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屍骸操場
2014／7／2 8：59 AM
文星高中
走廊上的殭屍感應到了腳步聲，低吼了一聲抬起垂下的頭，不過連攻擊都來不及額頭就多了一個彈孔。
三名少女越過已死的屍體，全速往三年A班教室奔去。
從遠處就能聽見駭人的啃食聲，風間雅手握IED，蓄勢待發。
首先是突然的寧靜，接著成群的殭屍從教室湧出。但這些逞匹夫之勇的傢伙全被IED炸得非死即傷。
「少來礙事。」風間咒罵了一下，衝進教室。光和七海雖然覺得那被抓走的三人凶多吉少，但仍然跟了上去。她們不想再失去風間這個伙伴。
教室裡還殘存五、六具殭屍，面對不請自來的訪客，立刻左右包抄，同時發動攻擊，很遺憾的是這點數量還是太少了，它們接連倒地，離開人世。
這時三人才注意到教室內充滿著鐵鏽般的血腥味，以及沒有任何活人的慘痛事實。
風間看見地上屍骨未寒的三具新鮮屍體，身體顫抖了一下。
宛若人間煉獄般三人死狀淒慘：手臂整個被撕開，腸子被掏空，全身上下無處沒有爪痕和咬痕。
「我的錯……」風間跪倒在地，斗大的淚珠從臉頰滑落：「全都是……我的錯。」
「風間……」光叫道。
「我發誓要保護她們……早知如此我就不會自作聰明跑去實驗室了。」
「風間，妳聽我說……」
「我害死她們，那跟殭屍有什麼差別……」
突然揮出的一拳砸中風間的臉龐，使她仰倒在地。風間和七海怔怔地望著菊地光。
七海從沒見過如此火大的菊地光。
「妳和殭屍有什麼差別？妳和它們最大的差別在於妳還能夠保護其它人。這三個人的死已經是不爭的事實，妳在這裡自怨自艾、哭哭啼啼地哀悼她們有什麼意義？妳要是這樣的話那牧瀨姐怎麼辦？妳打算放棄她嗎？妳希望她也因為妳的無能而死在殭屍手中，再一次重蹈覆徹嗎？」
光的怒吼讓風間暫時安靜了下來，數秒後她重新站了起來：「謝謝妳那一拳，妳把我打醒了，光。」
地上的屍體低鳴了一聲，手指抽動了起來。
「接下來妳要做的事，」光說：「就是讓她們安息。如果妳對她們還有一絲罪惡感的話，這是妳贖罪的最後機會。」
風間微微頷首，走向正在屍變的同伴。
文星高中殘存人數：9人
※ ※ ※
2014／7／2 9：23 AM
文星高中保健室
七海、光、梓乃、奈奈、歌乃、風間、牧瀨、剛從昏迷狀態醒過來的夏海，以及尚未知道名字的少女，如果當時真下里美的情報是正確的話，那麼學校裡的所有倖存者都已經聚集在保健室了。
「所以小雅已經決定要和我們回到普雷樂園，沒錯吧？」
「嗯，畢竟這裡真的是太危險了。」不知不覺被光稱呼為「小雅」的風間點頭道。兩人的關係已經沒有先前那樣僵了。
「那麼這位……」光看向那名紅色短髮少女。
「我叫今井愛，請多指教。」
「嗯，小愛，聽說妳的腳受傷了是嗎？那應該不能算上戰力。目前已知不能或不會戰鬥的有夏海、小愛和牧瀨姐，但無論我們從哪裡離開都必須突圍，所以基本上我們還是採取同心圓陣法，剛才提到的三人站內圈，其餘的人在外圈保護她們；我們從殭屍數量相對較少的後門離開。」
風間補充道：「如果不幸被殭屍追殺，後門轉角的小吃部有很多瓦斯桶，可以利用它們炸掉追兵，那個爆炸威力大概比IED強個十倍，甚至百倍吧。」
如果要從學校後門離開，勢必得穿越操場，到時將沒有任何掩蔽物，所以很容易被殭屍發現，但現在也只能賭一把了，運氣好的話或許可以在它們追上來前離開學校 ，不過……
