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突來的告白
夜色籠罩大地,天藍他皺起眉頭,已經一星期,除了去學校上課,才能見到羽萱,其他時間羽萱避開他,他打電話到她手機一通不接,羽萱發生什麼事了?
雖然,他和她認識成為好朋友,不到三個月,但是他觀察的出,其實羽萱她是一個好女孩,對認識的好友不會擺架子,包括對他也是。
他決定在她住的套房住處攔她,所以他站在這街道等她出現,他不是無禮的男人,可是他不這樣做,是見不到她,甚至沒辦法說上幾句話。
風吹著,天藍他的心卻起伏不定,每次他提醒他該找尋他失去的記憶,不該多管閒事,反正羽萱她不領情,他自討沒趣,可是他放不下她,他好想看見她溫柔的笑容,聽見她清脆活潑的嗓音。
終於羽萱她出現,踱步過來,一接近他,他立刻走向前抓住她的手,低喚:「羽萱,別再躲我了。」
「放手。」羽萱她的表情充滿悲哀,她急著要掙脫,往前差點跌倒,但是她沒有跌倒,落入天藍的懷抱中。
「羽萱,你很討厭我嗎?我打妳手機,妳都不回我。」天藍他的聲音,傳進她耳邊,聲音含著痛楚。
「不是,我‧‧‧‧‧‧」她能說什麼呢?
她的好友可可不諒解她,認為她腳踏兩條船。
況且,她也不能一直依賴他的溫柔啊!
她認定的王子,不是他。
她在思考時,雨下了起來,她看向天藍,決定要他進來她的套房住處躲雨,還有徹底談一談。
這是羽萱第一次讓男人進到她的住處,她要天藍坐下來,去泡杯熱茶,準備乾淨的衣服,由於她沒有男生的衣服,只有女生的襯衫,當她問他能否將就點。
「可以。」天藍他點頭說道。
羽萱她洗好澡,穿上一件舒服的衣服,坐在房間唯一的小桌子旁的椅子,等天藍洗好澡,借穿她的襯衫,出來坐在她面前,互相凝視彼此。
「為什麼不接我打給妳的手機?」他淡然問道,沒有責怪她的意思,他只是想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有回你的必要嗎?」她反問他一句。
「我們是朋友啊!」
「如果妳當我是好朋友,處處避開我,算得上好朋友的關係嗎?」天藍一針見血,切入主題,繼續說下去。
「我的好友可可,以為我在玩弄你和月翔的感情,加上我不能依賴你對我的好。」
羽萱試著想用最理智不在乎的口氣說道,結果她眼中湧出淚水滑落,不敢正視他,怕他討厭她。
只是現在的她為什麼怕他討厭她?她發現她好在乎他對她的看法,自從認識他之後。
「妳心中還想著妳初戀的男生嗎?」天藍他試著詢問她,想到羽萱她心中早有了最重視的人,莫名痛苦。
「對,我好想他。」羽萱喝著熱茶,臉紅承認著。
「這個星期天,我約妳去台北市立動物園,兩人一起去散心,妳把妳和初戀的男生相識的經過,全部告訴我,我幫妳找到他。」天藍知道眼前的女孩,心不在他身上,她從來就不曾愛過他,又談何失去她。
「謝謝。」羽萱她抬頭,喜悅回到她臉上,天藍他真是一個好人。
天藍聽見雨勢漸小,他也該離開了,他表示下星期會把她借他穿的女生襯衫歸還給她。
「你真的是一個好人,我們台北市立動物園見。」
她和她約好,暫時在學校保持距離,不要太接近,可可的事,她會負責處理。
「好。」他轉身走回他的套房住處,看了幾小時的課本,最後他上床疲倦入睡,這一晚他做了一個特別的夢。
夢中他和一個女孩認識,長得好像羽萱,他聽夢中的女孩,彈奏鋼琴,曲子是『天鵝湖』。
他夢醒過來,想起他該寄一封電子郵件,向爺爺聯絡通信,就坐在電腦前,突然他打開抽屜,有一個小小的雜物箱。
剎那他表情變得很溫柔,打開雜物箱,赫然放了一條繡有一個『萱』字的手帕,拿出手帕安靜看著,念頭千迴百轉。
他應該是曾愛過給他這手帕的女孩,就是為了這個小小的堅持,才回台灣念書,找尋失去的記憶和女孩。
如今,他想找到給他手帕的女孩,還沒找到,他的心卻逐漸陷落在羽萱她的美麗哀愁中,漸漸無法自拔了!
