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烏克蘭語?

        這篇文章，是要反駁雅科夫先生對烏克蘭語的敘述：「所謂的「烏克蘭語」并不是一個歷史悠久的語音，這個語言是根據烏克蘭人講俄文的口音和一些地方方言人為做出來的語言，在1930年代才出現的。在歷史上，很多的烏克蘭人都不知道什麼叫做烏克蘭語，大家講的都俄文，只是口音不同。」我並不同意烏克蘭語，是一種「人工語言」，接下來，本人會詳細解釋，什麼是烏克蘭語?烏克蘭語和俄羅斯語、白俄羅斯語、波蘭語之間，又是什麼關係呢?烏克蘭語是在何時形成的?烏克蘭語的方言可分為幾類?

        在語言學分類上，烏克蘭語(język ukraiński)、白俄羅斯語(język białoruski)、羅辛語(język rusiński )、俄羅斯語(język rosyjski)皆屬於東斯拉夫語支，四者的前身，都是古羅斯語(język staroruski)。語言學家們對於古羅斯語，何時開始演化成不同語言的說法，仍然莫衷一是。 Ahatanhe Krymski 與 Alexei Shakhmatov 兩人，即認為早在9世紀初，東斯拉夫各部落的語言，就出現了分歧，但Vasil Nimchuk則認為直到11世紀，各部落的語言仍大致雷同。烏克蘭語言學家Stepan Smal-Stotsky，則提出更激進的說法，他認為早在6~9世紀，古斯拉夫語(Proto Slavic languages，或稱始祖斯拉夫語)，就分裂成各部落的方言，所謂的「古羅斯語」並不存在，但這個學說，比較具有民族主義色彩，並未被外國學界廣泛接受。

        我們無法確認這三類學說，何者較貼近事實，唯一可確定的是，早在12世紀時，基輔羅斯的人民，就已在庫曼人(Kumans)的反覆侵襲下，分裂成兩大族群──東北的弗拉基米爾─蘇茲達爾(Vladimir-Suzdal')與西南的加里西亞─沃林(Galicia-Volhynia ; pl : Halicko-Wołyn)，這兩個族群，也就是今日的俄羅斯人、烏克蘭人之前身。雖說兩地的書面語，仍有統一標準，但人民的口音已有不少歧異。加里西亞、沃林兩親王國，自十世紀起，就是波蘭、羅斯兩大民族混居之地，當地的古羅斯語，在地理與民族因素下，混合了波蘭語的字詞、發音。蒙古人在13世紀侵略羅斯後，加里西亞─沃林王國為了充實國力，邀請大批日爾曼人前來定居，日爾曼語字彙也隨著移民進入了當地。




        左下角用紅色標記的區域，是加里西亞─沃林地區；右上角用藍色標記的區域，是弗拉基米爾─蘇茲達爾地區。

        1340年，加里西亞─沃林大公尤里二世(Yuriy II)，被貴族毒殺身亡，王國被波蘭人、立陶宛人瓜分。立陶宛大公國征服羅斯各邦後，接受了當地的語言、宗教、法律，同時，因大公國之領土，橫跨今日的立陶宛、白俄羅斯、烏克蘭，各地方言頗有差距，立陶宛人遂參考10世紀的古羅斯語，制定官方語言，這造成一種特殊現象──立陶宛、羅斯的貴族們，講統一的古羅斯語，而羅斯各地的人民，則說自己的方言，但大家仍然能理解對方的語言。接下來，有張人名對照表，可讓大家理解立陶宛語、烏克蘭語、白俄羅斯語、波蘭語的不同：

波蘭語：        Giedymin     Olgierd     Kiejstut    Witold     Jagiełło

        
        藉由比較人名的變化，大家可發現幾點事情：

        一、烏克蘭語，發「e」的音時都是短音，而白俄羅斯語、波蘭語，則習慣發長音「ie」，這與前母音(front vowels)的閉口程度有關。
        二、無論是烏克蘭語、白俄羅斯語，都習慣把「g」發音成「h」。
        三、斯拉夫語系習慣把「ir」發音成「er」、「ier」，這與他們不喜歡把捲舌音，與閉口母音放在一起有關。
        四、雖說這四種語言的單字，都有陰性、陽性之區別，但區別方式不盡相同。在斯拉夫語系裏，詞尾為「a」屬於陰性，但立陶宛的男性人名，卻常用「a」來當結尾。斯拉夫人借用立陶宛姓名時，大多會為了吻合母語之文法，而修改字尾，反之亦然。
        五、同樣的人名在不同語言裏，改變拼音的方式，其實有些共同規則，例如「ja」、「ta」、「jo」、「to」的母音，皆為後母音(back vowels)，只是開口程度不同。