沒有任何人敢保證不會有人犧牲。
「光，我雖然答應和妳們一起回樂園，但我希望等小愛的腳傷好了再出發。」風間說道。
「牧瀨姐，小愛的傷最快什麼時候會好？」光轉向紗耶香。
「只是小扭傷而已，再休息一天會好很多。」
「那好……」光猶豫了一下答道，雖然不想這麼說，但帶著一個傷患逃跑的確也只會拖累大家，「夏海，麻煩妳去確認一下窗戶是不是都有關好。」
今天恐怕沒辦法回去了，一想到樂園裡的伙伴一定會相當擔心，光實在不知如何是好。她很難得這麼猶豫。
總之得先確保在場所有人的安全，不但要盡量隔絕保健室裡的聲音，晚上還要有人守夜……
「是！」夏海敬了個舉手禮，掃視了保健室一圈，發現一扇破了的窗戶。
「那個怎麼辦？」
「搬個櫃子稍微遮一下吧。小聲一點喔。」光嘆了口氣，她漸漸覺得留在這裡顯然不是個好主意。
歌乃和夏海合力抬起一個櫃子，因為東西已經清空，所以這個重量夏海還可以接受。
她們盡量不發出聲音，費了一番力氣總算將之抬到窗戶邊。正在夏海想喘口氣時，眼睛恰好與窗外一具殭屍對上。
「欸……」夏海忍不住問了一下：「殭屍有沒有視力啊？」
仿佛在回答她的問題似的，後者仰天「吼啊啊啊啊喔喔喔！」大叫，隨後遠處也出現了相同的吼聲。
「不管有沒有視力，誰叫妳講話的啊？」眾人也齊聲大吼。
※ ※ ※
2014／7／2 9：42 AM
文星高中操場
「吵死了！」歌乃一擊格斃了那具不斷吼叫的殭屍，但是往這裡靠近的腳步聲也越來越響亮。
「計劃變更，我們得盡快撤離。」光命令道。
「嘖，也只能這樣了。」風間雖然心有不甘，但留下來根本是找死。
就照方才所說，一行人組成三內六外的同心圓陣法，往操場奔去，目標是學校後門。
操場上的殭屍注意到人類，不約而同聚集過來，因為有傷患的關係，少女們的移動速度遠遠比不上它們。從服裝判斷，可以確定它們曾經是週未到學校練球的棒球社社員。
槍聲此起彼落，比較倒霉的一個接一個退場，但數量之多，後面的又前仆後繼，往前推進數米。
「掩護我！」七海喊道，暫時退到內圈，迅速換下空彈匣。
一名打擊者衝上來，揮棒朝停下攻擊的七海腦門打去，但球棒在距離數公分處被梓乃擋下，刀子一揮斬下其首級。
梓乃將戰利品──棒球棍扔進內圈，「可能派得上用場喔。」她說。
撂倒數具殭屍的光喊道：「還剩大約二十公尺，再加把勁啊。」
這下眾人士氣大振，只要到達學校後門，就能甩掉它們了，風間毫不吝嗇地丟出IED，阻止敵人繼續逼近。
填好子彈的納甘不斷地奪取感染者的性命，雖然七海了解它們現在只不過是失去靈魂的軀殼，但七海仍然對它們感到惋惜與罪惡感，尤其想到死去的小島瑞穗，七海就覺得呼吸困難。這個心之傷大概再也無法治癒了。
這時七海聽見異常的屍鳴聲，立刻往聲源處看去。
一具身軀龐大的殭屍從屍群後方衝來，途中不斷撞飛擋路的小殭屍。
不僅身軀龐大，其右手臂也一整個腫脹成正常手臂的三、四倍大。如此畸形的傢伙，七海卻越看越眼熟，棒球社的……
「鈴木教練？」七海倒抽了一口氣。
「不再是了，」光說道：「小雅，交給妳了。」
風間直盯著那支巨大化的手臂：「被它靠近的話恐怕不太妙……好。」接著將一直揹在身後的圓筒狀物體取了下來。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啊？七海一直對此感到好奇。只見風間迅速拆下纏在上面的繃帶，將圓筒架在肩上。
