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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夜》第一章:被神選上的原點(3)

作者:薫る│2012-02-12 12:39:08│巴幣:0│人氣:271
  再來的每個禮拜我幾乎是對著全班問著主任的事,但事實就有如我問寺穀愛的一樣,全都是回答根本沒有主任的這句話,而我對班導次古清彥的懷疑就又更深了。
  這天的我是獨自來到學校的,但是我遲到了!反正對我來說遲到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全班也知道我是最會遲到的那一個,反正那個老師能拿我怎樣?而到了學校的我完全是用毫不在意的緩慢腳步在走廊上走著,直到我推開了班上的前門。
  進到了教室,直接就走到了我自己的座位上,看來並沒有人太注意到我的遲到,而講台上的老師則是用那和當時對我說話時一樣的面容看著我,一副自大、討人厭的微笑。

  「好了!你們決定好提議了嗎?如果今天沒有什麼好的提議的話…」
  「乾脆什麼都不要辦算了!搞這些東西還不都是讓費時間,不如讓我們在當天自由活動來得好,有人會想被封閉在自己班上的無聊攤位上嗎?」

  趁著老師還沒說完沒有提議後該怎麼辦的想法前,我先回答了解答。才在剛放好書包,全般的視線全往我這裡瞧了一眼,但我倒不覺得這有什麼好大不了的事情就是了,反正這個老師會說的下一句話也會是如此。
  預料的就跟我所想的一樣,沒有任何的差距,可以說是完全相同。班上根本就沒有人有什麼提議,自從上次的討論後根本就沒有人決定好,可能是完全遺忘了這件事。

  「如果大家都沒什麼提議的話,我們班今年就不辦任何攤位了喔!你們當天就去自己喜歡的攤位玩,而我等等也會向學校通報一聲的!今天的班會就到這裡結束,先下課!」

  聽到班會結束後我終於嘆了口氣,不過這班會的提議是有史以來我覺得最好的一次。另外,雖放鬆了心情,但還是有很多疑問想問問老師,於是我鼓起了勇氣去叫住了他。
  其實我很討厭叫他老師,雖然表面上他是我該尊重的老師,但我完全想不起尊重的理由。我現在只會脫口說出他的名字。在人群中我們就像是師生一般平常,一但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就像是兩個仇人般的敵對,雖不知道這想法為何如此,但感覺就像是命中注定。

  「次古清彥!」
  「幽夜同學,請不要直呼老師的名字,另外我這可是可以對你做出懲罰的,還有就是……」
  「別再裝傻了!對我來說你不是我的老師,我只有幾件事要詢問你。」

  次古清彥完全不給予回應,只是微微的回過了頭,他的眼神就像是不屑看到眼前的事物而斜眼凝視,只冷冷的回了一句,直到中午以前我還保留著這股憤怒。

  「啊?」
  「好吧!午休就在頂樓見面吧!如果你有勇氣的話。另外我再給你個忠告,就算不把我當成你的老師也沒關係,但是你對於某些高等人物面前最好還是安分守己,別以為你只是少數幽魂就可以如此。」

  又是「幽魂」,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每次見到他又會對我說出幽魂這個名詞。但我卻開始顫抖了起來,他要我小心一點該不會是要讓我落到和主任相同的下場吧!但是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什麼不在第一次就動手?而是等到這一次?還是說他那時是故意讓我再多活幾天?但是他對我說話的方式好像跟主任不同,他總是會在跟我說話時加上「少數」這兩個字。
  但是他如果以為我不敢去那就大錯特錯了!不管眼前是什麼樣的人都沒關係,就算會有危險也沒關係,我一定會在你所期待的時間下出現!
  腳步漸漸的回到教室,一當我回到教室時才發現,寺穀愛今天並沒有來學校,可能是因為今天遲到的關係,並沒有太注意到她有沒有來。就算是在公車站那邊我也不可能知道,因為寺穀愛是一個絕對不會遲到的人,所以我早上是一定不會見到她的。
  但重點就在這裡,寺穀愛她應該是不會請假才對!以往她生病都會到學校來,就算是發燒到三十八度以上也是一樣,所以讓我心裡有種莫名的慌張,但是不知是從哪冒出這種想法,也只不過是自己胡思亂想罷了!
  或許寺穀愛今天是比發燒三十八度還來的嚴重吧!畢竟平常人光是三十八度就要昏倒了,何況是更嚴重的病呢!
  今天站在外頭的人也是,全都是群無頭蒼蠅,盲目的在走廊上排回,為的是找尋寺穀愛的蹤影,不過他們大概不曉得寺穀愛今天沒來吧!不斷的詢問班上的人,真的是很煩人。

