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我的人生,敘述起來其實非常困難。
但實際上並非如此,說到底我的人生就只有短短的那一剎那。
更甚至該說,把我的人生濃縮起來的話,只有短短兩年罷了。
自從聽到了神的悲痛、自從聽到了神的嘆息。
別人說我是魔女,那無所謂。
不過我並不是那種,會覺得旁邊的人都是笨蛋的人。
就算把我送上火刑台的人之中,也有跟我一樣是信徒的人。
其實,直到當時為止‧‧‧‧‧‧
否,直到現在為止,我依然在堅信著,那時候所聽到的聲音,神的嘆息是沒有錯的?
但同時,我也在懷疑著,我,究竟是不是真正的聖女?
說不定我只是一個自以為是的村姑,一時之間的妄想呢?
我想弄清楚,我想弄明白。
因為這樣的祈願,我───
※
「‧‧‧‧‧‧到底在哪裡啊?」
佩斯特找了又找,逛了又逛。
說自己是天罰的化身也行,說自己是災難的化身也罷。
但是作為英靈自己確實在戰鬥能力方面上,可說是這場聖杯戰爭之中最強的吧?
但是,除此之外的東西就是一竅不通。
比方說,要在一個廣大的森林裡面找出三隻隱藏的老鼠(英靈),這更是強人所難。
更不用說,佩斯特飛行的速度決不算快。就算用走的,腳步也只有小孩子的步伐。
會使用氣息切斷的望月千代不用講,絕對追不上希臘第一的女射手,阿塔蘭提。
然而,自己的寶具也說不定傷害不了聖女貞德。
「仔細想想,其實我在這場聖杯大戰之中遇上的對手還挺不妙的。」
尤其是聖女貞德,在其他地區的聖杯戰爭也就算了,在這個她的主場,法國的地區。聖女貞德可說是最強的英靈之一。
正面對峙恐怕有點困難,不過旁敲側擊倒是有一定的勝算。
佩斯特同時也算是有著不錯的腦袋。
「那麼,就用吧?各位感想如何?啊~一切都依我是嗎?不要稱呼我為大小姐什麼的,聽了就噁心。」
明明夜晚的空中只有一個名為佩斯特(黑死病)的英靈。
但是,她卻好像是在跟什麼人對話一樣。
難道說這個英靈有俗稱瘋狂的英靈才會有的精神污染嗎?
但這並不重要,佩斯特決定使用寶具。黑死斑的魔王。
寶具一共有分為三種。
其中之一不必多說,是隨時可以解放、使用的。
第二,就是如同傳說中的聖劍一樣。必須呼喊真名才能使用。
其三,就是如佩斯特現在的一樣,必須詠唱一定程度的咒文才能夠使用。
「我乃為───!?」
不過,在這個時候的一支箭矢朝著佩斯特攻擊,理所當然的被阻礙了寶具的發動。佩斯特並沒有那種被中斷的時候還能夠使用寶具的辦法。
何止沒辦法,她的腦袋還被貫穿了。
「狙擊啊?」
不過,根本上就不是問題。雖然傷口已經癒合,但是會痛就是會痛。佩斯特並沒有那種可以透過狙擊的箭矢來看穿攻擊地點的能力,做為一個英靈該有的體力、技術,智慧等等,她一蓋都不具備。
「在那裏嗎!?」
不過,狙擊要一次就定下生死,一旦失敗就要盡速逃離,作為這種基本常識佩斯特還是知道的。
這次必定,解放寶具。
「我乃為神,吹出死亡之風的───!?」
這次又是怎樣!差點想這樣罵了。
箭矢從高掛的月亮之中飛落而下,能躲開純屬僥倖。
要不是佩斯特閃躲得快,否則沒有躲避的話,下一個出局的就是自己了。
佩斯特的那種知識不過就是基本常識,作為真正的英靈,在如此高掛著月亮的夜晚之中,阿塔蘭塔仍然有辦法邊跑邊射擊。
或許吧,作為這裡的主場,佩斯特的天敵是聖女貞德。
但是,那純粹是以寶具來評論。
不要忘記了,阿塔蘭塔是誰呢?
