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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噩物語】15. 休養

作者:月華│噩盡島 II│2012-05-04 16:51:36│巴幣:28│人氣:888
「沈寧!?」少女的一個呼喚從後方天空傳來,這一聲驚呼換得兩人的回頭,但唯獨沈寧沒有回頭。

「那個是……跟在隊長旁的小妹妹!?」穗芳抬起頭來,正想仰望她的時候,卻發現懷夜倏地已經落地。這……什麼速度啊!?

懷夜將黑槍一把插進泥地,朱唇欲啟又闔地不知該如何開口。最後雙手緊握在胸前,遲疑地緩緩道出:「那女孩……還好嗎?」

沈寧依舊沒有回頭,低著首,不願抬起頭來。只見他輕輕地將羅昌給抱緊,抱緊那最後的餘溫。

他輕聲地說道:「她帶著笑容,走了。」

「…………」懷夜一個踉蹌差點跌了一跤,羅琴見狀挺身擋住了她。她抿了抿嘴,小聲地將心中的愧疚給道出:「對不起……若不是咱把那隻妖怪給殺了的話,這女孩也不會……」

「欸?」那小妹妹把山神大人給殺了!?可是這小妹妹感覺才……沒幾歲吶……?穗芳一臉驚訝地看著懷夜,自上而下掃描著懷夜的身軀,怎麼看都只是個女孩而已吧……?

他們剛剛討論的話題又是什麼……?誰走了?瑤尚妹妹嗎!?不是吧……剛剛不是還好端端地在隊長的懷裡哭泣的嗎?怎麼會……誰來解決我的疑惑啦……!

穗芳在心底正進行著天人交戰,但是她卻遲遲不敢發問,現在這種沉重的氣氛正告訴著自己──「不要不識相地隨便發問!」

「不,不是妳的錯。」沈寧終於站起了身子,她將羅昌抱了起來。臉上沒有笑容,也沒有任何嚴肅的表情,只是掛著一張素面白皙的臉龐。宛若一張白紙一樣,什麼表情都沒有。

「誰都沒有錯,錯的只是在錯的時機遇到錯的人而已。」他淡淡地說道:「沒錯,誰都沒有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理由,該歸咎的絕不是現場的任何人。」

沒錯……小夜沒有錯,羅昌也沒有錯。懷夜會去殺害山神而感到愧疚也是因為自己的無能才導致懷夜去執行這項殘酷的任務。是因為我的無能,才會導致這樣子的後果,是因為我……為什麼我沒有早點發現山神與羅昌之間的牽連關係!?那空洞的眼神應該早就要讓我想起才對──想起那場實驗……

「唔……」懷夜闔上了嘴,仍然低首不語,這是第一次與她站在同一陣線的人類死亡,這種感覺並不好受……

這樣子的體驗,到底是好是壞……?
 

 

安葬。自古以來,中原的習俗。原本都是採取入土為安的觀念,而今卻有了改變。歷經四二九大劫的十聖也算是幾個世代前的人,因此安葬、祭祖的習俗還是有傳承下來。不過因為立處人妖共存的世界,在紛爭之中根本沒有地方與空暇時間來去好好安葬這些戰死的士卒與過世的百姓。最終,土葬以並非主流,反倒是火葬才是最現今的習俗。

在火葬的時候,沈寧的雙眸沒有離開那像上天飛揚的骨灰。心中仍然盤旋著哀傷,但是現在最為在意的還是心中那塊放不下的石頭。

當沈寧等人回到村莊時揚起了一波嘩然,而帶頭的人莫過於村長王藤。一時錯愕的村民們還不曉得發生什麼事,只知道沈寧渾身是血,一臉疲憊的樣子倒是讓人倒退三步。但是隨即沈寧失去了意識之後,變在村莊休養了一個禮拜。

