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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聯盟】第三十一話--Brother And Sister
作者：巨龍-埃特│2013-03-01 20:58:47│巴幣：4│人氣：78
『母龍和幼龍是公龍的剋星，妹妹是兩者的綜合體。』
第三十一話 Brother And Si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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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三號，從地球出發的迪亞歐斯戰艦，經歷了一個月的波折後，現在正往西銀河航行中。艦上的成員不是人類，牠們是一群可愛的小公龍和小母龍，為了找回時空權杖的所有片段，踏上這趟既危險又重大的旅程，雖然現在多增加了要去摧毀『末日計時針』和躲避『西銀河聯邦政府』的查緝啦，不過牠們原本的目的還是不變的。
照著史洛的請求，搭上迪亞的順風車回到位在西銀河一個星球上，納休將牠放在那裡之後，便繼續去尋找下一個時空權杖片段的位置。這天，牠獨自一龍坐在駕駛艙中，視線集中在螢幕上的宇宙地圖，上面還有三個亮點，離牠們最近的一個亮點只需要在兩天內便可到達，另外兩個亮點的距離比較遠。牠打開控制台上的收音機，悠閒地翹起雙腿，把尾巴擺到雙腿上撫摸，看著利用玻色粒子傳送從地球送來的『龍話時報』，藉以了解龍都都在牠們離開的這段時間內究竟發生了哪些事。但是頭版上的大標題馬上就讓牠提心吊膽，上頭寫著『議會宣告瓦解，兩大龍種領袖無法進行理性談判，失控的場面不斷上演。』，還來不及翻開政治版面，收音機就傳來了另一件更應該讓牠擔心的事，因為在補給站吃下的翻譯膠囊還沒有退效，所以牠可以把這外星語言聽的很清楚。
『西銀河聯邦政府廣播，請所有西銀河的居民。無論是商人或是一般民眾也好，如果您在您經常航行的宇宙道路上發現來路不明的戰艦，請勿慌張，並且立即通知聯邦警察，因為這很有可能是凶殘爬蟲類的武裝戰艦，請記住這種生物的長相並且加以辨認。牠們是有六肢的爬蟲類動物，有一雙手、一雙腳以及一雙翅膀，嘴巴很長，臀部後面還拖了一條長長的肉條，全身上下都覆蓋著片狀盔甲，大小約和一般人一樣，並且根據消息指出，牠們的生殖器官有很可能長在雙腿中間，目前尚無法證實是否具有飛行能……』納休聽到一半，便伸手把收音機關掉。
「凶殘爬蟲類……」蕾菈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牠氣憤地說「這些詞用的也太過分了吧！全東銀河最優雅的動物竟然被說成這樣。」
「我不知道今後會發生什麼樣的危險，但是。」納休心平氣和地回答，牠觸控駕駛艙上的一個螢幕，上面是一個迪亞的剖面圖，在前端的地方有個立方形的閃耀物體。「肯定的是，我們現在等同於被聯邦政府下通緝令。如果真的有必要，我會用迪亞的『超立方導砲』把對我們有敵意的太空船通通轟回家。」
「呃……那是什麼東西？」蕾菈苦笑地問著。
「想看看嗎。」納休挑了一個隕石，壓下螢幕上的『發射』選項，一個準心出現在上螢幕中，牠利用手把把焦距拉到隕石上。
『超立方增幅，百分之十……二十……三十……五十。』歐斯對艦上廣播。『增幅完成，超立方導砲發射。』迪亞的三個能量圈突然停止自轉，上頭的古文發出閃亮的光芒，然後朝反方向急速轉動，一道正方形的能量砲從迪亞的前端發出，打中隕石後，造成劇烈的爆炸和震動，閃光波及到駕駛艙內的納休與蕾菈。不一會，艦上的多洛洛和阿蘇比納都一同衝入駕駛艙內。
「發生了什麼事？」多洛洛緊張的問著。「剛剛那個震動是從哪來的？」
「呀，沒有啦，一點小測試而已，又不會怎樣。」納休避重就輕的說。
