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瑪一人獨自在基地內的長廊走著,而這長廊一直以來可以說是基地裡最僻遠的地帶,但同時也是只能得到許可的人才能踏進之地,一般是不允許任何人隨便進入此地,因此這條長廊每次經過總是顯得相當沈靜。
底處,有一扇電子門,西格瑪在門前停下腳步,待門感應出有人來訪而拉開大門後,緩緩的走了進去。
裡頭的空間因為一整面落地窗的關係,陽光可以無阻礙的灑落下來,讓室內顯得相當明亮。裡面的裝潢則相當的樸素,牆壁上除了掛了兩張風景畫之外,沒有其他任何飾品掛物,就連牆上的油漆也只簡單的以白色粉刷。
傢俱方面,擺放了幾個木質的書櫃以方便擺放書藉,以及一張木質桌椅以供使用者使用,落地窗旁則多放了一張搖椅,想必是用來放鬆心情的。而窗外小花園內的各個植物綠意盎然、百花齊放,看得出照護者的用心。
「哦!回來啦,辛苦了,西格瑪!」
正在小花園澆水的長者見西格瑪的到來,笑著打聲招呼。
「好段時間沒來向您請安了,凱因博士。」
「沒關係,我知道非正規品獵人的業務繁忙,我老頭子還是有打發時間的方法。」
「感謝您的體諒。」
「對了!關於之前進基地的艾克斯,他的狀況如何?還適應嗎?」
「關於艾克斯,我決定暫時先將他調到後勤單位學習。」
「怎麼了?為何突然要調職呢?」
「是的,目前這幾次的任務觀察下來,不論是經驗、實力還是臨機應變的能力都相當的缺乏,這樣下去,不單是他自己本身有危險,甚至會危害到整個團隊。因此,我想先將他調到後勤單位重新實習,先提升自己的實力及水準再說。」
「這樣啊……」
「您覺得有哪不妥嗎?」
見凱因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西格瑪開始反思是否哪裡安排不當。
發覺西格瑪的舉止,凱因不禁大笑了起來。
「你安排的沒有任何問題,不用擔心。」
「那是……」
「沒什麼,這樣安排也好,超之過急並不見得是見好事。」
「凱因博士,您似乎對艾克斯相當感興趣。」
「你看出來啦!」被西格瑪發現,讓凱因不太好意思的笑了一笑。「我確實是對他相當感興趣,總覺得他跟一般的思考型機械人不太一樣,擁有不一樣的特質。」
「不一樣的特質?是什麼?」
「我也說不上來,但當初發現並且喚醒他時,看著他的一些行為舉止就是讓我有這種感覺,我想好好的觀察他,也許他將來能讓思考型機械人在思維或其他地方有更大的進步也說不定。」
「您的意思是,艾克斯將會是帶領我們思考型機械人進化到更高一層的人嗎?」
「這只是我的猜測啦,你不用那麼在意這些話,就照著平常的方式去做就行了!」
「我明白了!時間也差不多,我該回到工作崗位上了!」
「嗯!辛苦了,基地就麻煩你了!」
「是!」
西格瑪對凱因行個禮後,便離開了,房間裡又只剩凱因一個人。
打算再到小花園那繼續照顧那些花草時,桌上的通訊器這時卻響了起來。
「誰啊?」
帶著好奇的心情來到通訊器前,將通訊器打開,螢幕上顯現出來的是熟悉的老面孔。
「巴爾?好久不見了!什麼風把你吹來的?」
「凱因,你的頭怎麼越來越禿了!」
「你這傢伙還是老樣子,狗嘴吐不出象牙!」
傑洛在基地裡快步的走著,就連跟人擦身而過時對方打的招呼都沒做出任何反應,一股腦兒的只想快點前往目地的。
直到進入一間辦公室,才在門口先停下腳步,開始尋找著他此行的目標。
一發現他要找的目標,立刻飛奔到他的身旁,不過對方正埋頭在自己手邊的公文上,完全沒注意到。
「艾克斯!」
「啊!傑洛,有事嗎?」
「我剛聽說你轉調後勤單位。」
「是啊!」艾克斯苦笑著。
「我去找西格瑪隊長。」
「傑、傑洛,別這樣!」
見傑洛立刻轉身要離開,艾克斯趕緊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他。
「就算你的表現再怎麼差,這懲處也太過火了!」
