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氣！」
「嘶──嗚！」
菲爾現在正在套著腰束，這種東西套上去連我在旁邊看的人都感覺十分的痛苦，必須要在吸氣後用力束上，這樣腰才會顯得纖細，貴族怎麼都喜歡這種令人麻煩的服飾？菲爾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後方的侍女伸出一隻腳使勁地踩著她的腰，用力的把那個看起來明顯過小的腰束給綁得紮紮實實。
我這裡倒也沒有好到那裏去，我還滿理解菲爾的感受，因為我現在也被一種領口很小的衣服給勒的緊緊的，冷汗滲進了臉上還沒復原的傷口裡頭發著癢；我開始有點羨慕菲爾可以穿著那種衣裳－－雖然要是我是菲爾，也應該十分不願意穿上那件衣服，因為那綴著蕾絲的平領，低得幾乎讓菲爾的半個胸鋪和纖細的鎖骨都暴露在外頭了。
這讓菲爾的臉色看起來有些難看，一副沒有安全感的樣子。貴族總是有些令人不敢恭維的興趣，居然在家裡叫僕人穿成這副德行？
不僅是這樣，就連我也要縮起小腹束起皮帶，仕女長的理由是這樣看起來才會挺立有精神；我沒因為呼吸困難昏過去就不錯了，竟然還要叫我打起精神？
「該死的老頭子。」我心裡暗罵。
一些老一輩的人們總會說要多方嘗試，人生視野才會廣闊，我真想叫他們來這裡被勒個十分鐘看看能看見什麼該死廣闊的東西。
「好了，快轉過來讓我看看。」那個有些年長的女人說著，我真佩服她為什麼可以束著那種東西還可以臉不紅氣不喘的到處指揮著其他下人做事情，一副充滿活力的樣子。
「微笑，再多一點微笑，你們得用笑容讓服侍的主人一家感到溫暖才行，來，微笑並沒有這麼困難，想些美好的事情吧，笑一個？」
我試著照著她方法做，但當我看到菲爾臉上抽蓄著的笑臉時，我才覺得我現在的表情應該也是糟透了。
折騰了一會後，那個侍女長終於把我們臉上的表情和身體的姿勢調整到他認為最完美的狀態，他像是在雕刻一件藝術品一樣地在菲爾的臉上用手指多戳了兩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了，以新手來說你們算是挺快就進入狀況了呢，不愧是老傢伙帶起來的新人呢。接下來是主人們的用餐時間，貴族們可是很重視晚餐的，我會再帶你們複習一遍上餐的順序，還有各位大人的習慣。」
菲爾剛剛被戳的臉頰應該很痛吧，傷口畢竟沒這麼快復原，現在只是用幻象給遮蔽住而已。
要來應徵侍者，可不能包著大繃帶過來，只能簡簡單單的做些處理，讓傷口看起來越小越好，然後再用一點點幻象遮住，菲爾甚至還為此剪了個新的髮型，讓頭髮遮住了那燒傷的右臉頰，以免到時候出了甚麼狀況，還不至於馬上被看出來。
該死的，我本來期待的會是一場冒險，結果現在竟然還要像上課一樣把那些完全用不上的知識給強迫塞進腦中，這可不像是元素使課程阿，那至少還有趣多了。
我看著手中那一長串流程表，感覺腦袋已經發昏了，雖然我以前在上完在城裡的課之後，偶爾會順便帶點便宜的二手書去給菲爾媽媽讓她教菲爾學著看柯瑞塔文字，但我擔心她能不能看得懂這上面潦草的字跡。
恩，果然，看著菲爾的臉我就覺得，要是現在頭上放一個水壺到她頭上去，應該都可以燒開水了吧。
「待會我會再回來的，你們就先留在這裡複習一下流程吧！」
門被迅速的帶上，卻沒發出門板撞上門框的那種響亮的聲音，看來她連關門的方式都很熟練了，我趁侍女長不在的時候偷偷地把領口給松了一下，不然真的快被悶死了。
「小菲，你看得……懂嗎？」
「呃，這是……新柯瑞塔文……沒錯吧……」
