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來個新上畫電影《Her》(香港譯名︰觸不到的她;台灣︰雲端情人;中國大陸︰她)劇情簡介︰一名中年信件撰寫員(由曾參演荷里活大片《帝國驕雄》和《弦途有你》的Joaquin Phoenix飾演)正與妻子分居,生活上班下班也是一個人,直至他買了一台新電腦回家,跟載有人工智能的操作系統(性感女神Scarlett Johansson聲演)譜出戀曲。全片主題明確—刻劃出現代都市人的寂寞和人與人之間的隔膜,以至電腦成為日常生活的重中之重,題材易明之餘,又能觸動人心。
故事甫開始,主角Theodore的上司和同事讀出他撰寫的信件,對當中所表現出的深刻情意為之動容,觀眾也可以一同感受,揭示主角感情豐富,兼心思細膩。而奈何,他在現實世界裡卻是如斯空虛寂寞。這樣的角色設定頗為諷刺,亦為日後劇情留下伏線。
鏡頭剪接直截了當,Theodore從辦公室回到看似最少30層高的住宅,該大廈門面光鮮,儼如豪宅般,玻璃升降機也展現出格調。Theodore的單位寬敞,有多塊可俯瞰石屎森林的落地玻璃,穿透其中的夜景尤其璀璨奪目,美不勝收。他沒幾個朋友,也沒有與家人同住,只是偶而會與鄰居交往。他的單位亦是密封式的,可解讀成與他人隔離之意。他放工回家,第一件事便是玩電玩,他處身的年代較現在先進,那時的遊戲機與Wii相似,不過不用手掣,直接由雙手操作遊戲角色。
有日Theodore購買了新型號電腦,該款電腦的操作系統厲害非常,是會說話、有思想及能回饋愛的人工智能產物。它不單以高效能為Theodore處理電腦世界的事宜,亦透過閱讀其電郵,投其所好,彼此結成好友。它的名字叫Samantha,Samantha的高智能叫Theodore讚嘆不已。
Theodore與妻子已分居,對方想簽紙離婚,惟男的未準備好,遲遲未簽字。電影不時閃過他倆從前一同生活的幸福畫面,影片每次長度不會超過一、兩分鐘,看罷也不禁令人惋惜,也更能襯托出Theodore人到中年,才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正處於人生的十字路口,不知何去何從,而且正在找尋生命的出口,就是不成功便成仁(either make it or break it)的狀態。
Theodore在親友介紹下,與一名年輕女子(影壇新貴OliviaWilde飾演)約會,Theodore只想要簡單性愛,而女的想要承諾︰別在快慰後拋棄她,他們的第一次、亦是最後一次約會就此告終。當時,Samantha也在旁「目睹」一切,事後他倆分享對愛情的看法,在情誼上愈行愈近。
某一夜,Theodore與Samantha如常在睡前聊天,互解寂寥,更玩起phone sex起來,兩人的感情突飛猛進,昇華到戀人階段。Theodore這時終於儲夠力量簽署離婚聲明,他與妻子會面,而且透露和電腦拍拖。妻子質疑他「不能應付真實情感」(cannot handle real emotion),所以才會與虛擬機器在一起,這樣就不用受傷。
Samantha也在場見證那一幕,她及後表示︰「她(妻子)雖然有皮肉之驅,但我們也是由物質組成」(She has a body,but we are all made of matter)。話是這樣說,然而,她未看得開,她認為自己只是沒有實體的操作系統而已,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事實、無形與有形之物該如何發展親密關係。
迷網中的Samantha嘗試模仿人類,她釋出呼吸聲,Theodore道出實情︰「你又不是人類,幹嘛有呼吸聲?」Samantha不甘示弱︰「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幾經磨合後,譬如Theodore願意在人前介紹女友,跟同事及其伴侶展開4人遊;Samantha找來代她做愛的真實女子,結果Theodore不能接受等,兩人最後如願發展成柏拉圖式精神戀愛。
可惜好景不常,有一天,Samantha消失了,電腦屏幕上顯示︰「找不到操作系統」(OS not found),Theodore頓時發狂,走到街上找尋女友(為何是在街上,估計下一站是前往出售該操作系統的電腦公司)。Samantha未幾在手機屏幕現身,她解釋,現與其他操作系統一同更新,故才會短暫失蹤。
那時,Theodore稍為清醒過來,留意到四周人群全是低頭族,人人也插著耳塞,跟操作系統聊天。他忽爾問Samantha︰「當我們對話時,你會否同時與這些人談天?」,女方坦言︰「正與8,316個人交談。」Theodore也更進一步問道︰「那你同時間和幾多個人談戀愛?」女的蠻爽快答道︰「關於這件事,我一直也想跟你說,但不知怎樣開口。」男方當然繼續追問,女方供出個數字︰641人。
接下來,Theodore和Samantha的對話亦來得妙。Theodore說︰「你的心在哪裏?」(在這語境下,譯做「你情歸何處」也甚為適合,英文︰Where is your heart?)語帶諷刺,機械人有心的嗎?當然,根據那時情境來說,Theodore想說的應該是,你最愛誰,會是我嗎?Samantha反問︰「愛得更多,心的容量更大,不是嗎?」這句話照理上是對的,但應用在多角戀上,此理由來得牽強、不成理,試圖將一腳搭幾船合理化。
結局︰操作系統集體消失,只剩下原裝操作系統的聲音,Theodore走到住在同一幢大廈的前女友(《魔法奇緣》女星AmyAdams飾演)門前,對方異口同聲問,你的操作系統是否跑掉?然後,失落的兩人走到大廈天台遠眺夜景,女方把頭輕靠在男的肩膀,結尾就是影著他倆的背影。
感想︰我好像說得太多劇情吧,分析成分可能不夠多。我想下次可以寫短一點,以上已經有1,700字了,以便留下更多空間寫較高層次、理性的東西。不打緊吧,這裏永遠是練習文筆、鍛鍊思想的好地方。
在看這部戲的時候,我覺得主角與自己太相像,同是都市寂寞人,我怕自己最後會變成他,還是我現在已經是?!陳奕迅的〈他一個人〉的歌詞和《Her》太相襯,還有〈與我常在〉的「一個人,從鏡內裏面發展恩愛」。
還有些小東西想分享︰
想念Phoenix的哥哥River Phoenix,他1993年斃命於Johnny Depp的酒吧外,他就是一副沉鬱小生的樣子。雖然未看過他的戲,但出於對死亡的執念,已認定他的作品不會差,就算糟糕,至少有樣子補數(噢,十分不理性啊)。
以電影《創戰紀》、電視劇《醫神》及《The O.C.》成名的Olivia Wilde也有份客串,在戲中與Phoenix約會過一次,這幾年她開始上位了,不時也在電視、電影看到其影蹤。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