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倒霉的觀光客
約十年前的某天，中央車站地下走道。
「媽咪，妳剛剛說火車在我們頭上，可是火車不是很重嗎？萬一天花板受不了，塌下來了怎麼辦？」
跟隧道與拱橋的原理一樣，這裡的天花板也呈現拱形，為的是分散來自地面上的重量，有了這個結構其實並沒有塌陷的疑慮。而提出這個多餘問題的是一個剛上小學不久的女孩。
「傻瓜，怎麼可能有那種事？」孩子的母親輕輕捶了女孩的頭：「再不走快點就趕不上火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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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7／6 11：40 AM
中央車站地下走道
震破耳膜的嘶吼聲、撲鼻的鐵鏽味、雜亂的腳步連地板也隨之震動，屍海宛如滔滔巨浪，從通往3號月台的樓梯灌了下來，其數量不亞於方才在車站入口的那一群。
真理亞本想開槍射擊，卻搖搖頭，把槍放下：「數量太多，開槍只是浪費子彈。」
平常的車站總是充滿著通勤的上班族、趕著上學的學生，甚至還有外地來的觀光客，這裡有那麼多感染者也是可想而知，然而我們再不有所行動，它們的數量又會一瞬間增加七個。
「要逃嗎？」冬美說出唯一不會有人犧牲的可行辦法。
「不用不用，」久須踏出一步：「只要妳們退後一點，不然被波及可就不好玩囉。」
什麼？她要一個人解決？不會吧？
「喂，妳……妳不要逞強喔。」連雪華也為她捏了把冷汗。
「哼哼，不用擔心，本小姐一個人就夠了。」說著在實驗袍裡摸索著什麼東西。
難道她有什麼必殺絕招？沒想到她還挺可靠的嘛……等等，該不會是「爆炸蛙蛙」吧？
不是，出現在久須手中的，是類似遙控器的物體，雖然我還是有種不祥的預感……
「本小姐早就在這裡安裝遙控炸彈了，哈哈哈哈哈……」隨著笑聲，久須按了一個鈕。
先是在3號、4號月台的樓梯口炸了開來，再來是1、2號，走道瞬間燃起爆炎，眾殭屍們陷入一片火海，熱浪迎面而來。
這是燒夷彈嗎？可是這個爆炸威力……
然後，它發生了。
承受不了爆炸威力，天花板砰然一聲巨響垮了下來，碎石落下所引起的沙塵瀰漫著整個走道。還沒被火燒死的喪屍也大概被壓死了吧？原本的屍鳴彷彿從怒吼變成呻吟，先前那殺氣騰騰的感覺已經煙消雲散。陽光從天花板的洞口透了進來，隱隱約約還可以看見斷了一截的鐵軌。
它真的塌了，老媽，沒蓋妳，真的塌了。只是問題出乎意料的不是火車的重量。
「哇哈哈！這就是和本小姐作對的下場。」久須得意地笑了起來。
她確實消滅了眼前的殭屍，立了大功，可是總感覺還是有哪裡怪怪的。
「不錯嘛，」小光讚嘆，但又突然臉色一沉：「可是前面好像被碎石堵住，無法通行了吔，我們還要去4號月台，怎麼辦？」
久須身子一顫，然後抱著頭往後拉開與小光的距離，這才戰戰兢兢地說：「嗯……這個……好問題吔……」
※ ※ ※
2014／7／6 11：46 AM
中央車站入口大廳
就這樣，我們回到了起始點，而距離空投時間只剩下大約十分鐘。
如果是平常，要到4號月台確實只有一條路可走，不過現在非但沒有人管，更重要的是不可能有火車經過，我們就可以跨過柵欄，延著鐵路走到月台。
「一開始這麼做不就好了？」小鈴抱怨道。很難得我對她說的話舉雙手雙腳贊成。