希臘的第一女射手,不僅如此而已。
她是從小在森林中長大的,有著野性之美的女子。
森林的狙擊戰,只要是在這樣的範圍之內。她就有辦法可以隨時隨地,在自己想要的任何地點,進行射擊。
到這一步,佩斯特不得不承認。
自己被賦予的能力值,只是單純帳面上的價值。
就算給一個三流劍士一把毀天滅地的魔劍,也絕對勝不過一個劍術精湛至極限的劍豪手上的一根柳枝。
作為英靈的底子,自己差太遠了。
※
「狀況怎麼樣?」
「計畫很順利‧‧‧‧‧‧」
在森林的某一端,阿塔蘭塔透過自己的眼睛看著佩斯特。同時跟千代互相聯繫。
其實自己並沒有在可以稱得上是狙擊的位置,如同要藏一片葉子,要藏在森林裡一樣,阿塔蘭塔身上所有的衣裝,都是可以藏在森林之中的最佳配色。
再加上,自己長年以來自森林的狩獵經驗,這讓自己唯獨在充斥著大自然氣味之中的場地,可以具備上類似氣息切斷的能力。
自然,這種氣息切斷能力跟刺客的理論完全不同,只要眼睛尖一點就能發現,本來,這個技巧應該是搭配自己的另一項固有技能,跨越阿卡迪亞來使用。
不過很明顯的,佩斯特完全察覺不到自己。
究竟是為什麼、也究竟是什麼樣的原因?這點自己不清楚,也不想知道。
或許有些英靈可以做到透過這樣的情報解讀出佩斯特的能力吧?但是自己做不到。
(做得到,把這個對手消滅,做得到!)
現在要做的,就是徹底消滅對方。
阿塔蘭塔披上了獸皮,那是過去那隻象徵神罰的野豬的皮革。
這自然無法抵擋佩斯特的神罰,但是作為抵抗,以及提升自己的威力這點,已經足夠。
剩下的,就是繼續狙擊。
並且找出機會,施展阿塔蘭塔最強的寶具 來自於高掛在星座之上的射擊。北斗之七箭
「誰管妳是不是黑死病啊?來吧,就讓我在這高掛的月亮之中,把妳給射穿。」
「奇怪‧‧‧‧‧‧」
不過在此同時,千代透過遠見的魔法看著佩斯特。如果說阿塔蘭塔是屬於靠直覺對抗這名強大的從者的話,那麼望月千代就是靠智慧在思考,最終在做出選擇的那種人。
這個英靈很奇怪?
的確,她非常清楚作為黑死病而言,絕對不會具備著正常英靈該有的能力。畢竟打從一開始就不是在同樣的概念之中。
其實仔細想想,佩斯特(瘟疫)這是一個現象。根據自己主人那裏知道的聖杯的知識來說,作為本來聖杯的目的,這樣的英靈絕對不可能被召喚出來。
或許召喚出真正的神靈是做得到的吧,但想必能力會被大幅弱化。
不過,召喚概念這種本身已經是超出聖杯能夠負擔的界線了。
「佩斯特,妳到底是誰‧‧‧‧‧‧」
不必多說,望月千代本身並沒有戰鬥用的寶具。
萬鳥居的神殿,那是用來做傳送用的寶具。
本來自己的能力就是這樣,建立好神殿之後,在召喚自己的部下以氣息切斷的方式徹底的暗殺對手,這是做為女忍者的自己專屬的能力。
但是,在知道對方的正體是什麼之前?自己絕對不能這樣做。
「阿塔,雖然很遺憾。但是只能請妳繼續當千代的誘餌了喔。」
※
「接招吧!」
箭矢,如同傾盆大雨的落下。
刺穿身體的血紅之雨,正不斷的落下。
阿塔蘭塔為了掩人耳目,發動了寶具,對箭的訴書。雖然不能控制攻擊對象,但是可以把廣域的範圍壓縮。
質量不夠的,就用數量來彌補。
當然,只有這些根本不能對在佩斯特的耐久力上留下傷害,更正確來說,是在受到攻擊之後又再生了。
「嘖!」
不過,受傷的數量太多了。
一次回復十,只要給予二十的殺傷力那就足夠造成損傷。
當然,阿塔蘭塔發動的寶具自然要花費上龐大的魔力。現在的自己是靠著單獨行動的技能,硬是把對箭的訴書需求的魔力量撐下來。
這個,是在最初被召喚的當下,得到自己主人的許可的。
自己的主人,星夜在召喚自己的當時,就很清楚明白自己的特性。
「那麼,再遇上真正必須要盡全力打倒的敵人的時候,在最後的一項寶具使用之前,請妳死撐吧~反正那個野豬的皮革應該是可以用的吧?」
自己聽到這個令人火大的台詞的時候,差點當場射死自己的主人。
不過她說的也沒錯,所以自己只能遵從。
神罰野豬的皮革,那是過去自己跟其他英雄所共同討伐的野獸的毛皮。
畢竟已經把皮給扒下來,所以神罰應該沒有了。
不過,在披上這東西的期間內,力量會提升。當然,還有著給予敵人多少損傷,就能給予自己回復多少魔力的這個優點在。
只不過,這東西不能使用太久。一旦超過使用的限制次數,自己受到這個皮革感染的機率就會越高。
(對了,妳那對獸耳可不可以給我摸摸啊?)