  「幽夜同學!你知道今天寺穀愛為什麼沒來嗎?」
  「對啊!對啊!你不是跟她經常一起來學校嗎?聽說就連班長也不清楚,家裡電話也沒人接,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兩個跟我根本沒什麼關係的女生跑過來向我詢問,但是找上我到底要幹嘛?我是跟寺穀愛經常上學沒錯啦!但這種事我怎麼可能會知道,跟寺穀愛最好的朋友都不知道了。可不可以麻煩離我遠一點?麻煩死了。

  「不知道!不清楚。」

  我冷冷的回了她們,反正我是真的不知道就是了!我可能也跟妳們一樣,我也想知道她今天為什麼沒來啊!

  「這樣啊……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喔。」

  我還是冷冷的回應她們,而她們就像是小綿羊遇到大野狼似的,一跟我說完話後就快速的逃之夭夭,不過這樣也好啦!
  今天對我最重要的事還是午休時和次古清彥在頂樓見面的事,今天一定要逼問出我所有的疑問,如果可以我還要扒下他那批著狼皮的一面,撕毀他那假惺惺的面具。

  「噹噹噹噹──」
  
  午休時間的鐘聲響起。

  「妳今天午餐吃些什麼啊!」
  「那妳呢?啊!這個我喜歡,我跟妳換好了!」

  才剛下課一堆人早已開始拿出了便當,才不到幾秒鐘的時間連桌子都已經並列好了,而那些下課時會發出的吵雜聲也隨之擴散。而我當然是第一時間衝出教室,直接來到通往頂樓的那個樓梯,看來次古清彥是已經在上面了,竟然連鐵門都沒關上。
  我隨即踏上了頂樓,並且用力的關上了鐵門,只見次古清彥正攙扶在欄杆上望著前方。我大聲的呼喊著他的名字,但過了許久他才緩緩的回過了頭,而他那自以為是的面孔又表露出來,越看越令人火冒三丈。
  他緩緩的走到我的面前,還不時的對我拍手,就像是在對我的勇氣感到欽佩似的,看來他還真以為我不敢來呢!

  「好一個幽魂,你是我見過的人當中最有勇氣的了!對了!我該怎麼稱讚你呢?先讓我想看看好了!」
  「別想在我面前搞這些東西,我不是來這裡聽你說廢話的,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這一切又是怎麼回事?」
  「嗯……我想想看,身為幽魂之人並沒有權力知道這件事!不過你算是少數之人,應該有理由知道,不過呢……」

  次古清彥拍了我的肩膀一下,之後又不斷的拍著手鼓掌,並且還用倒著走的方式看著我走到椅子邊去,他緩緩的坐了下來,翹起了腳,腦海似乎在打量著一切。他用了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額頭後才開始回了我下一句話。

  「你想知道些什麼?你說說看吧!」他依然笑著回我話。
  「你口中的『幽魂』是什麼意思?」
  「嗯……該怎麼說呢!說起來其實還滿複雜的,應該說是一種物質是吧!其他的無可奉告。」