那是火箭筒。沒錯，是火箭筒。可以把戰鬥機打下來的火箭筒。搞……
搞什麼飛機呀？夜鷹就算了，這種高殺傷力的武器是打哪裡來的啊？她們家是軍火厙嗎？
風間將炮口瞄準不斷靠近的大臂屍，以不帶任何情感的語調喃喃道：「只需一擊就讓你灰飛煙滅。」
「衝！」一聲，彈藥發出「咻！咻！」的聲音，命中目標。轟然一聲巨響，頓時塵土飛揚，鮮血四濺。
「不堪一擊。」風間淡淡道，把火箭筒重新揹好。
不是它不堪一擊，用火箭筒根本作弊啦，七海的os技能再次發動。但下一秒，七海仿佛看見了海市蜃樓。
麈土散去，它還是佇立在原地。
雖然它粗壯的右臂已經血肉模糊，但是它確實徒手將火箭筒的攻擊給擋了下來。
「騙……騙人。」風間沙啞地說。
大臂屍衝到風間面前，以排山倒海的氣勢揮出一拳，風間下意識地舉起火箭筒格擋，但攻擊力道之大，使風間整個人被往後騰空擊飛。
「嗚！」風間重重摔在地上，又一名手持球棒的打擊手撲了過來，球棒就這麼敲在風間頭上，風間失去了意識。
「風間！」眼看同伴就要被生吞活剝，七海忘了一件相當重要的事情。
同心圓陣法可以讓不擅近戰的同伴站在內圈，以避免與敵人直接接觸；一旦外圈有人倒下，不盡快補上的話，就有如破了個洞的水壩無法擋水一般。
看準風間倒下的空隙，屍群衝進內圈，少女們被拆成兩邊，同心圓陣法就這樣被瓦解了。
光、歌乃、夏海以及昏迷的風間在一起，不斷受到大臂屍的攻擊；七海、梓乃、奈奈、牧瀨和今井被小殭屍團團包圍。
極為不利的分組，光的小組完全沒有遠距攻擊型的組員支援；七海小組雖然有梓乃但明顯不夠，七海和奈奈如果被近身就會相當棘手，更別說手上只有球棒的另外兩人了。
牧瀨腳底一滑，摔在地上，屍群蜂擁而至，圍繞在驚嚇過度的牧瀨身邊。
「可惡，鷹眼……」奈奈扣下烏茲的板機，但只發出不爭氣的「喀！」一聲。
「救命啊！救命、救……」一具殭屍往牧瀨喉嚨咬下，頸動脈的鮮血如泉湧般噴出，牧瀨顫抖了一下，失去了動作與聲音。奈奈眼睜睜地看著牧瀨被拖進屍堆中，消失了蹤影。
「放開牧瀨姐啊啊啊啊啊啊啊！」今井歇斯底里地怒吼，舉起球棒往一具殭屍腦袋砸去。
沒想到它不痛不癢地回過頭來低鳴了幾聲，憤怒過頭的今井沒有注意到生前為捕手的它全身穿著護具，剛才那一棒只打中安全帽。
一爪抓來，今井的肩膀瞬間被撕下一塊肉，炙熱的鮮血從傷口濺灑出來。
「小愛！」七海大叫。
左臉頰沾染了自己的血液，此時今井非但沒有喊痛，反而冷笑了起來。
「呵……呵呵，我被感染了，對吧……」接著重新舉起了球棒：「那我們就同歸於盡！你們就成為我死後的祭品！哈哈哈哈哈哈哈……」今井用沒有受傷的腳跳起，直衝屍海，也失去了蹤跡。
一下子就失去了兩名伙伴，對三名少女來說無疑是沉重的打擊。
小愛、牧瀨姐……不會吧……？
※ ※ ※
2014／7／2 10：03 AM
文星高中操場
同一時間，另一方面光的小組。
「夏海，快把風間扶起來，我來掩護妳。」光喊道。
「知道了！」才因為當時發出聲音而自責的小倉夏海也知道現在不是灰心喪志的時候，急忙把昏倒的風間扶起來。
這時大臂屍來到夏海與風間身旁，掄起巨大的拳頭，即將奪走兩人的性命。
糟糕，它的攻擊要擋下根本不可能……
下一瞬間，歌乃衝到大臂屍與夏海之間，將巨搥橫放在胸前，準備接下大臂屍的攻擊。
