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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悶熱,悶出了一陣暴雨,獵人總部急診處警示燈亮起,有獵人受重傷返回總部了。
「讓開,讓開!!!給我讓出一條路!!!」
首先衝入通道的,是傑洛,熾紅色的外殼滿是污漬,鬼神的氣息滿布他的全身,即便是獵人總部S級的菁英獵人,盔甲上破碎的裂痕令人不敢想像他經歷過甚麼事,道路上的雷普利全部往牆面緊貼,讓出一條暢通的道路。隨後跟進的,是一輛醫療擔架,醫療擔架閃著急促的紅光,上頭躺著一具破爛不堪的雷普利。
道路的底端,維修室的大門已經敞開,幾位醫護兵為傑洛和他身後跟著的醫療擔架推緊了大門,三位領航員也站在此處等待受傷的患者進入維修室。
「這次的傷肯定不小...。」]蕾雅抱緊了胸前的資料板,看著快速逼近的傑洛一行人,緊張感全寫在臉上。
「因為帶有病毒,才會派傑洛帶著疫苗去支援,只是這次好像還是晚了一步。」帕蕾朵急得快要哭出來似的「而且疫苗的副作用很大,我現在好擔心....。」
「別說了帕蕾朵,道格拉斯或許會需要你,你快進去預備吧,他們來了。」艾莉雅冷靜地說著。
帕蕾朵鑽進維修室,艾莉雅與蕾雅只有一秒鐘的時間看見醫療擔架上的人,當時從耳機傳來的聲音很不妙,當傑洛領著醫療擔架闖入維修室時,兩位領航員不禁倒抽了一口氣。
「艾克賽爾...,那不會是他,對吧?」蕾雅雙手摀著嘴,免得自己叫出來,手上的資料板掉落地面。
「希望帕蕾朵和道格拉斯能把艾克賽爾救回來,太慘了。」艾莉雅咬住下嘴唇,要不是艾克斯輕拍了艾莉雅的肩膀,艾莉雅差點要咬破了嘴唇。
「艾克賽爾就交給維修員處理,你們回到自己的岡位上吧。」艾克斯冷靜地說著,語氣中帶著嚴肅「這次,真的很不好受,希望艾克賽爾能撐過去。」
兩位領航員見到艾克斯也繃著一張臉,心中不約而同的擔心油然而生。
這一次,他們很可能會失去艾克賽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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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不平靜,艾克賽爾雖然成功的躲過了傑洛那天的搜尋,是因為接到了一項不容易的任務。
等到艾克賽爾張開眼睛,發現自己泡在保養液中,四周一片黑暗,只有保養艙內微弱的光線勉強能看見自己的身體倒映在艙門玻璃上。
保養液的機器四周,沒有半個人,艾克賽爾發現自己應該在這個地方有一段時間了,應該是受了非常嚴重的傷,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自己是怎麼受傷的。
「....咕嚕!?」無法說話,同時四肢傳來令人窒息的痛楚,艾克賽爾冷靜下思緒,仔細的思考著自己發生了甚麼事。
(我,我是艾克賽爾,這裡...,是哪裡...我我怎麼會在這裡的?)
艾克賽爾低頭看著自己的下半身,有些怵目驚心,身體的部分許多電線外露,雙腳卸下了裝甲,剩下素體,素體上卻有著扭曲不規則的痕跡,右小腿膝蓋以下的部位已經消失,再看看雙臂,刀傷與炮擊的傷口,也是多不勝數,人造衣膜裂開,管線四散,有數條較粗的電纜線正聯接在自己身上,緩緩地流入修復用的能源,以保持身體機能。
(怎麼回事...我想不起來我發生甚麼事了,這身的傷...。)
軀體消失的部位沒有知覺,皮開肉綻之處隱隱作痛,或許現在快點進入昏睡才是上策,只是艾克賽爾聽見了兩聲嗶嗶聲,四周突然大亮,一個紅色的身影走到自己面前。
「臭小鬼,你可醒了。」一聲怒斥,加上四周突然的燈火通明,艾克賽爾略為驚嚇「搞得這一身傷,怎麼,一個人完成任務,你就這麼想紅嗎?」對方雙手插著腰,艾克賽爾這才稍微看清楚這個人是個留有長髮的男人。
「噗嚕...咕嚕...。」艾克賽爾想說話,但是一開口,只能吐出氣泡。
「為什麼要一個人蠻幹?都傷成這個樣子了,你到底在想甚麼。」這個男人一拳揍向保養艙的強化玻璃,艾克賽爾認真地確定,這個男人正在講的事,他現在完全想不起來。
還有,眼前這個男人,面孔如此熟悉,但,艾克賽爾卻也怎麼都想不起他的名字。
保養艙外的傑洛,無助地看著艾克賽爾,少年身上的傷大概是前所未有的嚴重,滿腹的怒火與擔憂,讓他一拳揍在強化玻璃上,怒視著裡面的少年,但少年眼神中,只有畏懼與驚恐,還有一股陌生的視線迎著傑洛。
「艾克賽爾...。」傑洛痛苦的發現,他讀出了少年的唇語。
「你是...誰?」聽不見的三個字,卻紮實的,被傑洛看見了。
兩人之間,明明這麼的靠近,傑洛卻發現,當這個問題從艾克賽爾口中冒出,熟悉卻遙遠,是一件令自己難過至極的事。
「你......傑洛,叫我...傑洛。」
沒有過這種階段,一開始認識艾克賽爾的時候,艾克賽爾首先自我介紹,而且他也認識傑洛,這讓傑洛省去自我介紹的功夫。只是現在,這股陌生卻又緊密,接近卻又疏遠的關係,讓傑洛陷入難受。
帕蕾朵說過了,這疫苗有效果不明的副作用,但是那個當下,傑洛不撕開艾克賽爾的主動力爐,將疫苗插入,藥效無法快速到達已經身染毒性的艾克賽爾體內,沒有時間等待,要命,還是要屈就副作用。
「咕嚕...。」艾克賽爾看出艙外的男人欲言又止,露出一絲憂傷。
(你是傑洛,能告訴我,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好嗎?)艾克賽爾想要這樣講,卻甚麼話也說不出口。
「你好好休息,等你恢復到一定的程度後,我會再來看你。」艙外的傑洛低下頭,沉著嗓子說著,這個當下,他無法再責備艾克賽爾的粗心,他只希望眼前的少年能脫離那一身的苦楚。
艾克賽爾目送那位赤紅的男人離開,四周再度進入黑暗,連接身體的管線好像定時安排了安眠劑,令艾克賽爾極度的想沉睡,有股既視感油然而生。
(對啊...,我好像...曾經見過那樣的男人,這種感覺,曾經...有過。)
艾克賽爾闔上眼睛,再度進入深深的睡眠。
不在的日子03 完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