(妳這白癡主人在說些甚麼啊!)
明明就是在不久以前的事情,自己卻無比懷念。
阿塔蘭塔的願望,是希望所有的孩子能夠得到關愛。
起因是因為,自己過去的經驗。
只因為沒有生到兒子,就把自己丟到深山之中。
自己變成了野獸的食物這點,早已是天命。
但是奇蹟的發生,自己被授予母熊的奶而活了下來。同時也開始了自己的人生。
因為得到了如此的恩惠,所以也希望世界上所有的孩子都能這樣。
但是,說不定自己的內心之中的小角落,只是希望著,能夠得到關愛而已吧?
沒有名利、沒有色慾,只是單純跟自己相識、而關愛自己。
作為這點,自己的主人不就是完美的體現嗎?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
野性的神射手,一躍而上。
「找到妳了,小野貓!」
「奉獻出如此的災害,對箭的訴書!」
引弓放箭的最強概念,大範圍的廣域攻擊。
「妳以為這種東西能夠在對我有用嗎!」
半空之中出現的無數鳥居,把寶具給傳送了。
瞬間,佩斯特感受到了體內有著某種東西,因為空間的扭曲而出現了。
是啊,或許對箭的訴書這個寶具,實在太難瞄準單一對象。
是啊,或許萬鳥居的神殿,這個寶具實在是過分難以進行攻擊。
「‧‧‧‧‧‧難說喔,有千代在的話。」
但是現在,兩個寶具交錯的瞬間。一切都將改變。
「■■■■■■■■■■■■■■■■■■■■■■■■■■■■■■■■■■■■■■■■■■■■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
失去理性的吼聲,從小巧的少女的體內竄出無數箭矢。
「在那高掛的天空之中,星辰之上的大熊星座!」
「以令咒命令之,服從以下命令!」
看準時機了啊,在這場戰鬥之中,幾乎沒有怎麼登場過的星夜。
那是因為,在光明派陣營之中。唯獨自己的從者,阿塔蘭塔的寶具實在是過於傾向於全體對戰。
廣域範圍的攻擊,自然是無法強調殺傷力了。
但是,唯獨這件寶具例外。
「請降下七道流星,粉碎眼前之敵人!」
「所有攻擊,指定唯一!」
※
七道流星的攻擊
阿塔蘭塔最強的寶具,北斗之七箭。
來自於大熊星座上的射擊,絕對不可避免的衝擊。
從畫面上來看,這比較像神罰吧?
