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鹹少許...請斟酌觀賞或是馬上尖叫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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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的人類……」高傲的女皇看著面前有如墓土般冰冷的敵手,露出了一個冷冷的微笑:「難道妳認為,用發臭的鋼鐵殺戮,比我們啜飲鮮血的藤蔓與荊刺高尚嗎?」
「不,我不這麼認為。」冷漠的語調從僵硬的黑色唇瓣中緩緩流洩出來,像是冷風吹過枯枝。黑夜中的黑髮獵手從腰間拿出一張破爛的羊皮紙,在月光下抖開。
她張開手,讓那張通緝令在夜風中緩緩飄下。
「我只是認為,用死神的鐮刀快速結束一切比較慈悲。」
“The die is c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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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莽古叢林,緊臨著蘇芮馬沙漠的凶險惡地。
在這裡,無數的冒險者無不希望能在這片傳說中的寶地找到散落各地的寶藏。但是,被寶藏的閃亮光芒蒙蔽雙眼、被金銀清脆敲擊聲掩蓋雙耳的冒險者們,往往會忘記諸多對這片森林的兇險的記載。
直到森林的惡意,化成兇獸的爪牙、撲擊在他們身上。
森林中的聲音,只有夜蟲的鳴叫、與鳥獸時不時的呼號。
只是,在夜晚的森林中,並不是所有的動物都會發出聲音;而發出聲音的,也不一定是動物。
一隻浣熊躡手躡腳、卻又無比迅捷地跑到一條小溪邊。牠先是嗅嗅空氣,接著,再用一雙發亮的眼睛四處望了望。確認沒有威脅之後,牠才安心地把手放進小溪中,開始淘洗了起來,希望能淘到些小魚小蟹果腹。
忽然,一聲痛苦又壓抑的呻吟突然打斷了牠的動作,讓牠一溜煙躲回陰影之中。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一個壯碩的男人被長刺的藤蔓懸吊在半空中、半面的身子塗抹著從樹冠滴落下來的月光,不停地掙扎著。他每掙扎一次,身上就會被銳利的棘刺劃出無數的創口。
只不過,從他眾多傷口中所流出的血液,卻沒有一滴落入塵土。
因為那些涓涓細流,全都被捆縛著他的藤蔓一滴不剩地吸了個乾淨。
「真是可惜……只是塊沒有什麼營養的廢土而已。」冷傲的聲音從林下的陰影中響起,隨之而來的,是藤蔓無情的一收——
「咿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持續且尖利的尖叫聲響徹整個森林,直至那具扭曲的軀體再也榨不出一絲一毫的尖叫。
依舊綁縛著男子的藤蔓就這樣緩緩地往下,往下沉入烏沉沉的黑暗之中。接著,陰影中的草木像是被狂風吹過一般,炒豆般的悉囌聲不絕於耳。過了許久,才隨著男人沉寂下來的哀嚎聲一起歸於沉寂。
再吞噬了這個冒險者後,心滿意足的森林,再次只剩下夜蟲的鳴叫、與鳥獸時不時的呼號。
「呼……呼……」離剛剛那處命案現場不遠的地方,另一個冒險者壓低著自己的喘息聲,靠著灑落在地上的點點月光,拼了命地在叢林中奔逃。
或許是他太匆忙了,他在樹根上絆了一下,整個人的身體就這麼一歪。在慌亂中下意識地伸出雙手,在半空中胡揮亂抓。正巧,一根藤蔓伸了過來,在他最危及的時候抓住了他,穩住了他的身子。
等等,一根藤蔓?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長著棘刺的藤蔓將這個冒險者整個抓了起來,舉到了半空中。
在月光下,驚恐的冒險者只感覺身體一痛,接著,溫熱的血液就這樣從全身上下無數的創口中流了出來。
「嗯……這塊土壤,營養還算勉勉強強……」不久前才剛殺死了一個男人的嗓音在冒險者的耳畔響起。接著,一張被綠色闊葉與紅色髮絲包圍的妖豔臉龐就這樣俯視著被擒獲的冒險者,一雙琥珀色的眼睛似乎能將注視者的靈魂一滴不剩地完全封存。
與她對視的冒險者,如同即將被散發香氣的樹汁所包覆的蚊蟲般,毫無掙扎地被她的眼神擄掠於其中。然後,無數的藤蔓湧了過來,將冒險者密密實實地包覆成了一個巨大的繭。
「我的家園被毀了,我所有的族人、還有我可愛的孩子們也都因此與我天人永隔……」枷蘿如泣如訴般地耳語著,緩緩垂下了頭。她鮮紅欲滴的紅唇散發著迷人的花香,湊近冒險者被包覆的臉孔。接著,擁有曼陀羅花般美麗外表的她吐出了如曼陀羅汁液般毒辣的宣言:
「所以,毀了我家園的人類啊,乖乖成為孕育我孩子的沃土吧!」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