入口的鐵捲門已經殘破不堪了，扭曲變形地無法向上開啟。
「也只好這樣了。」久須取出「爆炸蛙蛙」，往其腹部用力一壓，「蛙蛙」如她所言「呱呱呱……」狂叫起來。
「吵死了……」雪華惡狠狠地瞪視久須，但對方並沒有理會她的目光。
「嘿！」久須奮力一擲，只聞「轟隆！」一聲，鐵捲門立刻被炸出個窟窿，方才在外面躁動的殭屍不知何時已經作鳥獸散，不見蹤影。
「大門出去右轉幾公尺就可以找到鐵路了，去吧。」眾人踏出車站，聽見久須的話怔了一下。
「什麼叫“去吧”？妳不來嗎？」真理亞問。
「本小姐要留在站長室，這裡有監視器，本小姐還可以用廣播告知妳們哪裡有危險。」
「不行，妳一個人留在這裡太危險了。」小光反對，久須挑了挑眉。
「妳是在小看本小姐嗎？妳以為本小姐是誰？」
小光的0.5秒反應：「久須美由羅。」太快的反應速度讓久須放空了半晌。
「吼！不是那個意思……」
「算了吧，小光。」雪華插話道：「現在不管在哪裡對她而言都有危險，況且月台那裡應該還有殭屍，我不希望在戰鬥的時候又多了個拖油瓶，而且我們再不出發，不但趕不上空投時間，剛才蛙蛙的爆炸說不定又吸引了一批殭屍。」
「知道了，」稍微思考了一會，小光說：「那妳要答應我不要亂跑，把站長室所有的窗戶封死，然後盡量不要出聲。」
「好啦。」久須敷衍道，走進站長室後把門鎖上。
「那我們走吧。」小光一聲令下，六人馬上朝通往月台的鐵路出發。
※ ※ ※
菊地光等人離開後，久須美由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打開監視畫面。
「還封死窗戶咧，麻煩死了，當本小姐三歲小孩嗎？」久須憤憤地嘀咕。
※ ※ ※
2014／7／6 11：53 AM
中央車站前平交道
又是一場血腥的殺戮，但沒有維持太久，刀光一閃，對方的頭顱就被剖成兩半，躺在鐵軌上，任其血液浸染地上的石子。
「結～～束了，那就繼續前……」小光將視線轉向我，話語戛然而止。
「薰，後面！」小光甩出鎖鏈，真理亞舉起剛放下的手槍，我茫然地轉向身後。
看來很久沒有修剪的尖銳指甲，沾上無辜受害者的鮮血，以極高速度朝我刺來。
怎麼會？什麼時候……？太大意了，而大意的代價就是獻出性命……
來不及了。
巨大的陰影映入眼簾，彈開了某樣東西，想也知道是感染者的指甲。
除了梨央的義肢和歌乃的巨搥，我頭一次看過這麼巨大的武器。
那是一把雙面刃，光劍身估計就有手臂的三、四倍寬，長度與高中生身高差不多，看也知道重量不輕；劍柄纏著紫色的緞帶，上頭還有小紅花點綴著。
劍身往外一撥，殭屍跟著往後踉蹌了數步，少女迅速舉起大劍，由上往下毫不留情地劈了下去，殭屍就這樣左右分家，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由於剛才眾人的焦點全都放在那個死屍上，壓根沒有注意到少女的存在。年齡應該跟我們差不多，身穿黑色的學院外套，胸前打著格子紋的領帶，灰色的短裙毫不掩飾修長的雙腿；櫻花色的長髮，再加上能帶給旁人安全感的平穩的微笑，這種美女世上已很罕見了……大概啦，美中不足的是她現在頭髮相當凌亂，上頭還插著枝條與樹葉。
「這些傢伙很喜歡從後面偷襲，下次多注意點才好喔。」少女叮囑道。
「是，謝……謝謝妳喔……」真是的，都是自己太大意，我明明可以自己躲開攻擊的。
但是少女的注意力並不是放在我身上。
「雪花？我沒看錯吧？」