從天而降的七道閃光,全部打中佩斯特。
本來,北斗之七箭這項寶具是不能這樣做的。
能夠指定方向的,只有第一發而已。
然而,其餘的會命中在戰場上隨機的對象。
本來,這寶具是阿塔蘭塔跟星夜打算在最後使用的殺手鐧。畢竟對手只剩下一組,不管怎麼樣,就算打不死從者,主人必定會死去。
將這個對軍寶具強行更改為對人寶具,就算是透過令咒的加持也做不到。
強行把剩下的六發扭轉成攻擊同一個人,這點還是可以靠令咒實現的。
再加上,主人跟從者,兩人之間的意志相符合。在加成的情況之下,使寶具威力提升成為可能。
沒有從者可以抵擋這一次的攻擊,這是所有人的確信。
這是連佩斯特都知道的事情。
「快住手!千代,快點回來!」
唯獨,某個人除外。在推算之後,她得知到了某種可能性。
既然如此,那麼佩斯特就絕對不能在此擊倒。
(來~~以令咒命令之喔~~)
不過,已經晚了。同時在這個瞬間她同時也了解了。
「哈哈,哈哈哈‧‧‧‧‧‧‧太過分了吧?主人~妳打從一開始就想把我這樣使用的嗎?」
(就算靈核破壞了,也請妳活下去喔~小佩斯特~~)
噩夢,再現。
※
數治好了星夜的契機純屬意外,她是偶然間發現倒在無名之森外面的星夜的。
芒果數,她本身就是個優秀的駭客。在腦袋之中的無數靈感都沒有任何的章法、邏輯可言。可說是用天才這兩個詞才能夠概括的人。
最差的靈光一閃契機,就是在這個時候。
「該死,我怎麼會被騙啊!瘟疫本身本來就不可能被召喚啊!那可是正統的聖杯啊!」
已經沒有過去的從容,現在的她希望立刻就到從者的身邊,那怕早一秒也是。
「快住手!千代,快點回來!」
「‧‧‧‧‧‧‧‧‧‧‧‧‧‧‧‧‧‧‧‧‧奇怪?」
黑色的利爪刺穿了女忍的身體,一切已經晚了。
為時已晚,甚至該說數的登場是最壞的時機。望月千代說不定到最後,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吧?
佩斯特的正體其實很簡單。
說她是瘟疫也可以的,但實際上比那更簡單、惡質。
貝貝爾,從來都沒有在佩斯特的召喚方法上動什麼手腳。要說哪裡有問題的話,大概就只有收集佩斯特的召喚觸媒花了點時間而已。
在過去,判別出黑死病的傳染源是老鼠的時候,多少人把這當作天罰,獻上無數活祭呢?
究竟在過去,有多少無辜的人死在這可怕的傳染之中呢?
黑死病是天罰?或許吧?
黑死病是惡魔的颶風,說不定吧?
「我們乃為神,吹出死亡之風的神。
我們乃為魔,駕馭死亡之魔。」
來自備犧牲的祭品所引導的,全歐洲因黑死病而死去的怨靈群,因為悲痛、因為痛苦而無法升天的靈魂們。
這才是,貝貝爾(B.B.)手下最強的王牌,最強大的狂戰士,佩斯特(瘟疫)的真實身分。
※
儘管大家對於佩斯特能夠活動這件事情感到意外,但實際上我並不會如此。
腦袋被打穿還能行走這並不意外,有些從者就是這種類型。
但是,靈核備徹底粉碎那是另當別論。沒有任何從者可以在這種情況下活下來。
但是,佩斯特也無法違抗令咒。最先看穿了現在的異狀來自於某種強大的束縛力的情況下
「‧‧‧‧‧‧沒辦法了,阿塔,我使用最後的令咒支援。妳趕快───」
我的主人放棄了,這也沒辦法。她八成打算讓我跟光明派的主人在締結契約吧?
透過我的單獨行動,其實這是可能的。
「我拒絕。」
一箭打穿了令咒,也就是自己主人的左手。
「妳在做什麼───!」
當然,阿塔蘭塔是沒有任何尊嚴跟榮耀的射手,本來就不會拘泥於英雄的光榮,以及榮耀。
所以,為了我自己想要的事物,我必然會不擇手段。
那怕,是要我放棄接下來的每一場戰鬥一樣。
「這樣一來,妳就會受到黑死病的侵襲不是嗎?」
我把皮革丟到了主人身上,這樣一來她應該能夠活命吧?
「主人,請您一定要活下去。」
身體已經發黑,但是我並不害怕。
從這個角度上來看,自己已經達成願望了吧?