我聳聳肩，站了起來，走起身來到附近的櫃子去找了找看有沒有筆，乾脆自己寫一張抄本給菲爾好了。
「好了！我的好先生好女士，我們該走了。」
我被侍女長的大嗓門嚇得整個人彈了起來，她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而且一點腳步聲和開門聲都沒有，我隨手把那隻剛拿起來的筆往櫃子一塞，重新把領口給勒緊，小跑步跟上了侍女長。
不得不說，真不愧是寇蒂卡斯大臣的屋子，就算在神聖流域之中也能坐擁這麼多的土地，這間房子每層樓好像故意設計得比平常的屋子高了些，上方綴有壁畫和雕像，刻意的讓人走在這之中，會有種望而生畏的感覺。
我們現在列成兩對，男左女右，排得整整齊齊，步伐一致的向一扇也是配合著這挑高的屋子所訂製的高高的大門，上方還有突出的石雕像，這給人的感覺像是要進入了什麼生物的大嘴裡一樣；我聽過一句話：「一個人越是表現出什麼，那他心中就越渴求什麼。」，這宅邸什麼東西都高高大大的，那是不是這個宅邸的主人寇蒂卡斯大臣是個又矮又小的人呢？
「現在，請以認真的服侍，來回報供你們吃住，對你們有養育之恩的主人，好了，我的好先生好女士們，快去吧。」
隨著在旁的侍衛把門給打了開來，侍者們魚貫地進入，我們除了要緊緊跟上之外，還要調整自己的步伐來維持和隊伍一樣的跨步姿勢，就算是以往熾天使的訓練都不曾讓我這麼痛苦過，這些人竟然把它作為一份工作？
我不禁咋舌，但緊接著而來的工作讓我沒有那個時間去感嘆了。
左右兩邊的大門被拉了開來，賓客從兩旁魚貫地進入。說也好笑，其實就這麼點人，隨侍他們用餐的人竟然是多達兩倍之多，真是不能想像那些有錢有權的人腦袋裡頭到底在想些什麼，難道他們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看著吃飯，都不會不自在嗎？
我才突然想起來老管家有交代過我們，隨侍的人員在主人和賓客用餐的時候是不能直視著他們的，要看著地上，然後用眼角餘光斜斜地觀察他們所需要的東西和侍衛長、管家的手勢。
貴族們吃上一餐可真是麻煩不是嗎？吃飯不就是該大家一起坐下來開開心心地打鬧聊天嗎？但在我看起來他們怎麼像是帶著假面具一樣在互相恭維著，甚至瀰漫著一股肅殺的氣氛。
我吞了吞口口水，我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瞄了下菲爾，說起來我還是放心不下她，希望她那在野外時極佳的眼力可以在此發揮作用，靠著偷看來臨機應變一下。
突然，輕快的音樂響了起來，和這刻意維持出來的和平氣氛成了很諷刺的對比，但對我們來說，這是就是要開始工作的信號。
從左邊靠過去，雙手輕扶椅子，然後微微抬起，拉開，放下，很好！
我偷偷瞄了一下菲爾，進行得好像還算順利，畢竟這在瓦爾家管家已經有教過我們了，但我擔心的的是接下來餐具的擺設，他們清單上好像有些人會有特殊的需要，希望菲爾運氣好一點不要是服侍到那個性格特別古怪的客人就好。
「您好，我是您今晚的侍者戴門，感謝您應主人的邀請來到寇蒂卡斯家的宅邸，願您在今晚能享受主人為您準備的一切後，心滿意足的離去。」
我努力讓自己把這句冗長又做作的話給說完了，雖然連我自己都覺得真是念得糟透了，一點都沒有侍女長大聲複誦時的那種熱情洋溢，但那位圓圓胖胖的女貴族好像根本沒放在心上，正眼都沒瞧我一眼。
我向後退了回去，並利用這個空檔在偷看了一下菲爾──恩，好像沒什麼問題，雖然她服侍的那個男人皺著眉頭，但並沒有多理會菲爾。
