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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歧點 第八章-凱許醫院

作者:織夢者│2012-04-06 18:23:14│巴幣:20│人氣:472
分歧點 第八章-凱許醫院


        莫名的屋子 夜晚 非洲

       
       「絕對不可以對聖靈反抗軍使用''任何''的生化武器。」我嚴肅道。
       

        而我說出的這番話語,似乎吸引了在場眾人的目光,這時每個人都看著漢斯上尉,在期待
他口中說出的答案。
        

        而漢斯上尉也察覺到了現場的氣氛,臉上的微笑看起來有些僵硬,或許是因為在美國軍隊
中,從來就沒有舉手提出問題的過程,取而代之的是,接到上級命令就得去做,毫不遲疑,也
不容許遲疑。


        但此刻自己就像是被質詢一樣,被逼著必須去思考,同時也代表著自己所說的話,必須為非洲聯盟負起責任。


        或許這感受是相當不舒服的。


        「我...,我不確定。」漢斯上尉勉強的拼出這幾個字。       

        「什麼?!」竹內在我身邊驚訝道。

        「我想也是。」我看著漢斯上尉道。


        漢斯上尉所說的話重若千斤,像落石般壓在每個人的心上,此時艾文和夏斯里甚至站了起來,在等著漢斯上尉做進一步的解釋。


        1986年4月26日,位於黑海邊緣的車諾比,發生了嚴重的核災,雖然俄羅斯政府極力救援,但該地區在今後的兩百年內,任何動植物無法生存,細菌等微生物無法分解,至今仍是一片廢墟。


        就算排定了縝密的作戰計畫,殲滅了聖靈反抗軍,卻讓烏干達的下場,像車諾比一樣的話,那殲滅反抗軍又有什麼意義。


        「漢斯,我希望你能向你的上級,表達這裡人民的意見。」我道。

        「我會試著把你的話傳達,傑克。」漢斯上尉道。

        「但我不確定那真的有用。」漢斯上尉攤攤手接著道。


        那天晚上,由於夏斯里的家已經變成臨時作戰中心,我和夏斯里、竹內和赫其瑪,便一同住宿在村里的倫理廉政部。


        我站在廉政部的大門口,眼前是空曠的市集廣場,我不禁想著這個村子的未來,我知道從現在開始,任何一個步驟都不準錯,現在我們所面對的任何劇變,都是這個小村子所無法承擔的。


        就在此時,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女聲,打斷了我的思考。


        「傑克,你又在想事情了嗎?」女生道。


        我轉頭一看,赫其瑪穿著短袖上衣,正站在我的背後。


        「是阿,我在想事情,好多事情啊。」我嘆氣道。


        我嘆著氣,但我還沒有進屋的意思,於是我在廉政部的大門前坐了下來,我在想,或許明天或後天,或是之後幾天,非洲聯盟或許會有一些高級軍官,進軍來到這個補給線,這樣我就不只有漢斯上尉這個單一窗口,我可以找到更有效率的聯絡方式,或是讓我在非洲聯盟內有機會發言。


        但這一切,或許都必須由烏干達政府,先表示出強烈的意願才行。        


        這時赫其瑪走到我的身邊,並坐了下來,在這吹著晚風的夜晚,我可以聞到,赫其瑪身上的香氣。


        「為什麼你都可以想到那麼多事情呢?」赫其瑪突然問道。


        赫其瑪的問題,竟令我一時語塞,我相信這跟人的智商應該沒有關係,而只是一般的邏輯推理罷了。


        「可能是因為我在聯合國裡,看了太多的歷史吧。」我道。

        「我真的不想每一件事情,都去想到人性的黑暗面,但不這麼做,真的很難確定我們的安全。」我接著道。

        「畢竟我們是勢弱的一方。」我道。


        或許這就是我無法以光明的角度,看待人性的主要原因,一想到這裡,我真的很羨慕夏斯里每天都能保持樂觀的態度,儘管他遇到再多讓他受傷的事,他仍舊相信自己,相信村民,相信他身邊的所有人。