愛情,不是別人給予,而是自己給予的,那才是真正的愛情。
不是透過聖杯,而是靠自己的力量給予。那溫暖,才是真正的價值所在。
啊~現在回想起來,總覺得被主人舔來舔去的那時光,才是最幸福的呢。
※
我,芒乃數不信任神明,更甚至於不信任人類。
並非有什麼悲痛的過去,只是單純很難去理解,作為人類之間感情的牽絆。
因為這無法用邏輯跟思考推斷,所以她很難理解。
不過,熟識的兩個人。騰蛇跟修,雖然觀念不太一樣,但是感情的牽絆卻是兩人信奉的真理。
想得到聖杯,想許的願望也很簡單,就是讓她理解這件事情。
不過,說不定她早已知道。只是尚未察覺。
這不過分吧?不是萬能的願望機嗎?
不對,說不定我早已知道,只不過是尚未察覺而已。
但是,一切都太遲了,卻在這裡知曉自己的真實心意,然而是在最惡劣的場所。
兩名從者,一名已退場,另外一名正陷入頻死的危機。
「拜託,拜託!」
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話。那麼,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的祈求。
我並沒有那麼傲慢,會希望能一直在一起到永遠。
但是!
唯獨那時候,共同的歡笑。
唯獨那時候,共同的回憶───
「不要讓她消失,拜託了!不要現在就讓千代消失啊!她是,她是!」
「我這一生第一個,最重要的朋友啊!」
回應這答覆的,是在我眼前的,聖女貞德。
※
「找到答案了嗎?貞德?」
自己的主人,在遠處默默地對自己使用心電感應。
貞德清楚,作為自己的主人來說,魔術師的格局雖然優秀,但她並不適合上場戰鬥,與其當作一個累贅,不如躲在後方比較好。
「說不定晚了一點呢,明明希望可以幫助妳的。」
自嘲的說著,不過自己只是笑笑地回應:
「沒什麼,我反而是對於我自己這樣的失態感到非常抱歉呢。」
「人總是會失敗呢啊,那麼‧‧‧‧‧作為妳的主人,我會守望著到最後一刻。」
多羅米爾家已經沒問題了,那麼最後的,就是自己作為主人的責任了。
「以黑暗族長之令咒下令,貞德,拚上全力!三道令咒疊加!」
自的身手己的腳並不方便,但是把心意寄託在身上應該是做得到的。
高舉聖旗的少女,在瞬間趕到了戰場。
並且發動了寶具,吾神在此(在這裡改變名稱啊,看得懂就好)
在聖旗之下,在聖女的名義之下。
所有傷害,所有詛咒通通失效。更不用說透過令咒加持。
「佩斯特,妳是‧‧‧‧‧‧」
眼前的已經不是那個小巧的少女,而是因為令咒的關係,而不斷的扭曲,變形的黑色形體。
「「「哈哈哈,很可笑對吧?聖女啊‧‧‧‧‧‧」」」
既是男性,也是女性。
既是聖人,又像罪人一樣的聲音
不分男女,就跟雜音沒兩樣的聲音。
亡靈群自嘲著,自嘲著自己的命運。
「「「就算是聖女,也救不了我們吧?」」」
「不,我會救你們的。」
承受的惡意,承受的詛咒,少女通通視為無物。
要把聖女貞德的人生,敘述起來其實非常困難。
但實際上,聖女貞德的人生卻很短暫。
彷彿濃縮了一輩子的時間一樣。
如果她把那份嘆息當作妄想,可以結婚、可以生兒育女,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不過,她卻選擇站出來奮鬥。
並不後悔,她的人生並不後悔。
她唯一的疑問,就是那個聲音,是不是真的?還是說,只是單純的妄想?
「仔細想想,那並不重要啊。」
是啊,在那時候,自己站出來了。
如果沒有自己,說不定她所放棄的,那平凡的未來。那平凡的女性的未來,說不定就會被無數的剝奪,啃食殆盡。
自己,並沒有後悔的。
一直堅信著,堅信著吾神在此。堅信著自己的信念。
也因此,拯救了大家。
上了火刑台?那又如何呢?