傑洛完全無視周遭是什麼環境,直接大聲的說出,馬上吸引在場所有人的注意,這讓艾克斯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不、不好意思,打擾到大家工作了!」
艾克斯不太好意思的趕緊向所有人道個歉後,馬上推著傑洛一塊離開辦公室。
艾克斯一路快步的推著傑洛,直到推到休息室前,傑洛終於受不了的轉過身來。
「你到底想做什麼!」
看著傑洛那副嚴肅的表情,艾克斯突然微微的笑了一笑。
「傑洛,我有聽說了,聽說這次任務在大家都對非正規品感到束手無策時,你利用鏡子反映出對方位置的那一瞬間,當下立刻計算出他們正確的距離,並且巧妙的利用上頭不穩的鋼筋水泥塊來瓦解最棘手的騎乘機甲,才短短的一瞬間就能做出這麼多精準的判斷,真是太厲害了!」
「這跟你轉調後勤單位一點關係也沒有,你扯這做什麼?」
「……其實我也認同西格瑪隊長對我的處份……」
「為什麼?」
「我們非正規品獵人的職責是追捕非正規品,在追捕的過程當中一定常身陷危險之中,雖然我也早有隨時會遭到報廢的覺悟,但這畢竟是一個團隊,並非我自己有這覺悟就可以。因為我自己的失誤,反讓其他隊員身陷危機,原本應該是要為這團隊盡一份心力,卻反而成了讓這團隊瓦解的一顆不定時炸彈,我不希望這種事真的發生,所以我讚同西格瑪隊長對我的處份。我希望自己能夠從基礎重新再訓練,等累積到一定的實力之後,我會主動向西格瑪隊長申請調回外勤單位的。」
看著艾克斯堅定的眼神,傑洛輕嘆了口氣。
「既然你心意已決,我就不干涉了!」
傑洛背對著艾克斯,往前走了幾步後停了下來。
「艾克斯!」
「是?」
「絕對要調回外勤單位。」
「嗯!那是當然的!」
確定艾克斯沒有任何問題後,傑格總算是放下心中的大石頭,他重回工作崗位上,等待著這名後輩重回到同一單位,一塊出任務的一天。
看著傑洛離開的背影,艾克斯也鬆了口氣,好在傑洛能夠了解,雖然他也很感謝對方這麼為他著想,但要是真鬧到西格瑪那可就不好了!
「呵呵呵!我都看見囉!」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艾克斯嚇得趕緊回頭一看。
「凱因博士!好段時間沒見了,您過得還好嗎?」
見到這熟悉的面孔,艾克斯高興的打聲招呼。
「很好、很好!你調後勤的事我也聽西格瑪說了,本想說你會很洩氣,想過來看看、順道安慰一下,沒想到你這麼有精神,反倒害我有點小失望……」
凱因背對著艾克斯,低下頭來有氣無力的說著。
「博士,你就這麼想看我洩氣的樣子嗎!」
看到凱因的反應,真是讓艾克斯哭笑不得。
「好啦!玩笑就開到這,總之你都打起精神來真是太好了!」
「謝謝您的關心,我沒事的,我也會努力重回外勤單位的。」
「雖然已經知道你沒事,不過這事還是要請你跑一趟。」
「什麼事?」
「我的一個老朋友因為研究的關係,想向我要一個人當他助手一陣子。我本想說你可能會很洩氣,打算把這任務交給你,就當作是去散心,這是對方的研究室地址。」
凱因將一張寫著地址的白紙交給艾克斯。
「這當然是沒問題,那我去跟西格瑪隊長報備一下。」
「西格瑪那邊我已經事先知會過他一聲,他也答應了!所以你隨時都可以準備出發。」
「是!那我把手邊的工作結束後就馬上出發。」
「那就麻煩你了!」
揮著手目送艾克斯離開後,凱因才說出他內心所想的。
「他的確跟一般思考型機器人很不一樣,看來接下來的日子不會無聊嘍!」
「應該是這裡沒錯吧……」
艾克斯一臉狐疑的站在郊外一棟看起來約兩層樓高的建築物前,這裡唯一的一棟建築物。
方圓百里內完全沒有任何的公共設施,連路面都是最原始的土地,除了一望無際的草原及一些帶有點營養不良的樹木之外,找不到什麼較特別的東西。
而這建築唯一的建築不但外牆上的漆不但嚴重脫落,就連建築物本身也有不少的皸裂及受損,旁邊庭院的外牆也無一處可以稱得上是完好無缺,別說這棟房子的屋齡有多老,連有沒有人在裡面住都是個問題吧!