  這樣的回應就像是在敷衍小朋友似的,但可別以為小朋友什麼都不知道。

  「那『少數幽魂』又是什麼意思?」
  「無可奉告!不過你自然會知道,因為你就是其中一員!」
  「我什麼時候會知道?知道的理由為何?」
  「無可奉告!」

  無可奉告,除了無可奉告他還會說什麼?難道他今天只帶了無可奉告出門?在我每次的提問,以及他千篇一律的回答下,我雙手的拳頭是越來越扎實。

  「主任的消失和被所有人遺忘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
  「是沒錯!誰叫他那種幽魂還敢對我如此大膽狂妄,這只不過是他應有的懲罰!」
  「但為什麼所有人都遺忘了有關他的所有事情,似乎只有我還記得?」
  「我說過了!因為你是少數幽魂,為有少數幽魂等級以上的才會記得,不然資料將永久消除!」
  「寺穀愛呢?」
  「嗯!沒想到你還會去注意到這邊,不過呢!無可奉告!」
  「那你又是什麼人?」

  說到這裡我的火氣變得更加憤怒,因為我可以知道,他的所有回話根本就是在敷衍而已,他說的每一件事根本就沒有說到重點,而且那些我所想的事果真和他有關。主任的事果然是他做的,但是我不知道方法,我想我也不可能知道,以剛剛的談話來看他根本不可能告訴我這些事!依我看今天寺穀愛沒來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為他,不過大家還記得寺穀愛的事情,所以她應該沒事才對!

  「很有趣的疑問!」

  他再次揚起了嘴角,這是如同招牌嘲笑般的笑法。

  「我就是操控這世界的其中一個……」

  他停頓了幾秒後才繼續說完整句話。

  「最偉大的神者!」

  好笑!一個禮拜前發生的這件事讓我感到好笑,他竟然自稱自己是神!我看他不是個神經病就是個瘋子,但自從那天開始他的行為表現就越來越怪異,依我看也只有我注意到吧!
  雖然我不那麼相信,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簾,但事情就這樣的莫名發生了。我完全沒有方法阻止,這讓我更加去相信次古清彥所說的話了!
  一個禮拜後,寺穀愛消失了!她消失在所有人的記憶裡,也就是說她被那自稱是神的次古清彥消除了!而我再也無法在公車站上看到那總是笑咪咪的寺穀愛,不論我多早到站牌去,也是沒辦法見到的,我真的很難去相信,次古清彥就這麼輕易的消除了一個人。
  再也沒辦法在每天早上看到圍在班上走廊的那些蒼蠅,也看不到班上保護著寺穀愛的男生,沒有那些女生整天和寺穀愛聊天的話語,而我也沒辦法看到她的樣子,但總覺得她的那句「著陸成功」不斷迴盪在我的腦海深處。

  「寺穀愛啊……」

  我傻楞楞的脫出了這個名字,身旁的同學似乎正在對我戲弄著。

  「寺穀愛?誰啊?你女朋友啊!」
  「你閉嘴!」
  「你幹嘛……」
  「沒聽到是不是!我叫你給我滾開,你要我說幾次才懂?」

  跟我說話的那群同學全都被我給嚇跑,或許這樣子的我很令人討厭吧!我想應該是這樣子沒錯才對,但我也不知道從哪時開始變成這副德性,可能是自從我知道寺穀愛被消除時開始的吧!因為在這世界上只有我記得她的存在,另外還有那令人感到可惡的「次古清彥」。
  我的個性變得越來越孤僻,好像對每件事物又有更深層的厭惡,雖然腦海裡還記得寺穀愛的存在,但我卻沒辦法將它表現出來,因為她不在了!
  算了!再想也沒有用,這就和我當初問寺穀愛有關主任的事一樣,沒有人知道,當然我也沒想到寺穀愛會是這種下場,我也還不知道次古清彥所說的事何時會發生,就是知道我自己到底是什麼東西的事情。
  而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校慶,我在想,如果寺穀愛還在,我今天或許不會這麼孤單吧!不至於落到今天這種只有一個人的地步,反正現實都已經顯現在眼前了!