期間,穗芳向王藤解說了戰鬥情況,並且說出未來的行程。墓鈴島的位置是在緣和城與歲安城之間的海上貿易管道之間,然而這個海並不算太大。所以船行駛的話,整條路段的直線距離不會超過一個禮拜。因此,如果只要準備齊十天份量的糧食,基本上就可以安全地抵達任何一個地方。

接著令王藤去詢問,有哪些村民要跟隨著特三營一同離開這座島。果不其然,村民都是海上難民,因此大家一致通過全員離開這座島。就在得出結論的時候,他們便開始著手進行製造船與儲存糧食的活動。

儘管村裡的人們忙了起來,始終不動,待在沈寧旁邊的只有一名女孩──懷夜。對於這個女孩的存在穗芳一直很疑惑,但是也不像是壞人,再者穗芳反而對她特別的喜歡。在懷夜照顧沈寧的期間,曾與懷夜聊過不少次。也得知了懷夜與沈寧當初相遇的情況,當然當初那錯誤的觀念也照實不誤地全告訴了穗芳。對此,穗芳只有一個想法──

「小夜妹妹真可愛!跟我一起把隊長給攻略下來吧!」

忽然被穗芳抱住的懷夜一整個驚慌失措,不曉得該如何是好只好很有朝氣地回了一個:「噢!……?」

「呀~糟糕,我覺得除了隊長以外,我要有新歡了啦!」穗芳緊緊抱住懷夜,不停地蹭著她的小臉,滑嫩的肌膚相觸的觸感讓穗芳更為陶醉,一股淡淡的芳香自懷夜的身上飄來,近乎要迷住了穗芳。

「……我為什麼會被算在裡面?」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那是解開朱紅細繩,披頭散髮癱躺於床上的沈寧。臉頰雖然恢復了血色,雙唇也變得紅潤了一點。但是現在的他,活像個大病初癒的病患少女一般。

「隊長!」穗芳一鬆開抱住懷夜的手,正想要轉身飛撲的時候,忽然一個拉力揪住了自己。

「彼還有傷在身吶……」懷夜蹙起了眉,這個動作的意義讓穗芳摸不著頭緒,一整個傻楞在那。

懷夜的行為多少有點拘謹,或許是心底仍然在意著羅昌的死,認為那個死,是因自己而消逝的。倘若自己當初沒有殺了山神的話,羅昌便不會死。但是當務之急,又無法顧慮,更何況根本不知曉山神與羅昌之間的關聯……心裡的糾結不停地在煩惱著自己。

「小夜。」沈寧就像是看破懷夜心中的疑慮一樣,輕聲喊著懷夜的名字露出了個溫柔的笑容,示意要她安心。

「過來一下。」沈寧招手示意懷夜湊近,一當她湊近時厚實且大的手掌覆在懷夜的頭上。

「唔!」

懷夜一個震驚。這一個熱度傳導了溫暖,傳導了安慰。這是第一次被雄性給予這樣子的安慰,心底的感受五味雜陳,不曉得到底是吃哪一味。

穗芳瞪大了眼,鼓起了腮幫子,同樣湊近身子,伸出了頭嘟噥道:「我這次也很有貢獻哦!我也要摸摸頭!」

……妳是小孩啊?人家有什麼就要什麼。沈寧在心底嘆了一口氣,但嘴角卻是掛著愉悅的笑容,伸手輕撫穗芳的頭。

「隊長不要在想那麼多了哦~」穗芳也知道在羅昌離去之後,心底自然不好受,但是卻也沒有其他辦法。

聽到這句話的沈寧加重了手的力道,揉了揉她的頭,就像是表示「沒事了。」一樣的訊息。兩人之間偶爾會有這樣子的默契,穗芳的貼心,沈寧的敏銳。讓兩人之間的默契在軍中是數一數二的。而閃光度也是在軍中數一數二的……

兩人不約而同的露出了笑容,只剩呆滯懷夜忽然丟來一句話:「汝沒事就好……」

「欸?」

「咱是說!如沒事的話,就可以帶咱到處走了!」懷夜突然別過了頭,逃離了沈寧手掌能觸及的範圍,說道:「要是汝的身子還是這麼虛弱,那咱可頭疼吶!」

「啊……哈哈……」

「唔!」穗芳忽然一個撲上沈寧,也不管他的傷勢,直接窩在他的懷裡嗔道:「隊長跟小夜妹妹有什麼祕密!」

……活像的小孩子在吃醋一樣,妳就不能成熟點嗎……?

