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少女翡翠─魔導神偷─第八話‧完成

　　　　　　　　　　　　　【第八話‧完成】




9月22日　02:19　垃圾場

　　「太好了！又有一個到手了！」我把玩著手上的碎片，興奮的說。

　　現在是在……，垃圾場，總之又有一個碎片到手了。仔細想想，離上次的軍營事件已經過一個月了，感覺有些悶。不過換個角度想，只剩一個了。

　　「是啊。」

　　好像有些尷尬，一人一斧就這樣待在垃圾場一動也不動，不知情的人搞不好會認為這個小女孩有什麼特殊癖好。但是現在這種場面要怎麼開口呢？

　　「我們先回家吧。」

　　「好的。」就接受你的提議。所以我讓身體飛上天空，往家裡的方向飛去。

　　小說裡從來沒有人提到飛行是怎麼樣的感覺，所以我只能親自去體會。其實也沒那麼可怕，只是單純的反抗地心引力而已，但是要做出站或蹲這些姿勢就感覺怪怪的，是不是因為沒有地板用來採的緣故？

　　對了，飛行魔法是我最近才學到的。在這漫長的一個月裡，因為找不到碎片，冬夜之月開始幫我進行魔法特訓，包括增加魔力量的訓練，精神操縱的訓練，還有移動魔法的訓練。每天深夜都要偷偷溜出去，順便當作潛行的訓練。

　　增加魔力量的訓練，精神操縱的訓練，這兩個都沒什麼，現在使用魔法時間都會比較持久，冥視之眼的操縱能力也上升了，已經達到一次十二顆的能力。唯讀這個移動魔法，冬夜之月竟然說。

　　「看不出來翡翠小姐竟然也跟凱爾主人一樣對移動系魔法沒什麼感覺，我看學飛行就夠了。其他的對翡翠小姐來說不是用不上就是學不來。」諸如此類的話。

　　感覺有些難過呢！不過算了，我又不是什麼天才，好吧，語言例外。總之我不可能樣樣都精通，這其實也是實話，我忍不住自哀自怨。

　　而原本應該鴉雀無聲的狀況。

　　「已經三個月了吧？」

　　「嗯，你到我家是六月上旬的事，是有三個月沒錯了。」這麼說的話……

　　「翡翠小姐，有事嗎？」

　　「沒事沒事！」先不要想好了，不然的話就會被冬夜之月知道這件事，不過到了那一天其實他也會知道的。




10月9日　06:42　高橋家

　　「明天就是翡翠的生日吧。」爸爸右手夾著鮭魚肉，左手拿著報紙，頭用力探出來對我說，說真的，感覺有些滑稽。

　　是的，明天就是我十一歲的生日，雖然對我來說並不是很期待，變老可不是什麼好事，不過每到這一天的話……

　　「那要我買什麼回來嗎？」

　　「好，那就去年冬季出的聖戰日誌七─冰河戰記。」

　　聖戰日誌系列，是一款描寫一位位戰爭英雄的遊戲，從一代到現在都以優秀的劇情吸引了不少的支持者。每代對於戰爭的描寫都用不同的角度，真的是非常好玩。

　　「好，我知道了，下班時我會找找，不過要記的……」

　　「要撒嬌才有，真是的！對小女孩做這種事，真像個中年老頭子。」

　　我只能無奈的笑。真是的，每次當我玩聖戰日誌時一定會跑來問我有沒有可愛的小女孩，甚至連媽媽也是這副德行。我真的不明白，一些長的可愛的小女孩到底有什麼好，不管男生女生都要成熟可靠，像理繪或疾風那類的不是比較好嗎？

　　至於紫晶嗎，也和我一樣老是受到這對色狼夫婦的騷擾，一天到晚被抓去摸頭及幫忙按摩。來，姊姊幫你默哀。




　　「所以說明天就是翡翠的生日。」

　　首先說話的是愛里沙。一到學校的第一節下課我馬上把理繪及愛里沙叫了過來，本來我還想邀請疾風，可是冬月之夜提到疾風是時空管理局的一員，為了避免麻煩，抱歉了疾風。

　　「嗯，所以我想問妳們要不要來我家玩？」

　　「沒問題。」
　　「沒問題。我還可以再叫人嗎？」

　　嗯，一個問題兩個答案。愛里沙雖然只是隨口一說，但聽在我耳裡卻是趕到萬分不安，老是耗在一起的五人組，愛里沙、疾風、高町同學、月村同學及菲特什麼的，糟了！我還沒記起她的名字。

