」顏霞雙手交握著，似乎很沉浸周宗翰身上的特質。
「王八蛋！二姊的事情你可別想逃喔！」顏彩嘟著嘴，拉著周宗翰的袖口。
「囉嗦。」周宗翰白了顏彩一眼，但還是回答：「知道啦，我欠顏虹人情，一定會還的。」
「那我先回去，之後再來找你，你的味道我已經記住了，別想逃跑喔！」
「找我？」周宗翰疑惑道，顏彩沒回話，化作一道藍光便消失不見了。
周宗翰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欸？你就這樣走出去啊？」顏霞走至周宗翰身旁，輕勾了他的手臂。
「幹嘛？」周宗翰臉微微一紅。
「你現在是被拘留的人耶！怎能單獨走出去，我帶你吧。順便跟我聊聊關於劉雨馨的事情。」
周宗翰面有難色。
「好嘛好嘛！說一些來聽聽。」顏霞輕輕撞了周宗翰的胳膊。
＊
劉雨馨在一張診療用床上躺著，身上貼了一些健檢用物，耳邊的心電圖傳來一陣陣規律的聲響。
「其實妳身上如果沒有亞種質能也是一件好事。」孫文志摸了下巴稀疏的鬍渣。
劉雨馨微微一頓，苦笑一下。
因為劉雨馨並未提到任何亞種質能的事情，霞姐姐的測量儀也沒有任何反應，索性假裝自己身體根本沒有亞種質能。
「為什麼說是一件好事？你們看起來挺失望的。」劉雨馨問道。
只見孫文志輕輕嘆了口氣，微微抬頭道：「好事嘛……就是妳會很健康地成長，平平安安地過生活。」
孫文志所說的話令劉雨馨感到一陣涼。
「我……不懂？孫叔叔說這是什麼意思？」
「聽我娓娓道來。我們整個團隊，包括妳媽媽，想方設法，投入各種生物理論與能量轉移架構，投入各方各界的巨資，終其一生只想達成一個目的。」孫文志刻意停頓。
劉雨馨接著說：「是讓凡人也能成為亞種能力者嗎？」
「對，沒錯。」孫文志推推眼鏡：「我們成功地讓白老鼠接受了亞種質能的『能量轉移』，白老鼠成功地具備亞種質能了，卻遇到了很要命的瓶頸，那批白老鼠活不過壯年時期……」
「等等……活不過壯年期是什麼意思？」劉雨馨兩眼發直，心跳停了一拍，差點說不出話來。
「字面上的意思，其中一批由『能量轉移』的白老鼠全數死亡。多重器官衰竭，聽起來很可怕，但是死法並不會很淒慘。」孫文志望著表情僵硬的劉雨馨繼續說：「但是第二批白老鼠的下落不明，那群白老鼠跟著妳媽媽消失了，似乎是妳媽媽臨走前帶走了牠們。」
「第二批白老鼠？跟第一批不一樣嗎？」
「對唷，完全不一樣。記得剛進來實驗室的時候我跟妳說過，『亞種質能並不是物質，而是比較偏向能量形式，故不能加以合成』。」
「嗯。」劉雨馨專心地聽著。
「但那是對我們而言，對妳媽媽而言，似乎已經發現了合成亞種質能的方法了，並且已經成功以『物理移植』的方式轉移到第二批白老鼠身上。在她最後的錄音檔說明了一些過程，但意外同時發生了。」
「什麼意外？」
孫文志雙手撐著額頭，嘆氣：「唉……妳想聽聽看錄音檔嗎？我不知道妳能不能接受，雖然不確定是不是第一命案現場……」
劉雨馨身子一震，兩手焦躁地交握：「先弄一份給我好了，我做好心理準備再聽……」
「好，沒問題。總之呢，物理合成的方法就隨著妳母親的行蹤一起消失了，我們剛開始還以為妳身上的……」孫文志頓了頓，搔搔無毛的頭頂：「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我的身世……我不確定。」劉雨馨回想了前一次昏迷的夢境……抬起頭問：「孫叔叔，我媽媽好像跟我說過……我沒有爸爸？」
「嗯，妳是……劉秀卿的女兒，只不過完全是由劉秀卿的細胞所配成的，並不含有其他雄性染色體。」
「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劉雨馨皺眉，自語道：「我真的沒有爸爸？」
「就是說，妳是劉秀卿的複製人。」
「我是媽媽的複製人？」劉雨馨一時之間無法接受，瞪著大眼道：「怎麼可能？怎麼可以！這樣我又算什麼！」
孫文志沉下臉，同情地說：「我知道這很難接受，但卻是事實。不過妳確實成長至今了，不是嗎，是個活蹦亂跳的生命，是個『完人』。」
「完人」兩個字剎那間充滿著劉雨馨的思想，滿腦子迴盪著這兩個字，身體的琉璃不知怎地開始躁動……雙手顫抖。劉雨馨抱著頭，一臉痛苦地倒在床上。
「劉雨馨！妳怎麼了？」孫文志趕緊招手大喊：「來人啊！來幫忙！」
「我頭好痛！」劉雨馨頭痛欲裂。
忽然一句話不停在劉雨馨的腦海裡說道。
妳跟我一樣，不是完人。
妳跟我一樣，不是完人。
你是誰！
不是完人。
你是誰！
我是魔神，我很快來找妳。
劉雨馨的頭突然不痛了，兩眼驚恐，抓著孫文志的手臂道：「孫叔叔……我頭不痛了。」
這一刻……劉雨馨全都回想起來了，包括被東日幫老大沈光華使用吸煉術引發入魔之後的事情，進入陀羅庵被江書洋施術陷入某個不知名空間，以及那個魔神對自己說的話。
讓妳活久一點。
那個人為了讓我活久一點，才把琉璃送給我……
所以……我原本會死嗎？我真是媽媽的實驗體嗎？自己終究會落得跟那些白老鼠一樣？多重器官衰竭死亡？
沒有了琉璃，我就會死嗎？
不可以，既然答應過周宗翰……
我至少要幫助他回家後才能倒下，我還不能死。劉雨馨暗暗在心裡發誓。
堅強的劉雨馨始終是血肉之軀，一想到自己本來的壽命將盡……睜著圓眼，淚水卻不堅強地滑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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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禮拜要下高雄去墾丁玩~~~所以只好提早放上來了
希望看得舒適唷！
沒有錯，主角是複製人......
創作內容
《東道一方》54.複製人
東道一方(本傳)(完結)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