看到穗芳的模樣,懷夜的心底忽然揚起了一個念頭。

「哼哼~」懷夜自信地挺起胸口來,揚嘴笑道:「咱跟彼可是有的不為人知的秘密!彼可是要對咱負責的吶!」

哪來這種秘密啊……?等等──

「為什麼我要對妳負責!?」沈寧忽然驚呼,什麼時候變成要負責!還要負責什麼東西!我什麼事情都沒做吧!?

「……汝怎麼這樣!」懷夜縮起身子,臉露失落的神情,水靈靈的眼眸就像是在哭訴著一般。只見她用食指輕戳著另一隻食指,面露含羞呢喃道:「明明汝還讓咱騎在身上過……而且答應了咱……」

……!哪來這種東西!──沈寧腦中忽然一閃在冥穴的畫面,更想起,懷夜被她那糟糕的母親所教導亂七八糟的觀念!啊啊啊啊!難道現在又是那個什麼亂七八糟的觀念導致現在的胡言亂語嘛!

沒有放棄抓住這一刻停頓的穗芳,揪著沈寧的衣領淚眼汪汪的直瞧著他。

「噗哧……」

是、是誰在笑!沈寧將視線轉回懷夜身上,只見她表情似乎有這麼一瞬,從竊笑變回可憐兮兮的模樣。……這是錯覺嗎!?是嗎?誰來告訴我啊!

「叩叩──啊!抱歉,打擾您享福了……隊長大人……」連敲兩下門便開門的蔡氏村民一臉驚訝,然後嘴裡好似在嘟噥著「怎麼可以這麼幸福!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有了隨官大人還有了另一個小女孩,而且竟然連小女孩都吃!沒想到隊長大人的口味還真重呢!哼!」

喂喂喂喂!你在嘟噥著什麼……?

「碰。」

就在沈寧伸手正想要解釋的時候,門就這麼重重地關上了。……有人敲兩下門還沒得到應聲就開門的嗎!?還有,為什麼你嘴裡會嘟噥著這麼一大串怨言,你到底是來幹嘛的……?

「隊長──!」

「汝……說說汝到底該怎麼辦唄……」

現在的穗芳正雙腳橫跨沈寧,用手揪住他的衣領,一整個臀部翹起擺出個誘人著姿勢,懷夜的動作則是擺出好似不受到照顧似的哀傷表情。然而這個視角是只有從門口才能看看得的風景,也難怪蔡氏村民會有如此的感嘆與怨念,這在外人看來根本是一整個充滿粉色空氣的閃光房間。

要是兩人現在有耳朵跟尾巴的話……穗芳的耳朵與尾巴一定下垂的很明顯。反之,懷夜現在肯定直挺著耳朵,然後尾巴正興高采烈地搖晃著。

拜託……讓我好好的休息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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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4 篇留言

籠霙
不只語言習性,連動作也很像赫蘿

05-05 13:24

月華
XDD
什麼動作哈哈~搖尾嗎 = ω=?05-06 22:11
籠霙
尾巴+耳朵

05-05 13:25

月華
XDD05-06 22:11
香箱紫
(茶)...(還是茶!?)

05-05 21:33

月華
尛 = ) 3= ?05-06 22:11
的路人甲
快速丟下GP!!(不過文後補XD 欠著欠著→爆打)

05-06 04:42

月華
感恩 XDDD05-06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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