「咦……？咦咦咦？」雪華驚愕地指著少女：「京、京子？妳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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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7／6 11：58 AM
中央車站前平交道
「當然是來找雪花的呀。」自稱來自「皓月町」的雨宮京子如是說。文星町與皓月町相隔甚遠，京子搭火車來這裡（「順便觀光。」她補充），一進站就發生這等慘事，真的挺倒霉。「但雪花自己跑來找我，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她又補充。話說雪花是綽號嗎？打哪來的呀？
「那妳找我幹麻？」雪華騷了騷頭問道。
「妳不會忘了吧？之前全國高中重訓社（重量訓練社）大賽我才敗給妳，再加上聽說妳轉學，才會趁暑假過來問候妳，順便雪恥。」
「那妳也應該記得我當時說過“要想打敗我，練個十年再來吧”這句話，不過要是妳不怕再輸一次的話我是不反對再比一場啦。」雪華露出自信的笑容。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看來兩人正是最佳寫照。
「那我有問題，」冬美舉起手：「雨宮小姐妳剛才是藏在哪裡？為什麼我們都沒發現？」
「那裡啊。」京子苦笑了一下，指向平交道一旁的樹叢。
這時樹叢「沙！沙！」地動了一下，眾人見狀立刻舉起了武器，警戒著不明生物。
「又、又是什麼東西？」
冒出頭來，女孩的雙眸水汪汪，而不是空洞、虛無。不是殭屍，握緊武器的手鬆了開來。
「小花？我不是要妳留在車上嗎？」京子詫異道。
女孩從樹叢中爬了出來：「我、我擔心京子所以才……對不起！」眼眶蓄滿了淚水，楚楚可憐的樣子見了就令人心疼。
年紀看來不大，大約是梓乃或奈奈等級吧，深棕色的長直髮如瀑布般垂至腰際，頭上配戴著不知道是什麼花的樣式的髮箍，因為躲在樹叢中所以也跟京子一樣頭髮插著幾根枝條。整體來看有些大和撫子的感覺，和式的打扮和高腳木屐又令人連想到神社的巫女，雖然身上穿的並不是白衣紅裙。
「不需要道歉，我只是擔心妳的安全。」京子為我們介紹：「這孩子叫花堂乙葉，是我的鄰居也是小學妹，有點怕生所以請多包涵。沒想到一帶她出來玩就發生這種事，我自己是沒關係啦，可是……」
直升機的聲音打斷京子接下來要說的話，總共有五架，往車站的方向飛去。
「已經十二點了？糟糕，忘記時間。」小光慌忙道：「京子、乙葉，要一起走嗎？」
「當然好。小花，要跟上喔。」
「是！」多了兩名同伴，八人尾隨著直升機往車站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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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7／6 12：04 PM
中央車站4號月台
直升機先是在4號月台上空盤旋了一會，接著一架十箱將所有物資都拋下後便揚長而去。物資箱墜落於半空時自動撐開降落傘，平安緩慢地著陸。
「真是的，服務品質也太差了吧。」真理亞抱怨道。
「那些直升機到底是屬於哪個單位的？」冬美問到了重點，遺憾的是沒有任何人有確切答案。
「應該是政府吧？而且就算是其它單位，要飛到文星町上空也至少要政府的認可啊。」小光猜測道。
