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旁觀者的敘述,當時的狀況如下。
當小巧玲瓏的默者小姐走進來並四處張望的時候,令人敬愛的利格芮斯女士的眼睛彷彿看見獵物般發出閃爍的光芒,露出彷彿可以把人吃下去的職業笑容,迎上前去。
「小妹妹,」席薇亞在她面前稍微彎曲膝蓋以便面對面,接著這樣說道:
「來這邊有什麼事呢?跟姐姐說好嗎。跟人約好了?跟父母走散了嗎?還是有什麼事情呢?有困難可以跟姐姐說喲!」
「我是來找人的。」細細的說話聲傳了過來。
「那就請妹妹你過來這邊坐...」話才說到一半,對面便迎來了澄清但帶有殺氣的目光,那種確確實實殺過人才能散發出的那種氣氛般,所謂披著羊皮的狼,或者扮豬吃老虎就是這麼回事。少女很快地掏出了魔杖抵住了席薇雅的下巴。
「我是來找殯葬課的」當她這麼說、這麼做時候,對面顯然受到了驚嚇。
「嗚...」
「默者薇.吉前來報到。」少女最後這樣補充道。「請不要叫我小妹妹。」
也因此當席薇雅帶著少女過來辦公室這邊的時候,是非常誠惶誠恐的樣子,像是受驚嚇小鹿一般。市政府殯葬課並沒有獨立一個辦公室,而是跟其他部門共用一個大空間,並用木板將彼此區隔開來。
「火葬執行人: 」
就像之前所說的,這名默者除了一般默者該做的工作外,同時也是火葬的執行者,必要的文件簽署也是少不了的,而她僅僅用著秀麗的字體、輕輕提上了V.G.兩個字母;跟她嘴巴說的「維.吉」一樣,教團或軍方那邊常常會這樣的簡稱,是基於保密也是為了方便。
到底是什麼呢,薇薇安.高登?瓦莉西亞.格列芙?米絲塔.紀德?濫用職權找一下應該找的到,想是這樣想,不過既然是中央教會的人,個人資料想必也不太好找。或許不可能找得到。
「另一張呢?」當我在想這些事情的時候,默者小姐這麼問道。
「疑?」而我一時沒有會意過來。應該說,在那種資訊缺乏的狀況下根本沒辦法會意過來。
「算了。」接著聽到她輕輕嘆了一口,「結束再說好了。」
接著,尷尬的沉默就這樣黏膩地橫亙在我們之間,這樣下去不行,這樣想的我隨口問了一句,「默者小姐你今天打算住哪?需要這邊幫您安排嗎。」
「不用了,我住教會就好了。」
雖然她說不用了,畢竟她那樣子誰看了都很擔心,走在往教堂的路上,我就走在她後頭,幫她拉著行李;她顯然因為這樣安排有些不滿,不過我跟她解釋幫淑女提行李和保障淑女的安全都是正常的之後,似乎有些寬心。不過還是可以感覺到那種不太高興的氣息。
「好吧。」她把行李的把手交給我之後,就自顧自的往前走。
看樣子,應該是對地圖有做過一番研究,她對於這帶的路感覺非常熟悉,一般遊客會迷路的路段。她完全不遲疑就走過去了。
「啊啦,這不是薇塔嘛?安德魯這件事情你節哀。」在教堂的前一個街區,一位婦人向她這麼打招呼道。
原來是熟人嗎?那有人這邊拜訪過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不過覺得有一點怪怪的,又說不上來。
「塔塔阿--塔塔姐姐,妳好久沒回來了,最近過得好嗎?」
一直到了教堂門口,一位年輕女性神職人員的話才讓疑問整個浮上來。我看著她們愉快寒暄的樣子,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格格不入的,除了我,還有她。
「...」看著我滿臉狐疑的樣子,她這麼說道,「你好像有疑問呢,公務員先生。」
「我需要解釋一下,默者小姐。」我歪著頭,一邊整理一邊說出來,接著拉拉雜雜的題出一些疑問。
「好。」她停頓了一下,思索了片刻,接著一口氣說了出來。「現在站在您旁邊的是安德魯.蕭恩.葛林斯特的唯一法定繼承人,薇塔.葛林斯特,目前從是十字軍的工作。剛剛從與克雷諾斯軍對戰的前線趕回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