「啊？那個隕石呢？」蕾菈等到視線恢復後，盯著外面問說。
「喔，現在可能已經跑到四次元空間了吧！」納休笑著說。「哈……哈哈。」
「先別管這個了，蕾菈。」多洛洛說。「你今天早上有沒有看到費迪斯。我剛剛到過牠的寢室找過了，也問過艦上的所有龍，牠們都說沒看到。」
「呀？好像沒有耶。」
「反正牠平常不都是這樣嗎？」納休無所謂地說。「莫名其妙地失蹤，後來又會出現的，沒什麼好擔心的啦！」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只不過……」多洛洛說。
只不過，牠不知道的是，費迪斯其實今天整個早上都躲在某個寢室內的廁所中沒有出來。做什麼？無從得知，等到下午再次見到牠的時候，牠的胸部和肩膀又多出了幾道不久前才結巴的傷痕，和一條乾黑的龍血從傷口向下蔓延數公分。在午餐時，他辯解說是早上不小心撞上門，跌倒後和地面摩擦出來的，但是卻騙不過納休，再怎麼說，怎樣也不可能在牠的戰艦上跌出那麼奇怪的爪痕。
前幾天，納休原本還以為費迪斯的自殘傾向已經有好轉一些了，料想不到真相是牠自殘後都會用盡一切辦法把傷口遮掩住，今天可能是因為做的太明顯了，實在是沒辦法完全遮住傷口。納休並沒有在午餐時和費迪斯多說些什麼話，因為說真的牠對費迪斯的了解程度還不如其牠的龍，牠現在甚至覺得因為阿蘇比納和莎蓮娜的兄妹恩怨反而讓牠更加了解這對詭異的兄妹黨。牠決定下午時要偷偷跟蹤費迪斯，把牠的底摸清楚後再對症下藥才是根絕後患之道。
於是，等到吃的撐死的龍都睡著後，納休來到核心室和歐斯問好，然後開啟控制台上的監看電眼。這個一個微型的飛行攝影機，也是納休最近研發出來的產物，大小大概只有一個蒼蠅，原本的用法是可以讓這種攝影機前往牠們到不了，或是相當危險的地方查看，想也想不到竟然第一次使用它是在這種況狀下。牠移動尾巴，坐到控制台上，並且要歐斯從核心室放出一個微型攝影機，牠操控這個攝影機飛下樓梯，從核心室通過會議室，再往下來到寢室，在費迪斯的寢室門上找了一個小孔鑽進去。
牠從螢幕上看見費迪斯盤尾坐在床上，手上拿著一個像是相框的物體，正注視著它看。納休對這個物品感到興趣，正想讓攝影機再靠近一些，從門外傳來的一個熟悉聲音害牠差點跳了起來。「哥哥！你在做什麼？」
「哇！」納休低吼一聲，牠快速從控制台上起身，把螢幕的畫面阻擋，一臉慌張的問。「微兒？你來這裡做什麼？現在是午睡時間吧？」
「我想尿尿。」微兒把尾巴從雙腿中間拉到身前，並且把雙腿夾的緊緊的，動作有點好笑，她的語氣有些顫抖。「我房間的廁所好像被反鎖了，進不去。」
「怎麼會被反鎖呢？那去隨便跟別的龍借廁所不就好了？」納休低頭偷看螢幕，問。「比方說，費迪斯哥哥呢？」
「我剛剛每個門鈴都去壓過了，都沒有龍回應，全都睡到死死的了。」微兒急著說。「我快憋不住尿了。」
「好啦好啦，我帶你去我房間的廁所總行了吧！」納休擺著一張苦臉說。「真是，等我一下……咦？」納休想把攝影機關掉，卻發現訊號好像受到不明電波的干擾，現在已經模糊到看不清楚畫面，牠感到相當詭異，明明戰艦內除了內部電波以外，照理來說不可能會有外來電波的干擾，因為迪亞的外層有一層電波防火牆，可以隔絕任何射向迪亞的不明電波。
「哥……好了沒啦！我……」微兒著急地跳著說，已經有幾滴黃黃的液體從她的尾巴滴落下來，沾到地面。
「啊！啊！忍著點呀！」納休吼著，也想不著那麼多了，牠連忙把微兒抱起來，衝離此地。歐斯冷冷地望著她們離去，納休好像還沒察覺到歐斯今天除了廣播之外沒說半句話。她望著納休和微兒離去後，斜著眼注視因為電波干擾而造成畫面雜訊的螢幕，隨後壓下控制台上的『使回』鍵，把攝影機從費迪斯的房間調回來。
納休把微兒抱到自己房間裡的廁所，放在馬桶上，然後把門鎖上，無聊地靠在門旁打瞌睡。過了好一陣子，牠問。「好了沒呀？」
「還沒。」
「太久了吧！」
「我還要大號。」
「那沒什麼問題的話我要先走了喔。」納休打了一個大哈欠，離開牆腳，走向寢室的門說。「我還很忙呢！」