        同時，東北羅斯的人民，因為長期與蒙古韃靼接觸，借用了許多蒙古語、突厥語的字彙，語言越來越「亞洲化」。因筆者不懂俄文、蒙古文，無法研究該主題，只能推薦中國學者范麗君的論文：

淺析俄語中的蒙古語借詞


        我們無法確認，作為立陶宛大公國官方用語的古羅斯語(język staroruski)，何時演變為羅塞尼亞語(Ruthenian Language)，也就是所謂的羅斯語(język ruski)。目前找到的最早證據，約是在16世紀晚期，當時是用波蘭文字(拉丁字母)來書寫文件，以白俄羅斯、烏克蘭方言為主，並借用波蘭語、教會斯拉夫語、拉丁語的字詞。但是，當波蘭、立陶宛兩國，在1569年簽訂《盧布林聯合》(Unia Lubelska)之後，烏克蘭地區開始「波蘭化」(polonized)，上層貴族紛紛改信天主教、改講波蘭語，加里西亞─沃林的羅斯方言，更是越來越接近波蘭語。

十四世紀時的立陶宛大公國：




紅色區域為波蘭─立陶宛聯邦裏，尚未波蘭化的羅斯人(包括貴族、平民、哥薩克人)大量聚居的地方。




        雖說16~17世紀的俄羅斯沙皇國(Tsardom of Russia)，也稱自己的語言為羅斯語(russkij yazyk)，但波蘭─立陶宛聯邦的羅斯人(Rusini，波蘭人對白俄羅斯人、烏克蘭人的通稱)，和俄羅斯人溝通已有困難。1654年，烏克蘭的哥薩克人，決定脫離波蘭─立陶宛聯邦，轉為效忠俄羅斯沙皇，當俄羅斯使節團，與哥薩克人的領袖們簽訂《佩列亞斯拉夫協議》(the Treaty of Pereyaslav)之時，雙方必須透過翻譯，才有辦法互相溝通，可見兩地的語言歧異度有多大。哥薩克人脫離波蘭後，在今日烏克蘭的基輔、切爾喀錫、切爾尼戈夫、波爾塔瓦、蘇米五州，建立了哥薩克酋長國(Hetmanat，1654~1775)，酋長國人民的教育水平，在當時的東歐各國裏數一數二，當地出版了許多羅斯語的宗教、歷史書籍，這為19世紀的烏克蘭民族運動，立下了良好基礎。

哥薩克酋長國的勢力範圍：





        講到這裡，我要說明這段話，具有怎樣的語言陷阱：「在歷史上，很多的烏克蘭人都不知道什麼叫做烏克蘭語，大家講的都俄文，只是口音不同。」俄羅斯人稱自己為「Russkiye」，稱俄羅斯語為「russkij yazyk」，等到佔領烏克蘭之後，就自稱為「Vielyko Russkiye」(大俄羅斯人)，把烏克蘭地區的羅斯人稱為「Malo Russkiye」(小俄羅斯人)。但是，波蘭人、烏克蘭人卻稱俄羅斯人為「Rosjanie」、「Rosiyany」，稱俄羅斯語為「język rosyjski」、「rosiys'ka mova」，稱羅斯人為「Rusini」、「Rusyny」，羅斯語為「język ruski」。