「歌乃快退下！那傢伙的手臂可以擋下火箭筒的攻擊，妳一個人不是它的對手！」
拔山倒樹的一拳打中了歌乃和她的巨搥。光和夏海怔怔地看著歌乃。
那顆拳頭比歌乃的頭還大，被巨無霸拳頭擊中，她的雙腳卻沒移動半步。
「鋼鐵堡壘，」歌乃輕輕笑道：「要擋下你這全憑蠻力的攻擊，我一個人綽綽有餘。」接著把巨搥的重量移到右手：「對於膽敢傷害同伴的混蛋，殺無赦。」
巨搥一揮，歌乃的攻擊往敵人左方襲來，由於大臂屍的異化巨手是右手，所以選擇攻擊左邊是理所當然，不料大臂屍一個轉身，準備用右手擋下巨搥。
就連火箭筒都奈何不了它的右手，何況是一點爆發力也沒有的搥子？歌乃當然也知道這一點，不過她仍然露出必勝的微笑。
「中計了，殭屍腦袋。」
單手將巨搥向上挑起，原本應該擋下攻擊的巨臂撲了個空，此時就算大臂屍發現剛才的攻擊只是假動作也已經為時已晚。
雖然殺傷力沒有火箭筒高，但只要打中要害一樣可以給予致命一擊。
「百萬噸重擊！」由上往下砸過來的搥子完美地命中頭部，大臂屍瞬間腦漿迸裂，命喪搥下。
「K.O.嘿嘿，打地鼠我可是紀錄保持人喔。」歌乃得意地挺起胸膛。
現在是在炫耀嗎？都已經這種時候了講這些做什麼？光感到有點無奈？
「與其在這邊破妳的紀錄，不如趕快去幫七海她們的忙，打地鼠達人。」光實在不願再回想起剛才紗耶香的慘叫以及今井那陷入半瘋狂狀態的笑聲，雖然只聽見聲音，但光了解那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嗚，說……說得也是。」歌乃收斂起開玩笑的心態，正準備要踏出步伐時，急促的槍聲讓她猶疑了起來。
「那個……小光，妳不覺得有些奇怪嗎？剛剛在戰鬥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其它殭屍攻擊我們？」
「那是因為其它的我都幫妳解決了。快啦，再不趕快的話……」
「但那也只是小貓兩三隻而已吧？跟七海那邊的比起來，數量也差太多了吧。」
這次就連光也困惑了起來：「聽妳這麼一說，還真有點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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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7／2 10：12 AM
文星高中操場
這場戰鬥到底還要維持多久？疲累與不安已經佔據了七海的內心，體溫也一點一滴緩慢地流逝。
又一具活屍撲了過來，七海急忙往旁邊一閃，趁著對方來不及收回攻勢，將它踹開一段距離，用納甘的子彈收拾它。
身旁的梓乃和奈奈也逐漸失去體力，原本無懈可擊的連合技變得破綻百出。
不知道小光她們怎麼樣了，希望她們平安無事才好。想到這裡七海嬌小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我還能……再見到小光她們嗎？
這次有兩具殭屍同時對七海發動攻擊，然而納甘的子彈只剩最後一發。
七海一開始反射性地將手伸進腰包中打算拿出新的彈匣，不過並沒有將之取出。
沒有用的，於事無補……
……已經來不及了……
左邊那隻腳上纏繞著鎖鏈，咕咚一聲摔得狗吃屎；右邊那隻被巨搥狠狠地擊飛，生死未卜。