「呃……有個東西你會想要看一看的。」
「什麼東西？」納休停下腳步，問。
「地上好像有紅紅的液體，我不知道那是什麼，聞起來有一種相當特別的腥味。」
納休聽了，牠訝異的把門打開，微兒坐在馬桶上，指著淋浴間的地板。納休走到地板前，看到一團半乾的紅黑色血，牠問。「妳怎麼發現的？」
「味道呀！」微兒回答。「你不覺得有種奇特的味道從那邊發散過來？」
納休從腰帶上取出一個滴試管，把一點黑血吸入試管內，再把試管放回腰帶上，帶回核心室給歐斯化驗。出來的結果就和牠所想的一樣，這些血的主人就是費迪斯，裡頭混有幽羅爾茲龍和尼魔安龍的基因。但是費迪斯為什麼要特別選在牠的寢室自殘呢？這是唯一一個令牠想不透的地方。因為微型攝影機還處在研發中，電池的量已經全都流光了，所以納休決定親自登門拜訪費迪斯。納休來到費迪斯的寢室前，正想敲門，門卻自己打開了，費迪斯一臉冷淡地望著牠。
「來啦？稍早前多諾加才來過一次，不過聊的都是一些很無聊的話題，呵呵……」牠說。
「呀……我只是來問一些……」納休頓時之間不知道要如何回答牠，牠擺著有點可笑的臉型說。
「那就別多話，進來坐坐再說吧。」費迪斯冷漠地說，好像不怎麼注重牠。
納休踏入費迪斯的寢室，第一種感覺就是全身毛骨悚然，一陣冰冷的氣流在裡頭飄散，如果沒有直接看到擺設，好像是踏入一個墓地或是鬼屋之類的地方。奇怪的是這個寢室明明就和一般的寢室一樣，沒有像莎蓮娜再內多加一點什麼『裝潢』，費迪斯卻能用牠的個性去改變這個寢室的感覺，這是讓納休感到十分佩服的地方。牠微步走到費迪斯的床前，坐在床上，眼睛掃過擺在床頭櫃上的那個相框，是費迪斯剛剛看的物品，牠好奇的把相框拿起來看，是一張全家福的合照。
照片是在龍都的一個小街角拍的，可以看到背景有相當多龍飛過，主角是隻提著竹籃的綠色尼魔安母龍，她的身型瘦小纖細，旁邊分別跟了四隻幼龍，兩隻躲在媽媽的肩膀上，另外一隻躲在腳的後面，其中唯一的母龍反而比其他哥哥們活潑。納休很快就認出費迪斯就是躲在媽媽腳後的幼龍，看來牠小時後到現在鱗片的顏色並沒有太大的差別，不像某些龍出身時是全白，長大後卻變成花龍了。
「她是瑪蒂亞。」費迪斯坐在桌旁的椅子上，還是冷冷的道著。「打從我出生開始就只有和她住，在家裡排行是最小的。」
「那你的爸爸是誰？」納休問。費迪斯屏住一口氣後，才緩緩的說。
「六年前的死戰中戰死的不明幽羅爾茲龍。」牠說。
「為什麼會不明？」
「因為牠是在非自願的狀況下和瑪蒂亞交配。」費迪斯說到這裡時，語氣變的險些哀傷。「我母親當時是擔任龍軍的軍妓，有一次見到爸爸時，連名字都不問雙腿張開就交尾了。後來因為避孕沒有做好，才導致……呃，我是說我很少跟別的傢伙提這段往事，至少她自己是這麼說的。」
「啊，我很抱歉無意間讓你提到這段往事。」納休脹紅著臉說。
「沒差。」費迪斯無所謂地說。「反正這就是命運了吧，有什麼好抵抗的。像我那個白痴姐姐雅斯拉契，老是認為她能夠改變我們一家在龍都中的地位，卻不曉得什麼叫做黑暗面和現實，牠的下場是在一次的恐怖攻擊中喪命，如果我記得沒錯，你當時應該也在場。」
「你是說三年前那場暴動？」納休驚呼一聲，牠說。「對，我當時在場沒錯，可是因為後來發生的種種事情讓我對這段記憶不是很清楚，只記得當時有一群自稱是『種族使者』的龍闖入貿易廣場，以及死了相當多幼龍。」
「那些幼龍有九成都是混血龍。」費迪斯說，語氣異常平靜。「那群龍的目的就是剷除一切不乾淨的後代，激進派的幽羅爾茲龍，最後牠們好像在被捕後判了絞刑，後來又因為關係成功脫身被放逐到山上，從此失去消息，直到最近幾年才又重新聽到，當時我才剛出生幾個月吧。記得蘇菲嗎？以前不是有一次是說要去東方山上處理某事，因而離家，我懷疑可能……」
「算了吧。」納休打斷牠的話。「對於過去的事情想太多可能會妨礙到未來，我覺得還是別在意我們能改變些什麼，盡力把當前做好就行了。」
「呵，說的好像很有道理。」費迪斯冷淡地說。「問題是當過去纏繞著你不放的時候，未來對你而言又有什麼意義？」說完，拿著浴巾走入浴室，說。「如果我記得沒錯，艦長你應該也是混血龍吧？」