　　「可以嗎？翡翠。」只不過分神一下，愛里沙馬上切換成動畫裡常見的那種期望的眼神，不過現在又不是動畫。

　　「不行。」

　　「為什麼？」為什麼？唉，要怎麼說？先不說我和菲特什麼的及理繪和高町同學同在一塊會變成什麼樣子，疾風對蒐集碎片來說也是一個很麻煩的存在，光是這點就足夠回決愛里沙的提議。

　　「對不起，我是有理由的，但可不可以不要追問？」

　　「好吧，我不問。不過翡翠，妳的秘密還真多。」

　　「抱歉了。」

　　嗯，兩個人都約到了，這樣我就不會無聊了。往年的生日仔細想想都沒有派對，也就沒什麼人來幫我祝福，雖然是我自己造成的，但感覺還是有些惆悵。

　　「那明天我們放學後就直接到妳家去，沒問題吧，大山同學。」

　　「是的。」

　　「那個，謝謝妳們了。」

　　嗯，就這樣說完後愛里沙又回到了那五人團體，只留下理繪和我，要說些什麼好呢？小說嗎，還是腿法呢，不知道理繪現在想聽什麼。

　　「翡翠，妳有事悶在心理吧？」理繪只是微微的笑了笑，然後握著我的手，溫柔的問。這樣給人的感覺好像是姊姊跟妹妹，和理繪當姊妹啊！

　　「有是有。」

　　「什麼時候可以告訴我？我很想知道翡翠到底在煩惱什麼事。」好像變成媽媽和女兒，理繪此時散發出一股成熟女人的感覺，理繪，妳確定妳沒有謊報年齡？

　　「當我完成我現在做的事我就會告訴理繪。」連同那次讓妳受驚的份，只是到時候要怎麼開口呢？在我還未想完，理繪就站了起來。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回去啦！也好，今天回家後再接再厲吧。




10月9日　18:22　高橋家

　　「久等了，因為不小心在書店逛太久，所以有點晚回來，讓我們繼續搜索吧。」

　　一回到家後，我馬上進房間找冬夜之月，打算訴說今天的行程。最近因為疾風的緣故，我已經不敢在取碎片以外的時間帶冬夜之月出門，也不敢隨意使用念話，避免有被竊聽的可能。

　　「明天不是翡翠小姐的生日？既然如此今天就不用搜索了吧。」

　　「就是這樣才要搜索啊，就當作是今年給自己的生日禮物嗎。」

　　「那就隨翡翠小姐的意。」

　　好的，就這樣冬夜之月再度變成一把長炳斧，我隨手握起後順便表演了一下我的技術，雖然沒人在看就是了。

　　「那就開始吧！」我精神亢奮的說。

　　冬夜之月核心的部分再次閃爍著紅光，緊接著紅光從這核心的部分散發出，在此同時冬夜之月也發動了空間結界。在畫面黑白化的同時，核心所爆出的七十幾條紅光也逐漸往窗外衝出。

　　「嗯，接下來就是等它們的消息了。」

　　就這樣我開始接收這些光束所帶來的訊息。七十幾個真的很難瀏覽一遍，每道光束所分配到的時間真的是少的可憐，但是用太少的話又不如用冥視之眼，可以不用空間結界來隱瞞世人。說到空間結界，怎麼都沒有被人偵測到呢？

　　「翡翠小姐專心找就好，不要受這些小事的影響。」

　　又來了，我真的搞不懂為什麼冬夜之月有時候會有這種情緒呢？算了，聽從冬夜之月的話，我開始認真接收每道光束所帶來的訊息。雖然時間很短，但是根據經驗，黑白的畫面中碎片依然會閃著紅光，所以無需擔心漏看的可能。

　　至於分配的比例是街道比上空比山上比下水道是三比一比二比一。所以在瀏覽時老是會看到高樓大廈，然後再搭配森林，正當在森林裡遨遊時突然又轉到下水道，心情一下就被澆了一盆冷水，場景的轉變也未免太快了吧！

　　「還是不要找了，今天先休息。」

　　「不要，我一定要找到當作是我的生日禮物。」

　　就這樣繞啊繞，也不知道繞到哪去，反正每個地方看起來都差不多，乾脆到以前曾經蒐集過碎片的地方看看好了，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於是我開始操縱光束們的動向，開始往那些地方移動。

