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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聯盟】第三十六話--擔心
作者：巨龍-埃特│2013-03-01 21:05:10│巴幣：4│人氣：72
『。』
第三十六話 擔心
＊＊＊
時間大約是早上，迪亞歐斯從第四礦區逃出後，又在宇宙中航行了七天左右，才抵達聯邦政府指定的地點。抵達目標後卻發現一個人也沒有，起初納休還擔心聯邦政府爽約，甚至是設下陷阱打算把牠們一網打盡，所以自從登陸這顆荒廢的星球後，納休和艦上的所有成員都不敢大意，牠們很謹慎地搜索了整座星球，確認沒有任何人或是伏兵之類的東西後。又再星球上多待了幾天才放棄離去。牠們沒有找到蘇菲和莎蓮娜，因而失望地離去。所有成員都登上戰艦後，納休疲憊地走進駕駛艙，和歐斯商討下一步，牠們現在對於聯邦政府軍隊的去向毫無線索，納休這幾天分析了相當多資料，設法計算出軍隊的所在地，卻都一無所獲。
時間過的越久，蘇菲和莎蓮娜的存活機率便越渺茫，牠們如果行動再不快點的話，悲劇很有可能早就發生。納休坐到駕駛座上，調查電腦內的數據資料，以及不久前利用射線測量而成的西銀河地圖，牠在３Ｄ的畫面中自迪亞歐斯的所在地畫了兩個球，這兩個球所交接的球面上的每一點都有可能是軍隊的所在地，仔細觀察上面有沒有一些可以當成基地用的星球，但是目標實在太多了，無法一個一個前往勘查，那是在理論上才有可能辦到的事。
「我們還需要別的數據。」納休有氣無力的說，牠這幾天就是重複在說這幾句相同的話。
『艦長，這就是全部的數據了。』歐斯說。『戰艦發出的射線自從三天前開始就停止變化，很有可能已經停靠在某個地方，而現在是我們找到他的大好時機。』
「但是……」納休把電腦影像投影到虛擬實物，顯現在眼前，說。「光是這樣還是無法確定正確的位置，如果是在二維的座標平面上的話，兩個圓最多永遠只會有兩個交點，三維空間中無法只用兩個數據就取得確切的交點。」
「納休！」阿蘇比納和蕾菈回到艦上後，跑到駕駛艙中找牠。「這樣下去真的有辦法找到我們的妹妹嘛？」阿蘇比納擔心地問，牠看起來相當地焦急，全身的鱗片都處在豎起狀態。
「我盡力。」納休無力地回答。「現在已經有範圍了，只缺正確的地點。」
「我看看。」蕾菈走到立體投影圖前，望著上頭的繁星。
「這是我們現在的位置。」納休指出裡頭一個不斷發光的小點。「這是我們剛離開第四礦區時的位置。」牠把手移到另外一邊一個紅色的小點上。「我分別在兩地做了兩次射線調查。」有兩個黃色的圓球分別自兩個小點中央向外擴張，擴張到一定的程度後，在另外一個地方交出一個圓。「而這個區域是現在目標很有可能的位置，但是別以為他很小，光是要繞一圈就必須花上數個多月，還不包含大海撈針的搜尋時間。」
「沒有更快的方法嘛？」阿蘇比納急著問。「再做一次調查不就可以找到正確的位置了？」
「目前沒有。」納休說。「因為三天前對方戰艦發射出的射線突然消失，無法再做調查了。我無法確定射線消失的原因，很有可能是……你知道的。」
阿蘇比納吞了一口口水，差點噎到。
『等等。』歐斯說。『我有一個辦法，既然無法把兩組資料在三維空間中呈現，不如就把宇宙的三維空間簡化成二維空間表示，再代入資料，就可以得到兩組解了。』
「是個好辦法，不過有個問題。」納休不以為然地答道。「不過你要知道的是，三維空間可以分割出的平面是無限多的，如果我們那樣做，這麼一來每一個平面都必須當做兩組解，所以得到的解會是『∞』乘上二，結果還是『∞』，這麼做一點意義也沒有」
「如果用微積分算呢？」