且建築物的外觀看起來滿普通的,對方是凱因博士的好友,自己又是受託來當一陣子的研究助手,眼前這破爛建築真的是一名研究者的實驗室?
艾克斯拿出凱因記錄地址的那張白紙再仔細的看過一次,並且核對上面的門牌,完全吻合,確定並沒有找錯地方。
既然沒找錯,艾克斯也只能上前按下門鈴,看會不會有人上前應門。
過了一會,沒有任何動靜。
「是沒聽到嗎?」
艾克斯再次按下門鈴,門鈴也確實是有發出聲響來,所以門鈴的部份是沒問題的。
再過了一會,依舊還是沒有動靜。
「會是外出嗎?還是真的根本沒人住?」
不死心的艾克斯再按一次門鈴。
這次過沒一會,聽到有腳步聲出現,且越來越進越來越大聲,感覺得出對方走的很匆忙,最後腳步聲停下後一會後,門就接著打開了。
「那個……」
「我沒閒錢買東西。」
此人話一說完,馬上就把門關上。
「等、等等!你不會以為我是來推銷的吧!」
艾克斯立刻抵住門,不讓對方關上。
「不是來推銷不然是來幹嘛!」
「您是巴爾博士吧……我是凱因博士派來要來你府上當一陣子助手的艾克斯……」
「咦?早說嘛!」
一聽到是要來幫忙的助手,巴爾瞬間將手鬆開,讓抵住另一邊的艾克斯因而失去平衡,整個人趴倒在地。
「還在那玩什麼!快點進來,開工了!」
「還不是你害的……」
巴爾見艾克斯趴倒在地的那一幕,不但一點要去攙扶的意思也沒有,反而還一副理所當然的丟下那句話後就直接進屋,完全無視艾克斯的抱怨。
──奇怪的傢伙!
在心裡嘀咕了一下後,就趕緊起身進屋。
屋裡四處都是灰塵及蜘蛛網,可以想見這房子有多久沒打掃過,且到處堆疊了不少的雜物,為了跨越或閃避那些東西,行走時增加了不少難度,但前面的巴爾卻相當靈巧的一下子就拉開好段距離。
「等、等等我啊,巴爾博士!」
「快一點,時間是很寶貴的。」
巴爾只回頭丟下這一句話,一點要等他的意思都沒有。
「你房子也該好好整理整理了吧!這麼髒亂,對人類的身體也不好吧!」
「我光研究就來不及了,哪來那麼多的時間再去整理房子,能住就好。」
──這就是人類口中所謂的“邋遢”吧……
艾克斯才一個分心,馬上就誤踩到一個塑膠袋,塑膠袋滑滑的表面瞬間讓他失了平衡,馬上再跌一跤,壓壞了周遭不少的雜物,也打亂不少東西的位置,不過這裡原本就凌亂,所以看起來其實也影響不大,只是灰塵揚起不少。
「小心點,你想拆了我家嗎!」
「是你房子該整理吧,這麼多東西堆在路上要怎麼走!」
「還有別再那玩了,快點進來,時間寶貴!」
依舊無視艾克斯的抱怨,巴爾自顧自的走到一扇門前,打開走了進去。面對巴爾這對人無視的態度,艾克斯除了在心中無奈的嘆口氣外,目前似乎也無法有更進一步的改善。
重新站起身來調整好思緒後,跟上巴爾的腳步,走進房內。
一打開門,眼前所呈現的是完全不同的世界,在這十分寛敞的空間內,擺滿了各種的精密儀器,無論是小型的探測裝置,亦或是超大型的電腦都看得到。這一幕讓艾克斯才有眼前這位巴爾的的確確是一名研究者的真實感。
──果然科學家或實驗學者什麼的,性格上都是這麼古怪嗎?
艾克斯不免也聯想到非正規品獵人基地裡的凱因,以一位老者而言,他的性格實在是太過樂觀好動了!