「何不下次問問那個叫真下里美的孩子呢？她應該知道些什麼。」京子提議。
眾人先是沉默地盯著京子。
「對吼！這主意不錯，京子妳好聰明！」
「問題是，」京子的表情並沒有因為受到稱讚而有太大起伏：「那孩子什麼時候才會再出現？」一針見血的問題又讓眾人安靜下來。
「嗚哇啊啊啊！」慘叫與腳步聲逐漸接近，所有人將目光放在鐵路的另一邊。
「人群」的數量不下百個，延著鐵路追趕著前方約十名幼童，年紀又比乙葉小了點，大概只有小學，在這當下又有一個孩子被撲倒、撕碎。
「車站這裡有很多倖存下來的孩子，應該是藏身地點被發現了吧。」京子判斷。
「小薰、雪華，妳們想辦法拖延殭屍，真理亞掩護妳們，其餘的人跟我去救孩子們。」小光迅速地分配工作，一聽令眾人馬上採取行動。
我與雪華算好時間跳下月台，擋在孩子與殭屍之間，為了絆住它們而揮舞著手中的武器，藉此斬斷它們的動線。不過雖然有真理亞的火力支援，雙方壓倒性的數量差距還是讓我們節節敗退。
一具死屍才剛被砍倒，身邊又冒出一隻出手攻擊，但在得逞之前腦袋就被子彈貫穿。幾具殭屍注意到月台上的真理亞，轉移目標並企圖爬上月台。
「嘖，該死。」要支援隊友還是拯救自己，真理亞得在這之間作出抉擇。
「退後，加藤！」冬美衝上前，將好不容易撐起身體的殭屍踹開。
「妳只要專心掩護小薰和雪華，我不會讓它們接近妳的。」
「多謝。」真理亞說著並迅速裝填好子彈。
但就算如此也無法改變我們倆快撐不住的事實。
「小薰、雪華，現在妳們身後是剛才久須炸出來的洞，已經快沒退路了。」安頓好孩子們的小光出聲提醒。
這時才回想起方才在地下走道裡，久須把天花板，也就是鐵軌炸出一個洞的事情，而那個洞不淺，掉下去就算不死也只剩半條命。那傢伙真的害人匪淺啊！
「小薰，等一下數到三我們一起往後衝，然後跳過那個洞，可以吧？」雪華一邊用染血的電鋸切開頭顱，一邊問話。
我稍微往後瞅了一眼，觀察著洞口的寬度和助跑距離。
「沒問題。」或許長跑比不上它們，但短距離衝刺我可是很有自信。
先擊殺一隻殭屍，再將屍體往前一踢，暫時阻礙後面的攻擊。
「那……一、二、三，跑！」話聲剛落，兩人立刻扭頭就跑，屍群也緊跟在後。
在石子路上跑步而不跌倒是相當困難的任務，不過有了腎上腺素的加持，再加上屍群的追趕，困難的任務似乎也變成小菜一碟。跑到洞口邊緣的瞬間，兩人朝地面用力一踢，跳過窟窿，平安地在洞口另一端著陸。
殭屍也不是省油的燈，這個窟窿說小不小，但只要有一段助跑距離，要跳過來也絕非難事。只見它們跳起，輕輕鬆鬆地躍過洞口，成功在我們眼前落地。
「窮追不捨啊……這樣下去根本沒完沒了。」雪華喃喃。伙伴們也拼了命地阻止殭屍爬上月台，無暇幫忙我們倆，無奈之下也只能繼續戰鬥，能撐多久是多久了。
就在這時，地面上的石子「喀啦喀啦！」震動起來，耳裡傳來「隆隆……」的聲音。有什麼東西在往這裡接近，而且速度很快。
怎麼可能是援軍嘛，我在內心哀號著，這下真的玩完了。
「叮咚叮咚！」偏偏在這個時候3號月台那邊的廣播器響了起來。
「咳嗯，」久須清了清嗓子後開口：「各位旅客請注意，自動駕駛的火車即將進站，還有腦袋的請閃邊站。」
喔，利用火車撞死殭屍嗎？呵呵，還真是個一勞永逸的好點子啊……欸？等等，我和雪華不也在鐵軌上嗎？
聽到月台上的各位倒抽一口氣的聲音，我才驚覺代誌大條了。
眼前的喪屍接二連三的發動攻擊，完全不給我們喘息的機會，要找空檔爬到月台上根本難如登天。
遠遠地就可以看到火車在身後以高速朝我們駛來。
「馬的死小孩！」雪華破口大罵。