小光、歌乃……夏海還有風間！雖然風間還沒醒來，但至少還活得好好的。七海激動地眼眶泛淚。
「七海妳沒事吧？其它人呢？」光問道。
「梓乃和奈奈也沒事，可……可是牧瀨姐和小愛她們……」夏海倒抽一口氣。
「我知道了，」光鎮定地說：「我們得快點離開，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
歌乃為屍群中的梓乃和奈奈開了一條活路，剩餘的七人好不容易會合了。
「現在盡全力往後門衝刺！」光下令道。
「不用同心圓了嗎？」七海邊跑邊問。身後又有一批屍群追了上來，不過還有段距離。
「那是用來應付被包圍的情況；現在我們的動線上完全沒有任何殭屍，簡單來說就只是和後面的比速度而已；夏海揹著小雅移動速度較慢，歌乃在旁邊護衛，七海隨時用火力掩護她們。」
「了解。」看似柔弱的夏海其實力氣還蠻大的嘛，七海沒有自信可以只靠自己的力量就揹起風間和她的火箭筒。
皇天不負苦心人，一行人總算踏出了學校後門，風間說的小吃部就近在眼前，從裡面竄出來的「人」全被光、梓乃和奈奈撂倒。
「現在就是等它們跑過來掉入陷阱了。估計還有一分鐘，稍微喘口氣吧，馬上又要逃跑囉。」聽見光的話後，梓乃和奈奈像虛脫般跌坐在地上。
「還……還以為要死掉了咧。」奈奈邊喘邊說。
「可是牧瀨姐和愛姐姐……」梓乃哽咽地說，梓乃不敢回想起紗耶香的慘死，更別說今井歇斯底里的笑聲了。
「可惡，要不是剛好沒子彈，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奈奈自責地垂下頭。
「都已經是過去式了……」七海安慰道，但這句話又好像是對自己說的。搖搖頭使自己冷靜下來後，七海觀察起這家小吃部。
店面非常狹小，廚房就快佔一半的面積了，所以正如風間所說門外擺了六桶瓦斯桶，一旦引爆其威力一定相當可觀。
「準備要移動了。」聽見學校後門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光提醒道：「等會兒我們先跑開一段距離，當它們經過小吃部時七海再射擊瓦斯桶。」
「知道了。」眾人紛紛站起身來，準備下一場追逐戰。
第一具殭屍發現了少女們的蹤跡，吼了一聲奔了過來，後面的緊跟在後，深怕慢了一步就沒有活人饗宴似的。
「跑！」一聲令下，眾人拔腿狂奔，腳步聲使感染者進入暴走狀態，也死命地追在身後。
七海一直注意著殭屍的位置，距離小吃部還剩三米……兩米……一米……
「開槍！」納甘吐出了火焰，將子彈送了出去。
時間好像慢了下來。
七海能夠清楚地看見7.62 × 38 毫米彈藥打進瓦斯桶之前的彈道軌跡，就連打中目標時那清脆響亮的「咚！」的聲音也聽得一清二楚。
不知大禍臨頭的感染者仍然拼命地想抓住眼前的獵物，一名遍體鱗傷的紅色短髮少女從喉嚨發出震天怒吼。
那是……小愛？
還來不及確認，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與耀眼的火光將所有的感染者吞噬怠盡，其屍體已永遠從這個世界退場了。
to be continued
創作內容
第四章 屍骸操場
玉藻揪4萌 (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