        若要分析詞根與詞綴，我們可把「Russkiye」拆成「Rus+skiye」，「Rus」意為「羅斯」，「skiy」意為「......的」，合在一起就是「羅斯的(羅斯人)」，因俄羅斯人自認繼承基輔羅斯，遂以「Russkiye」來稱呼自己。而波蘭語的「Rosjanie」，則可拆成「Rosja+nie」，「Rosja」對波蘭俄羅斯之稱呼，「ni」則為「人」之意思，合在一起即為「俄羅斯人」。為何波蘭人，要用「Rosja」來區分俄羅斯、羅斯呢?自波蘭─立陶宛聯邦歷代國王的頭銜，即能看出原因──「Z Bożej łaski król Polski, wielki książę litewski, ruski......」(承神恩之波蘭國王，立陶宛、羅斯......等地的大公)，如果波蘭人用「Rus」來稱呼俄羅斯，就等於主張「俄羅斯為波蘭不可分割的領土」。另一邊的俄羅斯(莫斯科大公國)，自伊凡三世(Ivan III)之後的統治者，則一律自稱「Velikiy knyaz' vseya Rusi」(全羅斯的大公)。如果俄國統治者，不用「vseya」(all ; 全部)這個字，波蘭、俄羅斯兩國，還能對羅斯土地的主權「各自表述」，但歷代的俄羅斯大公、沙皇，皆堅持「前基輔羅斯的領土，都應歸俄羅斯所有」，波蘭國王則一概不承認對方稱號，不接受對方要求。波蘭統治下的烏克蘭居民，也認為俄羅斯人是「Rosiyany」，自己與白俄羅斯人，則是波蘭─立陶宛聯邦的羅斯人(Rusyny)。
        
        波蘭人、烏克蘭人會特別區分「俄羅斯人(語)」、「羅斯人(語)」，但俄羅斯人卻把這些概念，統統混為一談。這種狀況，與其說是語言差異所造成，倒不如說是俄羅斯人，刻意用「大俄羅斯」的角度，去佔其他民族的便宜，先是主張自己，是基輔羅斯唯一的繼承人；再主張前基輔羅斯的土地與居民，都應歸俄羅斯所有，無論是白俄羅斯人、烏克蘭人，統統是「羅斯民族」的成員，羅斯民族必須要團結一致。這種行為，就像是彼岸長久以來的主張：「台灣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神聖而不可分割的領土。」，反正就是「一朝為中國領土，永世為中國領土」，任何地區想脫離偉大祖國的懷抱，都是受了外人的煽動、挑撥。另一種手法，則是刻意用「華人」、「中華民族」，來混淆視聽，意圖把台灣人(或是所有說中文的人)，都歸類為中國人一樣。

        
        波蘭─立陶宛聯邦在1772、1793、1795年，被普、奧、俄三次瓜分之後，西烏克蘭除加里西亞地區外，皆被俄羅斯統治。19世紀，烏克蘭民族運動興起，在烏克蘭地區，無論是已波蘭化的羅斯貴族，或是一般的羅斯平民，都重新定位民族認同，有許多學者，開始用烏克蘭語來出本書籍。1836年，加里西亞的沙士刻維奇(Szaszkewicz)，首次用西里爾字母，來書寫烏克蘭語著作，他也與兩位同僚，共同創辦「羅斯三一社」(Rus'ka triitsia)，該社廣泛收集民俗歌曲、編撰詩集，並以加里西亞的羅斯方言，來出版著作。1837年，三一社出版了《德尼斯特河的女神》(Rusalka Dnistrovaia ; pl : Rusałka Dnistrowaja)，該書記述了加里西亞的民歌、傳說、歷史、詩篇，雖然當時的烏克蘭語，尚未發展成完全獨立的語言，但《女神》一書，首次讓世人見識到烏克蘭語，也能作為優雅的書寫語。1848年，加里西亞首次出版了烏克蘭文報紙，召開了烏克蘭文化會議，當地的學校，也獲准以烏語來進行教學，自此之後，加里西亞的利沃夫(L'viv)，成為了烏克蘭民族運動之中心。