接著等另一位侍者上去自我介紹之後，基本上我們就只負責罰站和傳菜給那些經驗比較老的的隨桌侍者了，畢竟第一次來到這裡工作，在沒有親眼見識過我們的能耐如何的情況下，先讓我們習慣環境就好，不然太過緊張的話，對於賓客用餐可能會造成不愉快的影響，這是那位侍女長說的。不過也好，我才不想端著那些見鬼的盤子還得記住用什麼角度從什麼位置說什麼話才算完美的送餐，對我們來說這樣一切都會順利許多。
輕快的音樂配上看似愉快的對談，貴族們用著文謅謅的句子討論著我們無法理解的事情，搭配著根本就吃不飽的份量的餐點。讓我無法理解的還不只這些，那僅僅只有一點點分量而已的餐點，那些貴族婦人甚至還裝作吃不下的樣子，每個人或多或少都留了一些菜餚在盤內，我看她們其實肯定都餓得要死吧？真是好個令人咋舌的貴族式堅持。
終於，餐敘來到最後了，只要上完甜點之後我們的工作就只有罰站了，我偷偷望了一下菲爾，感覺她的臉色有點不太好的樣子，希望她可以好好的送完這餐之後，我們就可以安安穩穩的完成這一階段的任──
「呀！」
該死，怎麼在這時候出差錯？菲爾好像腳不小心被那個過長的鞋跟給絆到了，但就在餐盤上的甜點準備沿著盤沿飛出去的時候，菲爾居然以一個不可能的姿勢迴轉了一圈，然後重新把身子在華麗的旋轉之後給穩住了，更重要的是，甜點竟然一個也沒有灑出去！
「看來連寇蒂卡斯家的女僕也是深藏不露的啊！好！」
這個意外的演出好像抓住了在場貴族的胃口，為煩悶虛假的餐敘添增了一點活力；他們通通不約而同的拍起了手來，菲爾一隻手端著盤子，另一隻手微微的拉起了裙擺，靦腆的向在場的貴族們行了個禮。
菲爾在交接完餐點後吁了一口氣，安下心來退到了牆邊。雖然沒把食物給浪費了還幫寇蒂卡斯大臣的家僕贏得了不錯的聲譽，但這也並不是什麼好事，我們不是來引人注意的。
照規矩，在餐點通通上完之後我們要通通退到門旁，我趁這個機會偷偷戳了一下菲爾。
「小心點。」
「知道。」
我們一直站到等他們那些無聊的談話結束之後，他們才依依不捨地挪動他們那坐在椅子上的屁股，起身要離去，這時候我們才能準備去恭送他們離開。
由於剛才菲爾的表現，有少數幾個貴族都停了下來對著菲爾說了一些讚美的話語，像是什麼才智與美貌並兼的優雅侍女……真可笑，轉個盤子就能看出來一個人的才華了？而菲爾也只是笑笑地提起裙子回了個禮，一個個目送他們離開。
「妳好像做得挺有心得的噢？」
「管家他不是這麼教我們的嗎？」
「呃，算了。」現在好像不是為了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浪費唇舌的地方，接下來才是我們該操心的時候，我們來這裡可不是體驗侍者一日遊呢。
「這個宅邸的路線圖妳大概都記好了吧？」
菲爾點了點頭。
現在我們才剛收拾完了他們吃完的殘羹剩飯，順便在來回廚房和扔垃圾的時候刻意繞了下路，實地去多瞧了幾眼這宅邸的路長什麼樣子。
瓦爾本來擬定的計畫在我們出現之後稍稍做了修正，變成了分頭進行的作戰計畫，由於夏恩摩的英雄實在太出名，而且計畫剛好撞上了寇蒂卡斯大臣要宴請其他內閣的餐會，所以瓦爾自然是調去了寇蒂卡斯大臣其他守備較為鬆懈的屋子去進行調查。
至於為什麼要策畫這樣一個行動，瓦爾是這樣說的：
「如果這一切是內閣在從中作梗的話，那麼身為頭領的內閣大臣如果置身事外那就是天大的笑話了。你看，我甚至還有一張從他們老巢抄出來的信呢！他們真的以為他們的計畫如此天衣無縫哪？竟然會用可能會留下證據的書信來做溝通呢！