　　「會那麼順利嗎？」

　　「當然。」如果不這麼想，那我也只能讓時間耗過去，什麼都做不了。

　　先繞到理繪家吧，畢竟那裡是我第一次收集到碎片的地方，在那雜亂的寶物堆裡說不定還有另一個碎片。還有機關屋那次，不知道那個傢伙到底死了沒有？也順便一起繞過去吧。

　　在第一批光束接近那兩個地方後，我也決定好了下一組的動向，那就是也很麻煩的圖書館與下水道大冒險。好了，讓我們開始檢查吧，我現在將搜索的主力全力集中在寶物室與機關屋裡的地下洞穴。

　　寶物室還是那麼的亂，下次建議理繪要好好打掃。二樓寶石庫的部份也還是一樣暗暗的，不過看樣子陰影之星的位置好像被取代了，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幫她找到主人？三樓的話嗎，天哪，都是書！還有捲軸！上面都是寫著古文，這裡還真是個天堂啊！不過並沒有碎片的存在，還是換機關屋吧。上次岩石坍塌的地方果然還是被堵塞住，看樣子應該被壓死了。好，開始研究這地下迷宮吧。

　　岩製的迷宮，熄滅的火炬，看了許久，雖然有許多類似路邊用來祭祀的神像，但是所傳進來的畫面依舊是黑白的，果然還是沒有嗎？好吧，將這兩個地點轉到軍營跟廟會吧。現在則是圖書館與下水道的時間。

　　風茅丘圖書館，是一棟佔地極大，漆著白漆，並有著玻璃牆的圖書館，根據上次去拿碎片時所看到的景色是這樣沒錯。那次是在屋頂找到的，在光束抵達前我先好好看看下水道的風光。

　　老鼠，蝙蝠，跟上次差不了多少。單調的路線，而且在全黑的情況下找到閃爍紅光的碎片並不是什麼難事，所以很快就找完了，只好在將主力放到圖書館。嗯，上次是屋頂，但屋頂沒什麼好找的，這次改為室內搜查，順便看看軍營。

　　老實說因為我是第二次來，所以不是清楚室內的構造，上物也參觀過的軍營也是同樣的狀況，唉，不知道魔力夠不夠撐到全部看完一遍。

　　「如果翡翠小姐真的要找，我建議到那座神社。因為上次是那個老婆婆給妳的，並不能保證那裡真的是那位老婆婆找到碎片的地方。所以嚴格來說，我們並沒有在神社找到任何碎片。」

　　呃！說的沒錯，於是我開始控制所有的光束往神社的方向前進。可是冬夜之月，你是怎麼想到的？

　　冬夜之月用沉默來回應我的問題，是隨意亂猜或有什麼東西讓他想到這種情況，不得而知。總之先顧及現狀，因為好像已經可以看到了。

　　「放香油錢的地方，神像的後方這些常人不容易注意到的地方要好好檢查。」

　　「還真是一針見血，不過你說對了。」沒錯，因為我竟然在香油錢的箱子看到了有一閃一閃的物體，在空間結界還能夠閃爍，十之八九就是冬夜之月的碎片。這種事雖然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是它就是發生了。

　　「好了，既然都已經看到，可以解除魔法了。」說完之後，紅色光束的逐漸化為一個個光粉，緊接著空間結界所產生的黑白畫面也以核心為中心，迅速的縮小。

　　「讓我先準備一下。」

　　在所有的魔法現象全部解除後，我一面整理儀容，先說一下，這是為了美觀，另一面則是在思考著。接著是要悄悄的溜走還是要藉買書之名出去，冬夜之月，你的看法如何？

　　「溜走。」

　　原來如此，果然既使到了最後，還是不得大意。你是不是要我提早習慣神偷的感覺？這樣的確不錯，找理由的話確實不是好主意，既然要的話……

　　「漆黑的希望，我是來自月亮的使者。在月輝的照耀下，將月亮授與的祝福，化為黑夜戰甲。」看著逐漸著裝的黑色戰鬥服，我若有所思。不知道這次事件完結後還有沒有機會唸這咒語？

　　「走吧。」




　　這次所採取的方針是向電視上那種在屋頂上跳來跳去的那種。由於我不可能真的可以跳哪麼遠，於是跳躍的過程中我稍微作弊一下。

　　「既然跳不過去乖乖走路就好，何必使用飛行魔法？」

　　「我偶爾也想這樣玩嗎，這樣不是很帥嗎？」我並沒有低頭看已經變回項鍊狀的冬夜之月，只是看著神社的方向，笑著回答。

　　在黑夜裡快速的在屋頂上穿梭，只見地面上的人全部都沒有意識到我的存在，依舊是各走各的，我大概可以了解小說裡的怪盜為何會以耍警方與百姓為樂。看著路上那些無知的……，修改，沒察覺的人們，還真的有一股欺騙他人的快感。