        在俄屬烏克蘭境內，帝俄政府大力推動「俄羅斯化」運動，鼓勵烏克蘭人研究歷史，證明「烏克蘭自古以來即為俄羅斯之領土，烏克蘭人是俄羅斯人的一支，烏克蘭語是俄語方言」，但烏克蘭人研究了本土歷史、文化、語言之後，卻發現了兩民族有許多差異，促成烏克蘭民族運動之發展。1840年代，基輔已成為俄屬烏克蘭的民族運動中心，與奧屬加里西亞的利沃夫互相輝映。但是，帝俄政府在1847年，大舉打壓烏克蘭民族運動，相關團體的成員，不是被逮捕下獄，就是被流放，如烏克蘭著名的詩人謝福遷科(Szewczenko)，就被流放到烏拉山(Ural Mountains)，並被禁止寫作、繪畫。1855年，沙皇亞歷山大二世即位後，放寬了言論管控，釋放遭到流放、監禁的烏克蘭學者。1861年，烏克蘭的歷史學者兼教授──柯斯特馬羅夫(Kostomarov)，成立了「赫羅馬達」組織，並出版烏克蘭史上，第一份用烏克蘭文寫成的期刊，說明並推廣烏克蘭民族意識，新的烏克蘭文期刊、著作，也陸續出現。但好景不常，1863年7月，俄羅政府發布命令，禁止用烏克蘭文出版宗教、教育、政治書籍，但純文學著作不在此限。1876年，俄羅斯政府擴大禁令，禁止出版、進口(自加里西亞)一切的烏克蘭文書籍，關閉倡導烏克蘭民族主義的組織，解僱烏克蘭各級學校的「本土派」教師。不過，多虧帝俄並未實施義務教育，20世紀初，烏克蘭三分之二的學齡兒童從未入學，九省居民的識字率只有18%，換句話說，烏克蘭人的低教育水平，讓他們避開了帝俄的「洗腦教育」。

俄屬烏克蘭的行政區劃：




        相信大家看到這裡，都已經霧煞煞了，筆者借用兩張語言樹圖，來解釋一下東斯拉夫語支裏，各個語言之關係：




        簡單來講，古東斯拉夫語，也就是古羅斯語，先分裂成了俄羅斯語(Russian)、羅森尼亞語(Ruthenian)，羅森尼亞語再分裂成白俄羅斯語、烏克蘭語。



      這張圖比較複雜，用歷史脈絡來解釋的話，就是古羅斯語在13世紀之後，先分裂成四種方言──北俄羅斯語、南俄羅斯語、烏克蘭語、白俄羅斯語。而烏克蘭、白俄羅斯的方言，又被統稱為羅塞尼亞語(Ruthenian language)。作為官方語言(書寫語)的羅塞尼亞語，則是在16世紀晚期出現，該語言混合了烏克蘭、白俄羅斯方言、波蘭語、古教會斯拉夫語、拉丁語，為一種特別的語言。18世紀晚期，波蘭─立陶宛聯邦被瓜分之後，烏克蘭地區分別由俄羅斯人、奧地利人統治，隨著時間的推移，烏克蘭方言逐漸演化成獨立語言。

        19世紀時，烏克蘭人開始重新定位民族認同，無論是俄屬烏克蘭，亦或是奧屬加里西亞的學者們，紛紛用烏克蘭語出版作品。但是，這時的烏克蘭語，仍未有統一的書寫語──加里西亞地區，流行「上德尼斯特河方言」；其它的地區，則通行「中德涅伯河方言」。直到1923年，烏克蘭共黨中央委員會，推展烏克蘭民族運動時，「中德聶伯河方言」才逐漸被確立為「標準語」。在二戰結束後的蘇聯，雖說政府並未訂立官方語言，且宣稱境內各民族的語言，享有同樣的地位，但俄語仍是實際的官方語言，只有少部分的烏克蘭人，堅持不說、不學習俄語。1989年10月，在謝福遷科語言學會的抗爭下，烏克蘭語終於成為官方語言。1991年12月1日，烏克蘭正式獨立，烏克蘭語被訂為全國的通用語，俄語僅為東部一些城市的官方語言。可是，現實生活與法律規定，卻剛好相反，不論對本地人或外國旅客來說，俄語的通用度，都大於烏克蘭語。近年來，西部的民族主義分子，為了保護烏克蘭語、對抗俄語，提議立法禁止地方政府，把俄語當成官方語言，但這種提議，引發了東烏克蘭人強烈反對。烏克蘭是否應統一官方語言，當地的人民直到現在，仍未有共識。


現代烏克蘭的方言分佈：



        烏克蘭的方言，大致可分為三個群組：北部、西南與東南，親歐的西烏克蘭地區，講的主要是西南方言；親俄的東烏克蘭地區，講的則是東南方言；至於所謂的「標準語」(通用語)，則是參考基輔地區的方言訂立的(圖中的4號地區)。

