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算不算BL欸 就是兄弟感情很好這樣 然後讀者自行評估吧
家裡不知甚麼原因,搬家到一處隱蔽的地方。
新家是日式的建築,感覺非常古老,其坐落在一座山的山腳下,四周都是幽暗的叢林,陽光很難照射進來的樣子。
「哥,我在新家的後面發現有一個據說是許願池的大池子喔。」弟弟臉上展開俊朗的笑容。
「是嘛?」我正忙著將雜物搬進新家,和弟弟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對於他口中的什麼池子沒興趣,也不知道他哪裡來許願池一詞。
「哥哥去看嘛!」比我小兩歲的弟弟,驅使著嬌小的身軀,在一旁異常興奮的活蹦亂跳,又說:「我只有跟你一個人說喔。拜託嘛!」還睜著純真的大眼睛。
後來跟他盧了很久,只能無奈嘆息。
「好啦,等我把我的書桌搬進來,再跟你去。」我搔搔頭說道。
弟弟聽見,漏出有些任性的表情,鼓起了腮幫子小聲的說:「反正這些東西又用不到了,為什麼……」後來貌似發現自己講得太大聲,趕緊打住。
「你剛說什麼?」我問。
「沒有,你快點喔。」弟弟恢復成之前那樣雀躍的神情,腳步輕巧的走回家裡,總覺得有什麼計謀正在測畫著。
我聳聳肩,繼續搬,等我搬完父母親吩咐的的重物,已經傍晚接近晚上了,太陽正逐漸隱沒在墨綠的山後方,烏鴉正發出特有的叫聲,我突然想起和弟弟的約定。
「糟糕,都這麼晚了。」原本以為不會搬太久的,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我跑回日式屋宅中,卻發現裡面靜悄悄的,一盞燈也沒開,暮色不足照亮我的視野。
不知道爸媽在哪裡,我走來走去喊了老半天都沒有任何回應我,風不知何時開始呼呼的吹,日式的灰色紙門發出詭異低沉的聲音,我覺得毛毛的,呼吸著逐漸侵略身軀的寒氣。
突然從我背後刷!的一聲。
差點嚇得魂不附體,猛地轉頭發現弟弟站在我的正後方,眼神無光的盯著我。
「什、什麼阿,不要嚇我嘛!」我為掩飾我的驚嚇故作輕鬆的說道。
「我在玄關那裏等好久……你都沒來……」弟弟怨怨的說完自顧自的牽起我的手,拉著我往門外快速的走。
「阿!等、等一下啦。」他抓得好用力,我吃痛得的抗議著,又看了看天色說道:「弟,我們明天再去好不好,很晚了……」
「不行!」弟弟斬釘截鐵的打斷我,後來驚覺自己的異常語氣,停下腳步,撫摸著我被他抓的發紅的手,此刻又是我熟悉的、開始耍任性的弟弟。
「你之前答應我的……」他微微噘起嘴說道。完了,他好像要開始哭了,眼眶都濕了。
「好啦好啦!我去就是了嘛!」我手忙腳亂的胡亂擦拭他的眼睛:「不要哭了。」
「唔摁。」他揉揉我亂擦的眼睛,發出奇怪的聲音,嘴上鉤起狡結的微笑。
「只去一下下就要回家喔!」我環顧著四周,已經是晚上了,白天翠綠的叢林此刻像是黑色的猛獸潛伏著,而我們正在朝那裡前進。
叢林裡的路錯綜複雜,繁複的樹葉總是遮蔽著視線,真不曉得弟弟怎麼能很順的左拐右轉的、完全沒有任何遲疑的前進,如果只有我自己來一定會迷路的,想到這裡,我不禁把弟弟牽著我的手抓緊了一些,弟弟為此轉過頭來對我淺淺微笑了一下,不過我迅速的撇過頭不和他四目相望。
「哥哥,就是這裡。」那裏是一處空地,四周圍繞著樹木,月光照在一座我怎麼看都是枯井的東西。
「這是井,不是許願池吧?」我看了看弟弟問道,那是個很大的井,舊舊的,旁邊長了很多雜草。
「能許願就是許願池阿。」弟弟笑咪咪的說:「我在這裡許過願喔,哥哥你要看一下嘛?在那裏面呢。」他指了指井。
我也沒多注意什麼,只是覺得好奇,走向井雙手撐在其邊緣往裡頭看,只是裡面一片漆黑,好像很深的樣子。
「什麼也沒……哇!」我感覺被推了一把,一個重心不穩便整個人掉進去了。
掉落發出激躍的水聲,原來這下方是有水的,所以我沒什麼重傷,不過手腳被擦傷不少地方。
「哥……」弟弟的聲音傳來,我可以從井口看到他的頭。