        我轉頭看著赫其瑪的反應,但她則對著眼前的廣場發呆。


        「我是不是跟你爸爸很不一樣?」我笑道。

        「阿?」

        「我說阿,我跟夏斯里是不是差很多?」我又問了一次道。


        赫其瑪轉過頭看著我,我正微笑的看著她,她不禁笑了一下。


        「你的確跟我爸爸很不一樣,你們兩個各有各的優點,但最重要的是,你們都能給別人安全感。」赫其瑪道。

        「那你說說看誰比較好?」我故意刁難赫其瑪道。
         
        「我說不出誰比較好。」赫其瑪搖著頭道。


        其實我本來就比不上夏斯里,我知道一個真正的領導者,他的內心必須總是看到光明,像我這樣計較利害得失的人,充其量只是個好的執行者。


        我看著地上的黃土,並撿了一塊小石頭,隨手便畫著美國國土。        


        「赫其瑪,妳想去美國嗎?」我突然問道。


        赫其瑪驚訝地看著我,但很快的,便又失去她眼中的光輝。


        「你會問我,是表示我有機會去囉?」赫其瑪低著頭道。

        「恩,我在想,利用這村莊正遭受戰爭迫害的理由,或許可以引渡一些人到海外。」我道。


        我心想,雖然不見得可以去美國,但是去其他更好的國家居住,只要有些管道,機會不是說沒有。


        「美國有什麼好?這裡也很好啊。」赫其瑪道。

        「美國比較安全,又可以享有自由、平等人權,妳的生活也可以受到保障。」我道。


        我不懂赫其瑪這個問題的意義何在,美國當然要比烏干達好上許多,但此時赫其瑪只是低著頭,用手指在黃土地上隨便塗鴉,當初夏斯里請我帶赫其瑪去美國,我一度以為赫其瑪的心中,是非常嚮往美國的,但現在看起來又不太像。


        「傑克,你是屬於這個世界的吧?」赫其瑪道。

        「我不懂妳的意思?」我道。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在美國,那你是不是就不擔心我了?」赫其瑪道。

        「那倒是真的,我只擔心妳吃那些垃圾食物,是不是會變胖。」我笑道。


        但我此時的回答,卻只換得赫其瑪嘆了口氣,我收起笑容,並看著赫其瑪。


        「妳不想去嗎?」我問道。

        「傑克,要是我真的去了美國,你也是會像現在一樣,到處關心弱勢的人吧?」赫其瑪問道。

        「或許吧,我這輩子大概離不開聯合國了。」我道。
                
        「沒關係的,傑克。」赫其瑪突然道。

        「如果可以讓我看到你,那我願意住在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角落。」赫其瑪堅決道。


        我驚訝的看著赫其瑪,而赫其瑪的腳邊,正是她剛剛用石塊所畫的塗鴉,那是一塊非洲版圖,而在烏干達的位置上,正畫著一個小屋子。         


        「而且,只有烏干達才是我的家。」赫其瑪對著我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心裡非常慶幸,我可以來到這個村莊,並認識了赫其瑪。


        或許是因為,這裡也漸漸的,變成是我的家。
        

        2012 / 12 / 04  A.M 3 : 30  7-ELEVEN


        我聽到生化戰時,一時之間完全傻住,眼前的小女孩正躺在地上,虛弱的喘著氣,但很有可能在下一刻,她卻要離開我們身邊,可悲的是,即使我們提前知道這件事,即使這條生命就在我觸手可得的地方,但我就是無法抓緊她。


        「我只是說有可能,''有可能''是生化戰。」奧度重申道。        

        「她...會變喪屍?」厄洛斯失神問道。

        「所以我們要把她...丟在這邊?」我又問道。


        奧度看著那小女孩的臉,卻嘆了口氣,或許奧度心中已經有底,但面對我跟厄洛斯的提問,卻完全沒有要回答的意思,這兩個問題無疑都是在挑戰著,我們還留下多少人性,或是我們思考了多少現實。


        況且,不管這些問題最後選擇了哪種答案,結果都是小女孩必須得負起責任,這樣難道不自私嗎?

       
        「我們帶她走,我可以背她。」我道。


        厄洛斯驚訝地看著我,我對厄洛斯緩緩的點了點頭,我真的希望她能贊成我,或許是我內心對羅伯教授的愧疚,我既然讓一個人從這世界離開,那我也可以試試看靠我的力量留住一個人。


        「傑克,你很有可能會被傳染,我們甚至不知道這是病毒還是細菌,也不知道傳播途徑。」奧度站起身來緩緩對我道。

        「我們有可能早就被傳染了,何況...。」我道。

        「如果她真的爆發什麼病症,妳也可以看到妳要的真相。」我轉頭對厄洛斯道。


        我此時說這句話,完全沒有要諷刺厄洛斯的意思,我了解她一直想要尋找真相的心情,我也相信我的表情,這時候看起來應該不像在開玩笑。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就是一句非常殘酷的話,這意味著我們在等著小女孩變成喪屍,而且還抱著看好戲的心態。


        但如果說幾句殘酷的話,就可以有機會試試看,為什麼不做?