下一秒,在艾克斯踏進這實驗室後,又對剛才的想法做了些許的修正。
就在他踏進實驗室的第一步,馬上就因不偏不移的踩到地面散落的圓桶型金屬管,而再次跌得四腳朝天。
他嚇得立刻緊戒四周,這才發覺原來這實驗室內和外面的走廊情況是一樣的,剛才因為那些儀器的吸引力,完全沒注意到,其實這空間裡也堆滿了一堆雜物、零件及散落一地的研究資料,角落不常經過之處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塵及蜘蛛網當然更是免不了……
──天啊!這真的是人住的地方嗎?和我所知道的人類居住環境還真是天差地遠……
「你在那搞什麼,這裡面有我幾十年來的心血,你不要把它給拆了!」
──又不是我願意的……
雖然心裡有不少的抱怨及無奈,但以剛才的經驗來看,就算再怎麼跟他爭辯,結果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改變才是,所以還是決定把所有怨言都吞進肚裡,老老實實的道個歉。
「……非常抱歉……」
「好了!快點過來幫我。」
「是……」
艾克斯再次站好,小心翼翼的跨過各種障礙物,盡己所能的快點來到巴爾身旁。
「這個,幫我抬起來。」
巴爾指著一個高差不多有自己一半的金屬制大型零件,對人類而言想必相當的重,但對身為思考型機械人的艾克斯來說,抬得卻相當的輕鬆。他依巴爾的指示,將零件抬到他所需要的位置及高度後,巴爾便拿起工具開始進行組裝。
他先將螺絲穿過銜接兩個零件所設計出來的孔洞,接著將螺絲帽組上,拿起扳手將之栓緊。重覆這些動作將所有的絲栓完後,又要求艾克斯將一些對巴爾而言較重及較大型的零件依指示搬到指定的地點進行組裝。
「果然有個助手,效率特別好啊!」
「意思是……一直以來您都是自己一個人進行研究?」
「是啊!所以有些時候進行一些研究,或是像這樣組裝研究儀器沒人幫忙總是特別麻煩。這次因為這些大型零件我實在是搬不動,只好拜託老朋友調一個機械人給我當助手一陣子了!這個幫我移到那個最亮的地方。」
「是!」
最亮的地方?聽到這指示艾克斯一時狐疑了一下,在實驗室內四處看了一下,果真有光柱灑落下來,的確是這空間中最亮的地方,但為什麼會有這麼亮的地方呢?艾克斯不自覺得抬頭往上一看……
「那……那個是……」
艾克斯一度懷疑自己的視覺系統是否出現問題,他閉上眼睛讓人工眼球先停止接收訊息,同時也讓自己的思緒冷靜一下,幾秒後再次睜開雙眼重新接受訊息,他沒看錯,眼前的光柱完完全全是太陽的自然光,是從天花板的大洞直直的照射下來的。
「怎麼了?」
看艾克斯一直沒有任何動作,巴爾不禁開口。
「巴爾博士,那洞是怎麼回事……」
「你說那個啊!那是前幾次因為實驗失敗不小心炸出來的。」
說著巴爾不禁大笑了起來。
──想把這拆了根本就是您自己吧……
一般建築的天花板高度基本落點約在二米五上下,而這個實驗室的天花皮高度少說也有二點五倍以上的高度,在這麼高的距離下還能炸出三、四公尺左右的大洞,想必那時的爆炸威力不但大,且範圍也廣吧!