那些盜賊也倒有幾個挺精明的人在，知道這種東西只要留下來，萬一以後出了事，還可以以這個做為代價換來一條後路。那麼，既然知道他們這麼有把握吃定我們，我們就要抓緊他們這個大意的時期，去潛入他們的住所肯定能搜出什麼的，不過寇蒂卡斯莊園實在太遠了，大臣他應該也這麼認為，我們應該從大臣在神聖流域的宅邸開始蒐起，因為那可是他在神聖流域裡頭的作戰指揮部。
不過，但其中一間宅邸今晚要舉辦宴會，勢必會有重重的檢查哨，我無法用幻術偽裝起來的，而我也不可能就這樣大喇喇地走進去，所以我們才需要幾個幾乎沒人認得，而且在上次大火中從他們的清掃名單上就此下落不明的兩個人－－」
「戴門……戴門！」
我從回憶中清醒過來，真是糟糕，這樣動不動就陷入自己的過去發著呆，難道是我老了嗎？
我還是先認真做完這邊的工作，在找機會去執行任務吧，我往前走了兩步，卻被菲爾給拉住了。
菲爾指了指前面，我突然覺得有點大事不妙……
是萊恩和元素使班上的蘇。
我們和他們就在走廊盡頭的兩端，他們現在正在聊著天，好像還沒發現我們，我想快點偷偷溜走，但在這種寬敞的空間如果有太大的動作是會被立刻看見的。
輕輕的，慢慢的，就是這樣。
「咦？是戴門嗎？」
死定了，快跑！
「戴門！」
這個輕輕柔柔的聲音，像是一搓細細的棉線一樣鑽進了我的耳根子裡頭，一下子讓我的全身有點酥酥麻麻的感覺，就好像整個人就快飄起來了……真是好聽的聲音阿，會令人整個人融化掉呢……不對，我應該快跑才對！
「你是戴門對吧？我從來不會認錯人的。」
我感覺我的手腕被一個軟綿綿，溫溫熱熱的小手給握了住，雖然這力氣小到就連我都足以掙脫，但我全身像脫了力一樣，酥麻得連一丁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嘖嘖，兩個低賤的平民在做著低賤的下人工作阿，真是絕配呢。」
「哥哥，請不要這樣說。」
我全身冒著冷汗的轉了過去。
額頭上包紮著紗布的萊恩抱著胸看著我們，他的塊頭還是一如以往的大啊……但讓我緊張起來的，則是旁邊的那個金髮碧眼，擁有純正血統的阿斯卡隆人後裔。不同於它哥哥的粗獷，她簡直精緻的像只易碎的娃娃一樣，卻又不同於沒有靈魂的娃娃，她有著一雙富有靈性的大眼，像是會說話一樣活潑地眨著。
「阿，你的臉怎麼了。」她用她那小手摀著嘴，做出了吃驚的表情。如果是其他人，我會說她是個做作的傢伙，但這對單純的蘇來說，這只是她的真情流露而已－－奇怪？幻術消失了嗎？
「不……不，沒什麼。」我又重新撇過了頭去，只敢用眼角餘光偷瞄著。我感覺我現在頭上如果放著一壺水應該沒多久就燒開了吧－－我是不是不久前才這樣嘲笑過菲爾？
「喂，我妹妹在和你講話阿，平民！」
高大的萊恩直接氣得跨了一大步過來要抓住我，但菲爾馬上伸出一隻手橫了過來，萊恩有所顧忌的退了退，那隻手就這麼僵在了空中。
「哥哥，沒事的……臉上有那種傷口的話，任誰都不會想暴露給一個……外人……看見才對……」蘇的表情突然有些落寞了起來，我本來想要找個藉口說我只是今天腦袋有點轉不過來而已，看見蘇的臉上蒙上了失落的樣子，我心裡其實也不太好受，但看見萊恩那個一副想把我抓起來吃掉的樣子就令我不禁倒縮了兩步。萊恩聽了他妹妹的話後，只是哼了一聲，便扠著手退到了一旁去生著悶氣。
蘇看著她哥哥退到了一旁，帶著歉意把頭轉了回來，臉頰上還微微泛著一抹紅暈。
「對不起，哥哥他就是這樣……阿，真是抱歉，請問這位是？」蘇露出了一個很完美的微笑。如果用貴族在社交場合的禮儀來說，一些長輩大概會覺得這家的女兒教得真好，是個家教嚴謹的端莊女孩，但那些人不懂，這是只有真心待人的人才能展露出的笑容。
「那個……我是菲爾。」
蘇理解似的嘆出了『哦』的一聲，伸出了她白淨纖細的雙手，握著了菲爾剛才攔住萊恩，現在正想收回去的手。