「是沒錯。」納休說。「只不過我媽媽不是幽羅爾茲龍，她的家族是現在已絕種的亞拉飛龍，少數民族呢。」
費迪斯笑著答到「勸你早點睡吧，艦長……呵呵」
「請等一下，在我離開之前，我還想問一件事。」納休起身，把相框放回床頭櫃上，說。「請問相片中，也就是你的兄弟姊妹們，牠們現在都和你分居嗎？」
「呵呵……」費迪斯冷笑道。「我親愛的里亞艦長，牠們都已經掛了呀！不是死在三年前的暴動中，後來就是因為家中的縱火案和母親的身軀一起焚毀了。」牠說。「在左肩上的那隻是我的二哥奇里迪，瑪蒂亞就是為了保護牠才和牠一起死於火中的。」
「什麼？」納休不敢相信地說。「你說牠們全部都已經……那多諾加呢？」
「牠只是和我有些微血緣關係而已。」費迪說「是後來相驗後的結果，牠是純種的幽羅爾茲龍，是我父親那邊的龍，牠的父親和母親也同樣在戰爭中戰死。還有什麼問題嗎？」
納休沉默下來了，費迪斯看牠好像不想再談下去走入浴室。納休看一眼寢室內的時鍾，現在已是深夜十二點，竟然能和費迪斯聊這麼長的一段時間，牠驚覺如果再不回去睡覺的話，明天可能會爬不起床。雖然這次和費迪斯的對話無法讓納休有更進一步的作為，也沒聊到關於牠自殘的這件事，至少能多了解費迪斯的生世，對於往後的溝通多多少少有些幫助。牠急忙地快步走出費迪斯的寢室，剛好和從左方衝來的蕾菈迎頭撞上，兩龍紛紛把對方撞倒在地。
「唉呀！」蕾菈摸著頭起身，連忙把被牠撞倒的納休攙扶起來，說。「抱歉抱歉！沒有受傷吧？」
「我沒事。」納休搖晃地站穩身體，幫蕾菈撿掉在地上的東西說。「什麼事這麼慌張呀？現在都半夜了耶。」
「呀，事情是這樣的啦！我妹妹說她把母親留給她的隨身符放在食堂忘了拿，要我去幫她找，自己卻在寢室內睡的跟豬一樣，我敲了好幾次門她都沒回應，最好只好我自己去找啦！」蕾菈無奈地說。「妹妹可真是難搞，你說是不是呀！」
「喔，你說蘇菲平時都戴在手上的那個玉塊喔！」納休說。牠突然想到在牠艦上的龍正巧都是兄弟姊妹黨，除了多洛洛和費迪斯的關係比較遠而已，其他不是哥哥和妹妹就是姐姐和妹妹。牠覺得很累了，於是說。「那麼我先回去睡了，隔天就要到下一個目的星球了，妳回去後也早點睡吧。」
「嗯，晚安。」蕾菈拿著蘇菲的玉塊，進入牠的寢室中。
納休也走回自己的寢室，一進去就攤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全身肌肉都呈現在鬆脫狀態。牠四腳朝天斜躺在床上，過幾分鐘才發現根本就睡不著，牠尾巴下的鱗片不停地騷著牠的神經。牠又爬起床，想到浴室去沖個澡，手放到門把上，卻發現浴室是鎖著的。「咦？」牠從門縫上偷看裡頭，因為眼球疲勞的關係導致視線模糊，只可以稍微看到一團橙色的物體坐在馬桶上。
牠只好脫著已經疲憊不已的尾巴爬到核心室，和歐斯拿取萬用鑰匙，回到浴室，把門打開，看到微兒竟然坐在馬桶上就睡著了。「呵……蕾菈說的沒錯，妹妹是最難搞的生物。」牠好氣又好笑地自言自語。把睡著的微兒輕輕地從馬桶上抱下來，更麻煩的是還得幫她擦泄殖腔。納休就在半睡半醒的狀態下處理完這些雜事，並且把微兒抱回她的寢室，放到床上，並且幫她把棉被蓋上。「看來這小麻煩睡覺時還蠻可愛的嘛！」納休站在床前望著微兒的臉蛋，苦中作樂地說。
『好癢……』當納休正想離去時，微兒閉著眼睛發出聲音。
「哈哈……還說夢話呀！」納休停下腳步苦笑地說。
『啊……嘻嘻……討厭啦！哥……很癢耶』
「這傢伙到底在做什麼鬼夢呀？」納休收起笑的部份，苦著臉說。牠轉身要離去，微兒又突然說。『哥……謝謝你……如果媽媽也走了……你會陪著我吧？』納休又把頭轉回來，一臉疑惑地望著微兒，雙臉好像發了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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