雪華姐這樣不行喔，再怎麼樣淑女都不可以飆髒話的，等到晚上我們再一起找針釘稻草人就好了，前提是我們活得下去。
「小薰、雪華，請妳們用剛才的方式拉開跟殭屍的距離，我有辦法幫妳們。」小光大喊。
打帶跑的戰術我是不反對，不過故技重施實在不是我的作風，但當事情攸關性命安全的時候也由不得我稍有遲疑。
「跑！」雪華這次連數秒的時間都省下了，兩人轉身立刻拔腿狂奔。
旁人看來一定會以為我們想不開要給火車撞，事實上我們是拼了命想要活下去，至少要活到有時間好好修理久須那丫頭才行。不知道是火車本身在加速，還是我們自己跑向它的關係，總感覺它的速度越來越快。
「就是現在，接住！」當身後的殭屍和我們保持了安全距離後，小光拋出了鎖鏈，我和雪華同時抓住這個等同於我們生命線的武器。
「我來接手！」小光把鎖鏈交給上前來的京子，京子馬上將鎖鏈往後用力一拉。
不愧是重訓部的，輕而易舉就將鎖鏈外加兩名少女整個拉回月台。一具喪屍伸手攫住我的鞋子，但維持不到一秒鐘，強烈的風壓伴隨著「哐啷哐啷！」的壓路聲襲來，那手掌就這麼消失在我眼前。下一瞬間我和雪華就重重地摔在月台的地面上，慶幸自己依然活著。
火車呼嘯而過，眾人的頭髮跟著隨風飄逸，來不及逃離鐵軌的殭屍不是被撞飛，就是被輾斃。
很快地火車來到剛才的洞口，車頭向下一沉，直接衝進地下走道，巨大的撞擊與「砰隆！」聲響讓地面也劇烈地震動起來，觸目驚心的畫面讓人看了無不膽顫心驚。隨後火車停止前進，車站總算回歸平靜……不，還沒。
「要爆炸啦！」
「嗚哇！」一聽見小鈴的聲音，所有人尖叫一聲，立刻往後退開。只是……
啥事也沒發生，從車頭冒出了一縷殘煙，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動靜。
「搞屁啊！洋片看太多了啦妳！」雪華怒吼。剛死裡逃生的她火氣特別大：「呿，本來還打算宰了久須那死小孩，不過看在她消滅了那麼多敵人的份上，暫且饒她一命。」
這倒是真的，如今殭屍的數量已經銳減到一半以下，儘管還有約二十具屍體成功爬上了月台，但這個數量不足以為懼。
「乖乖在這裡不要亂跑喔。」小光安撫著受到驚嚇的孩子，接著轉身對我們說：「動手吧，剩下的交給妳們了。」
戰鬥還沒結束，我、雪華、真理亞、冬美、小鈴、京子、乙葉一點頭，同時衝向我們的敵人。
※ ※ ※
2014／7／6 12：24 PM
中央車站站長室
「呀呼！肅清計劃成功！感謝本小姐吧！佩服本小姐吧！哈哈哈哈！」久須美由羅得意地仰天大笑，渾然不覺自己方才差點殺死兩名同伴。
接下來她打算也到4號月台分一杯羹，物資都送來了，總不能讓她們把好康全都A走吧。
久須立馬起身，準備離開站長室。
「哐啷！」身旁的窗戶裂開，因為被碎片割傷而血淋淋的手臂伸了進來，另一方面站長室唯一的一扇門也因為受到來自外面的撞擊而不斷發出碰撞聲，估計有五、六具殭屍正嘗試闖進來啃食落單的少女。
沒有退路，看來沒辦法了，久須嘖了嘖舌。
「咚！」門板終於被撞開，包括從窗戶跳進來的那一隻，總共五具喪屍同時撲向久須。
碰撞聲、哀鳴、臨死前的慘叫此起彼落。
等到久須重新調整好雙臂上的螺旋手環並一蹦一跳地離開站長室，已經是半分鐘以後的事了。在她身後躺著五具死屍，血液與腦漿通通混雜在一塊。
它們再也爬不起來了。
to be continued
創作內容
第八章 倒霉的觀光客
玉藻揪4萌 (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