「您的手……以一個女孩子來說還真是有力哪。」她輕輕的撫了一下菲爾的手背，有點惋惜的說：「我也好想要強壯點呢，瘦弱的身子會讓很多有趣的事情都沒辦法去嘗試呢。」
「這……恩，謝謝妳的誇獎。」菲爾看起來有點慌張的抽回了手。
「您的感謝之意我誠心地收下了，願薇娜之風眷顧妳。」她雙手手指交錯地抱在胸前，向前微微的鞠了個躬。
「呣……謝謝。」
「戴門？」蘇又看向了我。聽到這種輕輕柔柔的聲音呼喚著我的名子，我整個人又再一次從頭到腳酥麻了一遍。
「好久不見了呢。」
「呃，呵、呵呵，對、對阿。」
她輕輕地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臉上表情好像比以前更豐富了呢，不像之前總掛著陰鬱的表情。」
我斜斜地偷看了一下萊恩，不禁在心裡頭苦笑了兩下。
雖然說和人對談時要凝視著對方的雙眼才算是有禮貌的行為，但這雙美麗的眼實在是閃耀的讓我無法直視，我只好勉強的笑著，來遮掩我的尷尬。
「你為什麼不繼續研讀高級元素使課程呢？」蘇望著我說：「你真的很有天分呢，而且我也受了你不少幫助。」
我吞了口口水，要不是現在是晚上，光線比較昏暗，我滿臉通紅的表情大概會被她看得一清二楚吧？我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說：「這……不關……妳不用問。」
「戴門！」
萊恩又大喝著衝了過來，菲爾也不甘示弱抬起了頭盯著萊恩，兩人就這樣穿過我和蘇之間對峙著。
「你……不要太過分了！」萊恩大吼著，但氣勢沒有之前那麼強了，他大概也知道自己理虧吧？
想到這裡，我的表情也稍微冷了下來。
「哥哥！」蘇拉著萊恩的手想阻止他，但萊恩的手就像根石柱般的粗大，蘇小小的手臂放在上頭拉扯著只是顯得更加的無力而已。
但萊恩並沒有仗著他的體型優勢就把瘦弱的蘇給晾在一旁，他反而是蹲了下來，緊緊握住了蘇的手說：「妳怎麼就老是袒護著這種沒禮貌的傢伙呢？從以前就是這樣，這種賤民有什麼妳值得關心他的？」萊恩這個大塊頭也難得也會有輕聲細語，待人溫柔的時候，但聽得出來他是刻意壓低了聲音，用壓抑著憤而怒顫抖的語氣說著。
「沒關係的……這本來就是別人的私事，我這外人本來就不該介入，我……」
我眼角的餘光看到蘇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我……」
蘇把剛剛已經到了嘴邊的話，用小小的唇給吞了回去。她彎腰向我們行了一個優雅的貴族禮說：「真是不好意思占用了妳們工作的時間，希望妳們不會被寇蒂卡斯大臣所怪罪，我想我們就再此先行告退了，願薇娜博愛的氣息永遠吹拂著妳們。」
「謝謝。」菲爾也點了點頭表示回禮，菲爾對神祇其實不是那麼關心，所也相應的祝福語也沒有記在腦中，不過蘇倒也不會因此而生氣。蘇深深吸了一口氣，就捏著自己的小手，轉身離去了。萊恩朝我們這邊挑釁的哼了一聲，就隨著他妹妹的腳步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就算蘇已經走遠了，我還是不好意思把我發紅的臉給抬起來。
「你要發呆多久啊？」菲爾拍了拍我的背。
我還沉浸在蘇那軟綿綿，輕飄飄的聲音之中，菲爾用力的一拍，我才驚醒過來。
「嗯，阿，我們還有正事要幹對吧。」
創作內容
ch1-10 模範流浪者
GW2-二創-長篇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