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向
※架空有
※高中時期至成年
※微火黑、高綠
以上叮囑沒問題請往下拉~
「呐,小真,誠凜那個十一號的……」高尾與綠間一同走路回家,途中問道。
綠間推了推眼鏡,「是黑子嗎?」
「嗯~我想問一下他的手機號碼,還有電郵~」他嘻嘻的笑了笑。
自從那次秀德被誠凜打敗後,高尾就對黑子有很大的興趣。
不知是因為黑子的misdirection的關係或是什麽,從他第一眼就被黑子深深吸引著。
那雙深不見底、清澈無比的眸子,為他帶來了不少神秘感。
還有那張臉,讓高尾很想去探索一下,到底黑子在想什麽。
「唔~先了解一下黑子吧~」
高尾給黑子傳了一封電郵。
在另一邊的黑子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啊,是不認識的電郵……」
在一旁的火神靠過去。
「TA―KA―O……高尾……?是綠間君那邊的高尾君吧?」
「啊……大概啦。」火神隨意回一句。
xxx
自從那次後,高尾和黑子便成了「朋友」――每星期至少有一天放學後會一起去附近的街頭籃球場練習。
擁有鷹眼的高尾可藉此加強能力,使用misdirection的黑子則可以練習如何更有效地把自己從球場上隱藏起來。
今天一如以往,高尾坐在附近的長椅等待黑子。
不消一刻,高尾閉上眼睛,嘴角微微向上彎,道:「出來吧,小哲~」
「高尾君,請不要這樣叫我。」
果然,黑子就躲在他身後。
「欸?可是這樣比較順口,而且只有我能這樣叫你吧?」
「……」黑子微微垂下頭,喝著香草奶昔,「還是快點練習吧。」
看到他手上的奶昔,高尾「啊」的叫出來,接著從背包中掏出一樽細小的糖果瓶。
裡面的糖果表面凹凸不平,看上去卻是圓的,它有多種顏色,色彩繽紛,吃上去的甜度絕不遜色於香草奶昔。
「這個送你!」高尾遞給黑子。
「金平糖?」
「見你喝香草奶昔這種甜到不行的飲料,零食是甜的話應該也喜歡吧?好了,收下它啦!」高尾又從背包拿出另一瓶,「我可是很喜歡吃喔~」
收下後,黑子迅速拿了一小粒來吃。
不知為何,甜中帶有這麼一點的暖意流入心中。
xxx
「我說啊,黑子……」火神和黑子坐在速食店裡,火神一邊吃著漢堡包一邊說,「在速食店裡吃糖,還喝著奶昔,不會很奇怪嗎?」
「不會的。」黑子眼神堅定,「兩樣我都喜歡。」
「是什麽人送你吃的喔?」他逗逗黑子。
怎知黑子十分誠實,無半點虛言:「是高尾君送的。」
「……嘖,吃得很高興嘛!」
「火神君的醋瓶子打翻了嗎?」黑子莞爾而笑。
在另一邊,高尾和綠間也在速食店。
綠間一直很在意,高尾手中拿著的飲料――香草奶昔。
「高尾,你什麽時候開始喜歡喝這個的?」綠間不拐彎抹角,直接問。
高尾只是傻笑。
「唉……是黑子的關係吧?」
「嘛,算是吧~」他喝了一口,皺眉,卻又繼續喝下去。在旁的綠間只好搖頭。
雖然兩人身在不同的地方,但想法及那份感情卻一模一樣。
『如果能更了解高尾君/小哲就好了。』
xxx
一天,黑子和高尾練習過後,首次一起回家――由於黑子家裡今天沒人,得知這消息的高尾便提議黑子去他的家住一晚。
「不會阻礙你嗎?」黑子突然問。
高尾笑了笑:「當然不會啦~」
「真是麻煩你了。」
沉默了好一會後,高尾突然說:「小哲。」
黑子有禮貌的回:「是?」
「不要叫我『高尾君』了,太有禮貌,感覺好像距離好遠……」
見高尾嘟著嘴,一臉不滿的喊,黑子「噗哧」的笑了出來,害高尾一時間尷尬得面紅耳赤。
他逗著玩:「那就叫『和成君』囉?」
高尾的臉更紅,已經完全蓋過膚色了。「好……」
不消一刻,已經回到高尾的家。
牆壁潔白無霞,地板一塵不染,屋內更有陣陣幽香。
但這似乎有點乾淨過頭了。
「小哲先坐著,我去找替換的衣服給你。」語畢,高尾轉身就走入房間。
黑子聽話的坐在沙發上。由於沒事可幹,他便到處望,發現桌上有一張字條。
字條清楚地寫著:
"你的家我已經幫你打掃好了,也煮好晚飯了,記得要吃。"
那是黑子很熟悉的字跡。
『是我想多了吧,不可能是綠間君寫的,只是字跡相似而已。』黑子輕輕搖頭,打消這念頭。
終究還是敵不過好奇心,黑子站起來說:「和成君,我去一下廚房。」
從房間傳來高尾「嗯」一聲的回應。
不出所料,廚房果然有著一份簡單的晚餐。
『到底是誰……』黑子皺眉。
這時,高尾拿著幾件較小的衣服給黑子。他見到那些飯菜,露出了一個打從心底發出的笑容,臉頰上隱約能看到微紅。
黑子的胸口突然刺刺作痛。
他儘量忘記這種感覺,轉移視線,問:「和成君,要吃這些嗎?」
一句話便把高尾從幻想中拉回現實。「啊、啊呀,大概……吧。」
這種感覺又回來了,而且還更加劇痛。
「……抱歉,我還是回家好了。打擾你了。」
「誒?這麼突然?!!」
黑子轉身就走,留下一片茫然的高尾。