「你幹嘛推我!」我忿忿的喊道:「不要跟我說推我下來是你的願望。」
「不是……」他小聲的說,但是仍聽得清楚,只見他沉默了一會兒一說:「哥哥,你乖乖的,我之後來看你喔!」
「喂,等等,你……」我還沒說完,井口已經看不見他了,可惡,他到底在想什麼阿?我查看自己後往上看,感覺不是算很深,但是要爬上去還是很困難。
「弟弟,你這該死的混帳!」我泡在水裡冷得要命,又沒吃晚餐,忍不住開始咒罵。
晚上開始下起滂沱大雨來甚至還打起雷,冰冷的雨打在身上讓我直打哆嗦,井裡的水開始越來越高,原本到胸口的水位漸漸的攀升,讓我感到呼吸十分困難,難道弟弟是想殺死我嘛,可是我之前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阿,他把我推下來之後又說了那段話聽起來也不像是要殺我。
可惡,到底是怎麼回事?腦袋亂七八糟的,所有的事情在腦子裡亂糟糟的。
為什麼我們要搬家?為什麼爸媽從中午就不見人影?為什麼弟弟說書桌將來用不到?還有現在的處境,水快把我淹過去了。頭好痛。
我突然想,一定不能在這等死。至少要去找弟弟問清楚。
我藉著水的浮力開始升高,最後直接開始攀爬,手腳又被擦破皮,眼睛也被滴進雨水非常痛,不過我忍住了,途中曾經好幾次不小心掉下來,這時弟弟說的話,環繞在耳邊。
能許願……
「如果你這真的弟弟說得那該死的許願池的話,那我就許願讓我平安回到路地上。」我咬著牙低聲說道。說也奇怪,自從我說完這段話後,爬上來時開始變得比較輕鬆了,回到路地上喘息時真不敢相信自己,又看了看這口井,也許真的能許願?
我想到這用力的搖搖頭,我得去一個地方。
雨還在下著,日式住宅的屋頂映入眼簾,打雷一閃一閃的把其照亮,快到了。
我站在家前面,一盞燈也沒開,還是和離開前一樣安靜,只是家門口多了很多輪胎痕。
遲疑了一下打開門,聞到一股味道,心裡升起一個可怕念頭,我打打自己的臉希望能打消這個念頭,脫掉鞋子,濕透了得全身還在滴著水,踩踏在地上時還會聽到水聲。
靜靜的什麼也沒有。
我始終帶著試探的心態,心想著應該不會有事。
直到我看見媽媽躺在血泊之中,眼睛死死的盯著正前方,不再散發人情味,而爸爸倒臥在不遠處的樓梯上,貌似生前是想往樓上跑,血還在滴著,發出規律的聲音。
「哥哥不乖,跑回來了。」聲音從背後出現,充滿著疲憊:「不想讓你看到的。」
「你……」我驚訝的看著弟弟,看見他臉上也是都是血,手按著腹部不斷冒出血的傷口。
「還好他們已經走了……」弟弟說完,貌似一陣腿軟,我趕緊抱住他。
「弟弟,你說誰?」我問,眼淚不知不覺的流。
「讓我們搬家的……」弟弟淺淺一笑說:「仇家。」說完他忍不住咳了一些血來,又說:「他們比我想像中還早到來……」
「可是你為什、不跟我說……」我開始哽咽:「我、我要帶你去看、醫生。」
「我最喜歡哥哥了,所以……」弟弟像是沒聽到我說話一樣道:「我許的願望是——讓哥哥活下去喔。許完願我就想到這個方法了……咳咳,那個許願池,很靈吧!」
突然一瞬間怪異的事情都明白了,也知道為什麼弟弟堅持要在今天帶我去那裏,他是為了要保護我。
「哥哥,我覺得好睏喔……」弟弟眼睛變的朦朧,像是沒有聚焦聲音可說是氣若游絲,像是快被外頭的風雨聲壓過去。
「我在這裡……」我忍住不放聲大哭,聲音變得怪怪的。
「明天……一定早點起來。」弟弟閉上眼睛,說話越來越慢:「我要先睡了,哥……」
「恩,晚安了,明天哥哥我要帶你去看電影,還要、要一起吃、吃你今天說的那家餐、餐廳,我……」
我說著無法實現的承諾,直到感覺到弟弟身體的溫暖散失,我再也說不下去開始嚎啕大哭。
(完)
* * *
【後記】
我又自殘深夜發文了
身體不太今得起最近這樣操勞我覺得
明天開始要當個好寶寶早點睡好了
然後這篇又亂七八糟的唉
這次試著描述多一點這樣
最後是那縮圖和主題無關的感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