　　「翡翠小姐，妳難不成被我給帶壞了？小孩子的天真善良在翡翠小姐身上根本沒看到半個。」呃，冬夜之月你想太多了。

　　就這樣不知不覺已經跳到通往神社樓梯的最下方，跟上次熱鬧的情形比起來，路燈那微弱的光芒感覺好像是墓園裡的鬼火。一點人的氣息都沒有，這樣偷起來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快感！

　　我想這次可能是所有行動中最簡單的一次，沒有警報器，沒有監視器，沒有警衛，沒有機關，只要將裝香油錢箱子的蓋子打開後，我就能拿起來，然後找到凱爾先生，將冬夜之月還給他。

　　等一下，這麼說來很快就要跟冬夜之月說再見了吧！果然這一天還是快到了。這個冬夜之月雖然有時候口氣很不好，但還真的是個好老師，真的！

　　「喂喂，找到凱爾先生後你們要怎麼辦？就這樣一直逃亡下去嗎？」為了避免冬夜之月又再度讀出我的心思，我趕忙找話題來轉移一下他的注意。不過冬夜之月比我更會轉移話題，都還沒回我半句話提醒我說。

　　「快到了，翡翠小姐，照妳這種走法等一下會跌倒的。」

　　到了！剛剛一直低著頭所以沒發現。一抬頭神社已經映入我的眼簾，這麼說來我的腳不就……

　　碰

　　「好痛，整個臉都貼到地上了。」由於剛剛抬起來的腳踏了個空，結果造成重心不穩，讓本來踏在地面上的腳不小心碰到石階，當然一股疼痛感馬上從臉上迅速往下傳。我跪坐著，拍一拍臉上的灰，這還真是一個不好的兆頭。

　　「翡翠小姐想太多了。」

　　「我也希望如此。」無奈的回應一下之後，我慢慢的站了起來。又慢慢的往那香油錢的箱子走去。擁有超強運氣及體力優等的我竟然會被一個石階給絆到，而且還是在我生日之前，拿完碎片後順便請老天爺保佑一下。

　　而本來應該是非常容易的一次……，還是很容易，只是上了一些很容易就可以拆掉的鎖，但是看到這種情況老實說我現在很不高興。

　　「啊啊，妳們這些鎖沒事阻撓是想怎麼樣？」現在的狀態是火山正要爆發的前一刻。可惡，妳們以為能夠保住理面的東西嗎？好，等我拿完碎片後把錢也一起拿走，讓你沒錢再加裝鎖。

　　「翡翠小姐不要激動。」

　　好好，先深呼吸一下，讓心情平靜一點，反正一下子就好，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好了，我已經拿出來了，趕快回復原狀。」

　　將四個角落的螺絲通通拔掉後，最後一個碎片終於到手了。這段過程還真的是千辛萬苦，從一個平凡小學生轉為一個魔導神偷，但是今天就要畫上句點了吧！

　　將碎片塞到最後的部分，只見接和的部分浮出了紅色的線，接著塞進去的碎片又再度亮起那陣熟悉的紅光，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看到？在紅光逐漸黯淡後，冬夜之月的核心部分終於完成了，一個長方形薄片的紅寶石。

　　「那麼接下來只要凱爾先生主動出來就行了，生日禮物也到手了，可以回家好好的慶祝一番。」魔導神偷順利完成所有任務，明天就對理繪和愛里沙說出這段時間的事。接下來我解除了戰鬥服，開始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有魔力的反應。」

　　魔力的反應！是嗎，我知道了。我蹲了下來，用手撐住地，同時地面出面了一個紅色的圓形魔法陣，同時我仔細觀察四周是否有紅光閃爍著。

　　「快過來。」

　　德文！我又沒帶天空利牙，是誰在說德文？這裡可是日本，而且這裡又沒有人。我停止施展魔力偵測，同時站了起來，將頭轉向聲音的來源，那間神社。

　　「妳在裡面嗎？」我走到了神社的門前，小聲的問。從聲音來判斷，應該是個充滿成熟女人魅力的女子所發出來的。可是眼前的景象是一些牌位，旁邊放了一些火炬，根本沒有什麼人在裡面。

　　「進去看看吧，翡翠小姐。」我知道，拿出了鐵絲將門的鎖給打開後，我走進了大廳。但是根本沒有任何人，難不成是牌位顯靈了？

　　「我在這裡。」

　　同樣的聲音在大廳裡迴響，我希望是我聽錯了，眼前供奉在牌位前的一把短刀，在刀柄的部分鑲上三顆綠色的菱形寶石，刀身則被一個木製刀鞘套住。剛剛那三顆綠色的形寶石是不是閃了一下？