xxx
第二天,黑子就像什麽感覺都沒有,一如以往的上學、放學、社團練習。
正當他準備練習時,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高尾傳來的電郵。
"練習完後來一下秀德。"
黑子沒有回覆,只是按著要求去做。
到達秀德後,黑子直接往體育館前進。只是被秀德籃球部的普通成員攔住。
「誠凜的,來這裡幹嘛?」那人一臉不屑的問。
黑子還是彬彬有禮:「不好意思,我是來找高尾君的。」
那人仔細打量他後,便帶他進去。
「和成君……」還未說完,他已被眼前的景況嚇了一下。
雖說不是不知道高尾平時是怎樣跟綠間相處,可這也太親密了吧?高尾從後面摟住綠間,臉頰不停磨蹭,還不斷「小真、小真」的叫著,微紅的臉加上向上彎的嘴唇,叫人看了妒忌。
一直都是同一號表情的黑子,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變化。
雙眼變得更加空洞,微微咬唇。手更不自控地握緊。
第一次覺得這般絕望,第一次胸口痛得像被劍刺傷一樣,第一次為了別人而哭……
淚水奪眶而出,化作一顆顆溫熱的淚珠,從雙眸一直滾到下巴,一滴一滴的落在胸前。
高尾見綠間一動也不動,便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無人。
高尾疑惑:「小真,有什麽人來了嗎?」
也許是綠間的私心,他淡淡地說:「……沒有。」
『唔……小哲好慢喔,都快六點半了。』
剛剛他使用了Misdirection。
沒錯,加上他本身薄弱的存在感,還有不仔細注意他的話,根本不可能發現他。
對呀,不可能。
回到自己的家,站在落地玻璃前遠望,嘆了幾口氣,心情算是平伏了不少。
對,是他自招回來的。
為什麽會愛上他?不知道。
為什麽把快樂、幸福給了我,又要給我悲傷、寂寞、煩惱呢?不知道。
不管在腦中想了多少個為什麽,奈何偏偏每個答案都是「不知道」。
他只知道一件事:不可以再去找那個人。
即使想見面,也不行;就算只是傳電郵,還是不行。
多痛苦也要忍,唯有時間能讓他淡忘一切。
xxx
轉眼間已經過了十年,他們都二十六歲了,各自朝不同的目標進發。
黑子從信箱發現一封紅色的請帖。他翻過背後,是高尾要結婚了。
而且是跟綠間。
那種久久被壓抑住的酸澀味道,從內心深處浮現出來。
淚水在眼眶打滾。
『不行,不能哭出來……』黑子努力壓抑自己。
xxx
「小綠間/綠間/小綠/真太郎,恭喜你!」曾經在一起的奇蹟的世代都一一送上祝福。
唯獨幻之第六人沒有。
不是不想說,而是心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
儘管已經躲得很徹底,還是逃不過鷹眼。
「唷,小哲,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高尾笑著道。
黑子只能苦笑。
是了,已經十年沒通信了,為什麽又會來呢?
因為是朋友?
嗯啊,「只是」朋友,僅止於此。
黑子還是習慣性的打招呼:「好久不見,恭喜你,高尾君。」
「喂、喂……怎麽了?不是一直都叫我的名字嗎?」
「高尾君都已經要結婚了,我們還是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
「我想問很久了……十年前……你到底怎麽了?」
黑子怔了怔。『都過了這麼久,是時候說了吧……』
「其實我是喜歡高尾君的。」見高尾被嚇到,黑子沒理會,繼續說,「可是,從你家的字條,還有你對綠間君的感情,我已經知道,我不能介入了。我之所以不再和你聯絡,只是想要忘記你而已。」
正當黑子轉身時,高尾伸手捉住他。「聽我說,我也喜歡你的。」
黑子再度苦笑。都這種時候了,還騙他不成?
「我以為你討厭我,所以才跟小真……」
「嗯,謝謝你。」黑子笑了笑,「這是最後一次了,『和成君』。」
xxx
離開的時候,火神跟黑子一起回家。
見黑子神情呆滯,便問:「你跟高尾……說了嗎……?」
黑子喃喃道:「是的……」
「嘛……這樣啊……」火神抓了抓頭,「你還有我們嘛……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喔……!」
黑子抬頭,見火神一臉尷尬似的,亦笑了起來。「說得也是呢。」
曾經聽說過一句話:
想要忘記對一個人的感情,不需要時間去淡忘,只要在心裡給他留一個小小的空位,讓他永遠活在這裡,已經足夠。
對不起, 這次真的是很淡很淡的傷感而已, 要激烈(?)就要多等好一陣子囉~
看了的大大請留言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