  「我先離開了……待在教室太無聊了,就叫班長幫我留意一下好了。教室我不想顧了,找別人來顧吧!」
  「嗯!好,沒問題,教室這邊交給我就好了!」
  「嗯……」

  雖然從教室的窗戶往外看可以看到整個鬧哄哄的校園,也可以看到相當多的攤位設在操場、教室、走廊等等的地方,甚至有很多班級都在玩角色扮演的遊戲,很多奇奇怪怪的人物都在走廊上閒晃著,但他們永遠比不上次古清彥的古怪以及可惡。
  鬼屋、小吃店等等,這些攤位顯得最為平凡,當然這也是我們班上當初要設的攤位之一,但現在我們什麼都沒有。在熱鬧壅擠的走廊上我變得只能側身行走,就連校外人士也逐漸多了起來,沒想到這樣子的校慶可以請到這麼多人來觀望。
  但是我是不太喜歡這樣的樂鬧就是了!就算有多少的活動攤位我都不太想去逛逛就是了,還有最讓人生氣的就是一早鞋櫃全都塞滿了個每個班級攤位的廣告單,害我要拿出鞋子都會掉出一大堆被塞成紙團的垃圾,不過我把那些垃圾都塞到旁邊那個人的鞋櫃去了!希望他不會遇到什麼麻煩事才好!
  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事好做,我再去看了看自己的鞋櫃,果然如我所想的一樣,又是一大堆的廣告單,當然我也和早上一樣,不過這次我塞的是另外一邊的鞋櫃,不過他好像都沒在拿那些廣告單,害我花了好一陣子才將廣告單全塞了進去。
  剛塞完廣告單馬上就有人在我身旁直接打起了廣告。

  「二年三組的鬼屋可是目前最熱門的喔!同學有興趣來玩玩看嗎?」
  「沒!」

  我直接掉頭走人,懶的理會他們。

  「我們……」
  「我不要!」

  這一班的招呼還說不到一半就被我直接回絕了!因為我今天大概已經遇過了好幾十次,就算有興趣的人也快被這個現況給氣炸了!更何況是我這種人。
  最後我終於學乖了,學校始終人煙稀少的地方是哪?當然是頂樓了!就算今天是校慶也不可能會有人到那裡去,於是我加快了腳步。
  又遇到了他,次古清彥。
  
  「你又來頂樓做什麼?難道你讓兩個人消失了還不夠嗎?現在是想來取我的性命嗎?在這種沒有人的地方,你準備要讓我消失了是吧!」
  「不!不是消失,應該說是……」

  就在我剛踏入頂樓的那瞬間他出現在眼前,而他這次還飄浮在空中。他那欠揍的表情是我永遠都忘不了的樣子,但他為何能夠漂浮在空中這點我不了解,或許就如他所說的,他是神,他有能力做出這些超過一般人能力所為的事情。
  他的雙手慢慢舉了起來,對著我瞄準,似乎正要對我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

  「嗯……我想到了!這時候就要說……你被選上的時刻到了。該是讓你了解一切的時候了,想當然耳的我挑選了你,其實還滿慶幸的,我能找到這個樣子的幽魂。」

  我被你選上?我本不用懷疑,也無須考慮,被你選上真是一億年才有的不幸。

  「等等,我好像還要說些什麼才對,先讓我想想……」

  身旁開始包圍了漆黑的物體,雖然我很想逃跑,但是那鐵門卻不知為何消失在我身後,而且園遊會的吵鬧聲也在這一瞬間消失了,而次古清彥開始變了另一種表情。

  「我想到了!應該說恭喜你成為『夜靈』,而不是那低級不堪的幽魂!而我也恭喜你提升了等級!」
  「現在你到底想做些什麼?你口中的『夜靈』又是什麼?」
  「你自然會理解,準備好接受成為夜靈的試驗了嗎?慢慢在其中發覺你的能力所在吧!可別死了啊!幽夜同學。」

  他指著我的雙手形成了一道無法張開雙眼的光芒,而這光芒還直接往我照射,瞬間眼前全成了黑暗,完全看不見次古清彥的身影,還有他的聲音。而我到底被帶到了哪裡?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感覺得出來,身體起了莫名的變化,那有如刀割的痛處在神經上反應,就像是墜入了地獄一般。



完……96/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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