        更加細分的話，西烏克蘭說的西南方言，主要是以三大方言為主──波多利亞(dialekt podolski)、沃林(dialekt wołynski)、上德涅斯特河(dialekt górnego dniestra)，三者的共同點，就是有大量的波蘭語、拉丁語借詞，東烏克蘭的人民，有時會很難瞭解西南方言。舉例來說，西烏克蘭人習慣把腳踏車，稱作「rower」(波蘭語借字)，但標準烏克蘭語、俄羅斯語，卻都稱腳踏車為「velosyped」。

        東烏克蘭的東南方言，也分為三大類──中德聶伯河(dialekt sródokowego dniepra)、斯洛波達(dialekt słobodzkej)、大草原(dialekt stepa)。中德聶伯河方言，是「通用語」制定時的依據，它剛好介於偏波蘭語的西南方言，與偏俄語的東南方言之間。至於斯洛波達、大草原，則與俄語有很深的關係，正確來說，這兩種方言與俄語的分界頗為模糊。


現代的俄羅斯語、烏克蘭語，與其他斯拉夫語的關聯程度如下：



    以共同字彙來講，俄羅斯語和烏克蘭語的親緣度，輸給白俄羅斯語、波蘭語、塞爾維亞語、斯洛伐克語。值得注意的是，烏克蘭經過長時間的「polonized」(波蘭化)之後，烏克蘭語、波蘭語的共同字詞，居然只贏過毫無關係的塞爾維亞語2%。




        以發音與文法特徵來說，俄羅斯語是「最不像斯拉夫語」的斯拉夫語，畢竟俄羅斯語，經歷過長時間的「韃靼化」，文法的不規則情況，遠勝其他斯拉夫語。烏克蘭語和白俄羅斯語，有著最高的共同特徵，並不讓人意外，但是，為何烏克蘭語會和索布語，有那麼多共同點呢?索布人在歷史上，是一支居住在日爾曼、波蘭邊界的西斯拉夫人，他們與烏克蘭人，可說是隔了十萬八千里遠，不知是否已有學者解開了這謎題?

        
        筆者寫這篇文章，主要是想論證兩件事：
        一、自14世紀以來，烏克蘭人與俄羅斯人的祖先，所說的語言已有差異；到了17世紀時，烏克蘭人與俄羅斯人，已無法理解對方的語言。烏克蘭語和俄羅斯語的不同，並非僅僅是口音，還包括文法、字彙，
        二、烏克蘭語是個歷史悠久的語言，只是在20世紀之前，未發展出統一的書面語，烏克蘭語絕非以俄語為基礎，再加上各地方言，而創造出來的「人工語言」。
        
        雅科夫先生對烏克蘭語的敘述，充其量只是俄羅斯的propaganda，在學術上根本站不住腳，一群台灣人還輕易相信，還自以為學到寶貴知識。雖說筆者是因為具有語言學、歷史學的知識，再加上略懂波蘭語，才能寫出這篇文章。但是，一般人只要多找些資料，應該也很快能瞭解烏克蘭語，是個怎麼樣的語言。最後，我要送給鄉民們一段話：「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共勉之。


參考資料：

《烏克蘭史》，王承宗  著，三民書局。

《the Rulers of Russia》，Yevgeny  Anismov  著，Tatyana  Lobanova  編，Paul Williams  譯。

參考網頁：

http://en.wikipedia.org/wiki/Ukrainian_language

http://en.wikipedia.org/wiki/Belarusian_language

http://en.wikipedia.org/wiki/Ukrainian_dialects

http://en.wikipedia.org/wiki/East_Slavic_languages

http://pl.wikipedia.org/wiki/Języki_wschodniosłowiańskie

http://pl.wikipedia.org/wiki/Rusałka_Dnistrowaja

http://pl.wikipedia.org/wiki/Giedymin

http://be.wikipedia.org/wiki/Гедзімін

http://uk.wikipedia.org/wiki/Гедимін

http://zh.wikipedia.org/wiki/元音列表

http://pl.wikipedia.org/wiki/Zygmunt_II_August

http://ru.wikipedia.org/wiki/Русские

http://en.wikipedia.org/wiki/Partitions_of_Poland

http://ru.wikipedia.org/wiki/Русский_язы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