「別自作聰明了。」納休有點想笑，又笑不出來，牠從沒想過能用什麼方法計算無限大。「這就好比是想精確計算宇宙到底有多大。」
「總要有個辦法吧？」蕾菈心急如焚地說。她這幾天因為擔心妹妹的處境，身心所受的煎熬不是納休能想像的。「我從三天前就有一個很不好的預感，當天我在睡覺之前，夢到一隻長的很像妹妹的龍來跟我道別，她還要我順便傳話給你。」
「什麼？」納休驚恐的問。「妳確定這是真的？」
「妳想太多了啦！」阿蘇比納無所謂地說。「那只是因為太想妹妹，所產生的幻覺罷了。」
「那妳又如何？」蕾菈回問。「你的妹妹同樣在外頭受到生命威脅，難道你就不會擔心。」
「兩位，夠了吧，現在還有時間吵架啊！」納休趕緊勸阻牠們繼續吵下去，牠說。「我想我們最好盡快選定目標，等我把所有數據都處裡完之後，大概一天吧，明天我們立刻就走。阿蘇比納，你很擔心莎蓮娜對不對？」
「這不是廢話嗎？」阿蘇比納說。「做哥哥的哪有不擔心妹妹的道理。」
「那我想請你幫我做一件事。」納休把一張亂數表交給阿蘇比納，說。「幫我在這張表上面找四個數，只要是你看的上眼的就行，不用立刻給我，明天早上再交給我就行了。」
「就這樣？」阿蘇比納一知半解地收下亂數表。
「那我呢？」蕾菈激動地問。
「妳要在一到十之中挑一個數，等阿蘇比納挑好數後，把四個數相加，再做一些運算，就可以了。」納休嚴肅地說。「謹記，這可不是在開玩笑或是玩遊戲，你們兩個做出的決定將會關係到莎蓮娜和蘇菲的命運。」
阿蘇比納和蕾菈互看一眼，眼神茫然，頭腦霧茫茫的，根本猜不出納休到底再想什麼。會不會是因為牠最近每天都工作超時，疲勞再加上沒有時間享受擠奶的樂趣，導致牠的精神開始出現異常現象。難道納休真的瘋了嗎？雖然阿蘇比納不確定是不是，不過，當天晚上牠還是很謹慎地在牠的寢室內從亂數表上挑出四個數字，參考的依據是用牠的孵化日或是玩文字遊戲。晚上，蕾菈回到她的寢室後，逐想再去找納休談一次，因為她現在得不到答案內心就越不平衡，卻很清楚再怎麼多談對事情也於事無補。她雙眼注視著蘇菲床上的那張棉被，彷彿昨天才使用過，現在還存留著蘇菲的味道。
蕾菈不決定去找納休，牠跑到阿蘇比納的寢室前。心想，阿蘇比納的妹妹一樣也跟著蘇菲被聯邦政府帶走，也許只有感同身受的阿蘇比納了解她的心情。當她走進寢室內時，看到的卻是阿蘇比納悠閒地躺在沙發上，自己左手對自己右手猜拳，桌上擺了一張亂數表，可能是因為無法決定要用哪一個數字，才選擇用這個辦法，雖然有點蠢，不過……
「蘇菲的姐姐？」阿蘇比納驚訝地抬起頭看，牠兩隻手正好都出剪刀。
「呃……」蕾菈險些不曉得如何開口，牠說。「你不會擔心你妹妹嘛？」
阿蘇比納沉默下來，牠低頭瞪著雙手，不想直視蕾菈。
「呀……對不起……希望我沒有冒犯你。」蕾菈尷尬的轉頭，打算離去。
「那個傢伙……」阿蘇比納舉起掛在脖子上的金色墜子，拿起來看。把黃金色的巨龍打開後，裡面好像掉出一張相片。牠舉起這張相片，望著遲遲不肯轉移視線。
蕾菈離開阿蘇比納的房間後，碰到正要去探望費迪斯的多洛洛和納休，她脹紅著臉頰，尷尬地快步走過兩條公龍的中間，納休和多洛洛轉身看她離去，不曉得到底發什麼事。費迪斯的傷勢經過一個禮拜的療養後，已有明顯的好轉，除了被刺穿的肺臟和斷掉的尾椎需要多點時間才能痊癒外，其他部份大致上都沒有什麼問題。不過費迪斯自從意識恢復後，每天都悶悶不樂地望著窗口發呆，有時候同一個姿勢一次就持續數小時，甚至數天，對送來的食物和水一口都沒碰，所以打營養劑的點滴到現在都還沒拔出來。費迪斯前幾天不論納休和多洛洛如何勸牠，牠就是不為所動，像個啞巴一樣，後來經過腦波檢查發現大腦也沒有什麼問題，就是不知道為何會這樣。納休對今天不抱著什麼太大的希望。牠仍然認為費迪斯還是會如同幾天前，不過事實上呢？
「多久抵達？」費迪斯說出這幾天來的第一句話，納休有點被嚇到。