        厄洛斯一語不發,但嘆了口氣,並且對我點了點頭,於是我轉頭看著奧度,希望獲得他的認同。


       「我們可以先到鎮上的醫院,找一些抗生素來試試看,說不定可以先退燒。」奧度道。


        而奧度此言無疑是同意了。       


       「恩。」我微笑道。


        接下來的半小時裡,奧度在便利商店中,拿了一本筆記本和一支筆,便仔細的觀察那小女孩的體溫,昏迷狀態,或脫水情況,並記錄下任何有用的資訊;我和厄洛斯則在店裡找到幾個旅行包,包的樣子看起來有點怪,上面標示著American Eagle的品牌。


        American Eagle是美國服飾工業的大品牌,所出產的作品主題通常都是懷舊系列,或是用''粗糙''的手工,來展現這件衣服所經歷的歲月,所以常常可以看到Eagle牌的牛仔褲,掉色程度像是被漂白劑洗了十次一樣。


        而上衣的花樣則均以裂痕、紋路為主要,甚至可以在衣服上的布料接合處,看到許多線頭冒了出來,就像是上世紀的西部牛仔,親手幫你做的一樣,無論如何,每個人的喜好不同,我實在不喜歡買一件看起來又破又爛的衣服。


        我跟厄洛斯拿著兩個 Eagle 牌的旅行袋(Duffel Bag),並盡可能裝些有用的東西,包含礦泉水、賣不太出去的乾糧、麵包、地圖、電池、水電筒等,後來我又在櫃檯找到一支瑞士刀,也都一起放進去。


        接著我們三人開始輪流照顧那小女孩,並先後到便利商店內的廁所,簡單的擦拭身體與梳洗,用的都是店內的毛巾和礦泉水。


        在一切都忙完以後,我們每個人就這樣,躺在小女孩附近的地板上,或是靠著牆睡著了。


        2012 / 12 / 05  A.M 10 : 00  7-ELEVEN

  
        當我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而小女孩依舊發著高燒,我背著小女孩,奧度和厄洛斯各背著Eagle背包,裡面裝滿了我們的補給品,厄洛斯手上還緊緊地握著地圖,奧度手上則拿著不知哪來的球棒,我們四人就這樣站在便利商店大門,準備將鐵捲門拉開,沒錯,那曾帶給我們一晚短暫安全的鐵捲門。


        厄洛斯和奧度一口氣將鐵捲門拉開,''刷''的一聲,光亮的世界展現在我們面前,但映入眼簾的自助式加油站,卻散落著三隻喪屍,那三隻喪屍被鐵捲門的聲音所吸引,紛紛轉過頭來看著我們,拖著殘缺不全的身體,緩慢地向我們移動。


        「走!走!」奧度叫道。


        我們開始沿著便利商店的牆快步行走。


        「這邊。」厄洛斯道。


        厄洛斯手中拿著地圖,認路也相當快,我不知道厄洛斯在腦中預演了幾次,或者她早就知道我們現在會遇到的情況,不管如何,反正只要相信她就對了。


        我盡量快步行走,況且我揹著人也沒辦法回頭,但奧度卻不時回頭看,在我印象中,昨天火車遇襲後,我們沒花多大的力氣便能擺脫那群喪屍,可是現在我們已經漸漸走出加油站的範圍,我卻仍然可以聽到背後傳來喪屍的喘息。


        「不行,那個喪屍身體並沒有多大受損。」奧度一邊回頭道。


        我轉身一看,一隻體格強壯的黑人喪屍,身上的衣服雖然破爛,但仍然緊跟著我們,就如同奧度所說的一樣,他的身上並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外傷,我曾經試著要跑起來,但光是保持平衡就得花費更多的體力,快步行走已經是我的極限,而喪屍與我們之間距離也已經越來越近。        


        「他走得很快。」厄洛斯緊張道。


        突然奧度好像想到什麼,拿著球棒轉身就向後面跑去。


        「奧度!!不要!!」厄洛斯向奧度大喊。


        奧度拿著鋁球棒跑向那黑人喪屍,那黑人喪屍登時轉換目標,並開始追向奧度,但奧度的動作相當快,黑人喪屍要更進一步靠近奧度時,只見奧度揮舞著球棒,猛力便向黑人喪屍的臉揮去,這時黑人喪屍的頭微向後傾,但仍不停傳來低聲怒吼。