　　「是魔導器，而且又是貝魯格式的。」

　　管他什麼米德還是貝魯格，總之我又要當一個魔導器的保母吧，含冬夜之月在內的話，這是第四個了，平均每二點五顆就會遇上一把，我怎麼那麼倒楣。

　　我慢慢的走上前去，伸手去握住那個刀柄，而不出我所料，一握住發上發出聲音，而且又是相同的台詞，那就是……

　　「幫我找主人，因為小姐已經有一個了，我的騎士道不允許我和其他法器共同服侍同一個主人。」不過是個法器怎麼會那麼多話？

　　抽搐，我的臉正在抽搐！我可以感覺的出來！但是礙於現在並沒有結界保護，我並不能破口大罵，只能繼續抽搐。好吧，再深呼吸一口，讓心情再次平靜下來。

　　哇啊──────！根本沒用！ 沒有察覺我的不悅，短刀繼續說。

　　「請幫我。」

　　「不是會有很多人來這裡參拜？很容易找吧！」

　　「不。」三顆寶石閃爍的速度開始加快。

　　「住持不許任何人碰我，所以我無法推斷誰才是最適合我的主人。但是，我可以感應到其他的法器。」我又沒問妳，這魔導器會不會太多話了一點？

　　而且這種理由也敢搬出來！真是……，算了，反正有天空利牙及陰影之星，又不差妳一個，就讓妳加入吧！

　　「我答應！我是高橋翡翠！妳叫什麼名字？」

　　「鋼蒼之刃。」

　　「好好！我記起來了！」我粗暴的將短刀抓起，然後硬塞到我的口袋裡，只是鋼蒼之刃絲毫不受我脾氣的影響，依舊是那套依然故我的語調。

　　「小姐，請平靜些。」平靜！妳就是我煩惱的來源，還叫我平靜！我真是敗給妳了，這種態度跟爸爸媽媽根本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等一下凱爾主人就會來接我了，翡翠小姐就當作是她取代我的位置就好。」

　　本來怒氣沖沖的我一聽到冬夜之月的話，整個人都嚇傻了。等一下就會來，那豈不表示等一下冬夜之月就要走了？唉，現在的心情還真是複雜，雖然只有相處四個月，但是有著類似人類情感，我根本就已經將它當成一個人來看待了。所以，所以，我也不知道我想說什麼，只能默默的走出門外。

　　「小姐不是它的主人？」鋼蒼之刃的三顆寶石輪流的閃爍問，聽到這問題，我的心情又沉重一下。我的魔導士生涯就這樣結束了嗎？在冬夜之月走後，我還能使用魔法嗎？

　　「可以，大山理繪家那次不是成功的施展魔法嗎？只要好好訓練，翡翠小姐一定是位很優秀的魔導士。」

　　這是安慰的話吧。不過謝謝你，冬夜之月。也托你的福，我知道要如何回答鋼蒼之刃的問題。我握著鋼蒼之刃的刀柄，回答她。

　　「不是主人，是學生。」


　　這還真是折磨人，走出來之後我忍不住伸了個懶腰，之前不悅的情緒似乎也一掃而空。打起精神來回去吧，晚餐都還沒吃呢，明天還要對理繪跟愛里沙說故事。不過此時冬夜之月似乎有些怪怪的，說話的語氣好像感性了一點。

　　「謝謝妳。」

　　不客……，等一下，為什麼會有兩個一樣聲音，而且其中一個是從身後傳來的。

　　咚

　　呃，我被擊中了，從右方來的衝擊狠很打到了我的肩夾骨。不行了，在我的頭撞到地面暈眩前，我轉頭看了一下，那個人穿著帶兜帽的紅色長袍，兩眼看不到眼白與瞳孔，整個眼珠是紅色的，還有，他的臉……




　　「抱歉，請妳先好好休息吧。」

　　紅袍男子走到紅髮少女的身旁，蹲了下來，將少女轉過身，接著輕輕取下少女脖子上的圓環項鍊。將項鍊取下來之後，男子的嘴唇微微震動，似乎是說「絕望」吧。接著圓環裡的紅寶石薄片再度亮起了紅光，在黑夜中閃耀。

　　紅光維持了好一陣子才漸漸黯淡，只見一把黑耀石色的長柄雙刃斧出現在男子的左手。接著男子左手撫摸著少女的頭髮，嘴巴則是湊到了少女的耳邊，用著感謝的語氣小聲的說。

　　「謝謝妳所做的一切，翡翠。」




　　　　　　　　　　　　　　【完成‧完】