「呃……還不確定。」納休結巴問著，牠一點都不敢相信費迪斯竟然能這麼冷靜，聽牠說話的語氣感覺就是毛毛的。「感覺好一點了嗎？」
「嗯，除了說話有點喘，所以我重音會下的特別重。」費迪斯答道。
「吃點東西吧。」多洛洛特地在晚餐時從食堂帶了一塊鮮肉來給費迪斯。「吃下去才不用再插這個討厭的東西。」牠拉了拉點滴管說。
「我吃不下……」費迪斯冷冷的道。
「別這麼愛面子嘛！」多洛洛苦笑道「那我放在這裡，餓了再吃。」
「對了。」費迪斯問。「聽說上次有兩條母龍沒有逃出來，被敵人擄走，她們現在情況如何？」
「我還不確定。」納休說。「對方要用交換條件的方式換龍質，我們卻過牠們所指定的地點後，卻什麼也沒有，不知道是爽約還是另外發生了什麼事。」
「這樣呀……」
「那你好好修養，幸運的話明天就可以復原了，晚上寂寞時可以壓鈴響呼叫我過來。」納休說。
「等等，還有一件事情。」費迪斯問。「蘇菲她……把『那件事』跟你說過了嗎？」
「什麼？」納休疑惑地問。「什麼事？她和莎蓮娜現在都在聯邦政府的手上啊，我們到現在還不清楚她們的下落。」
「喔……這樣呀。」
「是什麼事情？」
「不，沒有，就當做我沒問過吧！」
多洛洛和納休離開醫護室，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在和費迪斯談過話之後感覺甚強烈，牠們兩個在寢室門前分手，進房之前，多洛洛特別詢問納休有關拯救蘇菲和莎蓮娜現在的狀況，看樣子牠也很擔心她們兩個的下場。納休只說牠會盡全力救出她們，然後就進入自己的寢室裡，關上房門，多洛洛苦站在寢室門前，發呆好一段時間，才走入房中。
納休關上門，驚見微兒從牠的浴室跑出來，腳爪還拖著一條粉紅色的浴巾，牠問。「妳怎麼又來我的浴室了？」
「我寢室的浴室門還是無法打開。」微兒笑嘻嘻地答道。
「我記得幾天前才找歐斯去幫你俢過吧？」納休把浴巾拿起來，放回浴室中。
「她說還要花幾天才修的好。」微兒吐著舌頭說。
「真的嗎？」納休有點不太相信地問。「一個反鎖的廁所不可能要搞這麼久吧？」
「是真的啦！」微兒吼著。「不信你自己去問歐斯姐姐看看。」
「唔……」納休不想爭論下去，牠走到桌子前，坐上沙發，伸展懶腰，牠的桌子上還擺著一堆等著牠處理的數據資料，另一邊擺著因為偷懶所以有四天沒有動任何字的宇宙航行日誌，且是跳著寫的。
「哥哥？」微兒低聲的問。「我今晚能跟你一起睡嗎？」
「隨便妳。」納休隨隨便便地回答。「只要不吵到我處理這些資料就好了。」
「恩！」微兒興高采烈地跳上納休的床，拉起棉被和泰迪熊。「晚安，哥哥。」
納休沒注意她，牠吸一口氣就將自己所有的精神投入分析數據資料和運算當中。牠舉著一枝筆頭被寫到爛的墨水筆，把電腦中顯示出的訊息紀錄下來，然後分析這些資料。這些數據的來源是多方面收集來的，透過迪亞歐斯的測量系統所測到的資料，因為再厲害的電腦也會有誤差，而納休的任務就是計算所有數據的誤差值，使數據能更接近完美。困難的部份是，距離越遠，精算的誤差值就越小，越難算，一個錯誤就會導致偏離目標太遠。
納休從晚上九點一直做到十二點，身體開始出現疲憊的現象，再加上微兒那個清脆響亮的打呼聲，使牠有點後悔答應讓微兒和牠一起睡。微兒的存在，致使牠的大腦運作提早到達極限，牠了解現在在不休息，明天的精神絕對會很慘。所以牠決定把所有的數據都塞給電腦處理，拖著沉重的肩膀從沙發上起身，走向床邊，拉起棉被，躺下去，跟隨著微兒飛向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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