艾克斯頓時開始擔心,自己是否還能平安的回到基地。
「還在那發什麼呆,還不快點搬過去!」
「啊……是!」
巴爾不耐煩的催促聲讓艾克斯電子大腦的思緒拉回了當下,他趕緊依他的要求,將所指定的零件搬到指定的區域,巴爾則拿著工具尾隨在後。
在艾克斯將零件固定好後,巴爾蹲下身來繼續進行組裝工作。
但因為天花板大洞的關係,外頭嚴熱的太陽光毫不留情的照在巴爾及艾克斯的身上,艾克斯因為是思考型機器人,身體構造是以機器組裝而成的,所以感受不到溫度的高低,但巴爾就不一樣了!巴爾是活生生的人類,是血肉之軀,強烈且高溫的光線直打在他身上,讓他沒一會兒就滿頭大汗,只是他本人對此並不以為意,依然專心於工作上。
「呃……巴爾博士,您還好嗎?看您已經流了不少汗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這裡就是這樣,習慣了啦!還是說你想休息……」巴爾說著打算拿放在附近的另一個零件,卻沒想到零件金屬的表面早已被太陽光曬成高溫,他碰到的那一瞬間,立刻燙得將手瞬間抽回。「痛!痛!痛!燙死了!」
巴爾不停的甩著手,試圖降低疼痛感。
「您還好嗎?」見巴爾受傷,艾克斯著急的趕緊蹲下身來檢查他的傷勢。「起水泡了,得快點沖水降溫才行!」
「沒事!沒事!」巴爾將手抽回舔一舔。「這樣就行了!」
巴爾的動作讓艾克斯楞住了,回過神後他馬上將他強拉到水槽作沖水的動作。
「巴爾博士,請別這麼偷懶,人類的構造和我們完成不一樣,很容易因為一些小傷的乎略而演變成嚴重的問題。」
原本以為馬上就會出現的抱怨與斥喝卻一直遲遲未出現,艾克斯不禁微微的往巴爾瞄了一眼,發覺他只是靜靜的看著自己放在水槽沖水的手,但卻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裡有藥可以擦嗎?」
「那邊櫃子裡有急救箱。」
艾克斯走往櫃子並打開,裡頭果真有一只白色的塑膠箱,打開確認裡面所裝的是藥品後,他便拿著他回到巴爾身旁。拿出藥物,原本打算幫忙擦藥,卻被巴爾給回絕了!
「我自己來就行了!」
巴爾將消毒水沾在棉花棒後,先幫傷口做簡單的消毒,塗上一些藥水後,再以紗布包紮便完成。
「好了!開工、開工!」
「巴爾博士,那些零件應該都被曬得相當高溫,反正也固定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部份讓我來好了!」艾克斯趕緊把東西收拾一下放回原處後,重新回到工作現場。「您就指示我怎麼處理。」
「……也好!要是再掛彩的話可能會影響進度,就交給你了!」
艾克斯拿起剛才遺留在地上的工具,雖然被太陽光曝曬了一會,但對身為思考型機器人的他而言,根本沒什麼太大的影響。
巴爾將剩下的部份大致講解過後,就靜靜的在陰涼處看著,這過程中完全不發一語,頓時讓艾克斯覺得氣氛越來越凝重,雖然不知為何會演變成這樣,但這氣氛實在是壓得讓他覺得不自在,他決定說點什麼來緩和一下現場的氣氛。
「巴爾博士,您天花板的洞為何不補呢?」
話才一說出口,艾克斯馬上就覺得說了不該說的話,應該會挨來一陣臭罵吧!
「因為沒多餘的經費。」
「啊……」
艾克斯錯愕了!縱使這回答確實讓他當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最讓他錯愕的還是巴爾居然回答了他的問題。
「畢竟我在學術界上不是什麼有名氣的人,所以願意贊助我研究經費的企業、廠商或是機構相當有限,所以我只能連請助手的錢都省下來。」
「這樣啊……」
話題就此打住,雙方不發一語了好一會。
艾克斯萬萬沒想到,一個破洞不願補被後的理由,居然讓他感到有些沈重。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的巴爾,想必在研究的過程中,一定也遭遇過不少挫折吧!
原本想緩和氣氛而提出的話題,卻反而讓氣氛更加的沈重了!
「巴爾博士,這部機器到底是做什麼用的呢?看起來好大一個。」
「這個啊!哼哼……」巴爾得意的笑了一笑。「商業機秘!這可是我研究的心血,怎麼可以隨便透露出去,萬一被抄襲你怎麼賠我!」
「我才不會做這種事!」
「做就對了,問那麼多幹嘛!」
突然間巴爾又回復到原來愛挖苦人的狀態,雖然艾克斯不免抗議了一下,但看到巴爾這副模樣,不禁鬆了口氣呢!
(續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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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了許久才丟出第二篇,結果拖了那麼久,還是沒時間追加拍些照片出來
關於西格瑪的部份,此故事是將他設定在還沒變成非正規品時的樣子
第一次寫老西,還是寫正派的老西,感覺還真是新鮮啊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