他心有所感,提筆寫下了一首詩:「
請不要離別時,
訴說你和我的偶然,
既是偶然,你和我的距離,
不是無可測量的遙遠。
請不要表白時,
訴說你和我的偶然,
為了一句三個字的承諾。
要我拿黃金和鑽石,
換取你的回首,
我寧願選擇偶然,
偶然的離別,
偶然的相遇,
為何愛情如此憂傷?
為何時光依舊流轉?」
他和羽萱本是偶然,彼此沒有承諾,然而她的心早已給了初戀的男生,容不下第二人。
他知道羽萱她不願意依賴他的溫柔,如果他能早點認識,他和她或許能早一步相愛,只是她心中住了一個人,只是不是他。
他看了他寫下的一首新詩,開始計劃這個星期天他和羽萱一起去台北市立動物園,他將付出他能給予她的愛,幫助羽萱找到她初戀的男生,只要她能得到她想要的幸福,他就為她高興和滿足了。
至於他有感而發的這首詩,他小心放在他的雜物箱,把它放在那條繡有『萱』字的手帕旁邊,成為記憶吧!
星期天終於來臨,羽萱她看外面照映陽光,穿上了一件藍色連身套裝,加上小外套,戴了一頂帽子,手提小手提包,頭髮綁成公主頭,抹上了口紅,她確定打扮美美的,在房間的穿衣鏡檢查好久,最後覺得合格,這才面帶微笑,搭公車,又搭捷運,最後抵達台北市立動物園大門,然後她看見了他,楊天藍。
天藍他很顯然特地挑選了衣服,穿著白色襯衫和淡藍色牛仔褲,戴了一頂帽子,手提一個背包,露出春風般的笑容。
剎那,羽萱她以為她看到的王子,出現在她面前,為了不讓天藍發現腦中的念頭,她面帶微笑很快向他招手。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她的口氣盡量平靜。
「不會啊!」天藍他握住了她的手,彷彿他和她是一對情侶。
礙於遊客眾多,羽萱她也不好意思抽回她的手,讓他難堪,他們兩人買好了動物園門票兩張,然後他們走進動物園,先去無尾熊館看無尾熊。
「好多人喔!」羽萱她看著看無尾熊的遊客很多,正想要不要等輪到他們兩人。
「等下去,千萬不要放棄。」天藍他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語。
果然,他們終於看到無尾熊了,羽萱她好喜歡無尾熊,她最期待的是企鵝。
他們離開無尾熊館,就先去買紀念品,羽萱她想買紀念品給可可,說到可可認為她腳踏兩條船,她跟可可溝通過了,可可要她證明她不會愛上天藍,她準備證明讓可可知道她的心意,因此她必須讓身旁握住她的手的天藍,結束友誼的關係,她不能心軟。
「妳在想什麼?」天藍他問道。
「沒事啦!」她急忙搖頭一下,害怕她的臉洩露想法。
經過一番商量,他們兩人買了雞腿便當,在吃飽後前往羽萱她最想看的企鵝館。
一踏進企鵝館,館內一片冰冷,跟館外炙熱的陽光,簡直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他們看了企鵝,規定的時間到了,他們只好離開企鵝館,羽萱愉快談起她對企鵝的偏愛。
「從小時候,我就好喜歡企鵝,我覺得企鵝是全天下最可愛的動物,我和我初戀的男生曾約好等結婚,他要帶我去南極看企鵝,你聽了這件事,覺得很好笑吧!那年,我和他才十五歲,剛升國中三年級,他是我最重視的男生。」羽萱回憶著,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好喜歡當時的我。」迎接館外的陽光溫暖,走著。
「是這樣嗎?」天藍他好羨慕一個女孩的感情能夠單純和執著,他好想看見羽萱她的初戀男生,是什麼樣子?
