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有點長,有點不知所云。願觀看的人能看到些什麼,那我會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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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的家有一個大大後院,也可以叫他雜草園,裡面充滿了原汁原味的生態,也是童年記憶的大部分。因為我們家是一家廢棄車回收廠,那裡自然也就擺滿各式各樣的報廢汽車或機車(搬家前)。也是我兩個哥哥的遊樂場。
我記得小時候最喜歡抓蚱蜢了,有時還可以抓到螳螂,那時蚱蜢就是螳螂的飯了。在附近還有一條水圳,我祖父母很久之前還會在那裡種一些菜或番茄,到現在我還記得不小心踩到掉在地上的番茄時的感覺。
現在想想,我真是個壞小孩哪。隨便抓小昆蟲玩……真是糟糕的小孩。
這裡充滿很多回憶,像是我們時常在報廢車堆中找玩具。小時候是臺灣經濟大好的時期,因此車上總是能收刮到不少好東西。我大哥老是可以找到玩具,我二哥則是錢(莫名有財運)。我則是什麼都找不到……所以就只好帶著我家或是我嬸嬸的狗去散步。
那裡的草多到有些還長得比你高,其中有一株拿除草機還除不掉,我都叫他雜草精,但他現在也消失了。我都沿著雜草較少的地方走來走去,狗兒們則是毫不猶豫地奔向草堆,完全不怕會有蛇似的(是真的有蛇)。
那裡是小孩玩樂的樂園,是父母拼命工作養我們的場所。我喜歡住在那裡,雖然有點苦,錢不多,但一直都很快樂。現在搬家了,工廠也遷移了,變得大多了,錢卻似乎越難賺,父母也不像以前時常帶我們去玩,或是下午時閒適地泡茶。那片院子給我的回憶現在早已看不見,也不可能再有了。
我還記得以前常在那裡放風箏,那裡是一片大空地,當然是不會有電線桿這類的東西。風箏也是車上隨便撿就有,有大、有小,雖然都有點舊,但無疑是我們最喜歡的玩具。
看著半透明的線抓住在藍天中努力想掙脫線的風箏,殊不知線若是斷了,他們的命運只有在天空轉個幾圈之後悽慘墜地的下場。只能享受片刻的完全自由,似乎不明白那一條線的束縛卻能讓他翱翔整片天空。
後院的視野相當不錯,太陽西下時都可以看到漂亮的夕陽。
我爸爸曾在某次颱風時買下要移除的涼亭,現在也遲遲沒有搭建起來,留著一堆上好的木塊和涼亭的屋頂在地上。我上次回到那的時候還像個小孩一樣攀爬上去,坐在上頭發呆,嬸嬸家的狗有時也會跟我在那發呆。感覺風的流動,雲的飄移,時間的流逝。
明明是刻在腦海中的回憶,卻像從水中望向水面一樣,美麗得不像話,但影像卻是殘破不堪的。
現在想想,所有快樂的回憶都指向以前的那個家,我到現在還隱約記得,好像是我跟爸爸在泡茶的時候吧,小乖(我家的貓,希望她現在很自由地活著)在空地追著蜻蜓,一個完美地跳躍,蜻蜓就這麼被咬住了。我跟爸爸都看傻了,小乖只是興奮地搖著尾巴,之後我就忘了小乖跑到哪裡去玩她的戰利品了,只記得爸爸不停地誇獎小乖的機敏。
也還記得小乖的兩個小孩,飄飄和皮皮,他們小時候相當喜歡睡覺,我們舊家的牆壁旁邊曾擺著許多拆下來的汽車車門,那裡是個既涼爽又通風的好睡處,早上要去上學時看著兩貓窩在一起睡,放學也一樣窩在一起。讓二哥直囔著下輩子也想當隻寵物貓。
因為嬸嬸家中也有貓,他們家的狗都幾乎不會追貓,甚至還會被小乖打,又想起嬸嬸家的黑狗妞妞在剛來時就被小乖欺負,但還是喜歡找她一起玩。
過去不復存在,對那個家、那個後院最後的記憶,竟是在祖父的告別式上。有點悲傷、有點難過。當時倉促的搬家,來不及讓我與這塊土地做告別。
雖然舊家和新家隔地並不遠,但依現在的情形要過去還是得廢一段時間。到時我想在黃昏的時候過去,再看看那完整的彩霞。
每次去都抱著點不安,怕著有什麼不同了?嬸嬸家的朋友們是否還記得我?又有哪些成員在我不知情的時候回歸了?
只希望當我再次回到那時,我可以叫著我熟悉的名字,然後有熟悉的身影迎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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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看到最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