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一個類似祭壇的小廟,說大不大、說小卻也擁有足以讓許多人在此處奔跑的空間,我和姊姊從小就被賦予了守護此處的使命。沒有任何原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也從來沒有人來看過我們,我就這樣和姊姊兩人守護著這裡。
看著眼前沉睡中的兇獸,從來沒有問過原因的我,突然有了「我和姊姊究竟為什麼要一直待在這裡?」的想法。雖然曾經有想問姊姊,但是看到姊姊如此安於現況的表情,我怎麼樣也問不出口…或是說我不知道該怎麼問才好。
「…小悟?」姊姊一隻手在我眼前揮了揮,輕輕地微笑著,「真難得小悟會發呆呢。」
「抱歉。」我整理了一下放空後的腦袋,把滿滿的疑問放回腦海深處。
「如果小悟不舒服的話,今天的祈願就讓我自己來吧。」
「我沒事的,姊姊不用擔心。」
「小悟越來越像老頭子了,完全沒有一般男孩子的感覺呢。」姊姊有些揶揄地說。
「……我們快去祈願吧。」
只是沒想到這竟然成為我和姊姊最後的笑鬧。
其實中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已經沒有印象了。當我回過神來,那一直沉睡中的兇獸早已從睡眠中醒來,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盯著我,讓人不寒而慄。
四周噴濺著不少血跡,連我身上也到處都是。這個小地方只有我和姊姊兩個人,不用做任何思考也能知道,這些血跡是從哪裡來的。
「小悟!趕快跑!」姊姊邊吼邊拉著我逃離。
「姊…姊姊?」我才注意到了…姊姊的一隻手臂已經失去蹤影,姊姊用他僅剩的手臂拉著我。
「我沒事…總之先找地方躲起來!」姊姊臉色越發蒼白。
最後,我們兩人閃進了一個被用來當做倉庫的房間,中央的地板上還有一個做為地窖出入口的木門。雖然說是地窖,但其實我從來沒有進去過,也沒見過姊姊開過木門。
「躲在這種地方,被發現應該也是遲早的事情吧…」姊姊自言自語著。
「姊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我沒有事情發生時的記憶?最後那句話應是被我憋回心裡,沒有問出口。
「沒事…小悟…你什麼都不用知道。」姊姊欲言又止地給我這種答案,「不知道,比較好。」
「……」我沒有說話,或者,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隨著外頭的腳步聲越來越響,房間裡緊繃的氣氛隨著血腥味越發濃烈。
「我有個辦法…等等小悟躲在門邊,聽我的聲音把門拉開。」姊姊氣若游絲地說著,「等那傢伙衝進來,我就把這地窖的門打開…順利的話,那傢伙就會掉進去。」
「怎麼可以…!」我反駁著,「要是不順利的話,姊姊就…!」
「小悟!」姊姊強勢地打斷我的話後,露出平時的微笑說著,「聽話,好嗎?」
「……好。」看著那比哭還難看的微笑,我不知道要怎麼拒絕。
姊姊的方法是那麼的順利,兇獸確實如同姊姊的想法,落入了地窖之中。
「這樣子,應該暫時沒問題了。」姊姊把一枚符咒貼在地窖木門上,之後便跌坐在一旁。
「……姊姊!」我下定決心後,說出了心裡的話,「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吧!」
「小悟…?」姊姊露出一種很複雜的表情,我看不懂。
「為什麼我們要一直待在這裡?為什麼要守護這隻東西?我不懂…我不想懂啊!」我大聲地吼著,「趁現在…這個傢伙被困在地窖裡,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啊!」
「不行…小悟,我們不能離開…」姊姊的表情帶著悲傷,「甚至…不能說想離開。」
「……為什麼?」
在這瞬間,貼在木門上的符咒頓時化為灰燼。
「不好…!」看到這個情況,姊姊用盡力氣讓自己壓在木門上,「小悟,快跑!」
「姊…!」
「快走!」
在我想衝上前把姊姊拉走的瞬間,兇獸掙脫了木門上的封印,姊姊也被牠震到一旁暈了過去。
那一雙血紅的眼睛再次盯著我,兇獸的威壓讓我充滿絕望。
『汝…違背了約定。』
「…!?」聽到兇獸如此地說著,隨後便看到兇獸充滿血腥味的利齒朝我咬下。
失去意識,落入黑暗。
【後記】
好久沒寫後記啦,總覺得這篇文必須要寫一下 不然大家都看不懂我在寫什麼啦。
如標題所示,這篇文章是我今天(昨天?)晚上的夢,雖然做了一些修改,大致上的劇情是一樣的。不得不說一下,「夢」的內容有時候真的很適合用來寫文章呢。(笑)
不過這完全不是個愉快的夢啊,夢裡一直到弟弟被啃掉的瞬間就被驚醒了(大概是半夜3左右吧)所以本文劇情也就寫到這邊結束。話說究竟為什麼是姐弟的設定呢…老實說我自己也不清楚,總之夢裡就是這樣,也就照著寫了。
說實話,在夢裡沒有這麼詳細的背景設定,所以背景部分是我自己補完的。而且在夢裡,其實姊姊沒有這麼悲催(少一隻手、暈過去之類的),只是咱夢裡的弟弟都被啃掉了,所以虐一下姊姊應該也沒關係吧 (無良笑)
另外就是,文章裡的「兇獸」其實在夢裡比較像是「異型」一類的東西,但是異型那種東西太沒有美感了,所以就改成比較有東方風格的兇獸囉。
最後,非常感謝大家願意花時間看我的文章。
再次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