他長得很高嗎?或者很英俊,能讓羽萱思念他,無法忘記,直到現在。
「我先離開一下,妳在這裡等我。」天藍他回去企鵝館紀念品館,買了一隻可愛的企鵝娃娃,他不是羽萱初戀的男生,至少他可以用他所能給予的關心,陪在羽萱身邊。
當羽萱她看見天藍送她一隻企鵝娃娃,她驚訝又困惑著,怔了一下,最後她心平氣和說道。
「謝謝你送我!你用不著破費。」
「妳不要嗎?」他直視她。
「才不呢!我收下喔!」她收下來,露出一抹喜悅的笑容,把企鵝娃娃抱得很緊。
呵呵!她沒有禮物到手,拒收的理由。
看見羽萱她笑了,天藍他也覺得該切入主題,這也是他約她來動物園的原因,他要幫她找到她初戀的男生。
他們兩人走著,羽萱她談起了她初戀男生,臉紅放慢口氣,說道:「他和我同年,十二歲的年紀,第一次邂逅,我遇見他在他父母要離婚,我說要安慰王子的心,他答應要當我的王子,然後我和他做了約定,長大後向我求婚娶我,我們的定情信物是我的手帕繡有我的名字『萱』字給了他,他在他畫的童話繪本簽了他的名字,他跟你同名同姓叫楊天藍。」偷偷觀察他的反應。
手帕!天藍他不動聲色,心中卻想起他雜物箱的手帕,正好繡有『萱』字,這一切會是巧合嗎?
「後來妳是怎麼和那個男生分開?」他問道,聲音多了一絲急促。
「車禍,他發生了車禍,四年前的我和他十五歲,忙著應付考試,他來看我的鋼琴彈奏,我爸爸不曉得為了他父母離婚的事,和他鬧得不愉快,他離開我過馬路,車撞倒了他,從此他沒有再出現在我面前,我相信他沒死,如果他沒死,一定會來找我,我和他還有約定還沒實現,我好想他。」羽萱說到這裡,淚流滿面,情不自禁說道:「我剛認識你,以為你是他,我思念的王子,可惜你不是他,畢竟你和他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如果呢?」天藍他把她擁入懷抱,聲音急切。
羽萱她愣了一下,覺得他為什麼這麼激動呢?
「如果我不是妳思念的王子,妳會愛我嗎?」抱著她的天藍激動說道,他的父親曾告訴他,四年前他的確發生了車禍,被他父親帶往美國,換環境順便休養身體,接受治療,他要向他父親弄清楚他為什麼在台灣發生車禍,離開台灣的過程,說不定他就是羽萱思念的王子,但是一切尚未明朗,他不想讓她失望,他對她的心意永遠不會改變。
「天藍,放開我。」
「羽萱,我不能放開妳,我愛上妳了。」天藍告白了。
「我愛的人,不是你。我愛的人,是我的王子,那個和我互許約定的王子。」羽萱她話出口,立刻後悔,收不回來。
「要我在妳身旁,看妳投入別的男生懷抱,只是折磨我,看來我們連朋友恐怕無法維持下去,再見了!羽萱。」
天藍他轉身,離開了她,他不是她的王子,她永遠不會愛他,他第一次鍾情一個單純溫柔的女孩子,換得這樣的結果,他不知該如何調適他告白被拒的心情。
他希望她叫住他,但是她沒有出聲,他的心更加絕望,他只是一廂情願。
因為他愛上了羽萱,也嘗到失戀被拒的痛苦。
看著天藍離去,羽萱她淚光中,其實就算天藍他不是她的王子,她還是希望他陪在她身邊。
至少,她不會讓可可認為她在腳踏兩條船,現在的她已經失去天藍的友誼。
為什麼她好難受痛苦?她不愛天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