自己,仍然不會後悔。
所以───
「主啊,委託此身‧‧‧‧‧‧」
特功寶具,紅蓮聖女發動。
儘管在範圍上,輸給了對城寶具。
但是在殺傷力之中,卻是能夠被冠上特功之名號的寶具。
「「「「「就是,要靠這個火焰,拯救我們嗎?」」」」」
怨靈們說著,那與其說是憎恨,不如說是祈願比較恰當。
「這,是我的祈願。是我的祈禱‧‧‧‧‧‧如果可以的話,如果我有這個資格的話,就請接受吧。」
這是聖女貞德一生的祈願、將她的人生濃縮起來的精華。心想世界的結晶。
「聖女大人‧‧‧‧‧‧」
「聖女大人!」
「求您救救我們!」
在這世界之中,最偉大的聖女,她以如此的祈願,想要拯救自己。那豈能放手呢?
特攻寶具的火焰,如今成為了淨化之火。將怨靈們淨化。
相信在接下來的未來,他們將不會再出現在任何一場聖杯戰爭之中了吧?
但是,代價也很龐大。
「嗚!」
貞德,從腳部開始,被紅蓮聖女侵蝕。
說過了,那是聖女貞德人生的結晶。那麼,最終也只能像這樣,接受火刑的命運。
本來應該立刻消失的她,由於令咒的加持作用下。還能得以存活一小段時間。
這是,最終的奇蹟。
本來是希望在這段時間內跟主人到別的,但是,現在不行。
為了不辜負自己主人的令咒(願望)說甚麼都必須在這裡,好好見證。
「哈哈,千代輸掉了。」
望月千代被傷害到了靈核,那是重創。
「是啊‧‧‧‧‧‧」
「如果召喚的,不是千代這樣沒用的從者。是不是,主人就不會輸了呢?」
「才沒有,那種事情呢‧‧‧‧‧‧」
少女哭泣著,默默舉起了自己的手臂。
如果是,靈核重創那也就算了。但是,黑死病的怨靈群,已經感染了她。
望月千代是巫女,就因為她是巫女。所以容易被這樣的東西影響。
如果因此,而被感染、甚至於黑暗化的話,那才是扭曲她的一生。
那才是,追求自由的少女本身,最痛苦的一件事情。
與其這樣,那還不如由自己親手!
「我怎麼做得到啊‧‧‧‧‧‧」
那隻手,發抖打顫,魔術師必須要理性的犧牲掉一切,但是自己就是做不到這件事情。
「怎麼可能做得到!我怎麼可能下的了手!不要,求求妳千代!在一下下就好!在陪伴我一下下就行了!
還有很多地方沒有逛過不是嗎?答應妳,我們一起去環遊世界,去看看更多的風景、更多更多的自由!妳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得到了自由不是嗎?」
「是啊,但是主人。千代很幸福喔,所以啊‧‧‧‧‧‧」
「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拜託,這是我一生一世的‧‧‧‧‧‧一生一世的請求啊‧‧‧‧‧‧」
「請不要這樣,千代會很困擾的。再這樣下去的話,說不定千代就要手刃主人了,千代不希望做這樣的噩夢,就算千代求主人了,好嗎?」
逐漸泛黑的手,默默地握住了。
「貞德,千代麻煩您了。謝謝您保護主人。對不起喔,在妳快要消失之前‧‧‧‧‧‧」
「不,這是我必須償還的恩情。儘管我不能違背主的意志,但是,我也不希望違背刻劃在我身上的,我的主人,夏尼亞‧多羅米爾的決心。現在此時此刻,由我來守望。」
「以,光明之令咒‧‧‧‧‧‧下令‧‧‧‧‧‧」
「主人,謝謝您。千代,最喜歡您了喔!」
於是,少女仰望著天際,安然地睡著了。
靜靜的、悄悄地睡著了。
在那夢中,繼續看著‧‧‧‧‧‧
那追尋的,自由之風。
應該,可以吧?
我竭盡所能爆發了喔。
不知道行不行
佩斯特這點參照了外典的開膛手傑克。
雖然好想搞笑,但是最後這段的情節不允許吧?
總之就是這樣啦,期待大家回應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