        「成功了嗎?」我心道。


        沒有,完全失敗,黑人喪屍的頭慢慢移了回來,看著奧度猛然向前加速,突然拉近只剩兩步的距離,奧度一驚立刻向後一跳,但背包似乎過重,整個人重心不穩跌在地上,連滾帶爬快速拉開距離,但黑人喪屍不死心,繼續追向奧度,看到這一幕,我和厄洛斯驚呼連連。


        「太危險了,別打了阿!」厄洛斯叫道。        

        「你們快走阿。」奧度大叫。


        但這情況要怎麼走,奧度的動作相對喪屍來說還算快,此時奧度不停地繞著圈圈,一直揮打著黑人喪屍的頸椎,黑人喪屍的後腦不停地噴出血來,幾近血肉模糊,連奧度手中的鋁棒也都扭曲,但黑人喪屍就是不見倒下,還在逐漸逼近奧度。


        「不要打了阿!」厄洛斯擔心的大叫。


        我眼看這樣下去不行,便把小女孩放在我腳邊的草地上,並找了一塊大石頭,厄洛斯看到我的動作,立刻抓著我的手不放。


        「你是白癡嗎?!不要去。」厄洛斯氣道。


        突然遠方傳來一聲慶呼聲,我跟厄洛斯轉頭一看,奧度已經停止動作,不再追打那個黑人喪屍,只見黑人喪屍一直在原地繞著圈圈,奧度連忙把手中彎曲、沾滿血的鋁棒丟得遠遠的,便高興地向我們跑來。


        「怎...麼回事?」我看著奧度道。

        「攻擊他的中樞神經,他的頭腦控制不了他的身體了。」奧度高興地喘氣道。

        「要把一根球棒都打歪?」我無法理解道。

        「我沒打準,大部分打到頭殼跟背。」奧度道。

        「頭殼,有那麼硬?你至少打了他該死的二十幾下。」我道。

        「應該不是病毒或什麼的,會讓人體變得強壯吧。」厄洛斯道。

        「哈哈,你們的頭殼是很硬的,可見你們都不瞭解自己的身體。」奧度大笑。


        只見那黑人喪屍還是持續轉著圈圈,突然一個腳步沒踩好,便倒在水泥地上不停地抖動著,看樣子別說要維持平衡了,應該是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下次你別做這種危險的動作,還有你也是。」厄洛斯看著奧度和我道。

        「我這可是有科學臨床實驗...,在...。」奧度說道。

        「好了!好了,我們走吧。」厄洛斯不耐道。

        我們開始繼續往狄卡普鎮東北方行走,目標則是鎮上的凱許醫院(Kishwaukee Community Hospit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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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5 篇留言

黑梗製造師極黑的藍皮
非洲篇的步調很慢 讓人覺得氣氛很凝重 隨時都有可能死人一樣

反觀美國篇卻很愉快...

故事方面

非洲篇和我想得差不多 長官只會下達命令 對於問題只會給非常籠統的答案

美國篇的劇情也是和我想得差不多方向走去

我個人覺得 不管那小女孩有沒有可能變殭屍都要帶她走

1.她就算變殭屍 也很好控制 而且也很容易拿來做實驗

2.這世界是很多變數的 那女孩可能就是這世界的希望XD

04-06 18:47

織夢者
謝謝阿,不過分歧點應該快尾聲了,感謝藍皮丘總是第一個回,等等就去看你的小說黑。
04-06 19:43
有人在家
一慢一快,卻同樣沉浸在死亡。

推測越來越明顯了,等待答案XD

04-06 20:02

織夢者
感謝半言君支持,分歧點要邁入尾聲了。04-06 20:03
N-9527
生化武器那裡不錯.... 死亡倒是還好
話說原來這板的喪屍也是怪物板!

04-06 22:19

織夢者
感謝萌影大大的支持。^^04-06 22:57
惡魔貓
不是阿,我對這個奧度的印象從沒種躲在後排的醫生變成了瘋狂殺人魔

怎麼回事!?

04-08 02:41

神食夢
「任何一個步驟都不準錯」→不准(挑個小錯字XD),話說「結果都是小女孩必須得負起責任,這樣難道不自私嗎?」這句我蠻喜歡的(概念上來說),不過語法似乎有點問題,應該是「結果都是小女孩必須得承擔後果」吧?

11-08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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